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馮和葉凡調笑了幾句,並且李馮一再表示,今天接到塗飛的很多個電話,塗飛一再要對葉凡和李馮二人表示表示。葉凡忽然說了一句,“我看狄佳龍他們的的計劃似乎比之前我們所認爲的更加嚴重,現在我正在去太倉碼頭的路上,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我有結果了通知你。”
說完葉凡就掛了電話。
旁邊的陳雨珊聽了似懂非懂,好像葉凡在談論一件比抓捕雷鳴更重要的事情,“難道你去太倉碼頭是爲了辦一件比抓捕雷鳴還要重要的事情?”
陳雨珊實在很難相信,像葉凡這樣到處遊手好閒每天除了開車去兜風就是擺酷去大街上拈花惹草的男人,還能勾搭上比抓捕雷鳴更重要的事情。
至少,在陳雨珊的潛意識裡面,葉凡就是這樣的人。或許,陳雨珊也知道葉凡或許是個不凡的男人,但是葉凡和她相處這麼大半個月的時間以來,葉凡給她的印象就是這樣的。
這個傢伙除了每天給自己上一兩個小時的課以外,好像就沒有其他的事情。拿着自己給他的高昂學費,儼然是去外面勾搭女人了。
說起來,陳雨珊對於葉凡這樣的行爲還真是很不爽,她聽說前不久葉凡勾搭上了一個銀行的富家女,又沒兩天就和另外一個什麼什麼總裁的秘書勾搭上了,據說這傢伙還吃了雄心豹子膽要去勾搭馬氏集團的富家女……
這段時間陳雨珊雖然不天天和葉凡呆在一起,但是也還是聽說了一些關於葉凡的事情,想想就很不爽。
你用不正當手段索取我高昂的學費也就算了,但是你整天出去勾勾搭搭,難道你不知道麼,你旁邊坐着的就是一個大美女,你就不會來主動討好討好我麼?你當我是空氣還是說你覺得我的魅力不如她們啊?
想到這些事情,不等葉凡回答,陳雨珊就別過臉去不再和葉凡說話了。
葉凡說,“不是你請我幫忙的麼,我現在去太倉碼頭當然是爲了幫助你解決問題了,又怎麼會做其他的事情呢。我做人有一個原則。”
這話聽在陳雨珊心中,還是有幾分歡喜的,“什麼原則?”
葉凡說,“就算別人對我不仁,我也不會對他人不義;縱然天下人負我,我也未必會負天下人。”
陳雨珊撇了撇嘴,“你這是在說我對你不義麼?”
葉凡轉頭看着窗外,吸了一口煙,“這是你自己說的,我沒說。”
“葉凡!”
“啊!”葉凡忽然感覺到有一隻手在自己的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到達太倉碼頭的時間差不多是九點,這個時候太倉碼頭的各項工作都進行的如火如荼,輪船、貨運,水手,處處可見非凡的熱鬧。
陳雨珊開車到昨天雷鳴上車的地方,將車子停在旁邊的停車帶上。
她走下車來,指着地面上的一條劃痕,“就是這裡,昨天雷鳴就是在這裡進入一輛黑色麪包車裡,然後我們就追丟了。”
葉凡看着地面上那劃痕,然後在旁邊蹲了下來,伸手去觸摸那劃痕,“這劃痕足足有三米長,最深的地方有將近一個釐米。看着劃痕的跡象,顯然是車子被撞擊,車身傾斜,車身地盤的保險槓劃出來的。這水泥是普通的礦渣硅酸鹽水泥,硬度在70Mpb左右,而一輛麪包車的重量加上載重最多不過兩噸,要在七十兆帕硬度的水泥上劃出這麼深的痕跡,可想而知當時發生了多麼大的撞擊。至少需要一輛車速超過兩百碼的小車衝擊過來纔有可能產生這麼大的磕碰。”
陳雨珊聽的眼睛都圓瞪起來,萬分吃驚看,“你就看一個痕跡就能知道這麼多東西?忽悠人胡說的吧?”
葉凡不理會陳雨珊的質疑,繼續說道,“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當時這輛車的車頭朝東,也就是我們來路的方向。然後有一輛車速超過兩公里每小時,重量約莫在一頓到兩噸的車子以三十五度角從麪包車的右後側撞擊過來。撞擊之後麪包車朝左邊傾斜滑行,並且撞在了左邊的鋼柱上,這才讓麪包車沒有當場飛出去。”
陳雨珊更加的吃驚了,按照葉凡的推測,這等於是完全再現了當時在場上發生的事故,對於陳雨珊來說,這太不可思議了,“爲什麼你推測麪包車當時停放的方向是車頭朝東?”
葉凡說,“一般的麪包車,底盤保險槓的鋼條都是朝前方微微傾斜。而這個劃痕顯然是有巨大的鋼鐵朝東方剷出來的。如果車頭朝西面,保險鋼條就不是鏟,而是拖,拖行的話不可能在七十兆帕硬度的水泥板上留下這麼深的痕跡。所以,當時麪包車是朝東面,而且撞擊的車子是從右後側斜撞過來。”
陳雨珊,“爲什麼是三十五度角?”
