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若緣可用金做價,二百塊錢不算貴!
話說白菜一板凳拍暈了田伯光,拿了他的錢袋結賬之後,又從裡面順了二十兩的散碎銀子。還對着躺死的田伯光說道:“你砍了我十幾二十刀,湯藥錢呢算一刀一兩。從此咱倆兩清不欠哈!”說完給錢袋塞回田伯光腰中,然後扛着劍,提溜着酒葫蘆,哼着小曲兒離開了回雁樓。
找個成衣鋪子,裡裡外外買了套乾淨的尋常衣服,包個包袱,白菜一路就溜達到城外,找了個山水頗佳的幽靜之處開始洗澡。
別的還能忍,但這一身味兒讓白菜着實忍無可忍。
從裡到外,從頭到腳搓出二斤半污垢的白菜,終於哼哼嘰嘰的躺水裡太平了。
天知道,難道令狐沖從來都不洗澡嗎?酗酒、邋遢、髒了吧唧一身味道還能泡妞的,不得不說,的確一朵奇葩啊!
閉着眼泡水裡白菜,開始冥思苦想有關《笑傲江湖》的點滴記憶。
武功最高的無疑是東方不敗,貌似還有個叫任我行的,吸星名氣很大啊!他倆什麼教來着?明教?……,貌似華山派還有個耍獨孤九劍的高人,叫啥來着?楊清風還是風揚清來着?反正這幾個字應該是沒錯的。
對了,令狐沖還有個師傅,嗯……,叫什麼羣來着……,絞盡腦汁,沒想起來。
還有,記得電視劇裡好像看到令狐沖是跟個美女成一對兒了,但那個美女是誰,壓根兒沒印象。應該挺討厭的,否則不會名字都記不住。嗯……。
越想越糊塗,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破碎記憶湊一塊兒,白菜都沒給這笑傲江湖的脈絡理清楚。
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只要抱着事事留心,細緻謹慎的態度,估計這個劇情就能走一走了。
不過一想到事事留心,謹慎細緻。白菜自己心裡都沒底。自己什麼性格自己太清楚了。好聽點兒叫少跟弦,難聽點兒叫二百五。加上脾氣爆,性子懶,白菜自己都覺得自己希望渺茫啊!
算了,不想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還不信了就。
一猛子扎水裡。白菜將心思全部拋開,打算好好享受一下這久違的家鄉的山和水。
閉着一口氣,白菜在水裡飄飄晃晃,隨波逐流,順着河道就往上游游去。期間捉個蝦,逗個魚,一時間玩兒的不亦樂乎。
但有一點白菜忘了,他這身實力太變態了。一般人憋一口氣鑽水底下玩。估計十分鐘就得露頭,撐了天的算,半個小時那就是了不得。不得了的本事。可白菜一猛子紮下去,倆時辰沒聲兒了。
等白菜覺得這水裡光線徹底黑暗,貌似時辰不早,鑽出來想上岸的時候,這就出狀況了。
什麼狀況呢?
“嘩啦!”一聲,白菜從水裡猛的鑽出水面,結果直接嚇一跳。
對面一道瀑布下面的水裡居然也有個人?!而且也是個光着腚的人!
雖然天暗,臉沒看清楚,但瞧這一身玉脂凝雪的皮膚,凹凸有致的身材。波瀾壯闊一對兇器上兩點殷紅,這要說是個男人,那豬都笑了。
這邊兒白菜傻眼了,那邊兒水裡那位也傻眼了。誰都沒想到,以他們的修爲,居然能有人悄然無聲的出現在自己十丈之內。
不過白菜到底是男人。而且也算大風大浪裡過來的,所以率先回神,一猛子又鑽水裡了。
就在他鑽進水裡的時候,他聽見一聲殺氣騰騰的喝叱:“想走,留下命來!”
從水裡一溜煙兒跑了的白菜表示很理解對方心情。畢竟倆人都光着腚,這也不方便解釋解釋。而且這是在古代,一個大閨女被自己這麼一看,發發飆很正常。
什麼?爲什麼說大閨女?你傻啊,要是個一身皺皮的老太婆,估計尖叫的就是白菜了!
咱閒話少說,書歸正傳。
白菜一溜煙兒的從水裡竄跑了。那速度,可以說達到了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就見水面上一道水線憑空劃過,白菜就沒了。
“啊——!”被偷看的這位氣的是三尸神暴跳,直接一掌就拍水面上了。
“轟”的一聲,十丈之內,水柱沖天而起。無辜被殃及的王八鯉魚什麼的,劈里啪啦掉一地,這冤枉的,死不瞑目啊!
嗖的一聲,這位怎麼穿上衣服的沒看見,反正穿戴整齊了,儼然一個翩翩公子的男裝模樣。
可惜,此時這位臉色鐵青,殺氣縱橫,冷聲道:“跑到天涯海角,本座也要給你碎屍萬段!”
說完,嗖的一聲,化作一道流光,直追白菜而去!
