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臨江閉上眼睛,沉思一了一下,說:“我不會殺你的,因爲你和一瑾曾經救過我,可是我不能讓你再留在我的身邊,你們走吧。”
楊復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慕容暖陽早就猜到了這會是司徒臨江最後的決定,所以並沒有反駁,誰都不會對自己的救命恩人痛下殺手的,更何況是司徒臨江。
就算他現在是這南國至高無上的皇帝,可是慕容暖陽知道他其實是寂寞孤獨的,所以他們才能走到一起。
“不要,我不要,我不要離開浩哥哥。”段子月聽到要讓她離開,她是萬分的不願意,在哪裡又哭又鬧的,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動人楚楚的形象了。
“好了,一瑾,別胡鬧了……”段子憂知道是自己太寵這個妹妹了,險些釀成了大錯。
“不,我不。我不要走。”段子月掙脫着自己哥哥的手臂,大喊着,可是段子憂並沒有要鬆開她的意思。
“好了,聽話!”段子憂衝着段子月吼道。
段子月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會這樣和自己大聲的說話,以前不管日子多苦,她的哥哥都是對自己關懷備至,呵護有加,哪裡這麼大聲的說過話,她驚恐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當看到段子憂生氣的臉的時候,她咧嘴哭泣道:“嗚嗚……連哥哥你也不幫助我了,爲什麼?”
看到段子月哭泣的如此傷心,段子憂也是肝腸寸斷,他要拿自己的妹妹怎麼辦纔好?
他把段子月摟在懷裡說:“你別哭了,哥哥帶你走。”
他的眼睛微微泛紅,看到自己的妹妹在自己懷裡哭這麼傷心,他的心真的要碎了。
一切都安定了下來,慕容暖陽和司徒臨江商量着,現在局勢穩定了,他們也差不多該離開了。
這日慕容暖陽正在服侍着司徒臨江穿衣服,因爲他的傷口癒合的並不是很好,總會有血跡染到外面,楊復說這是因爲那個時候中了毒,損傷了皮膚,所以時間要長一點。
慕容暖陽給他梳着頭,看着他的俊顏,白玉的臉龐,深邃的五官如同雕刻般分明,挺拔的鼻樑,誘人的薄脣,越來越性感。
越想越是胡思亂想,她的臉立刻染上了一抹紅暈,嬌羞的抿着嘴笑着。
司徒臨江從鏡子裡面,
把她那生動的表情全部盡收眼底,他薄脣輕啓,聲音低沉而深邃。
“在想什麼呢,臉這麼紅?”
慕容暖陽嬌嗔道:“要你管!”
司徒臨江咧嘴一笑,性感的薄脣畫出完美的弧度,“我猜你想的事情,一定很……”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慕容暖陽一眼,目光灼灼,充滿了情 欲。可是再看看慕容暖陽微微隆起的小腹,他就極力的剋制自己,要冷靜。
“你啊,你纔是在互相亂想呢!”慕容暖陽惱羞成怒,憤憤然道。
司徒臨江伸出自己纖細的手指,握住她的柔荑,是那樣的白嫩柔軟。
“這段時間,你辛苦我也辛苦啊!……”
慕容暖陽不懂他的意思,再看看他的臉上全是苦悶的表情,問道:“你有什麼可苦悶的?”
“當然是要極力的忍耐了……”司徒臨江側着頭看着她。
“你這個大色狼!”慕容暖陽怒吼道,震得從屋子外面走進來通報的淺桑,捂住了耳朵。
淺桑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只知道慕容暖陽現在的脾氣變得很大,稍不留神就會爆炸,當然對她們還是很和氣的,未能夠惹她生氣的,除了皇上,就沒有別人了。
“小,小姐。”淺桑站在二人的身後,聲音很小的說道。
“幹嘛?”慕容暖陽雙手叉腰問道。
淺桑看到慕容暖陽雙手叉腰,臉上的神色都變得很可怕,她的額頭不禁的留下了汗水。
“那個段公子前來告別,說是想和皇上單獨談談。”
慕容暖陽回過頭,對司徒臨江說:“那你們先談着吧,我出去轉轉。”
司徒臨江地點頭,道:“好!……”
慕容暖陽走出了帳篷,看到段子憂帶着小蒙還有自己的妹妹段子月站在那裡,她冷了一聲,走到了小蒙的身邊。
段子憂對慕容暖陽對自己的態度確實有些無奈,可是想到自己那個時候爲了自己的妹妹,那麼對她,這也是自己活該。
段子月好像很怕慕容暖陽,一直躲在段子憂的身後。
段子憂嘆了一口氣,回頭道:“你們兩個人就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嗯。”小蒙微微點頭。
“哥哥,你倆快點啊!……”段子月又看了一眼慕容暖陽,好像她是一頭餓狼,隨時都能夠吃了自己的樣子。
慕容暖陽最受不了她那可憐兮兮的眼神,自己也是無奈的嘆氣,怎麼自己遇到的情敵都這麼愛裝可憐呢。
段子憂邁開步子,往營帳裡走去,慕容暖陽也不願意面對着段子月。她拉着小蒙的手,問道:“來這邊可好,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小蒙點點頭,隨着慕容暖陽去了紅綾所住的營帳。
兩個人坐了下來,慕容暖陽看着她的小臉,少了之前的靈動,多了一些成熟婉約。
“這些日子一直沒有見到你,我才知道你原來是有了身孕。”
小蒙擡起頭看向慕容暖陽,一雙秋水做的眸子全是歉意和內疚。
“娘娘,對不起,我沒有辦法攔住一蓮。娘娘要是怪罪,就怪我好了……”說着,小蒙就準備跪在地上,卻被慕容暖陽給攔住了。
“說什麼,我怎麼會怪罪你呢,和你又沒有關係。”慕容暖陽拍拍她的手,笑着接着說:“你這一次走,我們可能再也見不到了,你要多多保重啊!……”
小矇眼睛裡噙着淚水,“嗯,娘娘你也是!……”
段子憂走進司徒臨江的營帳,看見他坐在那裡,手裡拿着一本說,氣色看上去好了很多,而且目光也比之前柔和了很多。
“我很抱歉。”段子憂也覺得廢話不用多說,所以直奔主題。
司徒臨江擡眸,凝視着這個曾經是朋友的人,眼神裡滿是灰暗。
“浩,不,皇上。”段子憂有那麼一瞬間的慌神,還以爲回到了曾經,他們還是那麼緊密無間的朋友。他頓了頓說:“之前你被歡遙下藥,胸口總是陣痛,那是因爲藥劑量過大,損傷了心脈,好在後來藥停了,但是慕容暖陽身上的雲鬢白還潛伏在體內,所以這是解藥。”
段子憂從衣袖裡拿出一包藥粉,放到了司徒臨江身邊的刻花的木藤的椅子上。
司徒臨江斜着眼睛看了一眼那包藥粉,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還能夠在說些什麼。
對於他們兄妹的救命之恩,他一直銘記於心,那個時候就算是懷疑他是的身份他任然信任他,只是最好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