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江湖夜雨風似刀,笑臉相迎背後罵。卻把閒言當清風,誰怕?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
話說白菜和董伯方在思過崖上發現了一個秘密石洞。裡面除了十具骷髏白骨之外,石壁上竟然刻着日月神教十大長老刻畫的五嶽劍派劍譜及破解之法。
換其他任何一個人看見了這些東西,估計不魔障也得樂瘋了。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偏趕上白菜和董伯方倆發現了這東西。
白菜什麼人?神界打過劫,仙界屠過仙的狂人!是三界之中威名赫赫的大魔頭——血神!
董伯方又是什麼人?那是當今天下第一大教——日月神教的教主東方不敗!從來都是個眼高於頂,蔑視天下的霸氣人物。也只有白菜個木頭還稀裡糊塗的。
在這兩人眼裡,這些圖譜劍法的也就那麼回事兒!加上白菜一語點悟,讓董伯方覺得自己剛纔盯着圖譜看這事兒挺丟人。心裡一股怨氣全怪這圖譜身上了:都是圖譜的錯,否則我怎麼可能丟人呢?
所以當白菜掄着雷震擋說要給這些東西颳了的時候,董伯方非但沒有保護文化遺址和知識產權的意識,反而抄起三尖兩刃刀打算一起幹!
只聽石洞裡一陣嘁哩喀喳碎石跌落的聲音之後,那石壁就被兩人刮的平平整整,乾乾淨淨。神馬圖形,神馬劍譜,統統煙消雲散!
要不說白菜註定窮神附體,衰鬼纏身呢,他也就不想想,他要是給這石洞建個圍欄,弄個崗亭,再給裡面弄出個一二三等坐兒來,然後江湖上廣發傳單賣門票。整個什麼五嶽劍派劍譜圖展,然後再弄個破解五嶽劍派劍法圖展的。不心黑,進門費一百兩。看一個時辰十兩,VIP頂級展位五千兩包月。有他和董伯方的武力鎮場,這得賺多少錢?不出一個月,他倆絕對能衝上江湖富豪榜三甲!
咳……嗯。書歸正傳,咱閒話少說。
話說倆人給石壁上的圖譜颳了個一乾二淨,然後相視一眼,頓覺胸中一股豪氣上涌,竟哈哈大笑起來。此時此刻,在這倆人眼裡,除了對方之外。其他的東西,那全是浮雲,浮雲!
這邊兒白菜扔了雷震擋,那邊兒董伯方給三尖兩刃刀往牆上一插,四面看看,沒什麼遺漏,工程幹得挺漂亮。瞧那石壁平整的,都能當鏡子用了。
“這些屍骨怎麼辦?”董伯方看看白菜。略一沉吟道:“怎麼說也都算一代高手,就這麼曝屍在外,終究有些不敬。”
“塵歸塵。土歸土,命都沒了,一副皮囊哪兒那麼多講究。”白菜毫不在意的揮揮手道:“你要不忍心,那咱就給他們一起帶出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埋了,也算表表心意。”他這會兒到不提自己給人家腦袋踩成粉的茬兒了。
董伯方點點頭,同意了白菜的提議。反正都死這兒幾十年了,要不是機緣巧合,讓自己和白菜發現了這個洞,誰知道他們還得躺這兒多久?能給他們埋了已經很不錯了。難不成還指望自己給他們找點兒和尚道士的做法事?
說幹就幹,白菜給牀單兒拿來,將十具白骨堆一塊兒,看看放不下,乾脆吱吱嘎嘎全給搓成了粉,跟和麪和一起了!
“行了!”白菜給包着骨灰的包裹提起來。衝董伯方說道:“走吧!”
