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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嘴甜舌滑的淚紅雨的幾聲恭維,讓這位凌羅談興大發,也許是因爲她長年累月的呆在這個屋子裡,無人說話,頗爲憋氣,居然道:“你們幾位既然來了,我做爲主人,不招待一翻,也說不過去,太妃娘娘,您來了好幾次了,也沒有宴請您一次,不如,趁着今天高興,我擺開百花宴,來宴請幾位貴客……”
淚紅雨本以爲偷東西被人捉住,至少也要受點刑,關進水牢什麼的,卻想不到這被偷的人還要請偷的人吃東西,一時間恍然大悟,難怪這老太妃明目張膽的來到這裡,原來,她打定心思,既使被捉也沒有什麼,這凌羅對南福王尚有所求,不會傷害自己,。
一聽見有吃的,淚紅雨自然興趣大增,特別是聽見百花宴幾個字,這可是從未聽說過的,只聽過全豬宴,全牛宴,這花也能吃嗎?
老太妃卻全不感興趣,只是望着手中的盒子,微嘆了一口氣,早有一個面無表情的侍婢從她的手中拿過盒子,轉身走入凌羅身後的那扇門……看來,老太妃的如意算盤終究落了空。
寬敞的大廳忽然間緩緩升起一張極長的石桌,石桌周圍石凳環繞,面無表情的侍婢輪流而出,她們每個人的手上都端有一個瓷碟,瓷碟之中放着一朵或幾朵顏色形狀不同的鮮花,花瓣有的重重疊疊,有的單一整齊,有的小如米粒。有地卻大如棋盤,幾十盤不同種的花朵擺放在石桌之上。緊接着,幾名侍婢又手持瓷瓶。酒撙,擺放在桌上。看來是吃花飲酒。
淚紅雨見了大失所望,她雖然好吃,可對吃花卻毫無興趣,更何況,她知道。大多數的花朵都含劇毒,具老夫子講,顏色越是鮮豔,開得越是詭異地花,大多有毒,雖說她從來沒看見過這些花,但從這些花的形狀與顏色,她可不認爲這些花如天山雪蓮一般可給人治病養身,致人於死命還差不多……原以爲百花宴只是把蘿蔔等雕成花樣。卻想不到真地吃花,淚紅雨想要拔腳就溜,可三人身後早就各站了一位侍婢。整齊劃一的邀請:“請貴客上席……”
她們不但邀請,而且還想走過來攙扶。她們一走近。淚紅雨頓時感覺陰風陣陣,忙加快腳步自動坐上石凳。只感覺今天的事真是詭異莫名,這些侍婢也不知中了什麼邪,彷彿提線木偶一樣。
三人呆若木雞般的被押上了席,誰也不敢動面前的花朵,一時間,大廳裡沉靜得彷彿針跌在地上都能聽見。
凌羅姿態優美,用兩根如玉般地手指提起面前的一個花朵,另一支手輕輕的撫摸,道:“這些花,可是我花費了不少的時間才培養出來的,怎麼,你們不喜歡?”
衆人沉默不語,淚紅雨正陷入失望的沮喪之中,一時間沒反映過來,倒也無話可說。
凌羅拿起面前的酒瓶,輕輕揭開對瓶嘴,一股帶着甜意的酒香瀰漫在屋內,這種香氣如蘭花的香味一般,卻帶着一股惹人垂涎地甜香,她把酒輕輕倒入酒樽,一股金黃色的液體帶着攝人心魂的香味流入小巧地酒樽,那香味比剛剛更濃更烈,卻讓人無一點膩味感,她用纖手拿起酒杯,把杯子往鼻端湊近,卻不飲下,輕聲道:“開甕香滿城,這種百花酒,倒是漸來漸香了,這是我爲他釀的酒,我一日一日地等着,酒越來越陳,越來越香,卻始終等不來他……”
坐在桌上淚紅雨與齊臨淵對她地話摸不着頭腦,只有老太妃可能知道原委,卻也不說,只含諷刺的笑容望着她。
這凌羅倒本也沒想人答她,輕輕抿了一口酒,把酒樽小心地放下,看到她如此小心謹慎的樣子,淚紅雨明白了,難怪她不叫侍婢幫忙倒酒,要親自動手,卻是緣於這酒的珍貴,淚紅雨見這酒金黃顏色,濃香撲鼻,以前從來未見過,心中癢癢的,早想試上一試了,可自己三人雖爲客人,面前連個酒樽都沒有,看來,這凌羅根本沒打算請他們飲上一杯凌羅飲罷酒,臉上顏色更豔,既便是在這暗沉沉的屋子裡,也顯出那嬌豔欲滴的容色,她道:“太妃娘娘,多得這麼多年來,您一直的照顧,我這百花宴,已有多年未擺了,今日既擺了出來,您怎麼不賞臉?”
老太妃重重的哼了一聲,自不去理她。淚紅雨吞了吞口水,卻忍不住了,道:“俗話說得好,有宴無酒,那宴無好宴,您獨個兒飲酒,又怎麼比得了衆人同飲?如果我們個個都來上一杯,陪你同飲,總好過您一個人借酒澆愁……”
凌羅聽了,剛剛還笑意滿臉的臉色,忽然間變冷:“你也配飲這酒?”
淚紅雨碰了個硬釘子,心中很不服氣,嘴裡頭嘀嘀咕咕:“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蜂蜜釀的嗎?難道還真是百花?說起蜂蜜,又有誰及得上鐵大叔的黑蜂產的蜜,回去叫鐵大叔釀了酒,比你的好飲一百倍!”
