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胃癌檢查結果

周天晚上美珠就回到家了,因爲之前說了是學校組織的令營活動,爸爸也沒多說,美珠一個人躺在牀上,心中萬分沮喪,忙活了這麼久,就像原地轉圈一樣,還是毫無結果,真相到底是什麼呢?

美珠急的抓耳撈腮……

就在這時,東野的電話又打了過來。這時再看到東野的電話,美珠心裡又是咯噔一下,就好像她本來以爲自己的心已經落到底了,可是這個電話卻告訴她沒有,並且徹底將她拉到了底。

“喂,姜先生。”美珠輕聲說到。

“回來了嗎?”

“嗯!”

“那就好!”

“姜先生,你說是不是要說關於體檢的事?沒關係,你直說好了,我……我接受得了。”

“那好吧!”

“那好吧”,這三個字就好像真正爲美珠打開了地獄之門一樣,美珠嚥了口唾沫,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拿着手機的手在輕輕顫抖。

“是有點不太好,有一個小小的腫瘤,不過只是初期,做手術的話,成功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成功的機率……是多少?”美珠感覺自己的嗓子乾透了,說話也不利索。

“機率還是挺大的,這點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會親自持刀幫你做手術,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真的嗎?”美珠這才感覺自己的心裡輕鬆一些。

“真的,不過手術要儘快,要不我幫你約下週……”

“不行!”美珠一口拒絕,“等放寒假吧!”

“三個月的話……”

“應該來得及吧!”

“來得及是來得及,不過還是儘快做的話比較好些,因爲癌細胞病變起來也是不太好控制。”

“放寒假吧,這件事情我想還是要跟爸爸說一下,畢竟做手術的話……”

“也是,這件事情你還是要跟你爸爸說一下的,要不我下次過去親自給你爸爸說一下,我身爲醫生,也能將其中的利害關係說個明白。”

“好吧,但是我還想請求您一件事可以嗎?”

“什麼事?”

“就是您跟我爸爸說的時候可不可以……”

掛了東野的電話,美珠呈大字型躺在牀上,眼睛盯着天花板,腦子裡各種亂象橫飛。

手術……媽媽……莫名其妙的夢境……

其實她想拖延手術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在手術之前可以將事情查清楚,這樣她纔可以安心上手術檯,而且禍福相依,說不定這次的結果也會是她的一個機會。

“慧琳,孤兒院的事。你回去問你爸爸,他怎麼說?”

周天一別後,美珠就和慧琳商量,孤兒院的事情慧琳回去問問她爸爸,“爸爸對於我知道天星孤兒院很是詫異,並問我還知道些什麼,我說其他什麼都不知道了,然後爸爸鬆了一口氣似的說,這些事情就不要讓我再亂打聽了。”

“叔叔就沒再說其他的了嗎?”

慧琳搖了搖,“不管我怎麼問,他就是一個字也不說。”

“看來都是一樣的……”

“什麼一樣的?”

“我們的爸爸!”美珠的目光突然銳利起來,“慧琳,我們一起查清楚關於媽媽的事情好嗎?既然爸爸們要瞞着我們,那我們就自己查清楚好不好?”

“好,一定要查清楚!”慧琳有些賭氣似的說。

這時,美珠突然想起了什麼,她說道:“慧琳,你爲什麼同意讀理科的。”

“因爲爸爸說那是媽媽臨終的遺願。”

“阿姨臨終的遺願?是指讓你讀文科?還是不要去A大?”

慧琳突然神色一閃,“不要去A大,是什麼意思?”

“慧琳,這件事情說起來有點複雜,總之我懷疑媽媽和阿姨真正不想讓我們去的是A大,而在A大就隱藏着她們不想讓我們知道的秘密。”

“那我們只要去A大豈不是就……”

“可是進A大,必須要有學生證,所以只要我們考入A大才可以。”

“可是我們現在沒機會了……”一想到如今已經報考了理科,再也沒有機會,慧琳頹然說到。

“不,機會還是有的!”

自從上次東野告訴美珠之後,美珠也上網好好查了A大各個專業招生的情況,果然A大有一個專業是招收理科的,只不過那個專業要求高,必須得考上重本纔可以。

美珠將自己查到的這些情況告訴慧琳後,慧琳目光堅定地握住美珠的手,“好,就那個專業,我們一定要考上那個專業。”

“好,一定!”美珠也緊緊回握慧琳的手,她在心裡暗暗說,這次我們一定要擺脫宿命,永遠在一起。

“那美珠,你再回家找機會查查關於你媽媽的事情,我這邊再想想辦法查查我媽媽以前的事情,我們一定要在這學期結束前把事情的真相查出來。”

“好,可是……爲什麼是這個時間呢?”

