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閻公子來了。”
蝶兒“砰”“砰”敲響房門,滿眸的驚慌,除了卡斯外,便唯有閻翼能令小姐受創,每次一看到那張俊美無比的臉,卻陰鷙可怕的眼神,便令她這小小丫鬟聯想到“閻王”。
一身的黑色長襟,錦繡袍子綢緞面,上等的做工瑪瑙石腰上束,寬腰帶分七瓣,瓣瓣墜有綠色瑪瑙石,那般富貴耀眸,長長牛皮靴架顯頎長有型的身軀,髮髻依舊是一絲不苟,髮飾修飾亦寥寥無幾,幾根劉海自然垂落,在眸邊吹拂起冷瑟的風......
嘴角噙起一抹冷酷無情的笑,俊俏的面頰冷若冰霜,幽深的眸中亦冰如斯,彷彿世上,便沒有溫度,該強行,該霸道,該摧毀。
“不悔?”
閻翼匆匆走上前,希奇地將腰上寶劍卸下,俯下身溫柔擁住閻不悔,在他額上落下羽翼般的一吻。
“你來了?”韓歪歪不慌不忙地推開門板,懶洋洋打個哈欠,瞟向卡斯忙彆扭轉眉,輕巧落座上椅摸探閻不悔脈象。半響,她眉梢展開,嘴角揚起抹鬼魅的笑道:“閻堡主,你若履行第三個條件,我便立即替你將不悔醫痊癒。”
“說!”
“跪下......”
“什麼?”
聞言,閻翼愣了愣神,狐疑地瞥向她,眸底有抹不敢置信,她敢這般無禮地叫他跪下?再如何,她原本僅是他卑賤的侍妾!
“你聽的沒錯,我是叫你——跪下!”
“我跪你?”
“我發誓過,必讓你閻翼跪在我腳下悔恨當初的無情。”韓歪歪冷冷一瞥,眸帶不屑,一副“你愛跪不跪,不跪拉倒”的隨性樣,她知,他必須得跪,只爲不悔,倘若當初他能有對待不悔的十分之一對待她,那她韓歪歪亦不會如此對待他......
“韓歪歪!”
“如何?不跪?好,那帶不悔離開,便當我白忙一場,前功盡棄又如何?”
“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閻翼惡狠狠斥道,這面似桃花,心似蛇蠍,做事狠辣的毒婦,幸好當初他休了她,亦悔恨當初他爲何未碰她,令她此時借清白身如此猖獗!他瀟灑撩起衣袍“撲通”跪於她腳邊的剎那,便發誓,他和她的樑子結大了,來日必向她討他所受的辱。
“呵呵,閻堡主果真是位好哥哥,我保證,必替你醫好不悔,但你得據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沒有第四個條件!”閻翼冷酷拒絕道。
“那我補,不可嗎?”
“你......”
“請問,5年前你的鎮堡之寶御血藏寶圖,是否失竊?”韓歪歪謹慎眯起眸,開始調查5年前那宗慘絕人寰的血案,若果真是他閻亦殺她爹孃,即便和他同歸於盡,她亦再所不惜。往事一幕幕,冰了脊背,涼了心扉,扶住椅把的纖細長指也在顫抖。卡斯傾身上前,霸道將韓歪歪從椅上拽起,再“撲通”坐入椅中,強行逼迫她落座在他懷中暴躁一哼道:“丫的看什麼看?抱抱我的女人有錯嗎?”
“卡斯......”
“你問你的,我抱我的,井水不犯河水。”瞧,他將她的話運用的多水到渠成?那副俊俏無理的模樣,令韓歪歪唯有乖乖屈服,瞟向閻翼略微不適的眸子,等待他冰冷的回答:“是!”
“那你從何奪得的御血藏寶圖?”
“江南四怪!”