葉凡指着六米外的一個巨大鐵柱路燈,“你看那路燈是新的,周圍的路燈都是舊的。顯然這個路燈是剛剛被換過了。而且路燈周圍還有被滑過的車胎痕跡。麪包車受到撞擊後滑向鐵柱,這裡距離鐵柱的角度是六十度左右。只有以三十度的角度撞擊過來,麪包車纔會以六十度的角度滑行過去。”
陳雨珊吞了一口唾沫,葉凡的分析確實合情合理,“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你怎麼知道撞擊它的是小車而不是大卡車或者是大巴車之類的。要知道,如果是大卡車或者是大巴車的話,就算速度很低,但是動能很大,同樣可以產生巨大的撞擊力。你憑什麼說是一輛時速超過兩百碼的小車?”
葉凡吸了一口煙,然後將菸頭扔在地上踩滅,“很簡單,當時這輛麪包車受到撞擊後並沒有翻車。如果是大卡車或者是大巴車撞擊的話,麪包車肯定翻車了。”
陳雨珊緊緊的看着葉凡,“爲什麼?”
葉凡說,“因爲大卡車和巴車的中心很高,若是撞擊在麪包車上,撞擊的位置也會很高。你想,一輛麪包車,如果是在車門上方受到撞擊,麪包車會不會翻車?如果翻車了,地面上怎麼可能只有一道劃痕?車身翻到,貼地滑行,至少有十幾道劃痕。但是目前只有一道劃痕?解釋不通,但是小車的重心很低,撞擊麪包車的位置也很低,所以麪包車就算是受到巨大的撞擊力,但是因爲撞擊的位置很低,所以也不容易翻車。”
陳雨珊倒抽了一口冷氣,她已然不知道如何來形容此刻的葉凡了。葉凡的這一番分析,簡直是陳雨珊生平首次見到這麼精闢的分析。葉凡不過是看到地面上的一個劃痕,居然是完全斷定出來當時場上發生的所有一切。而當時麪包車面臨撞擊的時候,陳雨珊她就在不遠的地方觀看,場景和葉凡剛纔說的幾乎一模一樣。但是陳雨珊所不知道的是,那一輛撞擊黑色麪包車的黑色小車,正是葉凡在駕駛。
但是這一番分析,卻是葉凡真真切切的通過自己的分析得來的。
因爲自己的思考,所以下了這樣的結論,絕對不是因爲自己親身經歷過,才這麼說。當時情況太混亂,葉凡也不太清楚的記得自己的車撞了多少輛麪包車。但是經過這一番的分析,葉凡斷定,這輛麪包車是自己的小車撞擊造成的。
葉凡踩滅菸頭後站了起來,衝陳玉珊笑笑,“當時你應該還在周圍,或許親眼看見了場上發生的一切。不知道我的分析,是不是吻合當時的場景?”
陳雨珊愣住了,她連續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纔回過神來,然後她笑了,“真是沒看出來,原來你除了射擊厲害,偵探也這麼厲害,簡直就是福爾摩斯了啊你。”
葉凡搖了搖頭,很謙虛的說,“過獎了,我也就隨便猜猜罷了。”
陳雨珊說,“可是這和抓捕雷鳴有什麼關係,如今天大地大,如何才能夠找到雷鳴?你既然這麼大本事,不如給我指條明路。”
葉凡說,“麪包車底盤的鋼條刮破地面,底盤肯定受了很大的損傷,他們要做的事情肯定就是去附近的修理廠修車。我料想麪包車開不遠,如果你去附近的修車廠尋找,或許很快就會尋找到有用的線索。”
陳雨珊大喜,葉凡又加了一句,“但是也不排除雷鳴他們直接把麪包車扔掉換乘其他車的可能。”
陳雨珊剛剛喜形於色,聽了這句話馬上就泄氣了,“那怎麼辦?”
葉凡,“去附近的修理廠,找到那輛麪包車,只要找到麪包車的下落,距離找到雷鳴就不遠了。”
陳雨珊,“爲什麼?”
葉凡說,“因爲只要看到那麪包車,即使他們換乘了其他的車,也可以找到他們換乘車輛的現場,找到現場,就差不多能夠知道他們換乘的是什麼車,找到他們換乘的車。就能夠找到雷鳴的下落。”
陳雨珊大喜,直接衝入葉凡懷裡來了一個大擁抱,然後飛快的衝進了車裡,“你太棒了,你這麼說,好像真的很快就可以找到雷鳴了。你簡直就是福爾摩斯……快上車,我們這就去找附近的修理廠。”
葉凡還呆在原地不動,他萬萬沒有想到陳雨珊這個丫頭居然會主動衝上來給自己一個擁抱。
陳雨珊,“你愣在那裡幹什麼?快點上車去找雷鳴啊。”
葉凡轉過頭來,“我跟你說個事。”
陳雨珊,“什麼?”
葉凡,“以後你要擁抱我,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突然啊,我喜歡有點前兆的……”
陳雨珊,“xx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