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王子含笑望了一臉平靜如黑色岩石的淚紅雨一眼,才向南福王道:“王爺,我送的這位禮物怎樣?”
南福王用雙手捧起那件物品,忽然間呵呵而笑:“王子殿下真是深解我心,不,是深解男人之心啊,哈哈哈,看看這雕像,必定出自名家之手,這女子體態優美,栩栩如生,那含羞而笑的樣子,真是讓本王看了都心動啊,而這男子,渾身肌肉暴發,閉目享受,兩人面上的表情簡直是……嘖嘖,連本王都忍不住要……哈哈……”
不錯,這的確是一具栩栩如生的春宮圖,用一塊類似於人體皮膚的玉石雕成,毫髮畢現,連兩人身上的紋理都清清楚楚,淚紅雨雖是一瞥眼,但還是看到了兩具小小的雕像上面連汗珠都雕了出來,真是活色生香,讓人見了不垂涎三尺都不行,淚紅雨雖板了小臉,可心中卻如浪濤翻滾,不住的暗罵那三句經常罵的話:“色鬼,色鬼,死鬼鬼……”
那具雕像的確非常有吸引力,南福王草草的結束了他的宴飲,很明顯被那雕像引發了某種興趣,攬着兩名女子向後院走去。
冰藍王子與侍女等,自也回到了家那個小院。
淚紅雨向冰藍王子告退,冰藍王子出乎意料的未多加阻攔,也沒讓她幫手換衣什麼的,揮了揮手,讓她退下。
淚紅雨望了望那四名侍女,心想,莫非,這傢伙也被那具雕像引發了某種興趣?急不可待了?
當然,她非常識趣的退下了。回到了自己那間小屋。
房間之中,冰藍王子卻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坐在桌前。他的身後,是身穿束身衣服的蒙面人。此時的他,臉上再沒有那種在美女面前輕浮地模樣,輕抿嘴脣,微皺着眉頭,整個人坐得如嶽山一般。自有一幅不可忽視的威儀,他道:“只要那幅雕像在南福王的手中,超過一個時辰,就會引發他內息紊亂,那個時候,就算他把身上地毒引在身邊的女人身上,也救不了他,我就不信,他不會啓用神器?”
蒙面人道:“王。我們來南福王府已經三次,每一個都是在那種病高發地時候來的,只見侍候他的女子死去。從未見他啓動過神器,這次。這幅雕像真的能讓他啓動神器?”
冰藍王子輕輕的笑了笑道:“他本就是色中惡鬼。爲了自己地身體,這幾年才稍微好了一點。見了那幅雕像,怎麼會不心煩意亂,氣息大變,而且雕像本爲有毒物質組成,成份雖不多,但以他的性格,見到如此香豔的雕像,怎麼會不反覆查看,只要時間夠了,略爲牽動他的心神,致使他全身經絡大亂,他就會不得不求助於神器,既使他不啓動,關心他的人也會的,你別忘了,南福王的母親,老太妃也是一個精明之極的人,而她,對唯一的獨子南福王卻是關懷倍至地,只要他們其中之一有所行動,我們的目地也就達到了!”他笑道,“也不枉我花了兩年多的時間才找到這麼一塊惡玉,不停地輪流換人制作……”
那蒙面人點了點頭,道:“對,每個工匠只能呆在這塊玉旁一盞茶時間,而且事後還要以人蔘靈芝等補品恢復體能,還好主子知道了解她的性格,知道了那是什麼東西,不會多呆在它旁邊。”
冰藍王子眼光一凝,冷冷地道:“南福王派無數地侍妾來到我身邊,不就是爲了打探我身邊的隨從?以她們傳信,讓王府每一個人都知道我寵愛這個小隨從,由我這個最寵愛地小隨從把盒子送到南福王的面前,再幫他打開,他還有什麼懷疑的?更何況,是這麼一個東西,既使他當初有所懷疑,只怕也會煙消雲散了。”
那蒙面人道:“只怕,她知道你再一次的利用了她,又該……”
冰藍王子笑道:“做我的隨從,不就是應該做這些事的嗎?”
蒙面人在心底暗暗搖頭,心想,這麼多年了,他還是不太明白,有的時候,既使情況真如那樣,但女子也希望對方能以甜蜜的謊言欺騙,他與她,不就是因爲缺少了那善意的謊言,總以爲把真相完全告訴對方,纔是完全的信任,直至不可收拾。
那蒙面人點了點頭,沉聲道:“只希望這一次,我們能夠成功,也不枉來南福這麼多次,而且這一次,把她也牽了進來,以她的性格脾氣,只怕不尋根究底是不可能的,我只怕……”
冰藍王子道:“鐵五,你別擔心,以她的機靈,必定能化險爲夷的……”
那蒙面人無聲的笑了:“主子是不是想起了她怎麼來到你身邊的?”
冰藍王子輕輕一笑,彷彿憶起她坐在街中心嚎啕大哭的模樣,眼淚與鼻涕順着面頰往下流,把面頰上衝出兩道污溝來,周圍之淑女們如看怪物一般的看着她,樂聲爲之而止,歌聲爲之而絕,而她卻仿若不見……想到此,他微微的笑了,站在他旁邊的那蒙面人見到他的笑容,俊到極致,眼波閃動如鑽,心想,也許只有想起她的時候,他纔像一個人,笑的時候,眼中帶了暖意。
冰藍王子道:“鐵五,我們該走了……”
鐵五點了點頭,恭聲退到一邊,冰藍王子轉到屏風後面,換上另一身衣服,走了出來,向他點點頭,兩人身如飛雁,倏忽之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