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嘮叨一聲,推薦票,推薦票,投推薦票啊,投得多,更得多)
淚紅雨卻不知自身危險,尤自道:“這種九曲陣看似簡單,可卻複雜之極,陣中心放的就是我們從窗口裡面看到的東西,在我們看來,它離得極近,只需一根長杆抓取,就能把它取來,可實際上,它卻放在九曲十八拐的陣中心,給我們看到的,只不過是用十八面鏡子放在拐彎處反射的影子而已……”
淚紅雨說出這些,自己心中也覺得迷惑,心想,夫子根本沒有教自己這些,可自己一見這個窗口,自然而然的就說出這番話來?
齊臨淵喜道:“雨姐姐,你既知道這機關怎麼使用,想必知道它怎麼破解?”
淚紅雨點了點頭,拿出那根探金引,這根可伸縮的竹杆前端,已經裝上了一個小巧的鐵爪,內根鐵線從竹杆邊露出來,淚紅雨的手在竹杆上轉動幾下,再把那竹杆慢慢的拉長,從窗口中伸了進去,讓人驚奇的是,這根竹杆居然不但會伸長,而且竟緩緩的彎曲,淚紅雨雙手操縱着那幾根鐵線,很明顯,這竹杆在九曲裡彎曲,向陣中心慢慢的接近。
齊臨淵見此時的她,臉上再不見嬉笑的樣子,目光專注,如工匠在琢磨着一塊罕見的寶石,又如舉子在寫錦繡文章,滿臉嚴肅,散發着不同於往日的光彩,不由得看入了迷,心中有如暖流流過,只想從此就這樣看下去,卻沒有見到老太妃眼光之中寒意忽顯,面色複雜的望着她。下定了決心,這小隨從取出那盒子的時候,就是她命喪之時。
淚紅雨小心翼翼的操縱着那根探金引。靈巧的手指舞動得如月光下跳舞地精靈,忽然間。她面露喜色,又一節一節的開始收回那竹節,看來,這個盒子,她已取到了手。只等拉出來了,老太妃暗自運掌,只等那盒子一到手,就將淚紅雨立斃掌下,而且,她看出小世子對淚紅雨有幾分憐惜之意,更加決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殺死,絕不能讓齊臨淵有機會救她。
淚紅雨一截一截的拉着那收着那竹杆。忽然手指輕輕拉住控制地鐵線,停了下來,側過身去。望向老太妃,悠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道:“太妃娘娘。這盒東西。看來要得手了,可奴才真怕。寶物到了太妃娘娘地手裡,我這個奴才的小命就不保了……”
說完,又悠悠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把老太妃說得一驚,看見她的眼睛之中散發出黑幽幽的光,有一種洞悉一切地眼神,忘收了運氣的手掌,笑道:“怎麼會,哀家又怎麼會是這種過河拆橋的人?”
