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以後的事誰知道呢？說不定還有機會的呀……”
厲珩之沒有注意到她們之間的悄悄話，一路走上來。
站在兩排的人紛紛彎下腰，恭敬地道：“厲總晚上好。”
厲珩之點點頭，擺了擺手，表示知道了。
不過等他走過季萱身邊時，忽而又停下了腳步。
季萱身邊的女同事，緊張地拽了拽她的衣袖，那小眼神彷彿在說：你看我說什麼來着？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季萱微微擡頭，正巧和喬茜打了個照面。喬茜記憶力甚好，自然也認得她：“噢！你不是……”
“喬秘書好。”
本來不想引起他們的注意力，但既然喬茜先開了扣，季萱也就跟她打了招呼。
旁人紛紛地奇怪了起來，季萱認識她？
他們當中有一部分人並不認識喬茜，只大概地猜了一下可能是厲總的助手什麼的。
厲珩之轉過身來，看着季萱：“你怎麼在這？”
剛纔路過她身旁的時候，他就已經聞到她身上並不濃郁的那股香水味了。
季萱在他身邊很久，他對她的香水味是有記憶力的，因此猜測是不是她，這才停了下來。
這下，大家就更驚奇了。
季萱還和厲總認識！
“沒事做就出來工作了……”季萱回答得很輕。
厲珩之看着她，打量着她凍紅了的兩隻手，眉眼皺了皺：“琴姨要是知道你在這受凍，該心疼了。”
季萱受寵若驚地把手藏到了身後，笑了笑：“沒事的，我想着……我也該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了，我不能一輩子都傍着厲家過活。”
其實……也是想通了，她要慢慢地習慣沒有厲哥哥的生活，現在他和少奶奶過得那麼好，她自然不能打攪他們，也算是杜絕了自己的那些心思。
厲珩之思索了一瞬，點了點頭：“也好，出去看看也行。”
這麼多年，厲珩之從未將她當做過身份低等的下人。雖說她是負責他的衣食起居，但心裡卻一直將她當乾妹妹一般看待。
現在季萱也終於長大了，他摸了一下她的腦袋，道：“累了記得回來。”
厲珩之的這個動作，讓季萱也分外驚訝，更別說其他人了，紛紛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季萱和厲總的關係竟然好到這地步？
喬茜走過去，衝她擠了擠眼，跟上他的腳步。
這時，外面已經炸了。
“萱兒！你認識大老闆嗎？還很熟悉的樣子……”
“就是啊，什麼叫傍着厲家啊？你可真是深藏不漏啊！”
“沒有……”
實際上，季萱也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什麼特別的，她只不過是在厲家做幫傭的工作罷了。
由此，她沒有說出實情，只是告訴他們自己家境不好，以前住在厲家隔壁，厲珩之見她們家境貧苦，有資助過。
這解釋合理，大家想想也就信了。
畢竟如果真有其他什麼關係，也不用在這大冬天地守門了不是？
厲珩之非常低調，國色天香廳的門口，員工看見他驚了一下，正要做聲，被他給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