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燁宸清楚的記得,剛剛花崎上來的就是八樓。
世上沒有那麼多巧合,所以,燁宸現在的手有些輕顫。
最好的兄弟,一起長大,出生入死,在得知高小米的下落後,爲什麼第一時間不是通知自己,而是他匆匆趕來。他最該知道,高小米對自己意味着怎樣的存在。
可是猶豫只是剎那,燁宸隨即把房卡在門鎖上輕輕一劃,門應聲而開一條縫隙。
慢慢推開門,慢慢走進去,擡眼看着沙發邊站着的一對男女。
男的一身象牙白西裝俊美無鑄,女的一身緋紅短裙,性感嫵媚。
高小米的臉是對着外面的。眼睜睜的看着燁宸如地獄撒旦一樣慢慢行來,雙目如冰一樣凝視着她。小米被花崎稱讚的興奮慢慢僵硬在臉上,手腳冰涼,甚至呼吸都有一瞬間是停滯的。
“我可能來的不是時候。”
燁宸的聲音涼薄無起伏。平靜的就像湛藍的海水,無波無浪。可是海水下面的黑色暗涌卻沒有人知道已經多麼狂烈。
花崎聽見老大的聲音渾身一震,急忙後退一步,想和小米離開距離。可是他腿後是茶几,一個踉蹌,小米下意識的伸手去拽花崎。花崎的重心前移,小米一個站立不穩,又踩到了之前灑掉的酒漬上。
於是悲催了。
小米拽着花崎直直的躺在沙發上,花崎壓着小米,兩人的姿勢親密無間。小米本來就分外短的裙子一下子掀到了腰上,露出緋紅蕾絲小褲褲。
燁宸本來隱忍的怒氣,一下子噴薄而出。臉色鐵青,額頭青筋直蹦。上前一步,伸手去拽花崎。花崎也已經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急忙手腳慌亂的起身,連連後退好幾步。
燁宸一把將小米拽起,居高臨下,冷如寒霜的眼睛就那樣死死的盯着她看,看得小米悄悄伸手把裙子拽了拽,蓋住本來就掩不住的春光。
小米被燁宸看得沒有底氣,慢慢低下頭,面色尷尬
,臉頰囧成紫茄子色。她穿成這樣是要勾引燁宸的,誰知道,讓花崎湊了一個大熱鬧。偏偏還讓燁宸好好死不死的撞了個正着。
死了死了,死了算了!
終於,詭異的安靜被燁宸打破。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當我死了麼!”燁宸一聲低吼,花崎無地自容,小米哆嗦的擡頭。
不過,小米哆嗦歸哆嗦,心裡卻是暗喜。
她就知道,燁宸還是愛自己的。不然不會看到自己和花崎曖昧一下,他就醋意大發的好像天塌了一樣。
六年了,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他。歲月好像在他的臉上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一如當年那麼英俊挺拔。甚至就連說話的語氣和眼神都從不曾改變。還是那麼霸道強勢。
小米看着看着,脣角一彎,聲音輕輕如水紋盪漾:“燁宸,我就知道你會來。”
燁宸看着小米的微笑,心頭一緊。遂往下看,緋紅的裙子罩不住呼之欲出的渾、圓,小腹又發緊。再往下看,一雙緊實的大腿透着瑩潤的光,直接讓他喉嚨發癢,血液倒流。
花崎看出這兩人的微妙,輕輕擡腳,就要溜走。卻不想燁宸突然收了眼眸,坐在沙發上。看着茶几上的鮮花、燭臺、紅酒,冷哼出聲:“六年時間,物是人非,唯一不變的是你們倆的情分。所以,花崎,我讓你找她六年都找不到對不對?所以,你扔下嬌妻來賓館和她私會是不是?”燁宸拿起八五年的拉菲看了看,聲音帶着極度的壓制。
“老大,你誤會了。”花崎一聽老大風雨欲來的聲音,急起解釋。可是現在,燁宸又怎麼能相信花崎一句輕飄飄的‘誤會’。他現在更忠於眼睛所看到的。
“我誤會?那你說,你現在不是應該在訂婚宴席上麼?怎麼會來了這裡?”燁宸轉着瓶身,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輕輕搖晃着。猩紅的酒液在高腳杯裡打着旋兒,小米看了有一些頭暈,不知道燁宸在說什麼。
“我也不
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啊。就是我在休息室的時候,一個漂亮的小男孩給了我一張房卡,什麼也沒說就走了。我很好奇,就趁着宴會的時候,來這裡看看。”花崎沒敢把事情全說出來,可又不敢胡亂編一個由頭。因爲他太清楚,他的老大是怎麼樣一個存在。
燁宸盯着花崎的眼睛看了幾秒鐘,確定他不是在撒謊。
可他寧願花崎是在撒謊!
如果照他所說,小米就是訂好了房間,主動給花崎送了房卡邀他來。尤其小米還刻意打扮,穿得如此性感勾人,惹人犯罪,這心思不用想也是司馬昭之心。
六年前,他看中小米時,小米就已經對花崎着迷,想入非非。若不是自己霸道,對小米用了強,小米早就把花崎推到吃幹抹淨了。想不到,六年後,她對花崎還是賊心不死。居然一回來,就開好房間,和他秘密私會。
燁宸越想越氣,陰測測的扭頭看着小米。
小米皺着眉頭,把手指放在嘴裡狠狠咬了一口,很疼,不是夢。
不是夢!那就是高手這臭小子居然把門卡給了花崎……
給了花崎!
所以燁宸誤會自己穿得好像夜店女郎一樣,點好情侶套餐是在等花崎的到來?
小米瑟縮着肩膀,看着燁宸吃人一樣的眼眸起身,退開一步。
臭小子,這下你可害苦老孃了!
“高小米,告訴我,當年你費盡心思從我的金絲籠裡逃脫,又大費周章的躲了六年,難道這一切都是爲了花崎麼?如今聽說他訂婚了,所以才立刻現身。”燁宸的聲音,如地下竄出來一般冷。在極致的怒火中,他自己撰寫了一個故事。
小米悲催無語的擡頭望了會兒燈,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尼瑪,哪個吃飽了撐的,纔會因爲花崎要訂婚,自己才現身。明明是孩他爹要學陳世美了,拋棄糟糠妻,自己坐不住陣,才帶着兒子千里來尋親的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