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這天下間再也沒有比我更無能的主人了,兩個手下揹着我搞風搞雨,我卻跟傻瓜似的被他們玩弄在鼓掌之中,說出來多麼可笑啊。
“柳池自然對公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公主具體想知道什麼?”
我立刻將準備好的問題一股腦的甩過去,包括裴垣與我定下的那個契約。
柳池微笑道:“裴垣是怕你反悔,不過有些事已經成定局,即便他再怎麼逆轉都無法改變。”
我呆了呆:“什麼意思?”
柳池娓娓道來:“公主,不管你日後去哪裡,我與裴垣都會跟隨過去,這意味着,你選擇了夏衍之後,我們也要跟着效忠,裴垣怕夏衍負擔不起公主這份厚愛,便與我打了一個賭,若是他贏了,便要讓你忘記一切重新開始,若是我贏了,他會無條件臣服於夏衍。”
我上下看了他兩眼:“這就是你裝女人的原因?”
“公主是不相信嗎?”柳池溫和的笑起來,這一笑倒是有了他之前的味道。
“哼,根本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便拿我的幸福打賭,你們好大的膽子。”
“公主,我可是一直在爲你謀福利啊!”柳池衝我眨了眨眼:“而且,照這樣的局勢來看,我們似乎贏了。”
我迷茫的看着他,忽然大叫起來:“不好了,裴垣肯定把夏衍藏起來了。”
柳池嘆口氣:“這也是我所擔心的,裴垣執念很深,不達到目的決不罷休,他憎恨夏衍不比憎恨我少,但因你的緣故,才勉強與我和平共處,但是夏衍卻不一樣,要想讓裴垣徹底臣服,還需要費點功夫才行。”
“那現在怎麼辦?”
“等。等一個契機!”
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我的心隨即沉到谷底,現在我都不曉得該相信誰了,這兩個人神神叨叨的,根本不明白到底在做什麼。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尋找我的身體,依照裴垣的性格,他肯定不會讓夏衍醒過來,如果夏衍醒不過來,就算我等的海枯石爛,也不會等到柳暗花明的一天。
我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柳池:“乾脆派人去找,裴垣肯定就藏在閻國的哪個地方。”
“他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管是誰去找,在找到之前,都會被他逃脫。”
“那上一次呢?上一次你不是抓到了他。”
柳池輕輕一笑:“說來慚愧,那一次不過使了點小伎倆罷了,而且現在在閻國,我們絕不能大張旗鼓的去找,若是驚動了閻嘯卿跟閻昔瞳,恐怕會有些麻煩。”
柳池分析的的確在理,可我怕自己等不了那麼久,因爲七天以後契約就到了,而那個時候若還沒有跟夏衍換回來,豈不是輸了?
……
晚上我趁着柳池沐浴的時間,趴在案子上寫了一封信,我不知道這封信究竟能不能送到對方手裡,但只要有一線的希望,我都會去嘗試。
說來可笑,從安國出來的這段時間,我終於練就了誰都不相信的敏感神經,縱使感覺柳池說的是真話,可還是殘存了些懷疑。
ps:新年快樂。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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