白菜速度快,去的時候花倆時辰,如今回來十分鐘都沒用,直接水裡跳出來,給岸邊兒石頭上的包袱抖開,嗖嗖的就開始穿衣服。
可惜,從來就沒穿過古裝,一通忙活,總算勉勉強強的穿戴整齊。
提溜着長劍和酒葫蘆正打算走呢,一轉身,看見不遠處樹下站了一位。
擡頭看看,白菜舒口氣,心想:男的,沒事兒!
“淫賊,哪裡走!”看見白菜低頭打算走人,樹下這位怒了,直接化作一道流光,一掌就朝白菜腦門子劈下來了。
“胡說八道!”白菜心虛啊,閃身一讓,大叫道:“哪個是淫賊。別胡亂誣陷人!”
“咦?”出掌的這位心中一驚,心想:當世之中,能輕描淡寫避過我含怒一擊的人還真是不多。
“哼!”心中有疑惑,這位倒也不出手了,只是冷着臉道:“若非淫賊,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你那隻眼睛看見我鬼鬼祟祟了!”白菜瞪眼道:“洗澡犯王法啊!穿衣服犯王法啊!倒是你,看着衣着翩翩是個文化人,怎麼還有偷看老爺們洗澡的愛好?”
“呸!哪個看你洗澡!”這位又怒了,直接一巴掌往白菜臉上扇。
“沒看?沒看這二半夜的你荒郊野外晃什麼?”白菜再次側身一讓,身形快似電光火石。
“哼!衡山派劉正風今日金盆洗手,江湖上哪個不知,誰人不曉?我只不過來湊個熱鬧,路上錯過了時間而已!”再次一擊不中,這位火氣倒是小很多。
“哦!”白菜點點頭,一手提劍,一手拎着酒葫蘆道:“那你還不趕路,跟我這兒鬧什麼啊?時辰可不早了,再不去說不定人家都洗完關大門了。”
“既然已晚,倒也不急了。”這位負手而立,氣質凜然的淡淡說道。
白了眼前的公子哥兒一眼,白菜心想:這兒的人都有病!不過別說啊,這小子長的還真挺俊俏。倆大眼睛跟陳喬恩一樣!咦?陳喬恩是誰?我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的?
白菜疑惑的撓撓頭,有點兒鬧不明白!
“看閣下衣着,想必也是武林人士。”陳喬恩,呃,不是,是公子哥兒看白菜一臉傻樣兒,心中疑惑更重,淡淡問道:“難道也是準備去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大會的?”
“開玩笑,他洗他的手,我走我的路,我跟他又沒交情,去幹嘛?吃飽了撐啊!”白菜再次瞪了這位公子哥兒一眼。跳了兩下,給身上抖抖。剛纔太急,身子沒擦乾,帶着水珠就穿衣服了,這會兒貼着難受。
公子哥兒再次給白菜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後看着白菜的佩劍,冷然一笑道:“原來是華山派門下。你們五嶽劍派向來同氣連枝,今日衡山派劉正風金盆洗手,你卻說你不是去參加盛會的。你們正派弟子何時也學會口是心非,滿嘴胡言了。”
白菜順着他的目光,看看自己的佩劍,然後聳聳肩膀道:“華山門下怎麼了?誰規定華山門下就一定要去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了?”
山間一陣夜風吹過,給溼衣服貼皮的白菜吹一身雞皮疙瘩。
將劍和酒葫蘆放下,白菜霹靂咔嚓就旁邊兒折了一堆柴火過來。然後看着柴火堆發愁,平時火焰術點火點慣了,這會兒不能用了,一時半會兒到沒招兒了。
“有那個什麼……對了,火摺子沒?”白菜直接衝公子哥伸手。
這輩子都沒遇見過這號人!公子哥狠狠瞪了白菜一眼,伸手從腰裡掏出個火摺子來扔給他。
白菜嘿嘿一樂,用火摺子給柴火點了,升了堆篝火。
然後把火摺子還給公子哥道:“你幫我點火,我請你喝酒。”說完晃晃酒葫蘆道:“二兩銀子的好酒!”
篝火旁,白擦仰頭一口酒,隨手將葫蘆遞給公子哥。自己湊了火堆兒邊兒上烤衣服。
“你既是華山門下,你師傅嶽不羣都去了衡山城劉府,你爲何不去?”公子哥給酒葫蘆湊嘴邊,假意飲酒,其實嘴和葫蘆口離一寸遠,只見他用手一擋,然後口中一吸,一道酒箭直接從葫蘆裡出來,入了他的口中。然後他裝模作樣擦擦嘴,邊說邊把葫蘆遞給白菜。
“哦!我師傅叫嶽不羣,原來是這名兒!”白菜一臉欣喜,接過酒葫蘆,學着公子哥兒的模樣,葫蘆口離嘴一寸,張開大嘴“嘶——”的就用力一吸。
“啪!”葫蘆炸了,漫天酒水直接射白菜一臉。
伸舌頭舔舔臉上淋漓的酒水,白菜衝公子哥兒咧嘴一樂:“這功夫還挺難學……二更,呼——,腰痠背疼,出去活動活動。晚上如果沒事兒,咱來個三更哈!當然,親們,別抱太大希望就是了!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