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宴深吸口氣，“如果是這樣，我們所有的努力都功虧一簣了！”
包括他接近半月的牢獄之災！
凌若沒有說話，沉默了片刻才道，“如果真是這樣，那現在痛惜也沒有用。”
她看向蘇宴，“不過事情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會有什麼結果，更何況，皇上還沒有說話！”
蘇宴亦抿脣，“皇后死了，太子是皇后唯一的親兒子，皇上不可能再將他趕走幽閉，換句話說，就算是最好的結局，太子暫時也不會被送走來了！”
他看向她，眉目間的倦色隱藏不住，“只希望一切是我多想了！”
他還在那些文冊裡找着什麼，凌若看他滿身疲憊，忍不住出去了一趟，再回來，她手裡端了一碗雪梨燕窩羹：“你昨晚一夜沒睡，喝了這個先睡會兒，如果有什麼事晚點再起來忙活。”
蘇宴搖了搖頭，“不行，我得將證據重新梳理一遍，萬一事情真的如我想象的那樣，哪怕太子不能再定罪了，也必定要他脫一層皮！”
說到這裡，他目色凜然，彷彿已是下定決心。
凌若見狀，知曉勸不動了，便將手裡的碗遞上去，“那也先把這個喝了，可以清熱祛火！”
男人聞言這纔看向她，隨後一言不發端了碗喝盡，這才道，“你先去休息，接下來的事情，只怕還有你的份兒，皇后駕崩，必得由母妃操持後宮事宜，但她一個人必定忙不過來，到時候王嫂和你只怕都得出力，所以你先保存好體力，養精蓄銳！”
凌若搖了搖頭，“沒事，我再陪你會兒，我今日睡過多時了，眼下還不困！”
蘇宴看了看她，最終應了下來，“好。”
他在一旁忙活，凌若幫他研磨，這麼一忙活不知不覺便到了深夜。
蘇宴按着眉心，不過稍事歇息便將整理好的東西收拾妥當看向凌若，“我得去一趟晉王府，你先睡，不必等我！”
凌若看了看他，深嘆口氣，“好，你自己路上小心點！”
蘇宴點了點頭，當即便帶着東西出門了。
凌若在房間裡等他回來，不知不覺都睡過去了，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才發現蘇宴一夜未歸。問了人才知道，他早上回來匆忙換了衣服就又入宮去了，因爲怕打擾她休息，所以連房間都沒有回。
兩天兩夜沒睡，凌若實在是擔心他的身體。
不想再在府裡繼續等待，凌若命若水給她換衣服梳妝。她得入宮一趟！
沒想到，凌若剛剛收拾好自己，宮裡就來了人通傳，說是讓她入宮。
時間倒是正合適！
凌若隨即領了翠柔和若水出發，往宮裡而去。
皇后殯天，自然得打扮莊重，因而她今日一身素衣，妝容也只是簡單描畫，頭飾更是能不戴則不戴，整個人看上去極爲素雅莊重。
而這也是她要的效果。
很快，宮門便到了，沒想到一同出現在宮門口的還有晉王妃！
“若兒！”晉王妃看見她，頓時走上前來拉了她的手。她看了看她的臉色，嘆口氣道，“昨晚休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