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沈宴卿!”
……
完全沒想到顧驀居然如此輕鬆坦然的便說出了這句話,沈宴卿簡直要瘋了!
而事情如果永遠都不會戳破的一直保持在模棱兩可的狀態還好。一旦戳破了就再也沒有回頭的機會。
沈宴卿更是因爲顧驀的話而瘋了:“你愛誰關我什麼事!”只聽小女人立馬吼了:“我告訴你,顧驀!我根本就從來都沒在乎過你的想法。我們之間不過就是從麒麟山那次開始錯的。現在糾正還不晚。也不再有危機,更不是世界末日,所以我跟你之間永遠都是不可能,我心裡就只有陸禹琛,你聽明白了嗎!”沈宴卿說道最後簡直已經語無倫次了。
可顧驀卻全然不在乎的就那樣默默的看着她:“如果不可能,你爲什麼害怕?爲什麼渾身顫抖?爲什麼你之前一直都不敢直視我?”顧驀也跟着失去了理智。
兩個人就這樣驀然地看着對方。好像時光一下從上個世紀初忽然穿梭到了現在的21世紀……
沈宴卿覺得她一剎那竟不認識顧驀了!
這還是那個沉穩內斂,出了對金錢與權力意外就全然不在乎的顧驀嗎?她覺得她的認知儼然在嚴重重組。
顧驀此刻的憤怒,顧驀此刻的失控,還有他不顧一切的眼神與毫無遮掩真實無比的心都令沈宴卿慌亂如野草在心中瘋狂的滋長……
直到好半天之後,沈宴卿忽然像自欺欺人一般的別開了臉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手!”小女人目光呆滯,儼然失去了光彩。
顧驀卻眉心緊蹙。一縷縷黑光顯然順着他的臉龐迅速的上爬。以至於他抓着沈宴卿的手臂一瞬間更加用力了一些:“看着我說話!”男人幾乎從齒縫中擠出這幾個字:“如果你真的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在乎,我相信你完全可以直視我將所有的問題說清楚。”而不是逃避一樣的恐懼着內心的某種感覺被深刻的挖掘。
這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然沈宴卿在聽了顧驀的話語之後,顯然整個人都愣住了。而當她再次回神來看到顧驀那雙真摯的眼眸之後,卻整個人都猶如瘋了一般的一把甩開了他緊握的手臂。
嘴脣顫抖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手勁兒更是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居然能將整整高了她一個頭的顧驀給甩出了兩米遠。並且因爲力道過大,指尖更是在劃過顧驀下巴的時候,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一點點皮屑伴隨着幾塊血肉明顯外翻……
那一幕竟然如此觸目驚心。令沈宴卿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雙脣,眼眶也一瞬間泛紅。
顧驀在被沈宴卿甩開之後,整個人也木在了原地。可是令他無法言語的卻並非沈宴卿抓傷的那觸目驚心的傷口,而是她執着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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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兩人之間就這樣沉默了下來。直到顧驀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男人才一把攥緊了電話屏幕,然後隨手將沈宴卿的手包丟給了她:“最近小心佟家跟姚家!”說完,男人便頭也不回的再次坐進了他那輛醒目的酒紅色BugattiVeyron。
車身更是一眨眼的功夫便橫衝直撞的狂嘯着奔出了偌大的停車場。
獨留沈宴卿自己儼然虛脫的坐到了地面之上,整張臉都埋在了雙手之間。
一陣令人無比炙悶的啜泣聲傳開,某人身軀也緊跟着顫抖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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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驀那邊,在默默無言的送走了靳博南之後,他也迅速的回到了顧鼎集團。然現在內部儼然已經亂作一團。
原因無他,只因爲失蹤了好幾天的集團董事王大和終於被人發現,卻是以屍體的形式經過許多媒體的大肆曝光而傳得整個S市已經人盡皆知……
當顧驀走進顧鼎大樓的時候,所有董事以及高管已然等候在高層專屬的會議室內。而原本應該在處理沈宴卿醜聞事件的李頎,此刻卻表情嚴肅的站在會議室門外來回不斷的走動着。
顧驀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般光景。
“怎麼回事?”只見男人臉色異常陰沉的掃向李頎。他覺得李頎現在完全不應該是站在此刻的位置。
而李頎也被顧驀看得臉色很不好看。只不過礙於事態緊急,他依舊頂着偌大壓力,公式化的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顧驀:“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捅婁子,王大和屍體在海濱被發現,並且現在新聞媒體已經曝光。爲‘他殺’的說法還有之前甦禾建設總裁陸銘禾被莫名襲擊的事件儼然混爲了一談。”李頎儘量將所有的事情剪短化。眸光微閃間,他也刻意觀察了一下顧驀的表情,才順帶提了句:“冷恪那邊失敗了。”靜默的說完,李頎便習慣性的頂了下自己的眼鏡邊框,眸光瞬間下沉。
顧驀原本目光陰沉的翻看資料的臉龐也一瞬間擡了起來。伸手便揪起了李頎的襯衫:“你說什麼?”幾乎是同一時間,他臉色也猶如變異了一般,轉眼兇猛如獸。
而他手中的資料也全部都散落到了地面之上,只是男人卻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
李頎默默的瞧着這一幕,內心即便早就知道沈宴卿的重要性,卻在這一刻依舊感覺到不可思議。
沒想到就算是跟顧氏比起來,那女人也依舊落下了所有因素在顧驀心中的比例幾條街……於是李頎也不再試探,眸光暗斂了下來:“估計是SG那邊的人從中作梗。”他理智的分析。雖然從十幾年前開始就有所懷疑了,卻一隻都苦無證據。而這次更是因爲這件事情,顧驀手底下一直培養的暗部分部主事冷恪也一併失蹤了!
可想而知對手的很辣程度。
而顧驀在聽完以後,只沉默了一秒,便緊握起雙拳的暗沉對李頎命令:“加緊收購姚氏還有星運集團。”說完,男人便兩手空空的走進了會議室之中。
李頎在身後默默的注視着他,內心中莫名的紛亂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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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顧氏內部幾乎亂成了一團的時候,沈家內也是一派陰沉。
當沈宴卿走進家門的時候,面對的就是滿廳的冷寂,還有面無表情端坐在沙發上面的沈父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