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糜家之後,羅松明顯察覺到一路上有人跟蹤,並且還不是一兩個,最少也都有二十人。
他並沒有揭穿那些人,畢竟那些人只是些探子,就算將他們揪出來,甚至將他們全部滅了也沒有多少用,只要他們背後的勢力不倒,或是他的力量不足以讓那些勢力顫慄,這種事便不會杜絕。
對此,他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誒呦妨礙到他,讓那些人跟着又能如何?
他一路打聽,終於打聽到霖家所在。
霖家根基雖在天源城,但在皇都爲還是有底子的,霖家衆人進入皇都之後,便去往了霖家在皇都最大的一處商閣,一衆霖家之人全都暫住在那裡。
打聽到這些之後,羅鬆就朝霖家商閣趕去,跟蹤他的人也急忙跟了上去,只不過當越來越靠近霖家商閣時,跟蹤他的人逐漸變少,顯然他們背後的家族勢力,對霖家多少還是有所有忌憚。
當羅鬆趕到霖家商閣所在地,卻被兩個看守的侍衛攔截下。
“站住,你是霖家的人嗎?”一個身形胖乎乎的人伸攔住羅鬆。
“在下是霖家客卿吳鬆,還望二位行個方便。”羅鬆抱拳道。
仗勢欺人不是他的性格,儘管兩個侍衛只是聚氣境,但這是兩人的職責所在,他自然不會與兩人計較什麼,該合乎規矩的流程還是要的。
在聽到羅鬆的話後,一旁的少年侍衛神色一邊,剛準備轉身進去通報,卻被那胖子一手逮住,呵斥道:“一個來歷不明之人自稱吳鬆客卿,你就進去通報,且不說他是不是,就算是也得合規矩來,你那麼着急幹什麼?”
“可是……”
“可是什麼,有什麼事我擔着!”
少年侍衛剛開口,卻被胖子一口給頂了回去,少年侍衛頓時低下了頭,不再說任何話。
胖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少年,跟着又趾高氣揚地看向羅鬆,毫不客氣的說道:“我說你這小子,還杵在這裡幹什麼,再不滾別怪小爺我不客氣。”
聞言,羅鬆臉色頓時陰沉下去,問道:“敢問閣下是不是三長老一脈之人?”
“什麼三長老九長老的,你再不滾別怪小爺我不客氣!”胖子惡狠狠地說道。
羅鬆沒有機會胖子,而是看了一眼少年侍衛,卻見對方搖了搖頭,示意他趕緊快離去,免得被胖子逮住機會報復。
羅鬆單手一翻,一塊令牌出現在他手中,赫然就是當初他進去霖家之時,霖央給他的客卿令牌。
“這是在下的客卿令牌,二位可以看看。”
說着,羅鬆將手中的令牌遞給兩人,胖子沒有伸手就抓了過去,不過他抓的不是令牌,而是羅鬆手腕上的儲物手鐲。
羅鬆眼中眸光一閃,手腕輕抖,令牌就落到胖子的手裡,這讓胖子原本繼續伸出的手停了下來。
見沒有將對方的儲物手鐲摘掉,胖子心中窩火不已,看都沒看令牌一眼,隨手就將令牌丟掉,怒道:“別以爲隨便拿一塊令牌,就能冒充我霖家的客卿令,你在若是不走,休怪我......”
“告辭!”
羅鬆淡淡一聲,轉身就要離去,缺見胖子眼中厲芒一閃,五指成爪,直接朝羅鬆的後頸爪去。
在他看來,如果羅鬆真的是霖家客卿,絕不可能這般淡定,畢竟能成爲霖家客卿之人,哪一個不是心高氣傲之輩,被他攔下後絕對會勃然大怒,而他賠罪一番就會沒事,這就是他這麼多年總結的經驗。
羅鬆這裡不僅很淡定,並且還轉身就走,唯一能說明這一切的,那就是羅鬆這個客卿絕對是假的,更何況吳鬆可是霖家貴賓,又怎麼可能沒有霖家長老陪伴。
既然是一個假冒之人,而且身上還有儲物手鐲,即便是下死手也沒有關係,打贏了最好,能得到儲物手鐲並且爲霖家立一大功,輸了也能能套一個難道霖家威嚴的罪名,總之他出手準沒有錯。
見胖子不依不饒,就算再好脾氣的人也都會發怒,更別說是羅鬆。
他轉身的瞬間,一把就將胖子的手臂抓住,還沒等胖子反應過來,他的手猛地一用力。
咯咔~
一聲骨碎聲響起,胖子頓時慘叫起來,羅鬆順勢就是一腳,將胖子踢得遠遠的,躺在地上抱着右手不斷哀嚎。
少年侍衛見狀,看向羅鬆的眼中盡是驚恐之色,只不過他完全被嚇到了,哪裡敢向羅鬆出手。
跟着,羅鬆看都沒有去看胖子一眼,轉身就朝街道盡頭走去,一個拐彎就消失在霖家的商閣附近。
興許是聽到外面的慘叫,幾個霖家子弟連忙衝了出來,只是入眼的除了少年侍衛之外,就只有胖子在地上哀嚎慘叫,這讓他們頓時神色大變。
“怎麼回事,這裡到底發生了……”
唰!
