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哈動,遠遠的王佳妮就聽到大黑的嗚咽聲。
她不是羅浩,只能大約聽明白大黑的感情,卻不知道大黑具體在說什麼。
大黑似乎有些悲傷,王佳妮分辨出大黑嗚咽聲中的意思後馬上表情緊張,奔着大黑聲音的位置跑去。
雖然大黑現在醜出了天際,但卻是王佳妮的心頭肉。
找到大黑,它看見王佳妮過來了,搖晃着尾巴一溜煙的跑到王佳妮身邊,一口咬住王佳妮的褲腿拽她。
大黑只剩下一隻眼睛,眼珠子都快飛出來,用力給王佳妮使着眼神。
這是?
王佳妮雖然不明白大黑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還是rua了它的頭一下,示意自己跟着她走。
按說要是小事,保安們也可以,爲什麼非要自己來?王佳妮有些不理解。但看見大黑沒事,王佳妮也些許放了心。
大黑見王佳妮同意,雀躍着轉身小跑,跑着跑着還停下回頭看王佳妮,示意她快一點。
“黑哥這是發現什麼了?不會是哈動下面埋着當年小鬼子留下來的寶藏吧。”有保安小聲說道。
“不可能,別琢磨了。建哈動的時候地基打多深咱不知道,但不可能建築工人都沒發現,卻讓黑哥發現了。”
“這倒是,可黑哥有什麼話不跟咱們說,非要找大妮子呢?”
保安們議論紛紛。
王佳妮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在寒風中一溜小跑,跟在大黑身後。
大黑只剩下一隻眼睛,雖然已經習慣了,但跑起來的時候卻不跑直線。
不斷調整線路,過了幾分鐘,才跑到柵欄處。
“嗷~~~”大黑伸長脖子嗷了一聲。
柵欄外傳來微弱的嚶嚶聲。
???
王佳妮一怔,外面也有條狗?狗子生病了這是?
大黑知道保安不行,甚至懷疑他們可能會直接不管,所以執意要自己來。
這個狗東西怎麼就像成精了似的呢,還知道誰能救命。
王佳妮走到柵欄處,看見外面有一條大黃狗四肢僵硬躺在雪堆裡。
它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姿勢特別古怪。
四肢直挺挺、硬邦邦的,還在不斷地顫抖,嘴裡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大妮子,我去吧。”一名保安見要翻牆,便自告奮勇的跳出去。
“好像這條狗要死了,被凍僵了呢。”保安抱着那條狗來到柵欄旁。
“好像不是,身上還有溫度,不是凍僵……”王佳妮雖然看着不對勁兒,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辦法,只能讓保安把那條大黃狗帶到保安室,王佳妮給羅浩打了個電話。
召喚羅浩,這時候肯定要施展大召喚術,要不然留着羅浩幹嘛。
王佳妮認爲是大黑搖的。
這個狗東西堅持讓自己來,不就是爲了要自己找羅浩麼。
來到保安室,保安已經在地上墊了一件不要的棉衣,靠近暖氣片,把那條大黃狗放在棉衣上。
它四肢直挺挺的伸着,看起來像是殭屍狗。
“該不會是被大糉子給咬了吧,要不然就是喪屍,馬上就屍變的那種。”有保安看着害怕,小聲嘟囔。
“應該不是,看着像是神經症狀呢。”王佳妮也疑惑着。
她畢竟是醫科大學畢業的本科生,雖然沒在醫院工作過,但相關的專業知識多少知道一點。
大黑走到大黃狗身邊,舔舐着它的後背。
王佳妮走過去看了一眼,那裡有一條細細的傷口,傷口已經癒合,看着有點髒,有點亂。
流浪狗就這樣,王佳妮也沒在意。
想要餵它吃點東西,可流浪狗似乎害怕,不斷髮出斷斷續續的哀鳴聲,四肢直挺挺的抽搐,整條狗看着要多不正常就有多不正常。
好在羅浩很快就趕到。
見羅浩來了,王佳妮心裡終於有了底,不用再擔驚受怕。
攬住羅浩的胳膊,王佳妮小聲問道,“羅浩,這條狗怎麼了?”