淚紅雨斜眼看了看她的手掌,才道:“奴才我的賤命雖賤,卻惜命之人,不過我相信小世子反而不會害我,對太妃娘娘你,卻怕得很,甚至於看到你的衣服一角,都怕得發抖,這樣吧,就讓小世子站在你我中間,把我們倆隔開……也免得我怕得發抖,手一震,把這鐵線鬆開,那麼,這盒子叭的一聲掉了,再要重新開始,可得花費不少時間,我可聽說,這裡的人只有一個時辰萬事不理的……”
齊臨淵疑惑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姑母,看來,他也知道姑母的手段,卻毫不猶豫地把身子依言擋在淚紅雨與老太妃中間。
老太妃把淚紅雨的話聽在耳裡,暗暗驚奇,感覺這小隨從雖然貌不驚人,黑不溜秋,但說起威脅話來卻滴水不漏,神態悠閒,雙目隱隱含笑,眼中沒有一點害怕之色,讓老太妃更加把握不住,心中還升起了愛才之意,殺意消褪,又見齊臨淵如此違護她,心想,如果讓他能死心塌地地跟從淵兒,倒也不失爲一個極忠心地奴才。
淚紅雨見她眼中的殺氣消褪,暗暗鬆了口氣,也不知爲什麼,自己地感覺變得如此靈敏,背後竟彷彿長了眼睛一樣,感覺如針刺一般的殺意,回過頭,就看見老太妃運功的雙手,這才從鬼門關走了一趟。
那隻鐵盒終於到了淚紅雨的手中,她把鐵盒遞給齊臨淵,低聲向他道:“小世子,看來,不枉你叫了我幾聲姐姐,你還挺維護我的……”
齊臨淵感覺到隨着她的呼吸,氣息噴在自己臉上,有如芝蘭之香,心跳加快,忙離開她少許,卻又感覺不捨得……
那鐵盒早被老太妃一把搶過,雙手竟有些顫抖,口中喃喃的道:“終於拿到了,王兒有救了……”
這個時候,淚紅雨忽然感覺牆壁之上的珠光微晃,腳底下隱隱震動,心想,莫非這裡要發生地震?正想開問詢問齊臨淵,卻看見老太妃臉色大色,道:“我們快離開這裡……”
說完,帶頭向外衝了過去,可已經遲了,只見長廊兩邊的牆壁無聲無息的向兩邊移動,窄窄的牆壁越變越寬……
三人來路跑了幾步,本來應該是長廊的地方,忽然間卻有一堵牆壁擋住,老太妃臉色蒼白,喃喃的道:“我們被發現了……”
只見奇變突生,長廊牆壁或凸或凹,伸伸縮縮,仿如活動着的一般,漸漸的竟變出一個極大的空間出來,終於,牆壁停止了移動,淚紅雨才發現,三人處於一個極大的房間,房間有門,有窗,空空曠曠,如面光滑如洗,而屋頂,卻是圓弧形,三個正站在屋子的中央,顯然那麼的渺小。
淚紅雨從未聽過如此古怪的機關,居然可以由一個窄窄的長廊,變成一間大屋,這個機關工程,該多大,要耗廢多少的人力物力啊,想想夫子經常給自己介紹機關暗器之道,可他也從未說起過有這樣的機關,淚紅雨再有好奇心,站在這空曠的大廳內,心中還是寒氣陣陣。
老太妃忽然揚聲道:“既然被你發現,要殺要剮,任憑處置……”
大廳之中忽然間響起了一兩聲幾不可聞的琴聲:仙翁,仙翁……
老太妃臉色更白,露出鄙夷之色:“你還是這樣,喜歡擺譜,不管做什麼之前,都喜歡彈琴,只可惜,你要等的聽你彈琴之人永遠都不會出現。”
第一百一十五章 絕色美女 (推薦票,推薦票,打滾要推薦票)
那琴聲忽然變得激昂,彷彿在發泄着內心的憂憤,忽然間,琴絃斷裂,在老太妃微微的冷笑聲中,這間大屋對面的牆壁緩緩的裂開,環佩叮噹,一隊女子娉娉婷婷的走了出來,這隊女子身衣宮服,頭戴珠釵,腰若楊柳,走路如扶風擺柳,婀娜多姿,這寂靜空曠的大堂忽然間充盈起來,淚紅雨心中卻隱隱有一絲不安的感覺,而且越來越強,她感覺,大堂之中人雖增加,可不知爲何,她卻感不到人氣,反而隨着這隊盛裝女子的出現,堂中的更不見一絲溫暖,她望向這隊女子的面容,明白了自己爲何有這種感覺,這隊女子,面上不含一絲笑意,面容平板,毫無表情,而且,她們行動一致,步伐統一,淚紅雨驚奇的發現,她們連眨着眼睛的頻率,都彷彿一致。