一道灰色身影閃現,只見一身灰衣的絕炎出現,令衝出來了霖家子弟紛紛施禮拜見,但絕炎並沒有機會他們,而是盯着手中的令牌,神色極爲凝重。
這令牌他並不陌生,赫然就是當初霖家送給羅鬆的客卿令牌,如今居然出現在這裡,並且還是被隨意丟在地上,這讓他的心緒頓時亂了起來。
“你,將剛剛發生的一切,老老實實的說一遍,如有隱瞞或是假話,老夫定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兒!”絕炎一指年輕侍衛沉聲問道。
少年侍衛渾身一顫,將剛剛發生在商閣前的一幕幕如實說出,聽得絕炎的臉色愈發陰沉,最後看向躺在地上哀嚎的胖子時,其眼中瀰漫濃濃地殺機。
話分兩頭,羅鬆在離開霖家商閣之後,原本消失的跟蹤之人,又逐漸地增多了起來。
羅鬆低首沉吟片刻,拿出一塊傳音符,對着傳音符低聲說了幾句話後,就徑自地朝某個客棧走去。
剛剛他已向霖家老祖傳音,他要是住在皇都其他地方,至於霖家所在的商閣,既然不歡迎他,他也就沒有必要就在那裡。
當然,在半個月後召開的皇室傳承之戰上,他還是會以霖家客卿的身份出戰,也就是說他承諾霖家老祖的事不會變。
羅鬆將客卿令牌還給霖家的消息,不出半天的時間,就在皇都大大小小的家族勢力間傳來,做多家族立馬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一旦把握住吳鬆此人,皇室傳承定會分上一杯羹。
於是乎,在接下來的半個月,許多家族勢力,紛紛派人來到羅鬆所在的客棧內,希望能招攬到羅鬆這樣潛力無限的天驕。
至於霖家方面,從上到下無不憤怒以極,全都爲若是吳鬆而感到氣憤以及可惜。
吳鬆啊,那可是目前麓陽國之內,唯一能與二皇子媲美的天驕,居然被霖家商閣的一個侍衛給拒之門外不說,竟還懷疑甚至對吳鬆出手,這簡直就是奸細纔會乾的事情。
此消息一出,那盛氣凌人的胖子整個人都傻了,直接被刑法長老霖元曠給帶走,之後就在也沒有見過胖子守衛的出現。
至於那少年侍衛,因爲他並沒有對吳鬆動手,甚至還準備第一時間上報,只可惜被那胖子阻止,但因也是侍衛的原因,功過相抵,並沒有受到任何獎賞和處罰。
霖家商閣某處密室,霖家老祖盤膝坐在蒲團上,在得知羅鬆的傳音符傳回的那些話後,其臉色頓時陰沉下去。
他並不是爲胖子的行爲而感到慍怒,而是羅鬆對霖家的態度,以及傳音給他的說法,讓他明白羅鬆如今的態度,那就是隨時有可能幫助八王爺取得太傷聖皇珠。
當初在來皇都的旅途上,儘管他沒有與霖家飛舟一起,但在開到皇都之後,他自然聽霖家長老說起八王爺,以及羅鬆上過鐵血戰舟的事。
八王爺知道霖家老祖的心思,霖家老祖自然也明白八王爺的目的,畢竟年少的時候,他們打過很多次交道,甚至就連天羅噬魂蟲也是他們在一處秘境得到,這纔有的脅迫羅鬆的手段。
如今羅鬆的這個態度,無異於在說明八王爺的事,即便羅鬆得到太上聖皇珠,一旦掌握不好,就有可能讓八王爺得到,到那個時候他真的就是滿盤皆輸。
只是皇室傳承之戰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再怎麼尋找其他人,也不可能替代羅鬆,更何況以羅鬆的實力與手段,打進前十是鐵定的事。
並且,只要他付出一定代價,他有信心能讓羅鬆助他奪得太傷聖皇珠,只可惜他最初謀劃的一切,都被八王爺的出現打亂了。
他擔心若是幫了羅鬆,一旦最後太上聖皇珠落入八王爺手中,他可就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可若是不幫,他將一點希望都沒有。
“不行,必須得更加束縛羅鬆才行,否則太上聖皇珠奪取無望。”
“不過此子能在西南之地冒出那麼大的分毫,更是讓羿元那傢伙如此通緝,可見其也絕非尋常小輩,看來得好好準備準備了。”
霖家老祖起身的瞬間,整個人便消失在石室之內,沒人知道他接下來將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