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推薦票哦,看書的朋友)
她道:“這個秘密,何需由我透露?是八千歲自己查出來的,再說了,我在西寧府中,只不過呆了兩個來月,你父王就算是有什麼秘密,也不可能告訴我,是嗎?”
齊臨淵不知道她在打什麼鬼主意,但他隱隱知道,只怕是這淚紅雨在畫眉面前說了什麼,這畫眉才找上了自己。
他下定決心,不管這淚紅雨講什麼,自己否認便是,絕對不能讓她得逞!
既然她說自己的身世有一個極大的秘密,那麼,他就否認這個秘密。
他淡淡的道:“我從小出生在王府,於妃是我的孃親,劉嬤嬤是我的奶孃,這西府王府何人不知?我的生世又有何大秘密?”
淚紅雨聽了他的話,知道他已醒悟過來,下定了決心與自己作對,戳穿自己的謊言,她笑了笑道:“小世子,我還未說完呢,您別這麼急着否認,倒顯得您心虛不是?”
她望了齊臨淵一眼,他的臉上平靜如水,眼如磐石,淡淡的迴應着她的目光,淚紅雨道:“小世子,其實我也知道,您的身世,本就沒什麼大秘密,可是,這八千歲他不知道啊!他猜,您的身世,有一個極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可關乎到當今皇上的,我向他反覆說明解釋,他就是不聽,繼而才把你捉了來……”
齊臨淵一針見血的道:“你那反覆說明解釋,是不是把人的懷疑之心引得越來越深?”
畫眉躲在洞壁的另一側,聽着他們的談話,聽了齊臨淵地這話,思前想後。疑心大起,難道說,自己真中了淚紅雨的引蛇出洞之計?他想起淚紅雨嬌嫩的面頰。時常露出天真地樣子,眼睛時常的一笑眯成一條縫。又感覺不大可能,以自己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地手段,居然會中一個小女子的計?
卻聽淚紅雨道:“小世子,您可別這麼說。您這麼說,不顯得八千歲像傻瓜一樣?您想想,以八千歲的手段,會上我的當?我是什麼人,是鄉野的一名村女,小世子,我知道,您從小聰明,從小就被西寧王嚴格訓練。什麼事情,在您地眼內,一瞧就明白了。你知道,如果自己的生世一甘牽涉到了當今皇上那兒。今天可就不能全身而退了。您瞧瞧,就算我是一個局外之人。也明白當中的關鍵厲害,你豈能不明……”
畫眉躲在暗處,聽了淚紅雨的話,又感到有幾分道理,小世子從小生長在王府,爭權奪利,暗算殺人,什麼事沒見過?只怕淚紅雨一說他的生世牽涉到當今皇上,他就馬上撇清自己的關係,他不由自主的又把自己前一番懷疑推翻,繼續的聽了下去,他哪裡知道,淚紅雨這是行的緩兵之計,爲了就是讓他上下左右地懷疑,而不採取行動,拖延時間,等待老夫子率人來救。
下面的話,畫眉越聽越糊塗,越聽越感覺如墜五彩雲中,往往要確定齊臨淵爲福王之子的時候,這小世子一番辯駁,又將他地懷疑推翻,而當他認定小世子不是福王之子的時候,淚紅雨一番話,又提起了他極大地興趣,兩人就在洞中辯來辯去,辯得不亦樂乎,他正感覺奇怪,這兩個小鬼在幹什麼?
這個時候,卻有人來報:“山谷之外,發現大量兵馬……”
他猛然一驚,忽然間明白,原來這兩個小鬼反反覆覆講地話,只是爲了拖住自己?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小小女孩有如此心計?他走出洞口,卻見無數西寧府的兵士已將這個地方團團圍住,當中一人,正是鐵甲鮮明地西寧王,而站在他身旁的,卻是永遠都懶洋洋的夫子宮熹……
西寧王向他一拱手,鐵甲相撞,鏗鏘聲中,燦然一笑,道:“八千歲隱身本王府中,那麼長時間,本王居然不知,本王倒真是盲了雙眼了,還委屈八千歲在聽雨軒盤亙,真是本王的錯……”
畫眉悠悠的道:“你們來得倒快?”他心中暗自懊悔,自己讓淚紅雨拖延了時間,要不然,趁他們沒準備好,豈不可以一網打盡?
他仔細觀察西寧王佈置的人手,見對方鐵甲鮮明,一眼望過去,彷彿漫山遍野都是對方的人方,與自己的人馬相對而望,,他暗自心驚,自己的人馬隱藏暗處,爲何對方彷彿知曉一般,讓自己藏在暗處的兵馬竟成包圍之勢?而且更讓他驚異的是,無數身穿灰土色衣服的男子,隱伏草叢樹上,或持弓箭,或拿短刀,與自己的人馬對峙,看起來,居然把自己的人馬一一牽制住?
他知道,他最大的對手從來就不是西寧王,而是西寧王身邊那位神態懶洋洋的男子,宮熹,人人都稱之爲冥王的宮熹,爲了查出這位冥王到底是何許人,也爲了查出流傳於市井之中的那個福王之子的傳說,他才親自現身西寧王府,扮成殺手畫眉,潛伏於西寧王身邊,以期望弄清楚困擾自己的這兩件事,現在,這兩件疑案彷彿都差不多清楚了,但是,他反而覺得自己更不明白了。
八千歲到底是八千歲,心神略動,一瞬間,卻冷靜了下來,看着眼前兩位自己最大的對手,終於現身.
西寧王仰天一笑,道:“犬子不懂事,卻不知爲何被八千歲捉來?可否讓本王一見?”
畫眉卻未答他的話,直盯着宮熹,道:“冥王殿下?本王終於見到了你!”
宮熹依舊是那幅懶洋洋的模樣,眼睛微睜,如電閃雷鳴一般,手撫鬍鬚,笑了:“八千歲,我那徒兒,沒給您添麻煩吧?”
畫眉心中透亮,只怕自己的行蹤早就被人知曉,可他卻不知,對方爲何知道淚紅雨在自己的手上,彷彿自己的所有行動,都被人觀察得一清二楚。
畫眉笑道:“她倒沒添什麼麻煩,只不過話語太多,謊話連篇,本王居於朝堂多年,居然也被她騙了!”
宮熹呵呵笑道:“這我可沒什麼辦法,她這是天生的,就算是我,也是經常被她騙的,八千歲沒被她騙去什麼吧?”
畫眉淡然道:“謊話終究是謊話,西寧王難道不知,你的小世子就是因爲她的謊話,才身陷險境的?”
西寧王與宮熹忽相對而笑,西寧王邊笑邊道:“我那王兒,自小沒受什麼挫折,今次倒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一名小小的女子手上,倒也稀奇……”
畫眉前後一聯想,心中一驚,難怪自己擒住小世子之時,沒遇什麼阻撓,難道,他們是故意讓自己得手?他越想越驚,隱隱感覺自己彷彿落入一個極大的陷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