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太罪開始後悔之前斜坡羅鬆,畢竟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控制羅鬆,一旦讓羅鬆逃脫並崛起,到時候......
縱使現如今的羅鬆,還只是一個氣虛境的小修士,他只需要動動手指就能碾死羅鬆,可又乾元在他又如何能動手。
並且,羅鬆一年前還只是一個聚氣三層的小傢伙,可短短一年的時間,就以肉身突破到氣虛境,法體雙修,更是丹陣雙絕,做出來的事情更是驚世駭俗。
對方既然能從羿元手中逃脫,其能耐可想而知,一旦給他哪怕一絲機會便能騰霄九天,如此潛在之人如果不能及時滅殺,就絕不能與之結仇,否則到最後隕落的將是他自己。
“羅道友,之前本王多有得罪,這顆丹藥能化解你體內的天羅噬魂蟲,至於霖樑種在你體內的那隻,本王因不知道他種植的手法,恐怕是......”
“天羅噬魂蟲?”
乾元驚異的看向羅鬆,跟着也不等羅鬆說什麼,其一手便搭在羅鬆的肩頭。
羅鬆心中一驚,但並沒有亂動,他知道乾元不會傷害自己,也就任由對方的神識探入進體內,查探體內的兩隻天羅噬魂蟲。
片刻後,當乾元睜開雙眼時,其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一股強大的力量順着其手臂,沒入進羅鬆體內。
嘶嘶~
兩道嘶鳴聲從其體內傳出,卻見一旁的太罪悶哼一聲,顯然是因爲其種在羅鬆體內的天羅噬魂蟲被滅,導致他多少受到一些影響。
當乾元將手收回時,羅鬆睜開雙眼,眸中精芒閃爍,更是有一股說不出的激動在流轉。
“多謝前輩!”羅鬆抱拳激動道。
乾元揮了揮手,似並沒有在意什麼,轉身看了一眼太罪之後,整個人驟然化作一道閃光,消失在大殿之中,只留下羅鬆和太罪兩人站在大殿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太罪才咳嗽兩聲,使得羅鬆回過神來,就見太罪開口道:“羅道友,之前是本王多有得罪,還望道友見諒,道友若是有什麼不滿,本王願意作出賠償,還望羅道友莫要記恨在心中。”
對於太罪突轉的態度,羅鬆儘管感到很驚訝,但想想也明白對方的做法。
“王爺客氣了,如果不是王爺提醒,乾元前輩可能也不會出手,倒是在下要感謝前輩纔是。”
“羅道友可以放心,只要你能拿到太上聖皇珠,本王願以心魔啓誓,竭盡全力爲你辦一件事情,如何?”太罪神色凝重道。
不僅是因爲乾元的緣故,更因爲羅鬆這個人,畢竟在某種方面來說,羅鬆的潛力以及未來的成就,可能會比二皇子太鳴還要驚人,畢竟羅鬆可是法體雙修、丹陣雙絕的存在,而太鳴則是一心修煉,其他的一概不懂。
在修煉界,修爲實力固然重要,但若是沒有心機和城府,遲早會被人算計。
從閱歷上來看,二皇子太鳴完全比不上羅鬆,尤其是在衆噬丹境強者的威脅下,仍舊能活到現在,且令衆多噬丹境強者不敢動手,這絕對能說明羅鬆的實力以及手段。
畢竟,像羅鬆這樣的散修,可不是二皇子太鳴那樣的人,或許公平絕對會平手或是輸,但若是爆發真正的生死之戰,他絕對有理由相信,羅鬆能將他那個被稱爲麓陽國第一天驕的二皇子太鳴給滅殺。
“一言爲定!”
羅鬆沒有推脫什麼,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太罪身爲麓陽國的不敗戰神八王爺,不僅掌握兵權,實力更是達到噬丹境後期境界,這樣的人立下心魔誓言,可見對方的誠意,若是他再矯情或是推脫,恐怕會惹得太罪的不滿。
“如今你體內的天羅噬魂蟲已滅,霖樑那邊肯定有所感應,道友若是不介意的話,可住在本王府中,他霖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來本王府中找道友的麻煩。”
“多謝王爺厚愛,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體內的天羅噬魂蟲雖已解決,但一想到霖樑那邊已知曉,以霖樑的爲人,絕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他正愁怎麼應對霖樑,太罪便主動留下他,儘管其中有很多監視的味道,但總比霖樑那種僞君子要強得多。
旋即,在廖新的帶路下,羅鬆來到八王爺府一處小院內,比之前在霖家要大上數十倍。
“王爺知道道友喜靜,所以安排下人在小院之外,道友如果有什麼需要,直觀吩咐外面的下人即可。”
“還請廖將軍代在下謝過王爺!”
