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的清晨顯得特別喧鬧,來來往往的車輛行人錯綜穿行,到處是人聲車聲喇叭聲,震起道路兩旁叢林裡的一羣小鳥。
在隆起的山坡上,保留着點樹林將一切塵囂隔絕在外,只是悠閒地沐浴着陽光。
殺生丸看着手冢。
手冢不自在地環視周圍,最後叫了一聲。
“……天生牙在那兒。”
殺生丸也順着手冢的目光看過去,以爲被遺忘的天生牙不知怎麼的也掉落在這個世界了。
殺生丸再看了看手冢,走過去撿起天生牙插回腰間,再次走回手冢面前定定地看着他。
手冢面露心慌地左顧右看。
“現在該介紹你的世界了。”
見手冢依舊沒這個打算,殺生丸乾脆問道。
手冢沉默。
開始只是一時興起極度想要回來,極度想要殺生丸也接觸他的世界——可是真正將殺生丸帶到這個世界上,手冢卻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不得不承認,一向冷靜有分寸而且掌控全局的他,面對這件事真的是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自己莫名其妙穿到戰國,本就夠匪夷所思而天方夜譚,現在他更是愛上了戰國之中一個大妖怪。自己消失了近一個月後,還要突然將這位同性妖怪愛人帶回家見父母!
手冢面無表情下心一抽,試問誰會相信這一看就只有瘋子纔會說出的話?
更何況殺生丸的外表一看就不是常人,他該如何向周圍的人解釋?還有殺生丸一身的孤絕氣質,根本就不似這世界上的人。
手冢不由恍惚起來,看着殺生丸神色有些飄忽。的確是不像這個世界上的人啊,怎麼就被他佔有了呢?
手冢不由輕笑起來。
殺生丸倒是有些吃驚了,現在國光看着他的樣子,根本就是——殺生丸潛意識裡閃出一個詞——傻笑……
“什麼讓你笑得這麼誘人?”
殺生丸心裡一熱,俯下身擁在手冢耳邊就開始吹熱氣。
手冢心一顫,微紅了耳根側開頭,不自在地反駁:“哪有。”
誘人,有嗎?手冢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
結果目光一瞥,就看到了好幾個正準備進樹林晨練的老人,嚇得手冢趕緊一拉殺生丸,凝聚念力就瞬間消失在遠處。
那幾個穿着運動服的老人正慢步跑進樹林的空地處,就覺得眼前一閃。一個精神爽朗的老婆婆眯了眯眼,很是疑惑道:“咦,我怎麼覺得剛纔那兒有人啊?”
另一個瘦瘦的老婆婆撇撇嘴道:“看花眼了吧。”
“快點快點,我們先來練操,要不然過一會兒就要回家帶孫子了。”一個看似是領隊的微胖老人催促道。
於是眼花事件不了了之,老人們又開始了新一天的晨練。
這邊手冢可沒這麼態度坦然了,一個瞬移就直接回到了自家庭院外。手冢拉着殺生丸的手,還有些餘驚地藏在大門拐角的牆邊。
殺生丸無聲地看着手冢,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就這麼可怕麼?
手冢見到殺生丸暗沉的金眸,意識到他誤會了,連忙正色道:“我在的這個世界不同於戰國,這裡沒有幾乎沒有妖魔鬼怪,沒有靈異事件,大家都是普通人。所以他們看到你會覺得奇怪,但並不是害怕。我只是擔心你被他們看到後,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騷亂。”
殺生丸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可心裡依舊不屑,他堂堂殺生丸,竟然要像過街老鼠一般躲藏,還是因爲那些卑微可笑的人類!
手冢知道殺生丸的不滿,不由握緊他的手錶達自己的歉意。殺生丸就應該是我行我素自由無束的,現在卻要爲了他而委屈自己。
手冢心裡也開始不是滋味起來。
“啊,這不是國光嗎?!”
一聲驚喜的尖叫聲突然從前方響起,接着就被殺生一記冷光凍得啞了聲。
殺生丸近乎是殺意四起地看着前方十步外聒噪的女人,敢喊“國光”?殺生丸危險地眯起了雙眼。
手冢這時候已經被這一聲驚叫擊碎了四魂六魄,本來就沒想好該怎麼辦,現在倒好,直接被逮住現行,想編理由都沒時間了。
手冢維持着冷靜形象,有些僵硬地叫道:“山口阿姨。”
姓山口的中年婦女這才從那冰冷的注視中撿回一條命來,看到手冢又是一陣歡天喜地,提着挎包連走幾步走到手冢面前,幾乎是看自家兒子一樣不住地笑道:“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還以爲你會在不二家住上好幾個月呢。這麼久沒看到你了,真是想啊。”
手冢儘量掩住心裡的慌亂,保持鎮定地微笑。難道不二幫自己隱瞞了?
殺生丸又危險地看着手冢,不二?這個傢伙是誰?一聽就知道手冢和他的關係很好,甚至知道手冢的一切事,要不然怎麼可能幫他隱瞞消失了的這一個月時間。
“要是我有個像你這麼優秀的兒子,我就謝天謝地了。學習又好,網球又打得好,領導力又強,還懂事曉分寸,哎,真的是十全十美啊,就是性子冷淡了點。沒關係,以後有了女朋友就好了。”
“這女朋友啊,就是要疼的。國光——厄,呵呵——”又被一記冷眼脅迫,山口不得不彆扭地改口,誰叫她已經感覺到殺意了呢,“國光,這女朋友就是要疼的,你越疼她就越是愛你,這叫體貼。啊呀,想當初你山口叔叔追我時,那個體貼勁,呵呵——”
山口阿姨小女生十足地低頭扭腰扯手指,害羞地笑個不停。
手冢有些尷尬地繼續聽着,殺生丸已經不想理這個莫名其妙而且極度欠揍的女人,直接踏步朝前走了。
手冢忙恭敬有禮地向還沉浸在回憶中的山口阿姨道了聲“先走了”,踏開步子追上殺生丸去了。
等到山口終於在漫長的回憶中傻笑結束時,擡頭一看就只看到冷風呼旋的小巷。
咦,人呢?
