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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歲府雖然戒備森嚴,可私底下的流言蜚語卻也禁而不止的。從此以後,禁而不止的流言漸漸流傳……
“聽說,咱們主子不是宦官呢……”
“聽說,咱們主子不但不是宦官,還有兩三名老婆呢……”
“聽說,咱們主子不但不是宦官,不但有七八名老婆,還生了十來個孩兒呢,不騙你,男孩六個,女孩四個……”
“聽說,咱信主子不但不是宦官,不但有七八名老婆,十來個孩兒,連孫子孫女都有了兩個,一個送往少林寺學功夫,準備將來當大將軍,一個送往宮內學習禮儀,準備將來當皇后……”
米世仁作爲一個身居高位,手中權力盡握的大男人,自然不會像那些毛頭小夥子一樣咬牙切齒,火氣沖天,多年的朝堂後宮訓練,早已把他訓練成一名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這種謙謙君子,可以神態優雅的,談笑之間讓人死無葬身之地,但是,絕對不可能怒髮衝冠的表面出如武夫一般的粗俗,也就是說,他既使心中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對方的手足宰下,滅了對方的滿門,甚至連嬰孩都不放過,可是,他的臉上,還是帶着笑意的……這個,只不過,今天他的笑臉比較僵……
當然,做爲一個多年來披着謙謙君子外衣的人,他也不可能直接如痞子一般的回答:“讓我與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雖說他很想這麼回答……
也很想這麼做。
他沉默着整理好衣冠,雖說他那衣服整齊無比。
淚紅雨左右看看,彷彿忘了剛纔所講的話,道:“八千歲。您今天有事嗎?”
米世仁提高了警惕,甚至於想,莫非她真想試試?作爲披着謙謙君子外皮的米世仁。心中竟有幾分雀躍。
卻只是莊嚴無比地答道:“沒事,今天不上朝……”
淚紅雨點了點頭。答道:“沒事就好,我來京城這麼久,還沒逛過待呢,聽說京城的冰糖葫蘆不比西寧,用的冰糖是野生蜂蜜加上茉莉花地。山果酸甜可口,美味得不得了,既然你沒事,不如陪我上街去買冰糖葫蘆……”
米世仁第一次感覺這小鬼的思維很奇怪,很跳躍,自己簡直跟不上她地想法,從自己是不是宦官,直接跳躍到吃冰糖葫蘆,這中間的差別相信沒有十萬八千里。也有十萬九千里。
可是,這也是改善他們兩人之間關係的一個轉折點。
米世仁真的很希望在聽雨軒之時那種和諧的關係又出現在兩人地周圍。
更何況,他今天本來就想帶她出去呢。還在思考用什麼藉口哄她出去呢,想不到她倒自己說了出來。
兩人走出房門。走出千歲府。站在門外,守門侍衛整齊的排在大門兩邊。街上行人雖如梭,可離府門口也有一段距離,不過人還是比較多。
淚紅雨身着男裝,行動方便,伸了伸腰,掃了一眼身邊身長玉立的米世仁,疑惑的道:“八千歲,您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是不是宦官?”
聲音輕脆悅耳,不大不小,剛剛好門口侍衛與街上如梭行人個個都聽得清楚明白。
引得人人皆閃閃爍爍的往這兩位玉樹臨風的男人望,猜測誰是那宦官,可淚紅雨不等他回答,應該說不等他發怒,跑向了街面,驚歎一聲:“好漂亮的冰糖葫蘆”,原來她被街口賣冰糖葫蘆的人吸引了……
淚紅雨邊咬冰糖葫蘆,真正感覺到了身邊這人喜怒不形於色,自己百般挑逗,拿一般宦官最忌諱地事來挑撥,他的臉上還是掛着淡雅觀微笑,不動聲色,讓人歎爲觀止。
她知道,自己與他雖說看起來只有兩人在街上行走,可暗中的侍衛不知有多少,更何況,他本身就是一個武功高手?