出得洞來,兩人才發現天已晨曦,不知不覺,竟已過了一夜。
兩人並肩而行,找個林深草茂的幽雅之地,白菜一拳給地上搗個大坑,把骨灰包袱放了裡面。然後“呼呼”兩掌,給這坑壘成了黃土一堆。
董伯方並指如刀,一塊兒山上巨石直接被裁成了石碑。然後揮手一推,這一人高的石碑“呼”的就飛向白菜。白菜單掌一託,一環,順勢一拍,“嗵”一聲,石碑分毫不差的插了黃土堆前。
董伯方看看土堆,看看石碑,嘆息一聲,以指代筆,在石碑上寫字。只見石粉簌簌而下,“日月神教十大長老合墓”幾個字如行雲流水般在碑上出現,每個字寫的入石三分,筆鋒挺拔,傲骨嶙峋。
董伯方寫字的功夫兒,也不知白菜從哪兒打了一葫蘆山中溪水來。把這一葫蘆水澆在石碑上,白菜笑道:“以水代酒,各位莫怪。塵緣如燈,燈滅緣盡,各位切莫留戀。反正輪迴滾滾,祝各位十八年後又是好漢!”
言罷與董伯方朝墓碑一抱拳,雙雙轉身離去。
唉——,都是曾經叱詫江湖的風雲人物,到頭來也不過骨灰一把,黃土一堆。也不知他們泉下有知,對自己這一生悔是不悔!還是一首歌唱的好:過了五十年,我們再相會,你一堆,我一堆,誰也不認識誰,反正都是白白的骨頭灰。
正是:世情推物理,人生貴適意,爭什麼名利,置什麼閒氣。到頭這一生,難逃那一日。魂歸之時回頭看,哪個不是這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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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有什麼打算?”站在一處高崖上,董伯方看着腳下雲翻霧滾,向身邊的白菜淡淡問道。
白菜伸個懶腰,心想:是啊,什麼打算呢?華山上的BOSS已經放倒了,現在該幹什麼沒方向了。要不……,去打嶽不羣一頓?就爲打個BOSS,受了這麼多天鳥氣,現在BOSS打完,可不是得打他一頓!
“我要去打嶽不羣一頓。”白菜這性子,還真是想啥幹啥,他撇撇嘴道:“反正我不打算在華山混了,打他一頓出氣。正好給他個理由把我開革出門!如此,我是惡人,師孃也不會再爲我傷心了。”
“真的?”董伯方眼睛亮了。一想到白菜反出五嶽劍派,等於填平了自己與他之間的一道溝。所以,她打從心眼兒裡支持。最好白菜把嶽不羣殺了,這樣他就算以後想反悔,也反悔不了了。可一想到白菜的脾氣,估計殺了嶽不羣是不太可能的。
“如果以後那些所謂正派……別人容不下你,我……容你!”董伯方咬着嘴脣說道。一句話說完。只覺得自己臉上有種熱呼呼的感覺。
“哈哈哈!”白菜個木頭居然沒聽出董伯方話裡的意思,笑道:“我需要哪個容我?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去找你的。誰讓我就你一個朋友呢。”
“傻子!”董伯方狠狠瞪了白菜一眼。然後遞給他一個似木非木,似金非金的古怪牌子:“我現在還不方便告訴你我住哪裡。如果你想找我的時候。就隨便找個市鎮,把這牌子掛在腰間。那樣的話,五日之內,我一定來找你!”
“這麼厲害?”白菜拿着牌子正反看看,笑道:“都趕上GPS了。”
“什麼?”董伯方疑問道。
“沒什麼,我知道啦!”白菜給牌子揣懷裡道:“謝謝你來看我,那咱們後會有期!”
“嗯。後會有期!”董伯方臉上流露着一絲不捨。
說走就走,白菜辦事兒從來就不會拖泥帶水。“呼”的一下,直接從崖上跳下去了。
董伯方嚇一跳,趕緊探頭去看。
只見白菜如同俯衝而下的怪鳥,一路直着就向地面衝去,在將要落地的前夕,突然怪叫一聲,一腳踹了山崖石壁之上。然後整個人如同離鏜的炮彈一樣,“呼”的直飛而出,隱入林海不見了。
董伯方這才長吁一口氣。跺跺腳罵聲:“傻子!”
這纔剛剛分別,她竟然又開始想那個有些瘋癲的傻子了。
一路飛馳的白菜很快就來到了朝陽峰,看看峰上隱隱灼灼的華山派山門。
“嶽不羣,你出來!我要揍你!”白菜呼啦一下,如同一頭盤旋而降的怪鳥,站了華山派山門前的大牌坊上怪叫。音浪滾滾,響徹羣山。
“何方狂徒,敢在我華山……,大師兄?!”守山的幾個外門弟子提着劍從山門裡奔出來,正要喝罵。結果話說一半兒,噎回去了。
門外牌坊上站的,不就是瘋了大師兄令狐沖麼?!不是說師傅帶大師兄去療傷了麼?怎麼……,這看着可更瘋了!
