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有此之心,羅某自然有何不可,更何況以二皇子的人品,也定然不會食言,這種好事羅某除了答應就是答應。”羅鬆當即開口笑說道。
聞言,太鳴神色微沉,他心中不禁有些後悔說出這樣的話,就好像羅鬆正等着他的這句話一樣。
不過,他並沒有糾結此事,畢竟能夠奪取到最終之石還是兩說,此時他說的話,還只是一個空話罷了,並且這一切都是建立在能夠得到最終之石的情況下,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一旦能得到最終之石,太鳴得到的好處會更大,到時候以他麓陽國二皇子的力量,有絕對自信能通過其他交易,最終之石三成的力量與羅鬆交易,到時候最終之石還是他的。
如此一想,他倒是對奪取最終之石有了一些把控,最少在沒奪取成功之前,爲了最終之石那三成的力量,羅鬆也會拼命地幫助他,這正是他想要的。
“既然二皇子都這麼說了,還請二皇子告知,這最終之石此刻又是什麼狀態,奪取的時候,羅鬆又該如何出力?”羅鬆開口問道。
對於二皇子心中所想,儘管他並不知道具體,但以他對二皇子此人的瞭解,對方也的確不會食言,但想來應該有其他的謀劃,有自信得到最終之石全部的力量。
至於用什麼辦法,可能就只有二皇子自己知曉,羅鬆只要心中保持謹慎,必要時候做些小動作也是可以的。
太鳴點了點頭,自然知道羅鬆話中的意思,開口解釋道:“要召喚最終之石出現,必須經歷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就是佈陣,與傳承峽谷的氣息融合,這是令最終之石顯現出的必要條件。”
“因爲一旦最終之石具備靈性,就如同生靈一般,本能的趨吉避凶,只有將陣法氣息完全融入進這傳承峽谷中,這樣才能進行後面的兩步。”
“第二階段便是現如今的情況,最終之石的投射虛影出現,至於虛影持續的時間則不等,有可能是短短几息的時間,也有可能是幾天,我們也只能得到其真正出現的那一刻。”
“至於第三階段,則是最終之石真正出現的石刻,並且最終之石的出現時間,也只有一炷香的時間,如果在一炷香之內,不能將最終之石拿下,這一次傳承之地開啓將再也無法奪取到。”
太鳴深吸一口氣,翻手從空間戒指之中,拿出兩塊半透明的錦帛,揮手便將其中一塊丟給羅鬆。
將錦帛接過在手,羅鬆頓時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力量,在錦帛內不斷地運轉,像是一個儲存力量的容器一般。
不僅如此,在錦帛的表面上,還繡有兩個奇怪的文字,至於這兩個字代表着什麼,究竟是幹什麼的,羅鬆完全看不出來。
“此乃禁空玄帛,是我皇室的一位長老,從一處上古秘境中帶出來的東西,一旦激發錦帛,便能催動其中的空間之力,將小範圍內的空間禁錮住。”
“等最終之石真正出現後,你我同時出手,祭出禁空玄帛,將最終之石禁錮住,只有這樣我們纔有機會將之奪取到,否則以最終之石的能力,還沒等我們接近他,就會被強大的力量逼退,根本不可能奪下最終之石。”
聽着太鳴的這個說法,羅鬆又看了看手中的禁空玄帛,眉頭微皺間,心中泛起了一股深深地不解與疑惑。
如果太鳴所言不虛,那這塊最終之石,應該就是天外隕石上脫落的一部分。
可根據上古的記載,上古隕石具備無窮盡的星磁之力,但卻並不具備什麼空間之力。
而現在來這麼一出,這最終之石很有可能,不是那塊星磁隕石的碎塊,有可能是來自於其他天外隕石的一部分,因此而被他誤會了也不一定。
至於這最終之石,到底是不是星磁隕石的碎塊,只能等其真正出現之後,探查其具體的奇異力量方可知曉。
片刻後,當羅鬆回過神來時,對面的太鳴不知何時已盤膝坐在地,雙眼微閉,像是在冥想着什麼,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見狀,羅鬆自然不會去打擾太鳴,他翻手就將禁空玄帛收起來,跟着又盤膝坐下,開始參悟之前獲得的煉體傳承。
而無論是太鳴還是羅鬆,兩人都分出一部分心神,以神識籠罩那虛幻的最終之石,一旦其成型的那一刻,兩人便會在第一時間察覺到,繼而會雷霆出手,將最終之石禁錮在半空中,這樣才能更好的奪取此石。
就在兩人在傳承峽谷內,等待最終之石復甦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在虛空中的某個地方,一雙詭異之眼浮現出,陰森森地盯着兩人,片刻後又消失不見,根本沒有人發現它的存在與消失。
