“好了,爲今天,幹了!”見衆人舉杯,陳房源也不去多想,只當是成天漲無意而已。反正這個人嘴巴出了名臭的。現在他都有些後悔喊他來了。
“幹了!”衆人附和。
酒過三巡,這纔開始動筷子,期間也喝了幾次酒。
但不管是喝還是吃,我發覺陳房源和成天漲的眼睛擡頭十次就有八次是落在藍蝶兒身上,至於他們兩人身邊的女人則成了糟糠之妻一般被打入冷宮。
宋琴他是認識的,所以一見面的時候兩人就互相點頭算是招呼過了。但是成天漲的夫人我不認識。
她叫裴荷花,人如其名,這個裴荷花長的也是出水芙蓉清秀美極,年輕貌美。身材高挑,皮膚白皙無一不彰顯她的美。至於三圍更是可以和藍蝶兒有的一拼。
可是當我春風滿面看向她並想着這樣一個美豔女人又是怎麼樣一個美女的時候,突然我的腦海中再次清涼,隨後我的臉色就變的凝重,眼神詫異無比,完全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這個女人居然是那種女人?真的看不出來……”
內心喃喃自語,心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明明長的清秀如荷,濯清漣而不妖,出水芙蓉女。可偏偏是……
“哎,老陳。你說這個叫什麼來着?我是吧?對,我大師很厲害?當初我還相信來着,可是現在我一看小柔美女後我就感覺不對頭了。”
酒過幾巡後彼此都有了醉意,成天漲也是滿臉通紅說話,眼睛看着藍蝶兒的時候顯得更爲霸道,肆無忌憚。
陳房源和我等人頓時看向他,尤其是我,此時皺眉,不知道這個人想說些什麼。
“天漲,話可不要亂說,大師能來是給我面子,你要是藉着喝醉酒亂說話,這可是打我老陳的臉呀!”
我聽到陳房源的話後心中震驚,陳房源這個人看起來土鱉,給人感覺不起眼,完全是那種從村裡出來的有錢人。
但越是和他接觸,就越是能感覺到他的不同。而且這個人能有今天的成功和他的性格、做人、說話水平有很大的關係。
“老陳,你想呀!那些大師哪一個不是仙風道骨,七八十歲一身道袍的。再看這個,我怎麼老感覺他不像相師,倒是像是和小柔有一腿的樣子?”
成天漲的話一出,之前還掛着笑意的衆人頓時臉色難看起來。尤其是陳房源,那臉色更是沉下去,瞪眼看着。成天漲說其他人也就算了,可是我可是陳房源之前一再吩咐不要得罪的人!
再說人家是大師,德高望重。不看年齡,陳房源還真把我當自己老子看待了。如今聽到成天漲的話,他的臉色能好嗎?
“成天漲,你什麼意思?你他M的喝多了滾一邊去。對大師不敬就是打我陳房源的臉。M的!”陳房源盛極而怒,不高的肥胖身子蹭一下就站了起來,對着成天漲就是吼。
“什麼意思?他是騙子!”
成天漲先是陰陽怪氣道。
接着彷彿是被羞辱一般,成天漲也站了起來對着陳房源也吼了起來。
“我說這個小白臉,指不定人家兩個人竄通在騙你這個大老粗。你沒聽說最近城裡裡有兩個大騙子?其中有個女人非常漂亮,讓男人看了就想上,我現在懷疑就是他們兩個人!”
我和藍蝶兒聽到這裡卻是心裡一緊。
成天漲的話讓他們警覺,他們以後再騙人該換地方了。
“滾你M的。老子以後請你吃飯,和你做生意我就不姓陳,是你孫子!”陳房源徹底怒了。
我是什麼人?他的貴人!現在好了,成了騙子。
“老陳,別激動。是不是騙子是可以證實的,我現在打個電話就行了,我有個朋友上個星期才被騙,他說的人和你的貴人和小柔美女很像呀……”
成天漲說的意味深長,眼睛戲虐看着我和小柔,冷笑。
“狗屁!你是存心來拆我場子打我臉的吧?你敢說大師是騙子,不如你考考大師?這比你叫朋友什麼更直接。”陳房源向來喜歡爽快,而且痛恨成天漲這種小人。
“可以哇,不過老陳,要是他是騙子呢?”成天漲音聲怪氣道,說完眼睛卻是直勾勾看着藍蝶兒,眼中的貪婪和霸道絲毫沒掩飾。
“大師一卦千金,大師要是卦的準,那麼你掏十萬作爲賠償金。要是大師沒算錯,那他是騙子,騙子我老陳也不偏袒,直接報警就是了!”
陳房源是相信我的,所以報警也不過是隨口說而已。只是藍蝶兒聽到這裡卻是如坐鍼氈,心裡開始打退堂鼓了。
不用看成天漲說的是真的,這也是上的山多終遇虎。現在藉故離開不就擺明自己承認是騙子?但是不走的話難不成等着我穿幫,接着被警察請去“喝茶?”