白菜站在牌坊上看看幾個不知該怎麼辦的外門弟子,嘎嘎嘎嘎怪笑道:“讓嶽不羣出來見我,否則我拆了華山!”
“轟”的一掌。白菜給牌坊下面鎮門辟邪用的大石獅子打的粉碎。
幾個外門弟子看的腳都抖了,相互看看,心說:不是說大師兄武功盡費了麼?這算怎麼回事兒?吃了大力丸都沒這麼猛的!
得了,沒人敢上前,只能慌慌張張往裡報!
白菜一路呼嚎,嘎嘎怪笑着舉步往正氣堂走去。嚇的一衆外門弟子連連後退,卻不敢上前阻攔。
將到正氣堂門口時,只見嶽不羣、甯中則領着其他六個師弟和小師妹正從正氣堂往外趕出。
“大師兄……!”
“大師兄……!”
幾個師弟和小師妹看見白菜的樣子,不知所措,只能不斷呼喊。
“衝兒!”甯中則看着白菜,搶步就要來拉他。
“你們是誰?”白菜不忍看見他們驚訝悲傷的神情,臉一拉,讓過甯中則,氣勢張揚的叫道:“哈哈,我知道了,你們是嶽不羣的幫手!你們都想害我!哇哈哈哈,我不怕!嶽不羣,你給我滾出來,我要揍你!”
“畜生!”嶽不羣一臉鐵青的站在正氣堂門口,一身凌然,指着白菜道:“爲師的名字也是你可以亂叫的。你究竟要鬧到什麼時候!”
白菜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嶽不羣,狠厲的氣勢把幾個師弟和甯中則、嶽靈珊都嚇壞了。
“衝兒!”向來英姿颯爽不讓鬚眉的甯中則此刻像個柔弱的母親一般,眼中有淚,又傷心又悲哀的看着白菜。
“啊——”白菜實在受不了幾個師弟和甯中則、嶽靈珊的眼神兒,心裡憋悶的慌,可不打嶽不羣一頓他也憋悶的慌,於是乾脆仰天大叫一聲,散散胸口一股悶氣。
速戰速決,揍嶽不羣一頓立馬走人!
白菜吼完,嗖的就像嶽不羣電射而去!
“畜……”嶽不羣見白菜真的對自己動手,怒喝一聲,就想拔劍。結果剛喝罵了一個字,劍也沒拔出來,就被白菜一頭撞了臉上。
兩道鼻血“噗”的跟兩道噴泉一樣沖天而起。這叫鼻子不是鼻子!
“嗵嗵”兩聲,白菜撩手兩拳,直接就給嶽不羣兩個眼眶打的烏黑髮紫。這叫眼不是眼!
兩眼發黑,腦袋發懵的嶽不羣一跟頭就摔了地上。
白菜上前衝着嶽不羣的嘴直接踩一腳,叫你罵我!你才畜生!瘋癲羊比你厲害多了,罵我我還不是照踹!
快,快的如同電光一現,大家夥兒才一眨眼,白菜已經三招打完收工!
看着地上已經翻白眼兒暈過去的嶽不羣,白菜只覺得胸臆舒暢,這十幾天的悶氣總算有個交代了。哼!小爺我又不是真的令狐沖,我會給你面子?
揍完了嶽不羣,白菜也不回頭,哈哈哈大笑着一躍而起,踩着樹梢一路飛馳而去。
臨別一眼,看看淚眼朦朧的甯中則、六猴兒和嶽靈珊,白菜心說:師孃、六猴兒,你們要保重啊!小丫頭,你也保重!
然後白菜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華山。
拜拜了您吶,小爺我發展別的劇情去啦!
…………
今兒工作比較多,單位偷着寫點兒,回家再補點兒,這就晚了!恕罪,恕罪!俺去吃晚飯咯!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