“因爲……”美珠現在還不想告訴美珠自己要做手術的事情,“早點結束,我們也好安心好好讀書啊!”

“好!”

放學回家的路上,美珠回想了一下這幾天的線索,圍繞媽媽的線索就是一個謎,如今唯一還可能有突破口的就只有黃阿姨夫婦,張全奶奶,還有她爸爸!

今天爸爸回來的時候,東野還在,其實東野也是爲了特意等爸爸回家,所以今天給美珠講的是美珠最差的物理……

“姜老師,您還在啊!今天怎麼講到這麼晚?”爸爸看了看手錶,已經9點了。

“今天醫院有點事情,過來的比較遲。”

“哦,這樣啊!那姜先生吃過飯了沒?要不要我請你,一起吃個飯?”

“飯就不必了,只是有點事情我想和您談談。”

“什麼事?是美珠的學習嗎?”爸爸擔憂的額頭皺起了川字。

“不是,美珠的學習……倒也還行。”

“那是?”

“是這樣,”東野按照和美珠商量好的,拿出那份修改過的病歷,“之前美珠胃不舒服,就聯繫我做了一個體檢,這個是體檢結果。”

爸爸臉色微變,拿過東野手中的體檢報告,這份體檢報告美珠仔細看過。和她書包裡裝的那份可以說一模一樣,只是年齡不同,症狀都是是晚期,但病因都是“幽門螺桿菌感染”!

這個巧合讓美珠再一次神經緊張起來。

“幽門螺桿菌感染……”這幾個字從爸爸嘴裡念出來的時候,美珠更覺得這幾個字就好像是某種詛咒一樣。

“這,這怎麼可能?這是不是查錯了?”爸爸臉色煞白。

“爸爸,沒錯,這個是真的!”

當這幾個字從美珠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爸爸感到一陣眩暈,整個人幾乎是跌坐在了沙發上。美珠看到此,心中有些不忍,有些後悔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爸爸終歸還算比較鎮定。

“一個星期以前。”

“姜醫生,”爸爸立馬轉變叫法,“您能不能再詳細跟我說說這個情況。”爸爸看着東野的眼神甚至是帶着一絲懇求的。

“好!”

接下來東野就按和美珠商量好的,對着美珠爸爸一通忽悠,最後也將他們商量好的動手術的日期說了出來。

爸爸眉頭緊蹙,嘴巴都已經開始發乾,“真的有救嗎?”

“有的……”東野表情有點爲難,“不過這個還需要美珠和叔叔您的配合。”

“配合,我完全配合,只要能治好美珠。”爸爸說着說着眼圈都開始泛紅了,美珠心裡更加不忍了,不過她還是忍住,狠下心來繼續騙了爸爸。

“爸爸,我沒事的,你別擔心。”美珠看着爸爸,也不由自主地紅了眼框。

“那個,叔叔,要不您和美珠再商量一下,我就先不打擾了,如果有什麼事情,您再聯繫我。”

“好,謝謝你了,姜醫生,那我送送你吧!”

美珠一把拉住準備即將起身的爸爸,“爸爸,你坐着,我去吧!”

“也好!”爸爸對東野和美珠勉強擠出一個笑。

“今天謝謝了。”在門口,美珠對東野說到。

“沒事,那你……不躲着我了?”

“我沒有啊!”被看穿心事,美珠說的很心虛,確實自從體檢那天看到東野那個眼神,美珠就一直心有餘悸。不過今天,她似乎完全放下心結,重新接納了東野。

“沒有就好。”

“今天……謝謝你了。”

“你已經說兩遍了,不用對我那麼客氣。”

美珠莞爾一笑,“嗯,好!”

“那我回去了。”

“好!”

東野走出幾步,又停住,“美珠,我永遠是你可以信任的人,如果有什麼,你儘可以放心大膽地告訴我,知道嗎?”

美珠一怔,她整個人的感覺瞬間回到了那個夢境。回到了她已經27歲,丈夫是東野的時候。

一下子,那種幸福。溫暖的感覺又涌上心頭,她突然好想跑過去抱一下東野,就像夢裡那樣,很自然地過去抱住他。

“好,我會的!”

儘管心裡激起了千層浪,美珠面上仍然保持着平靜,她微笑着對東野說。

送東野離開後,美珠以爲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了,她長長舒了口氣回到家裡,正準備着接下來的說辭,可是……

“美珠,明天我們去東興醫院再看看?”

“爸爸,你說什麼?”美珠愕然。

“一個醫院的檢查結果不靠譜,爸爸剛纔打了一圈電話,一個同事說東興醫院的腸胃科不錯,我們明天再去檢查一下。”

才這麼一會兒功夫,爸爸已經滿臉滄桑,美珠也被爸爸的話搞的慌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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