“哦,感染了破傷風桿菌啊。”羅浩走到大黃狗身邊,蹲下仔細看,做了幾樣檢查後篤定的說道,“是破傷風。”
“emmmm。”
“去開點藥,那個誰,有眼罩麼?”羅浩問道。
保安隊長也不在乎羅浩羅教授不知道自己叫什麼,詢問後找了一塊布把大黃狗的眼睛蒙上。
“感染破傷風桿菌後畏光,畏水。”羅浩皺眉,“這樣吧,帶它去我寵我愛。”
保安們雖然知道羅教授說的應該對,但還是有些害怕。畢竟正常人看見一條表現古怪的狗,腦海裡閃出來的都是行屍走肉的片段。
“嗚嗚嗚~~~”大黑嗚咽着用半拉腦袋層羅浩的腿。
“嗯?”羅浩有些詫異,蹲下看着大黑。
大黑也看着羅浩,三目相對,過了幾秒鐘羅浩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喜歡,那就留下來。”
聽羅浩這麼說,大黑抱住羅浩,用頭不斷地蹭他的褲子。
“喂喂喂,差不多行了啊。”羅浩道,“能不能救活,要看它的命好不好,這可是破傷風中毒,我也沒百分之百的把握。”
“嗷~~~”大黑叫了一聲,似乎它對羅浩有着百分之百的信任,覺得羅浩肯定能把那條大黃狗救回來。
羅浩也無奈,轉身帶着王佳妮去開藥。
大黑也沒纏着羅浩,而是回去守護着大黃狗。
“羅浩,能救活麼?”上車后王佳妮問道。
“能。”羅浩篤定的說道。
“!!!”
王佳妮感覺羅浩是真狗,連大黑都騙。
剛剛羅浩和大黑說的那些話誠懇到了極點,反正王佳妮沒聽出來有什麼異常。
可一上車,離開大黑,羅浩說得話就變了樣。
“感染破傷風后最怕的是氣道梗阻,要死早都死了,給點藥,一週後就能吃飯了。狗子的生命力比人要強,不往遠了說,大黑當時的傷換一般人都熬不過來。你看大黑,沒輸血,術後第二天就能下地了。”羅浩笑呵呵的說道。
“那你……”
“大黑?不能給患者家屬太大的希望,要給自己留餘地啊。我說能活,萬一死了呢,不是有損我在大黑心裡光輝的形象麼。”羅浩解釋。
“……”
開車來到我寵我愛,路上羅浩就給史老闆打了個電話。
來到寵物醫院外,遠遠的看見史老闆抱着膀、凍的哆哆嗦嗦,在寒風中迎接自己。
羅浩笑了。
這位的確是想挖自己去我寵我愛,其心甚誠,日月可鑑。以至於他穿的那身平時沒問題,出門就上車,下車就進辦公室。
但在現在卻不太好用,根本不抗風。
可我寵我愛的史老闆想的事兒沒可能,自己這麼忙。
欠的人情改天幫他做臺手術也就夠了,羅浩是這麼認爲的。
“史老闆,不好意思啊。”羅浩把車停在我寵我愛門口,下車後道歉。
“害,羅教授您客氣了。我在唱k呢,正煩得不行,剛好您電話打過來,我有脫身的理由。”我寵我愛的老闆連忙解釋。
羅浩也不跟他客氣,“破傷風抗毒素,給我拿……你這是多大劑量的?”
我寵我愛的老闆也不知道,“咱進去看吧,您要什麼就拿什麼,把我這兒搬光了最好。”
羅浩本來不想進去,抓緊時間拿了藥,回去給那條大黃狗點上,告訴保安怎麼護理自己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回去睡覺,明天還有手術呢。
但我寵我愛的老闆也不知道,羅浩只能進屋自己找。
剛進屋,一條戴着花帽子、穿着公主裙的狗子跑過來。
看着眼熟,羅浩怔了下,意識到是上次和大妮子遇到的那條長了腹壁腫瘤的狗。
“咦?它怎麼跑出來了。”羅浩見狗子乾淨,rua了它一下。
“羅教授,您不是說把它放在我寵我愛養麼,我就在我辦公室給它搭了個窩。算是,我的助理?它懂事的很,從來不撕家。”
“哦。”羅浩看了眼那條狗,點了點頭。
“一直沒起名字,要不……”
“算了,我不會起名,你們叫它什麼都行。”羅浩淡淡說道,跟着我寵我愛的老闆去找破傷風。
我寵我愛的老闆心裡嘆了口氣,羅教授就是願意做手術,至於狗子的以後,這位是真心不管,頗有渣男的風采。
不過自己該展示的也都展示了,無所謂。
那條狗算是命好,遇到了羅教授,要不然肯定無聲無息的死在省城的冬天裡。
現在?不光治好了病,自己還得好吃好吃的照顧,直接階級躍遷,變成自己的小祖宗。
我寵我愛的老闆心裡想着。
拿了藥,還有鹽水、注射器等等,羅浩又要了一個狗子戴的眼罩,道謝離開。
欠人情就欠着,我寵我愛欠自己的也不少,拿他點藥算是給他臉了,羅浩對此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回到哈動,羅浩配藥,過程教給王佳妮,又給大黃狗留了個留置針。
