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閻昔瞳……我曉得他待我極好,但我又不能給他什麼,這些人裡頭,我能給得起的,便只有一個人了。”
我將自己心裡最不堪的**告訴齊軒,說完果然暢快了。
齊軒沉思了一會兒,忽然道:“看的出來,他們都很喜歡你。”
我把頭垂的更低了。
“其實我以前也很喜歡你。”
蹭得一下,我把頭擡起來。
齊軒對我坦蕩蕩一笑,無法形容這是一種什麼樣的笑容。
不浮誇、不做作也不勉爲其難,笑的人暖洋洋的,安心又平靜。
“我一直將這份心思掩藏着,不讓你知道。”
那齊軒真的掩藏的很好了,我當真是一點都不知道。
被那麼多人喜歡,我覺得是負擔,但齊軒說喜歡過我的時候,我居然一點都不覺得那是負擔,反而還很賤很賤的湊過去:“你什麼時候喜歡過我?給我說說。”
“很久了,久到自己都忘記怎麼喜歡上你的。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愛的人是漢陽……你什麼表情?”
我這是‘剛要得瑟,卻被人當頭一擊,打趴在地上’的表情。
齊軒,算你狠!
“那你爲什麼不一直藏着,非要告訴我?”
“我告訴你這些,只是想讓你明白,如果一個人真的很想陪伴在另一個人身邊,可以用另外一個方式,並不是非要成爲愛人才能天長地久,是你低估了那些人的適應能力。”
“你不覺得這些話應該跟他們說?”我忍不住提醒。
齊軒聳肩:“難道你以爲他們一直都在睡覺?”
我猛地回頭,發現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了一圈人,夏衍、閻嘯卿、閻昔瞳跟柳池一個都不少。
當即有種想死過去的想法。
他們在這裡站了多久?再看齊軒那副賤樣子,我恨不得將他一刀痛死而後快,只恨自己沒有鑽地的特殊能力,不然肯定會一頭扎進土裡,從此再也不見人。
齊軒站起來,對那些站的筆直的男人伸了個攔腰:“今天評書就聽到這裡,我去休息了。”
他把這灘水攪渾了之後,居然還有臉去睡覺?
“不許去!”我蹭得跳起來,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有福不一定要同享,但是有難,他媽一定要同當。
齊軒皺眉,臉色不爽:“我要去睡覺!”
“不準去!”
“憑什麼?”齊軒對我露出凶神惡煞的模樣來。
哎呀,跟我橫?
我上下掃了他一眼:“你就是不準走。”
“放開……”
“不放……”
“再不放手,我不客氣了。”
“你就沒對我客氣過。”
“你說的!”
“就是我說的。”
……
於是,我跟齊軒的戰火莫名其妙的拉開了帷幕。
“安葡萄,這輩子就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講理的女人。”
“齊樂子,老孃也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男人,心眼跟針一樣的小,總以爲自己了不起的樣子。”我不甘示弱的回敬過去。
“你以爲自己很好嗎?頭腦簡單,四肢還不發達。”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也是受你薰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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