一時爲難,藍蝶兒習慣性看着我,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可是此時的我表現的鎮定,臉上風輕雲淡,甚至還掛着淺淺微笑。這樣子完全是胸有成竹,運籌帷幄。
剛剛我還和藍蝶兒商量着要在這個人身上“借”點錢,現在是個好機會。
“成交!十萬而已,要是他準,我出二十萬!”
成天漲欣喜道,隨即嘲笑般看着我道:“大師,真金不怕紅爐火,對吧?”他在試探我,都到這個節骨眼了,難道還不打算逃?
可事實是他認爲是騙子的兩個人卻是一動不動,倒是讓他心裡突然有些疑惑。
“好!天漲,你說的!二十萬!”陳房源知道,成天漲這次要肉疼了,他是完全相信我有這個能力將那混蛋的二十萬拿到手的。
“切!老陳,我家天漲什麼時候言而無信過?不就二十萬嗎?當打發叫花子就是了。”裴荷花開口,樣子不屑。
她的話讓我頓時把目光看了過去,剛好對上裴荷花那冷漠不屑的眼神。一閃即逝,裴荷花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
我輕笑,無奈搖頭。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大師,黃董應該也差不多到了。要不我們先去招呼下?”藍蝶兒實在是忍不住了。情況對他們並不好,現在能抽身的話還是儘量抽身的好。再晚點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我爲肉身,任人宰割了。
話剛說完,成天漲頓時就冷笑起來:“哈哈,我就知道是這樣。老陳,看吧。人家要跑了!你還是打電話報警吧!”
成天漲是春風得意,小人得志。
鼻孔朝天看着我和藍蝶兒笑了,笑的陰陽怪氣,皮笑肉不笑。
“天漲,你好厲害。我就說嘛,就是輸了,只當打發乞丐。還好,這錢乞丐不要,省了。”裴荷花也道,輕蔑笑了兩聲才手中拿着手機玩了起來。對眼前的事絲毫不在意。
“不,你們錯了,*不是騙子。”沒等陳房源說話,一直沉默低調的宋琴開口。楚楚可憐的樣子多了幾分倔強。
我和陳房源都看着宋琴,不過最後兩人還是將目光看向成天漲。
他人不仁我不義,尤其是那一口一口叫花子,乞丐的女人。她可不是什麼好女人,連乞丐都不如,現在居然口出惡語,實在是心如蛇蠍。
“陳老闆,既然這樣,不如就讓那個誰,誰來着?不管了,是貓也好狗也好,隨便考驗我吧。”我指着成天漲淡然道。
話剛說完,四周一片沉寂。
藍蝶兒更是半張開嘴巴看着我,彷彿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尤其是現在她內心充滿心驚恐。
成天漲和裴荷花兩人同時用歹毒的眼睛看着我,尤其是此時的成天漲,臉上五官扭曲成一團,睚眥欲裂,三尸暴跳。
“砰!”
右手猛的啪在桌子上,砰的一下把桌子上的茶酒全震的飛起少許,就連碗碟也抖動了幾下。可想力道之大,卻是成天漲憤怒全身力量拍下去的。
“他M的,你什麼意思!”成天漲蹭的站了起來,猙獰看着我,右手直指他的鼻子。
如今的成天漲那裡還有什麼老闆,什麼成功人士的樣子?完全是一個經常打架的痞子混混。
“成天漲,你又是什麼意思?”
陳房源也站了起來。心裡倒是對我又多了幾分喜歡。這個性子好,他老早就看成天漲不順眼了。要不是顧慮這個傢伙在背後給他抹黑,陳房源還真想像我一樣把成天漲臭罵一頓。
“成天漲,三十四歲,印堂發黑,大凶之像。”沒有理會眼前的成天漲,我進入主題,說的不亢不卑。
“放你M的狗屁!這句話我聽多了,什麼大凶不大凶的,你能說出我的生辰八字,我就認輸!”要不是陳房源在,他真的想撲上去揍人。
“有什麼不可以的?只怕我說了你不認。這樣吧,你用紙寫,寫好後交到陳老闆那裡,然後我來說。這樣行不?”
成天漲這種人不能用君子之法對待,這種人言而無信,面相早已經出賣了他。
“好!”現在成天漲巴不得揭穿我的騙局,當下爽快答應下來。只要能把這個人收拾了就行,越快越好,現在他都巴不得看到我被警察帶走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憐樣子。
說完,在桌子上他拿起筆就在一張餐紙上寫了起來。
“喲,居然還會耍心計,挺聰明的。”裴荷花也出聲,聲音充滿鄙夷不屑。
我沒理會,眼睛瞥了眼裴荷花後閉眼。
“好了,你說呀!”把餐紙遞給陳房源,成天漲毫不客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