這隊女子分成列,站在堂前,看來,正等着正主兒的出現,隨着幾聲悅耳的琴聲,那扇門中緩緩走出一個女子,身着紫色裙褂,長裙及地,富貴之極,淚紅雨本以爲又會看見一個毫無表情的冰美人,卻想不到,這名女子,是那麼的靈動,她鳳目劍眉,眼睛如黑黃色的瑪瑙,脣如櫻桃,臉上帶着微微的紅暈,眼睛顧盼有輝,眼波流轉之間,彷彿湖水瀲灩,她往大堂裡一掃,微微一笑,淚紅雨才知道,這回眸一笑百媚生是什麼意思。
她給人的感覺,彷彿這堂中不只三人,有無數的臣子百姓站在這裡,而她,彷彿臨朝皇后一般。展現着她的美麗。
淚紅雨看見她,隱隱約約的,心中泛起熟悉地感覺。彷彿很久以前,兩人曾見過面一般。但是,她可以肯定,她們從未見過面,她反覆思索,卻不得要領。
那女子一笑。望着老太妃:“爲何你總是這麼心急呢,我說過,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自然會還一個完好的南福王給你。”
老太妃一頓柺杖,道:“凌羅,哀家不會相信你地,這麼多年了,你一直躲在這裡,也沒見你所說的人前來。你躲地地方如此秘密,他怎麼可能找得到?你明明就是在敷衍哀家,無非是爲了霸佔南福王府……”
那凌羅一聲悠悠的長嘆。雖然只是一聲長嘆,那聲音卻宛如出谷黃鶯。美到了極點。淚紅雨心想,天下間居然有這麼美的女子。連嘆氣,都讓人攝骨銷魂,又想,幸好,我不是男子,她那長嘆影響不了我,她轉頭望向齊臨淵,看見他的雙目閃閃發光,看來被這女子的姿色所迷,不由在心底暗暗鄙視。
凌羅眉頭微皺,面現愁色,道:“太妃娘娘,這些年,我躲在這裡地原因,你當然知道,我要多謝娘娘給了我這個地方讓我暫避,雖然您三番五次的不請自來,可我從來都沒有責怪過娘娘啊,說到底,您是我的救命恩人。”
老太妃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看起來雖然弱不禁風,可她的狠辣與狡猾卻是天下少有,如不然,以自己的精明,也不可能被她玩如鼓掌之中這麼多年了。
老太妃冷冷的道:“凌羅,我兒被你的美色迷惑,多年前收留了你,你反倒恩將仇報,讓他染上奇病,你如果真認爲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何不治好我兒?”
凌羅聽了,撲哧一笑,道:“太妃娘娘,你真地認爲,是我害了他?莫非南福王沒有告訴你,我是爲他好嗎?您看看,自從他吃上了那藥之後,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是不是連皺紋都沒長過?他所求的,不是青春長壽嗎?我可幫他達到了目標……”
淚紅雨見她巧笑嫣然,說起話來臉上紅雲隱現,纖手微揚,裙袖輕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風情,那種隱隱熟悉的感覺又在心中升起,但是,她可以肯定,自己以前絕對沒見過她,而在她地記憶裡,自己的一生差不多都在小山村裡渡過,而且,聽兩人對話中地意思,這凌羅不知道以什麼手段控制了南福王,與他妻妾地生病看來有莫大的關係,而這個古怪地房子,看來如果沒有南福王府的幫助,是無法建成的,南福王府所發生的一切事,與這位美到了極點的女子都有莫大的關係,淚紅雨想到此,那種若隱若無的熟悉感覺又從心底升起,可這一次,摻雜着的,還有一絲徹骨的寒意。
老太妃見她把害人說成了救人,氣得花白的頭髮亂顫:“怪只怪我那不懂事的孩兒,被你所惑,犯下如此大的錯,不但害了自己,還害了自己身邊的人,那北院的女子,一夜之間消失無蹤,莫非又是被你擄了來?”
凌羅輕輕的笑了,仿如百合花忽然間張開,美到極點,她道:“娘娘,如果我不把那些賤人弄來,我在這裡的消息,豈不是外泄,這樣,對你不好,對我也不好,是嗎?”