“羅教授,這是給的什麼藥?”保安隊長湊過來問道。
“破傷風抗毒素。”羅浩回答道,“點一週,大概就差不多了。”
“能活?”保安驚訝莫名。
那條狗看起來跟生化危機裡的喪屍一樣,在保安們的眼睛裡,它已經是一條死狗了,唯一的問題在於它會不會變成喪屍。
“不知道啊,看它夠不夠結實,求生意願夠不夠強。”羅浩回答道。
這話說得可太狗了,王佳妮表示遺憾。
“……”保安們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他黑哥都表現出強硬的態度,保安們只能同意。
“換個黑點的屋子,戴着眼罩,對了,要安靜。儘量少聲音,尤其是水聲。最近一週,都要靜脈高營養。”
羅浩下醫囑,王佳妮老老實實的把羅浩說得話都記下來。
大黑搖晃着尾巴表示感謝,羅浩rua了rua大黑的半拉狗頭。
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奇妙,狗和狗之間的緣分也奇妙。
算了,誰讓大黑堅持呢。
麻煩點就麻煩點,誰讓他黑哥這麼堅持呢。
“大妮子,回家了。”羅浩和保安隊長說了句,讓他幫忙看好,帶着王佳妮轉身離開。
…………
66號技師被電話聲吵醒。
“哥……”
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
66號技師一陣欣喜,他又確認了一下來電,的確是一個相當標誌的妹子打來的。
難怪那天陳醫生說自己有喜事,原來應在這兒了!66號技師一陣興奮。
大半夜接到美女電話,總歸算是好事吧。
“妹兒啊,怎麼了?想我了?”66號技師笑吟吟的問道。
“呃……”
電話對面一陣尷尬。
換個正常人都會有疑慮,但66號技師卻覺得這都不是事兒。
一定是女孩子害羞,所以纔會這樣。
“哥,我在中醫院。”
“小麗呀,你生病了?我這就去看你!”66號技師一邊說着,一邊拿起衣服胡亂的穿起來。
“我……我……我……”女生支支吾吾的說着。
“沒事,反正我閒着,我去照顧你。”
66號技師很清楚自己只是備胎,舔狗,但他不在乎。
大不了一夜不睡,能和女神親近一下,哪怕照顧她點滴,也值回票價了。
問了地址,掛斷電話,66號技師開車來到市中醫院。
泌尿外科門口,66號技師看見了洗腳小妹。
“小麗,怎麼了?!”66號技師見小麗衣着不整,但看着不像是生病,有些疑惑。
“我……”
小麗還在支支吾吾的,她低下頭,看着腳尖,猶豫不決。
“到底怎麼了?”66號技師覺得哪裡不對勁兒,追問道。
“哥,我男朋友病了,這面的醫生說要開刀。”
男朋友!
一道天雷炸在66號技師頭頂。
他橘子皮一般的臉開始抽搐了幾下,滿臉的異樣表情,內心深處有些糾結,甚至有些噁心。
但看見小麗梨花帶雨的表情,他還是嘆了口氣,走進病區。
“李寫的家屬?”一名醫生問道。
66號技師直撓頭,但還是點了點頭,“嗯。”
原來小麗的男朋友叫李寫。
“體溫計在膀胱裡取不出來,建議辦理住院手續。”醫生道,“得開腹。”
“嘎!”66號技師一怔。
醫生鄙夷的看着66號技師,眼神中的不屑已經不加掩飾。
“醫生,您說什麼?我沒聽清楚。”66號技師詢問道。
他沒說自己是醫大一院的人,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和對方交流。
“體溫計,塞尿道里,太深了,進了膀胱。”醫生一邊講解一邊皺眉,“喏,這是x光片子。”
X線片清楚地顯示,患者膀胱裡橫躺着一根溫度計。
66號技師回想了一下全過程,頭皮有點涼,心裡的煩躁變成驚恐。
小麗平時玩這麼大麼?
看樣子自己要換個洗腳的地兒了。
“怎麼進去的?”66號技師喃喃的問道。
“說是要測下溫度,手一滑就進去了。”
手一滑,66號技師心生無奈,他想起羅教授說幾乎所有的直腸異物都是一不小心坐在上面導致的。
也不知道他們爲什麼每天都不穿衣服走來走去,還那麼不小心會坐上去。
“如果是其他膀胱異物,通常可以直接用尿道鉗夾出來,或者在膀胱鏡,也就是把一個帶有鏡頭的鏡子直接插入膀胱裡,直視下取出。”
“可這是體溫計啊,沒人敢用力。一旦前面的水銀頭破裂,水銀灑得滿膀胱都是,會導致急性汞中毒。對了,你知道水銀是汞吧。”
66號技師無奈的點了點頭。
的確有點難哦。
“可我們沒錢……醫生,您看能不能再試試?”