如想逃走,難如簦天。
“滿月樓,京城第一大酒樓,菜色遍佈五湖四海,不管你是什麼人,來自什麼地方,只要你說得出,都能找得到你喜歡地菜……”
淚紅雨站在這個宏偉富麗的酒樓面前,看着門口極大地一個招牌,招牌上幾行牛皮吹破天地豪言壯語,簡直無語,天底下居然有如此大口氣的酒樓,吹起牛皮來比自己還厲害。
米世仁向樓內行去,他位極人臣,可到了外面,卻絲毫看不出他有任何地囂張與張狂,儘管滿月樓的店小二與帳房等看到他走進門來,不動聲色的向他微微彎腰行禮,可是,周圍的客人卻沒人查覺,依舊觥籌交錯,淚紅雨自然查覺到他的與衆不同,只在心底暗暗嘆息,這樣的人,纔是大智慧者吧,遠比那些鋒芒外露的爲官者懂得保護自己,只可惜,他與自己始終對立。
店小二微微彎腰,將他們迎上樓上的包間,又默默的退下,侍者如流水般上了基本的菜餚,一切都在靜默無聲中進行,表現出這間酒樓對下人良好的訓練,淚紅雨這裡才感覺,這米世仁只怕是特意帶她來這裡的。
她卻絲毫不慌,也不問他有何目地,只是自己搖頭晃腦的夾起桌上的美味佳餚,吃不停口。
環佩輕響,她聽見門口有人走了進來,那腳步聲輕輕的敲擊在木質的地板之上,珠簾在如水珠般的撞擊聲中揭起,她還是沒有擡起頭,彷彿面前的美味就是她此刻最感興趣之事,直到那抹青色的影子,站在她面前,輕笑:“小兄弟何不試試我們這個酒樓的招牌菜?水煮三國……”
淚紅雨聞聲擡起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青衫麗影,含笑的眼眸,如兩彎新月,她衣着簡單,身上只掛了兩個玉佩,再是,站在她面前,如一朵冉冉而開的青蓮,清新淡雅,她本想,與米世仁交好的人,不管男人與女人,肯定都是自己的敵人,但是,對她,她卻升不起絲毫的敵意。
特別是這名女子講了一個菜名……“水煮三國”之後。
這個菜名真是大膽,膽大到包天……
可是,卻頗合自己的意思……
淚紅雨停下筷子,問:“姐姐,有這樣的菜?”
那青衣女子笑了:“當然……”
淚紅雨笑了笑:“姐姐,您是這家酒樓的老闆嗎?”
米世仁原來臉上還帶有淡笑,聽了她的話,心中自是一驚,她真是太敏感了,一口就道破了這女子的身份。
那青衣女子也微微一愕,忽爾笑道:“想不到小兄弟年紀雖小,識人的眼光卻利,從來沒有人能真接道出我的身份,你卻一口道破……”
淚紅雨輕笑一聲:“姐姐只怕早就知道我是女扮男裝的吧?何必一口一個小兄弟?能近到八千歲面前的,沒有一定的身份,又如何能?除了這家酒樓的老闆,有誰能當得起八千歲的陪客?更何況,姐姐的衣衫雖普通,可滾邊卻是用冰蠶絲製成,具我所知,這種衣服,就連宮內的娘娘只怕都不得穿呢……”
青衣女子好笑道:“小妹妹,你又怎麼識破我知道你女扮男裝?”
淚紅雨道:“姐姐一上來,就毫不避忌的爲我推薦菜餚,臉上神態,溫暖如春,這種神態,只有兩種人才能享受,一種是姐姐親密的情人,而另一種,就是對姐姐毫無威脅的女子,第一種,我想我是當不了了,那麼,我是不是隻可能第二種?”
青衣女子眼中發出奇光:“妹妹,難怪這麼多人爲你而死……”
淚紅雨正洋洋自得的端起一杯茶,聽了這話,差點把茶杯打翻,她問:“你說什麼?爲何這麼說?”
青衣女子似痛苦又似憂鬱:“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