“客氣了。”
兩人閒聊了幾句後,廖新便裡去了。
羅鬆看了一眼小院之外,無論是侍衛還是侍女,全都恭敬地站在門外。
對此,他並沒有趕那些人走,因爲他知道就算將他們趕走,太罪還是會派人過來,甚至有可能將廖新都派過來,到那個時候才真的是監視了。
沉吟片刻後,羅鬆轉身走進房間中,開始參悟起那塊黑鐵片。
八王爺大殿之內,廖新單膝跪在地上。
“王爺,末將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將羅鬆帶到那處別院了。”廖新稟報道。
太罪端坐在座位上,拿起桌上的茶杯輕抿了兩口茶,悠悠道:“傳令下去,任何人不得阻攔羅鬆進出王府,若有人得罪羅鬆,以軍法處置。”
什麼?
廖新猛地一下擡起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太罪,眼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
“怎麼?莫非你在質疑本王的決定不成?”太罪放下手中的茶杯,饒有興趣地看向廖新。
聞言,廖新心中狂震,急忙道:“末將不敢,王爺做事自有王爺的深意,末將只需要執行,其中緣由不必知曉,無條件遵從!”
軍法,太罪身爲不滅戰神,不僅是他帶兵有方,更是因爲他治理軍務的第一準則便是軍令如山,只有這樣才能掌控整個軍隊,在戰鬥的時候能更好的調配。
只有那些將領與士兵,只需要遵守他的調配,至於其中的深意以及緣由,他們根本沒有必要知道,更是沒有資格知曉。
“行了,此事與你說說扁絲,免得以你的性子真的得罪羅鬆,到最後卻是本王害了你。”
太罪搖了搖頭,還不等廖新說什麼,太罪便開口說道:“之前本王吩咐你調查羅鬆的身份查得如何?”
“回王爺,除了調查到羅鬆拜入化龍門之後,到如今身在麓陽國外,其在拜入化龍門之前的一切事都是空白,就好像此人是憑空出現一般,其身份無從查起更無從考證。”
“空白麼......”
太罪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喃喃道:“一個人不可能憑空出現,就算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也都會有一些線索,但偏偏此人如此,我問你他的身份可疑嗎?”
“可以,非常可疑!”廖新一臉堅定道。
但隨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擡眼看向太罪時,眼中有些驚駭,強忍着心中的複雜心緒,開口道:“王爺您的意思是,羅鬆可能不是我人......”
太罪單手一揮,一道隔音禁制將整個大殿籠罩住,說道:“此事本王也不能確定,但本王有一種直覺,此子絕非池中之物,定然會在麓陽國內,甚至就是在傳承之戰弄出巨大的動靜。”
“本王雖不敢說完全瞭解乾元,但對其脾性還是有些瞭解,若他只想讓羅鬆擊敗太鳴,絕不可能親自出馬,甚至主動將羅鬆體內的天羅噬魂蟲給除掉。”
“他應該是看出了我們看不到的東西,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對待羅鬆。”
“且不論此子來歷如何,但論其潛力便是無可限量,你可懂本王話中的意思?”太罪神色凝重地看向廖新。
廖新半跪在地上,微低着頭,但其臉色卻很複雜,嘆道:“多謝王爺提點,誠如乾元大人所言,太鳴的確需要一次失敗,甚至是慘敗,他纔會迅速地成長起來,末將知道該怎麼做了。”
太罪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廖新退下。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廖新本人以外,也只有太罪與當今皇帝太雲秋才知道,廖新與太鳴之間的關係
只不過身爲二皇子的太鳴,卻根本不知道那件事,甚至連廖新這個人都不知道。
“小楠吶小楠,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不過你可以放心,只要我太罪還有一口氣在,是絕對不會讓人傷害太鳴和廖新一根毫毛,這是當年你臨終的時候我答應你的,至死方休!”
聲音悠悠,不斷地迴響在大殿之中。
只是大殿內除了太罪以外,再也沒有人能聽到他的聲音,包括剛剛離去的廖新。
然而,太罪與廖新並不知道,在王府數千米的上空,乾元盤膝坐在虛空之上,低眼卡着下方皇都內發生的一切。
其眼中眸光不斷閃爍,似在思量着什麼,最後整個人化作一道閃光,朝下方的皇都擊落而去。
那方向不是別的地方,赫然就是皇宮的某處行宮,被皇室劃歸爲禁地,二皇子太鳴的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