“要是急性汞中毒了怎麼辦?你能簽字麼?”醫生早就看出幾個人的關係不正常,爲難式的問道。
小麗躲到66號技師身後。
唉。
66號技師嘆了口氣,他大概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無可奈何的搖頭,客氣說道,“醫生,我們再商量一下。”
“去吧,抓緊時間。萬一在裡面碎了,併發急性汞中毒,可和我沒有關係。”
66號技師帶着小麗來到走廊。
“哥~~~”
無數的埋怨隨着一聲哥煙消雲散,不就是願意玩麼,自己又不想結婚,幹嘛要埋怨人家,66號技師心裡這麼想。
“這樣吧,先去我們醫院,等上班後我找人給你看一下。”
“現在不行麼?”
66號技師皺眉,“你看看幾點了,這時候誰都睡得正香。爲了這點事,也不方便。”
“可……”
66號技師雖然滿心的埋怨,可一看見小麗的樣子心就軟了下去。
但他的確不敢在這個時間找羅浩,主要還因爲這件事。
把體溫計塞尿道里,這種玩法太花哨,羅教授肯定不會喜歡就是。
白天麼,處理一下也無所謂,66號技師絲毫沒懷疑羅教授會沒辦法。
取不出來是中醫院醫生的事兒,和羅教授有什麼關係。
“你別哭,也不是什麼急診,而且我給你找專家,還是全省、甚至全國最好的專家,還是要客氣一點的。”
正說着,中醫院的醫生從身後走過,他聽到66號技師這麼說,露出鄙夷的笑。
“最好的專家?”中醫院的醫生笑着問道,“請問是哪位?”
“……”66號技師一怔。
“我跟你講,類似的事情在省城發生不是一兩次了,哪次都是打開膀胱取出來的。腹腔鏡,膀胱手術,創傷不大。”他繼續說道。
“我哥是醫大一院的!”小麗辯解道。
“醫大一啊,裴英傑裴主任?剛好,最近一次膀胱異物取溫度計就是他做的。”中醫院的醫生冷笑,“腹腔鏡取的。”
聽到他好好的話不好好說,66號技師有些惱火。
“我家最好的內鏡醫生可不是裴主任。”
“哦?”
“不要你管,我們走了。”66號技師道,“總之能取出來就是。”
中醫院的醫生看見這一幕心裡有些驚訝,又有些好奇。
雖然一個麻煩走了是讓人開心的,但66號技師篤定的語氣和表情讓他更是好奇。
既然是同行,應該知道取膀胱異物的難度。
鉗子下進去,要夾住異物,還要找到尿道口順出來。
每一步都很難,再加上體溫計是玻璃製品,粘着尿液滑不留手。
不用力,根本夾不住;用力,就有可能夾碎。
水銀頭可能沒問題,但有玻璃也不行啊。
他想了想,給醫大一院泌尿外科的同學留言,詢問住院老總是誰,準備看看對方是怎麼把異物取出來的。
過了幾個小時,都下班了,那面才發來信息,說是患者已經到了,門診膀胱鏡做。
門診!
中醫院的醫生一下子愣住。
真不在全麻下行膀胱內異物取出術,要門診膀胱鏡做!
醫大一院怎麼這麼有自信!
他連忙聯繫同學,說自己想學一下,看看能不能混進膀胱鏡室看一眼。
得到肯定的答覆,他開車直奔醫大一院。
等來到膀胱鏡室的時候,同學在門口等他。
“怎麼纔來?”
“堵車,你們醫大一車也太多了,找個車位有多難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這,我都沒排隊坐電梯,爬樓梯上來的。”
“趕緊看吧,羅教授剛進去,估計很快就取出來了。”
“別鬧,我記得倆月前也有個類似的患者,裴主任用腹腔鏡取的。羅教授是誰?比你家裴主任還厲害?”
話說到這裡,醫大一院泌尿外科的醫生臉色有些古怪。
他小聲說道,“別人取不出來,羅教授還真就有可能。”
“他是新來的?”
“算是吧,不過他是介入科的。”
“!!!”中醫院的醫生一愣。
跨科室做手術?醫大一院這麼奔放麼?
“省領導做體檢,無痛胃腸鏡,都是羅教授做。”
“!!!”
“說他有7個執業證,最後選擇了介入科。”
“別鬧,不可能,有7個執業證的話乾點什麼不比介入強。還吃線,又不掙錢。就算是想做介入手術,循環和血管不都比介入強?一個大架子多少錢,他介入科有資格下麼。”
“羅教授……算了,不給你講了,你換衣服進去看一眼就知道。”
“怎麼做?也是膀胱鏡下用鉗子夾?”
“羅教授剛纔說,他能做到這點,但是吧,別人不行。所以這次他準備用大家都能做的方式來完成手術,算是……打個樣?”
打樣!
中醫院的醫生愣住。
得多有自信才能打樣、立棍。
這也太囂張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