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沒回答我,而是看四周,蹲下身子查看地面和身邊樹木花草的情況。
看到她熟練的動作和排查,我很好奇他們屬於什麼組織的。
是特種兵還是其他的?
原諒我知道的不多,只是感覺他們應該不普通就是了。
而且這種組織什麼的又是我能接觸到的?
“問你話呢?”見她不迴應,我內心有些惱火。
不管怎麼說,人家問,你總的禮貌性的吱一聲吧?
她終於有反應了,扭頭看我:“你這個警察也愣是囉嗦了點,我跟你說,你最好離開,這次我執行的任務不是你能摻合的。”
“離開?這怎麼行!我要找的疑犯還藏在大山裡,我要是走了就錯失這次機會了。你知道機會這種東西並不是說有就有的,市區了,以後我要想逮住那麼好的機會來讓自己晉級就難了。”
她看着我,用毋庸置疑的眼神看我,意思是不是在和我開玩笑。
我也用嚴肅表情看着她,同樣告訴她,我也不是在開玩笑。
“算了,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她最後妥協了。
我嘿嘿笑了,沒說話,只管繼續跟在她身後。
現在這種方式是最好的,我只需要給自己一個存在的機會就是了。只有這樣才能確確實實看到發生的一切,以及我能做什麼。
“別跟着我。”才走沒幾步,女人開口了。
我停下腳步,好奇看着她。
“我沒跟你,我在找疑犯,還有,你做你的事,我忙我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她也停下腳步,背對着我,看不出她的表情。我在猜忌的時候她轉身,冷冷看着我道:“我不管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我想說你肯定不是來找什麼疑犯的,所以你要是敢打我主意,你自己看着辦了。”
她知道我撒謊了?
“誰說我不是來找疑犯的?”我反問。
我很好奇她是怎麼知道的。自始至終我都沒露出什麼馬腳吧?
“這裡四周有幾個人我心裡比你清楚,如果你來找疑犯,你是想告訴我只有你一個警察來搜疑犯?什麼行動成了一個警察的表演?”
她說完,我才知道原來她是這樣識破的。
我倒是忘記他們之前展開了地毯式搜索,所以對於四周的情況很瞭解。
“我是故意一個人來的,他們來了,我怎麼晉級?”我的理由很牽強,就我自己都覺得騙人不行。
果然也沒騙過這女人,她直接不理我了。
我停下腳步,沒跟去。
她已經對我產生懷疑,我還跟過去那不是找死嗎?
她走遠了,我不得不尋找新的方向,能找到那個劫匪的方向走。於是我回到之前找到她腳印的地方,依照腳印的方向跟去。
很不巧,腳印顯示出來的方向就是女人走的方向,我只好硬着頭皮上了。
“小心點。”馬召陽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我不明所以,在這個時候有什麼小心的?
“對方能把那三個人放倒卻留下腳印,你不覺得奇怪?”
我皺眉,馬召陽的意思是現在這些腳印能讓我清晰看到是因爲對方故意留下來的,爲的就是引我上當?
確實的說不是引我,是引那些發現腳印而跟蹤過去的人上當。
能很輕鬆放倒那三個人,卻很粗心的留下腳印,還真的說不過去。
想通後我停止了繼續跟過去,心想對方那麼奸詐,我倒是要看看這是怎麼樣一個女人。
我決定從側面包抄過去,去看看已經設置好圈套的劫匪廬山真面目。
“壞了。”
我想起在我前面的女人,那傢伙似乎也是跟着劫匪足跡過去了。
那女人有危險!
我一想到這裡立馬轉身,快速向前走。
不管如何,不能讓她出事。
我不知道這裡劫匪有幾名,也不知道有什麼手段,但是我這邊的人越多就能起到牽制作用,可以讓劫匪沒那麼肆無忌憚。
前面傳來打鬥聲,事情果然和馬召陽說的一樣,對方設了圈套。
我先找了處比較隱蔽的地方藏身,看着眼前兩個你來我往的人影,一個是女人,另一個也是女人,不過這個女人是劫匪,也就是留下鞋印的那個。
如今劫匪佔了上風,出手快、準、狠,手上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幾次差點就傷到女人了。
女人臉有白色的東西,那東西似乎讓她非常難受,出手的時候有幾次還打偏了。
正常情況下又出拳揍什麼總能揍中吧?偏了,不是力不從心就是身體不舒服。我認爲是身體不舒服,臉上的白色粉狀東西就是最好的證明,那也就是中圈套的代價。
“是石灰粉?”馬召陽道。
他還說這是他們那個時候一些人耍下三濫手段才用的招數,想不到在這裡還能看到。
我再看女人,見她閉眼才知道剛剛她出手幾乎都是閉眼亂打的,有點偏移了,倒是能理解了。
“卑鄙!”那邊,女人也喊了起來。
看來果然是這樣的。
“王雪,想不到你還是那麼笨,這種小把戲居然也把你騙了。”
我剛準備出去營救,聽到劫匪喊女人名字,當下又停了下來。
她們認識?