山口連忙東張西望,卻早就沒發現半個熟悉人影了。
山口又不由感嘆起來,國光這孩子和不二住了一個月,性格也開朗一些了,今天還對她笑了呢。年過三十的山口阿姨都不得不承認,國光這孩子一微笑起來真的是迷死千萬少女啊——
等等,剛纔和國光一起的是誰來着?山口不由絞盡腦汁開始回想,可是滿腦子迴旋的就只有那懾人的視線,人的相貌是一點也沒有看清楚。
山口拍拍胸口,連忙安慰自己,那是幻覺,幻覺。國光這孩子怎麼可能跟流氓有交往呢?但那個人又不像流氓,那滿身的氣質很特別啊。
於是山口阿姨糾結了,對殺生丸身份的設定困惑在流氓、非流氓之間。
手冢追上殺生丸是,發現他已經站在自己家的小木門外了。
手冢不由奇怪:“你怎麼知道這是我家?”
殺生丸舉目通過矮矮的小木門看向庭院內,淡淡道:“味道。”
手冢醒悟過來,他倒忘了殺生丸是犬妖,嗅覺不是一般的強。
此時殺生丸心裡涌起一種奇特感,這不大卻修剪整齊的庭院和那兩層房子中透出的味道,帶着濃濃的手冢的氣味,卻還夾雜了不少其他依舊濃厚的味道。怎麼可能有這麼複雜的氣味,唯一出現的情況就是被羣妖攻擊的時候,那時味道纔會如此凌亂。
殺生丸想不通,這裡爲什麼一切卻不是危機四起而是溫暖和諧?
這就是所謂的“家”嗎?
殺生丸第一次遇到了不理解的事。
“怎麼了?”
看到殺生丸一直沉默不語,手冢和他並肩站着,問道。
“沒什麼。……不進去?”
殺生丸轉頭看着他。
手冢猶豫了,他該怎麼向父母還有嚴肅古板的祖父介紹殺生丸?
於是上天又給了手冢當頭一棒,當他還在沉思如何編寫理由時,媽媽彩菜正提着手提包有些匆忙地從室內小跑出來,正經過散佈着蔥綠草坪的庭院,就看到一個多月不見的兒子正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外,似乎在思考什麼難解的問題。
彩菜一下子就歡喜起來,一個月不見了啊,就算兒子是一向嚴肅冷靜,可沒見着了又很想。
彩菜正要高興地跑上前去好好拉住兒子的手噓寒問暖,餘光一瞥一個白色身影,然後身形就定住了。
彩菜很是吃驚地看着那個銀髮飄飄的俊青年,感覺所有顏色都被這一身白給比下去了。
“……這是你朋友嗎,國光?”
……
“……媽!”
手冢就算再冷靜現在也沒法繼續面無表情了,勉強扯出一個僵硬的微笑。
殺生丸原本要發射冰冷視線的眼睛一眨,因爲手冢的那個字一下子變得平和有禮:“你好。”
殺生丸不知道怎麼稱呼彩菜,這可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如此禮貌地對待一個——人類。
手冢忍住心底冒出的冷汗,伸腳踏到殺生丸面前,想要擋住彩菜充滿驚歎和讚美的視線。可他忘了自己身高本就矮了殺生丸半個頭,這樣更是將殺生丸完美絕倫的臉凸現出來,尤其是那雙金眸和暗紅妖紋。
彩菜心底微微一驚,怎麼覺得這個俊青年更不像人類了呢?但面上依舊是溫柔的笑容,或許國光認識了一個不得了的朋友了呢。
“這是你朋友吧?快讓他進來吧!你先帶你朋友進屋坐着,我去和你山口阿姨說一說,本來約了一起買菜的。今天買菜我晚點去,別讓她等了。”
彩菜趕緊打開小木門將手冢和殺生丸迎了進來,等殺生丸飄逸而絕世獨立的毛披和衣襬飄過眼前,彩菜更覺得這個青年像神靈了。彩菜也沒有想太多,畢竟國光有朋友來了,還需要她來做些點心,還是先和山口說一聲好了。
手冢心裡一直緊繃着,等到彩菜這樣一說,才鬆了勁,也難怪一回來就遇到了嘮叨的山口阿姨。連忙拉住殺生丸就快步走回屋裡。要是再讓哪個熟人看到殺生丸,他這一直保持到現在的冷靜神經就要繃斷了!
俺又來道歉了,~~~~(_
其實俺現在更想說的,更想罵孃的是,俺今天遇到的一對極品情侶。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看到我光棍,所以故意跟我過不去,專門派情侶來氣我。今天晚上很晚才坐公交回學校。我坐的地方很特殊,是兩兩相對的四個座位,其他都是豎排的。我就坐在那四個座位的最後一個,後面接着豎排的,一道相當於我肩膀高的塑料隔板隔開了。天黑了呀,車裡面又很擠啊。那對情侶就像爲什麼似的站在邊上把我圍住。好吧,圍就圍吧,誰叫人擠得跟罐頭魚似的。但是,讓我無可忍受的是,那個女生靠着我邊上的欄杆就整個上身伸到我頭上方(誰叫俺嬌小呢,~~~~(_
啊啊啊啊,我真的卡文了,讓我休息一天吧!星期一,俺星期一就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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