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阮如涯接到電話,得知慕樂出事了。
來到學校,只見慕樂躺在男洗手間的地面上,身體的情況不忍直視。那一幕,想想都心疼。
多虧打掃衛生的阿姨發現並且及時打電話給阮如涯,不然,她早就廢了。
所以,現在阮如涯肚子裡憋着一股火氣。
“我差點被她給掐死了,你怎麼不說說她?”阮天藍有些生氣。
關於錦燃的事,她是受害者。
錦燃的那些粉絲們指責她也就算了,因爲她跟那些粉絲不熟,他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
可是阮如涯不一樣,他們認識已經十八年了。
再說,在這件事裡,阮天藍也是受害者,憑什麼阮如涯只相信慕樂的一面之詞?
以前發現阮家最混蛋的人是陸美芬,現在才發現,最可恨的人是阮如涯。他平時安安靜靜的不說話也就罷了,跟慕樂一樣,都是一開口就毒死人的那種。
“你看清楚情況,現在躺在醫院裡的人是她。”阮如涯一生氣,也顧不上殷司在不在場,“藍兒,你道歉。”
“不!道!歉!”她倔強。
“藍兒,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阮如涯皺眉。
“你告訴我,聽你的話有什麼意思嗎?我也受傷了,你一句也不問,一來就讓我道歉,憑什麼?”被阮如涯說的火大,她也不打算忍着了。
病牀上,慕樂輕輕動了一下:“爸……不要生氣……我原諒她了。”
聽到這話,阮天藍的火氣噌噌噌往上竄,這個心機婊真是夠可以的,都什麼時候了,竟然還要裝!她上前朝着慕樂揮了揮拳頭:“你想死嗎?”
“天藍!”阮如涯怕阮天藍真的對慕樂怎樣,忙制止道。
平時,阮如涯都會叫她藍兒,只有生氣的時候纔會這樣稱呼。這麼說,他是生氣了?
生氣了好,她也在生呢!看誰先氣死!
“叫我做什麼?我做錯什麼了嗎?”阮天藍轉身,冷冷地問。
“藍藍……”阮雲白眉頭緊皺,叫來是好好談事情的,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他看向殷司,殷司坐在一邊,拿着一本雜誌隨意的翻閱着,像是對這邊的情況一點都不感興趣。
“聽話,你把人打成這樣,道個歉就行了。”阮如涯說。
慕樂說過了,只要阮天藍道歉,她就會原諒她。阮如涯心疼兩個女兒,更不想讓她們兩個人再鬧出矛盾,只好勸說阮天藍道歉。
旁邊的病牀上,慕樂悄悄的幸災樂禍着。
從小到大,她就知道把身邊的東西達到利益最大化,人、物品、錢這些都是。
這次受傷了,自然也得藉着受傷耍花樣。
她現在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只會讓阮如涯更加心疼她、覺得她懂事。反正,先得到了阮如涯的喜歡,以後多的是機會找阮天藍報仇,到時候偷偷陰死她。
阮天藍從來都不懂得僞裝,高興或者難過都會掛在臉上。所以,慕樂深信,只要阮天藍不道歉,他們兩個人一定會吵下去,到時候她只需要坐收漁翁之利就可以。
“天藍!”僵持了半分鐘,
阮如涯有些頭疼。
阮天藍歪歪腦袋,然後走到阮如涯面前:“爸爸,您的視力還好嗎?真的不需要去眼科看看嗎?”
“你……你什麼意思?”
“是慕樂給我下藥,三番五次的陷害我,還把媽媽打暈住院。我們受傷了您看不到嗎?爲什麼老是譴責我們呢?我跟您認識了十八年,小白做了你二十七年的兒子,陸美芬做了您三十多年的妻子,這些信任都不願意給,卻相信那個心機婊,難道說,父愛把您的眼睛給矇蔽了?”阮天藍反問。
阮如涯低頭,第一次見阮天藍有模有樣地教訓人,他被問的啞口無言。
“如果您覺得虧欠,那就應該好好教她做人的道理啊,她心理這麼陰暗,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連我這個外人都爲她的未來感到擔心呢!”
如果因爲虧欠就這樣盲目的寵溺一個人,這樣的父母,她寧願不要。
“天藍,不要說了。”阮雲白壓低了聲音。
“我跟他已經說完了。”阮天藍輕哼,轉身看向慕樂,“慕樂,我告訴你,你以後少算計我,我老公懶得收拾你,否則你早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別覺得自己多牛氣,你這點黑暗的小心理也不過如此。”
慕樂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一張嘴下顎疼的厲害,乾脆閉嘴。
“藍兒,我……”聽到阮天藍的話,阮如涯也意識到,自己前段時間有些過分的相信慕樂了。
只是,身爲父親,本能的疼愛女兒,這有錯嗎。
“別叫我,我討厭你。”阮天藍走出幾步又轉身,擰着小臉說道,“你比陸美芬還討厭,再見!”