她緩緩的看了老太妃一眼,眼角雖含有笑意,可看在淚紅雨的眼內,卻如冰刀一般,她道:“你要多謝我才行,正因爲如此,南福王府才保持了它的富貴榮華,金玉滿堂……”
老太妃臉色蒼白,明白她所講的確如此,她將那凌羅恨到了極處,卻無可奈何,哈哈的笑了兩聲:“你爲了等你所謂的人,一直呆在這裡,可那人卻始終未來,你卻不讓消息外泄,這不是自相矛盾?既要人來找你,卻又不讓消息外泄?你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凌羅聽了這話,笑容收斂,眼見老太妃戳到了她的痛處,她眼中露出朦朧的迷茫,道:“你不明白的,我不讓消息外泄,是爲了防別人,而不是防他,以他的能力,想要來找我的話,既使我躲入九層地獄,他也能找到我的,可我不明白,他爲何不來?”
老太妃冷聲道:“別跟我說什麼廢話,只要你醫好我的王兒,哀家不管你做什麼,哀家都不會干涉……”
淚紅雨聽了兩人的對話,見這老太妃有把柄握在凌羅手裡,口氣卻硬到了極點,既使求人,也不見她對凌羅有絲毫的悅色,可這凌羅卻毫不在乎,口嘴含笑,眉梢含春,衍然不把她放在眼裡,心想,這兩人相鬥,高下立分,這老太妃人雖老,可在凌羅的手裡討不了絲毫安便宜,難怪凌羅講老太妃來到這所怪房子許多次,次次都功敗垂成,就此看來,兩人的智慧相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凌羅笑了:“娘娘,我生於這世上這麼多年,什麼人沒見過,什麼事沒遇到過,人人都是這樣,轉眼皆變,既使是當初最親的人,山盟海誓過的人,何況是你,如果我不抓住一點籌碼在手中,只怕太妃娘娘轉眼間就找人用火藥炸了這個地方……”
老太妃心中暗驚,她本來心裡就想着治好王兒的病,就用火藥炸了這個地方,卻被人一口道破,知道今天是怎麼都達不到目地了,好不容易取得的這個東西,只怕又只好原封不動的還給人家,一時間滿臉哀慼,老淚縱橫。
淚紅雨見了,心中隱隱有些同情,看來,這老太婆欺盼這東西很多年了,可能來了很多次,都未得手,今天眼看得手了,卻不得不送了回去,雖說這老太婆原先還想向她下殺手,可見了她如今的模樣,頭髮花白,淚流滿面,淚紅雨不禁又想八卦一下,她開口道:“這位美麗冠絕天下的姐姐,依我看,老太妃也幫了你不少忙,你何不就送她一個人情,幫了她這個忙,救了她的兒子,我想,老太妃定會信守諾言的……”
淚紅雨幾句話說完,卻看見那凌羅臉色劇變,原本嫣紅的臉變得蒼白,她向前急走幾步,來到淚紅雨的面前,打量着她,道:“你是誰,爲何你的聲音……”
她上上下下的審視淚紅雨一翻,忽然笑了:“我糊塗了,你怎麼可能是她?她肌膚雪白,身材高挑,仿若世間仙子……”
淚紅雨明顯的看到,她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眼中露出的是陰狠之極的神色,那種神色,是一種恨不能擇人而噬的狠毒,淚紅雨忙道:“這位姐姐,奴才從未看到過比您還美的女子,如果這世上有仙子的話,當然就是您,其它人,跟您提鞋可能都不配呢……”
看來好話人人愛聽,這躲在古怪屋子裡的美女也一樣,她嫣然一笑,道:“你這小鬼,嘴倒挺甜,看來,是我弄錯了,你明明是一個男子,雖有幾聲童音,與她相差天遠地遠,我卻把你想成了她,看來,倒真是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了……”
淚紅雨心想,看來,我這女扮男裝扮得的確不錯,臉上的顏色調得也不錯,沒有人認爲女子會黑成這個樣子,她在腹中不禁又把自己稱讚了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