閻翼回答的一向很簡潔,彷彿惜字如金,懶得廢話半句,尤其看向卡斯擁着韓歪歪那副礙眼樣,便心中有種不舒坦的滋味作祟。該死的妖孽,才被他休棄幾日,便開始另結新歡?這蛇蠍女人好放肆,當着他的面耀武揚威,在顯擺她如今亦是“有人要”這個事實嗎?
越想便越氣,越氣臉色便越不佳,本身冷漠的容顏,而今化作青黑色,大有揮劍斬了這狗男女的架勢。
人嘛,總有種心理。得到時,不知珍惜。失去時,方知後悔。哪怕,他從未想過珍惜,也不容許曾入他赤血堡的女人如此快地投入他人懷抱,一種自尊心,還有種莫名的情緒作祟,令閻翼的黑眸愈陰鷙......
“江南四怪?莫非便是他們?”
“給我醫不悔!”
他冷冷命令道,醫好不悔,便是她的遭殃之日,他要新帳舊帳一起算,本想殺她了事,現在,他改變主意,暫時不殺她,他慢慢陪她玩......
“呵呵。”
“你笑什麼?”
“我嚇你愚,笑你蠢,笑你笨嘍。”韓歪歪眉宇舒開,黛眉含春,白皙面頰佈滿微霞,脣瓣微啓,靈秀妖媚,笑的如詩如幻,那般耀眼的光芒奪入眸,原本,平日的韓歪歪,是這等充滿生命的傾城絕色,他閻翼似乎漏看了。“不悔我早醫好,不過得留下來好好調養一番,我怕勞碌顛簸,傷了她嬌柔的身子。”
“你......”
“即便你不履行承諾,我亦會醫不悔,因爲她和你不一樣,她懂得疼人,你不懂!哈哈哈!”
“韓歪歪......”閻翼的表情陰霾到極限,攥緊的拳將案上的寶劍顛起恐怖的弧度。“你敢耍我?”
“喲,你想過河拆橋?”
“你這妖孽敢一而再,再而三羞辱,戲耍我?”他攥緊拳,忍耐繃到極限,彷彿再一跺腳,便要天踏地陷。卡斯忙韓歪歪牢牢擁入懷中,輕蔑嗤笑道:“你爺爺的,你算什麼東西?敢吼我的女人?”
“墮落到與妖爲舞,哼!”
“你敢再輕蔑瞟我一眼試試,老子不剜瞎你的破眼睛,就不叫卡斯——”卡斯做狠地攥起拳,額上的熾龍栩栩翻騰,血色的眸中涌動一種叫“憤怒”的東西,令閻翼不由退縮幾許,人和妖,總有高低,待來日他找個法師,收了這見鬼的妖孽......
“閻兄弟,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崛起,駱彬一把勾住閻翼的肩膀向內堂一拖,表情淡若無常,可眼神卻犀利無比,可尋到這個負心漢,令歪歪遇到他時滿身遍體鱗傷的混帳東西,今日便和他秋後算帳,妖孽不好攙和,他來,倒想瞧瞧泰山北斗鬥起來,誰死誰活?
“你是誰?”
“哈哈哈,我叫駱彬。”
“駱彬?”微眯起危險的眸瞥向前眼滿眸憂鬱,卻笑聲爽朗,猶如威武上將的傢伙,不由冷嗤,好個韓歪歪,不止勾搭妖孽,連駱彬也勾上,莫非她真有一身銷魂骨,是他所不知?殘餘的目光中,瞟向韓歪歪嘴角那抹爲卡斯而綻放的嬌笑,便想不顧一切地摧毀掉......
“歪丫頭,本王夠不夠威風?”
“恩,恩,夠威風!”
受不了,威風個鬼啦,像個大噴火龍。暗自翻翻眼皮,韓歪歪心中暗扮個鬼臉,被他左一句“我的女人”,右一句“我的女人”宣稱,不由躁紅了面頰,這、這妖孽爲何這般能蠱惑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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