與此同時,在傳承之地的另一邊,另外九人已通過空間之門,到達了死城空間。
與之前的羅鬆一樣,九人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同時他們也發現死城奇怪的現象,但就是不知道破廟之中究竟有何玄妙之處。
衆人分開查探,整整查探了一天的時間,破廟中的每個較多都沒翻了個遍,都沒有搜出個所以然出來。
就在衆人以爲,只能離開死城,去往神秘地荒蕪之地時,一道金色靈光,從虛空中瞬間劃過,卻正好被九人捕捉到。
九人對視一眼,像是約定好的一樣,在金光出現與消失的瞬間,便直接跟了上去,直接出了死城。
然而,當他們剛踏出死城,發現眼前的景象完全變了。
眼前一片煙霧瀰漫,轉身看向後方的時候,就連剛踏出死城也消失不見。
頓時,一股陰寒的氣息,席捲在場所有人的身心,他們知道終於遇到了詭異的事情。
儘管在以往的傳承之地開啓到結束,期間並沒有人身死的情況,但從目前所發生的一切來看,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身死在傳承之地。
畢竟,進入傳承之地的十一人中,除了二皇子太鳴知曉內情意外,其他人包括羅鬆在內,都不知道在傳承之地身死隕落,就代表着淘汰出去,會被抹掉在傳承之地的相關記憶。
這也是爲什麼,每一次傳承之地結束之後,衆人在傳承之地的記憶便是一片空白,唯有少數幾人知曉其中的緣由。
然而,那些知曉緣由之人,都在被傳送出來之前,被皇室脅迫發下心魔之誓,不可透露傳承之地內的秘密,否則不僅要承受心魔反噬而亡的痛苦,其背後的家族,也將會被皇室無情抹去。
這也是爲什麼,衆人不知道傳承之地的實際情況,都認爲在傳承之地身死,就如同在外面隕落一樣,這樣一來他們自然更加正西自己的性命。
煙霧出現之後,還沒等九人反應過來,那濃郁地煙霧之中,猛地伸出一隻巨大的手掌,與那手掌相比,九人完全就是螞蟻般的存在。
那巨大的煙霧手掌,一把就將九人握住,旋即便退回進煙霧之中,九人的身形也隨着煙霧手掌的消失而不見了蹤影。
片刻後,當煙霧逐漸消散,死城又重新出現在衆人原本站身的身後,至於那些煙霧,以及煙霧手掌究竟是什麼,恐怕沒人能夠解答這個問題。
因爲傳承之地開啓這麼多萬年一以來,還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
話分兩頭,傳承峽谷中的羅鬆與太鳴,依舊盤膝坐在地,等待着最終之石的真正出現。
感悟着煉體傳承,羅鬆受益頗多,以前許多修煉上的疑惑,在參照其中煉體傳承之後,他才逐一知曉破解。
甚至還有一些修煉方法,讓他察覺到以往他的煉體方式,很是霸道剛猛,缺少一股陰柔地方式去沖和,留下了很大的隱患。
如今或許看不出來,一旦他的肉身修爲,突破到噬丹境的時候,那些隱患便會慢慢地暴露出來,並且隨着他肉身的強大也隨着一起增大,到時候就要花十倍百倍的經歷去彌補,有的甚至根本彌補不了。
好在羅鬆的肉身根基渾厚,並且還只是氣虛境中期修爲,以往留下的大部分隱患,都在修煉過程中化解掉,只有一些比較小,並且根本察覺不出的隱患存在。
如今既然暴露出來了,他自然會逐一去彌補,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肉身達到更加完美的狀態。
至於對面盤坐的太鳴,此刻的他在修煉某種秘術。
在看到羅鬆破解太上聖皇珠的封印後,他便意識到如果與羅鬆再次交手,他很有可能不是其對手,唯有掌握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能與羅鬆保持平手或是穩壓一頭。
只不過這種秘術修煉很困難,他也是臨時決定慢慢開始修煉,多備一手來防範羅鬆。
時間一點點流逝,半空中最終之石,也在不斷地虛實變幻,隨時都有可能完全凝實,真正出現在傳承峽谷內。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羅鬆準備服下丹藥,再次鞏固靈脩修爲的時候,半空中忽有奇異的波動暈起,這讓兩人猛地一下睜開雙眼,第一時間取出禁空玄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