這又是怎麼一個情況?是自己人內訌了?女人其實就是劫匪,只是因爲內訌,爲贖金翻臉?
還是……
眼前的情況不明朗,是敵是友不清楚,我還是決定再看看。
“虎妞,你還是那麼卑鄙、無恥!”王雪開口了,說話的時候不時用手揉眼睛,一邊後退提防着對方靠近她。
“王雪,勝者爲王敗者爲寇,經歷了那麼多事情難道還沒教會你一些道理嗎?”
“卑鄙不卑鄙我不知道,我知道如果你死了,而我活着,那麼我還能好好享受接下來的生活,而你,已經掩埋在黃土下,和泥土爲伴,冰冰涼涼,好可憐。”
虎妞的話挺有道理的,雖然我也不怎麼喜歡耍陰招的人,但她說的確實是實話。
這個世道確實只有勝者才能活得更好,要勝利自然也就會不擇手段。
“可惡!”王雪怒了,咬牙試圖主動攻擊,虎妞身子輕輕一扭就閃開了,得意的笑着。
我看到這裡知道虎妞不急着殺王雪,不然的話早就下手了。
估計這就是貓捉老鼠的心理,貓自認爲老鼠跑不掉,所以在殺死它之前會玩弄一番,盡情享受這種勝利帶給它的優越感。
不過有時候貓也會讓老鼠溜掉,原因就是因爲它們沒及時殺死老鼠,而是玩弄老鼠,讓它們驚恐和逃竄,運氣好的老鼠就跑了。
現在虎妞就是隻“貓”,玩弄着王雪這隻“老鼠”,但是虎妞不知道我的存在,她這隻貓註定要丟掉這隻“老鼠”了。
“快把人質放了,不然你們會後悔的!”王雪吼道。
虎妞仰頭笑了:“後悔什麼?精英組的時候你們哪次贏了我們的?現在各爲其主,你們成了保鏢,我們成了搶劫大戶!”
“原來是保鏢,我還以爲是特種兵呢?”我嘀咕出聲。
我知道有保鏢公司,專門給各大公司、企業或者私人提供各種等級不同的保鏢。
只是看守大門的有看守大門的,保證人身安全有人身安全的,也包括一些有錢或者有權的人專用保鏢。
那種保鏢都是百裡挑一,經過各種訓練和考覈才留下來的,以一當十,以一當百。
也可以說是精英保鏢什麼的吧,反正就不是一般的保鏢就是了,也聽說過可以媲美特種兵之類的一流保鏢。
聽到這裡我就明朗了,估計他們都是保鏢公司裡面的人,曾在一起接受訓練什麼的,而且都實力也非一般。
只不過她們選擇了不同的陣營,王雪成了保鏢,是正派。虎妞成了劫匪,是反派。
既然已經清楚是什麼情況,我也不含糊,摸過去。
“虎妞,你們這樣做讓我們蒙羞,這也是爲什麼我們會來的原因。還有,老闆是不會放過你們的。”王雪吼道。
“得了,王雪,現在誰對付誰還不知道。就現在着情況看來,你們拿什麼和我們比?”
虎妞得意起來。
“今天我們也不殺你們,只是想告訴你們,你們並不是我們的對手。但是下一次,你們還出現,運氣可就沒今天那麼好了。”
虎妞說到這裡身子挺進,王雪忙做出反應,可終究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被虎妞側身躲開,繼而蓬蓬兩下擊中腹部。
王雪倒地,暈死過去了。
虎妞拍了拍手,轉身準備走人。
正好,轉身後我就在她面前。
我早就摸過來了,不過一直在看着,聽着他們說什麼。
我是男的,趁機出手偷襲也太不光鮮了,所以不得已,我還是選擇了光明正大。
“你是誰?”虎妞警惕看着我,右手放在背後不知道搗鼓什麼。
“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了。”
我留意着她的手,彷彿已經猜測到什麼了。
“你不是精英隊的人?”她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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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呵呵笑了:“我穿*呢,我是警察,什麼精英隊我可不懂。”
說完虎妞的臉上多了絲絲冷笑。
“那你去死吧!”她笑的更猙獰,與此同時放在背後的手對我一揮,一層白花花的東西向我眼睛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