聞言,陸美芬驚愕了下,她該欣慰嗎?多多少少,她的地位比阮如涯提高了一些,成爲家裡第二被討厭的人了。
殷司打量一眼房間裡的人,似笑非笑,起身離開病房。
走廊裡,看着阮天藍氣鼓鼓的樣子,殷司笑眯眯的上前摟住她:“我寶貝真威武霸氣,小宇宙爆發了嗎?”
“老公,你別說我了。”阮天藍反身抱住他的腰,真的好難過好不?爲什麼阮如涯這樣啊!爲什麼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家人呢?
實際上,他在其他方面誤會也就算了,竟然相信阮雲白要非禮慕樂,這點最讓她鬱悶。
“你剛纔的樣子很可愛,寶寶,等老公犯錯,你該不會也這樣教訓吧?”殷司笑着哄道。
難得見一次阮小二小宇宙爆發,所以,今天來這裡真是賺到了。
“我是太生氣纔對他這樣,司司這麼乖,我纔不捨得發火呢。”阮天藍聞着殷司身上好聞的味道,輕輕的閉上了眼睛,“老公,如果我父母找到我,這麼多年沒見,他們是不是也會這樣對我?”
“你希望怎樣?”殷司笑問,他也很好奇阮天藍的父母長什麼樣,從遺傳學角度講,能生出這種小二貨的人,應該也正經不到哪裡去。
她揚起臉:“這樣太氣人了,如果那樣,我寧願永遠都見不到他們……”
殷司沉默着,看來,她還是沒有放棄對父母的希冀。
“我今天有時間,你想去哪,老公陪你去?”感覺他家小妮子太沉悶了,他得帶她出去散散
心。
“帶我學跆拳道吧,或者散打。”想起聶敏教訓慕樂時候霸氣的樣子,阮天藍眼眸微亮,她很想學習學習,到時候第一個去教訓慕樂,把她打趴下。
結果,嘗試之後才發現,她還沒等把慕樂打趴下,自己先累趴下了。
“我每天晚上教你的還不夠?”殷司笑着捏起她的下巴,低頭按住後腦勺,不等她回答,溫柔地覆上了她的脣。
等到分開,阮天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混蛋。”
“是你太笨,學不會技巧。”說完,殷大少爺開心地轉身大步走在前面。
“司司,我說的是真的,我要學習一門防身術。”阮天藍邁着小短腿跟在他身後。
“好。”殷司其實不指望阮天藍會什麼防身術。
不過,無論她要學什麼,只要她開口,他都會答應。
再說,阮小二是一個名副其實的三分鐘熱度+缺乏運動細胞,他並不人爲她能堅持下來。
午餐之後,殷司帶着阮天藍來到了墨城最大的跆拳道館,安排了一名女教練給她教授一些基本動作。
阮天藍身材瘦瘦小小的,穿着寬鬆的跆拳道服,看上去有模有樣。不過,她那笨拙的小動作,就有些讓人不敢恭維了。
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殷司等的有些閒,突然想起今天是顧冷睿的生日,給顧冷睿打電話。
電話裡閒扯,顧冷睿讓他們去家裡玩。
“我老婆好像不太喜歡你,我問她,她去我就去。”想起阮天藍在醫院裡指着阮如涯的鼻子說討厭他,殷司低笑。
如果她對着顧冷睿說同樣的話,還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情。
“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天藍怎麼不喜歡我了,我們平時聊得很開好嗎?”顧冷睿抱怨。
看到阮天藍走過來,殷司笑道:“好,不說了,晚上見。”
“不行,好累啊。”此時此刻,阮天藍跟剛來的時候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耷拉着小臉,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
“不行還逞強,難道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嗎?”殷司順勢把她拉到懷裡,“老婆熱不熱?我想幫你寬衣解帶。”
“去死!”
“乖,跆拳道不適合溫柔的你,去把衣服換下來,我帶你去學習一門新技能……”殷司親了親她的耳垂。
聞言,阮天藍來了精神:“什麼新技能啊?”
“乖,等下你就知道了。”
“好喂好喂,我去換衣服。”
剛纔鍛煉出了一身汗,阮天藍回去衝了個澡,又換上衣服然後出門去找殷司。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她走向電梯的方向,聽到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在講話。
聽到這個聲音,她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這聲音……也太難聽了吧!
根據她的經驗,一個人聲音這麼難聽,估計模樣也長的不怎麼樣……出於好奇心,她上前去看,殷司剛好走了過來。
“寶,速度夠快的嘛。”
“嗯嗯,你剛纔在跟誰說話啊。”阮天藍伸長脖子往那邊看着。
“一個朋友。”殷司扳過她的腦袋,“很感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