凌羅耳力看來很好,聽見了她的嘀咕,眼中疑色忽現,忽笑道:“這位小兄弟既然這麼欣賞我的酒,不如我請你飲上一杯,不錯,我這酒是蜂蜜釀造,聽你說起黑蜂,可巧了,我這蜂蜜也是由一種黑色的蜂產的,不過這種蜂的蜂名卻叫閃電,不知小兄弟你聽說過沒有?”
淚紅雨好奇的道:“蜜蜂也有名字的嗎?”
凌羅見她眼神坦白,看來的確不知道這蜜蜂的名字,心中疑意稍消,卻還想試上一試,招手示意侍婢們爲淚紅雨添上酒。
淚紅雨見了面前美酒,眼睛笑得自然又是一條縫。小心翼翼的捧起酒杯,小飲了一口,一股甘香甜美的味道直入喉嚨。又慢慢散向四肢,嘴裡那種如芝蘭一般的香味久久彌留不去。她腦中忽如電擊一般,那種似曾相識地感覺又涌上心頭,她感覺,這種味道,她不是第一次飲。許多年前,她就飲過這種酒,她一陣怔忡,忽感覺凌羅媚眼如線,毒蛇一般的望着她,她忙放下心思,大聲讚道:“好酒,真是好酒,原來這酒。我從未見過……”
凌羅原本只以爲這黑小子可能在外面見過這酒,與她心中的那人有什麼關係,見她如此。見試不出什麼,深感失望。不想白白浪費那酒。一擺手,那如木偶一般地侍婢居然把淚紅雨面前的酒杯收走。也不理淚紅雨地大呼小叫,未飲飽什麼的。
凌羅淡淡的道:“各位,這百花宴,我可難道請各位一回,難道你們一定面子都不給我?何不快快嘗試一下?”
淚紅雨對酒感興趣,可對這百花卻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何況有些看起來鮮豔古怪,像極了藥書上講的某些毒花。
淚紅雨忙笑道:“我們是粗人,這花朵只有像您這如仙子一般的人才可以享用,這個,下賤之極地牛肉豬肉等,才配落入我們的肚子……”
凌羅奇怪的望了她一眼,道:“太妃娘娘,你倒奇怪,你一向不是最注意尊卑之分的嗎?今兒個來到我這裡,倒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一個小小的奴才胡說八道,與你同桌而食,你也不教訓一下她?”
老太妃滿臉沮喪,嘆了一口氣:“既落入你手中,還要什麼尊卑之分?”
凌羅眼光變利,冷冷的道:“今天這個百花宴,你們不吃也得吃……”
她眼光一掃,那些侍婢走上前來,每人從桌上拿起一朵鮮花,就要往三人口中塞。淚紅雨一看,心道,我命休已,怎麼這麼倒黴,這花吃下去,豈不死得很難看?原來,站在她身邊的侍婢剛好拿了一朵上面有一層赤紅粉色的花,看起來極像毒花。
老太妃急道:“凌羅,你連淵兒都不顧念了嗎?”
凌羅一揮手,那侍婢如木偶般停在那裡,她望着齊臨淵,道:“他……?我爲什麼要顧念他?”說完,輕輕地笑了起來。
老太妃道:“畢竟,他可是福王所出,你難道絲毫不念當年的情意?”
淚紅雨聽了,大吃一驚,所謂齊臨淵爲福王之子,只不過是自己編出來的,難道,世事就是這麼湊巧,這齊臨淵真是福王所出?她不敢相信,想起自己編這個謊言之時,腦中靈光一閃,就說出了口,絕不會有人提醒或暗示,難道,事實就是如此,這齊臨淵當真是福王之子?
凌羅拈起一朵小花,輕輕地放入口,抿了抿,道:“他是福王之子,與我何干?他只不過是那賤妃生的種!”
老太妃道:“凌羅,說到底,你是福王地正妃娘娘,難道你就一點不想保留他地血脈?想當年,你來歷不明,投奔福王,只不過三個月,福王就不顧百官反對,全不理跟了他幾年已生子的三位妃子,把你立爲正妃,對你千依百順,如此情意,難道絲毫不能打動你?”
凌羅笑了笑,風情萬種地站起身來,笑容變冷:“他是什麼東西?他怎麼配得上我?當年,我只不過無路可走,剛好遇上了他,在他府中暫避而已,他就強娶我爲妻,不過,還好,我終於都擺脫了他……”
凌羅輕輕的笑了起來,輕撫面前的花朵:“你看這些花,多麼美,塞外天氣變幻,本開不出這樣的花來,可是,他天資聰明,智慧無雙,居然叫人種出了這麼多花,就爲了送給我……”
淚紅雨可以肯定,她口中的他,指的,肯定不是福王,心中暗自好奇,是什麼人,可以讓她把福王都棄之如敝,聽說,這福王雖殘暴不仁,可也是美男子一名,聽老太妃講,福王對她極好,封她爲正妃,難道都比不上那人送她幾朵破花?
老太妃道:“福王如此待你,視你如珠如寶,你卻毫不把他放在眼裡?連他的兒子,你都不放過?”她輕撫齊臨淵的肩頭,“我不該叫你來的,原本以爲,她會顧念一下你……”
凌羅笑了起來:“太妃娘娘,你倒不必太過遺憾,難道你真以爲,這小子是福王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