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身影在斬妖司的訓練場上翩若驚鴻。
陳懷安發現不動用一些特殊的進攻手段，只使用青蓮劍典，李清然居然能和他打個旗鼓相當。
這就讓他這師尊有點兒掉價了！
陳懷安剛要給李清然上點兒強度。
“哎呀！”李清然突然一個平地摔，砸在他面前。
她撓了撓頭，嘟着嘴道：“師尊，這劍式之四-雲霓無相還是有點兒太難學了，光看師尊使用還是沒有一點頭緒，有沒有更直接一點的學習方案？”
陳懷安兩眼一眯：“怎麼，你想試試被本尊灌注麼？”
醍醐灌頂，無疑是速成武學的極佳方案。
不過這玩意兒也有弊端，假設醍醐灌頂將某個人的武學提升到小成，那這人就會在小成卡很長一段時間，他對武學的理解必須達到小成才能繼續向上突破，否則就跟點亮技能一樣只會用而不明白其中原理。
“直接灌輸到腦海裡的哪有徒兒自己學的好？”李清然連連搖頭。
她見陳懷安不說話，便大着膽子道：“徒兒覺得，如果師尊手把手教徒兒具體動作，使用這劍招的時候靈氣應該如何傳導等等……這樣會讓徒兒更快掌握呢~”
話罷，她目光偷偷在陳懷安臉上打轉，輕輕捋了一下頭髮，不經意間露出微微泛紅的耳垂。
陳懷安心說這化身降臨又只能碰個手。
其他地方全都碰不到，這不是折磨他老幹部麼？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
他拿起一看，一串金邊紅底的大字閃得人眼花。
【電子女友正在向玩家請求‘言傳身教’！】
【觸發限時特惠三選一！】
＜1＞學習是一個人事情。（嚴詞拒絕，不花一分錢。）
＜2＞直接醍醐灌頂！（花費1998¥體驗無損耗灌頂方案！）
＜3＞真正的師尊理應在學習上滿足徒弟的全部要求。（教學期間解鎖全部體感。今日限時特惠：不要99998¥，不9998¥，只要18888¥！）
【注意：選擇＜3＞時不可違背電子女友意願產生過度身體接觸！】
【尊重理解纔是可持續發展的最優解！】
陳懷安兩眼一眯。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選〈3〉！”
一抹光輝將李清然籠罩。
同時有提示彈出。
【體感已解除，倒計時24小時。】
“本尊覺得要讓李清然完全學會劍招只是24小時恐怕有點不太夠，這個時間是否應該再延長一些，比如240個小時，或者2400個小時？”
【申請駁回！】
陳懷安：“……”
這遊戲系統是一點空子不給鑽。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反正李清然是他女朋友。
只要不違背意願就行是嗎？
好啊！
“師尊，徒兒感覺有點不一樣了……”
李清然茫然環顧四周，握了握拳頭，又捏了捏自己的臉蛋，完事兒還跺了跺腳。她不是多動症突發，而是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與這方世界突然融洽起來。
之前總感覺有點隔閡。
現在卻是一點違和感沒有。
“哪裡感覺不一樣了？來吃顆奶糖。”
陳懷安隨手從包裡掏出一顆大白兔剝了包裝遞到李清然嘴邊。
李清然做勢欲含，又停下來嘟嘴看着師尊，氣呼呼道：“師尊，又作弄人家，明明知道徒兒用正常方式吃不到！”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哼！啊嗚——！”李清然小嘴一張，想着反正碰不到，乾脆把師尊的手指一起咬進去，結果卻真的咬到了師尊的手指，連着奶糖一起。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一下子瞪大眼睛。
陳懷安一臉懵逼地盯着含着他手指的李清然。
李清然也一臉懵逼地望着陳懷安。
彷彿還不信那是真實的手指。
她試探性地舔了一下。
好，實錘了，是真的！
空氣頓時安靜下來。
“唔……”一抹紅霞順着李清然的脖頸開始向上蔓延，攻城略地佔領整片臉頰後繼續對耳朵和後脖頸發起進攻。
“奶糖…好吃不。”
陳懷安尷尬地轉移話題。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是應該繼續把手指放李清然嘴裡還是立刻拔出來。
“好，好吃……”
李清然偏開目光，含糊地說。
她主動鬆開嘴，只含着奶糖，小腦袋低垂着，兩隻小手不住揉搓着衣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爲師這裡還有不少，你要是喜歡，回蒼雲界的時候可以多帶上一點。”
陳懷安轉身要去冰箱裡拿奶糖。
“回蒼雲界”四個字像是觸動了李清然的神經。
她猛得擡起頭來。
那雙眼睛裡爆發出驚人的勇氣。
接着三步並作兩步上前。
踏踏踏——！
陳懷安聽到身後明快的腳步聲。
正疑惑，下一秒就被一個溫軟的身體從身後抱住。
他僵在原地。
隱約能聽到身後急促的呼吸。
“清然？”
他試探着問了一聲。
“師尊，您別說話……”
身後的聲音顫顫的，膽怯中卻又有種倔強和不顧一切的莽撞：“徒兒就是想…想這樣多待一會兒，只要這樣多待一會兒，徒兒覺得別說突破到金丹後期……就算、就算突破的元嬰都沒問題！”
陳懷安沉默。
他是什麼先天魅魔體質嗎？
只要被徒弟“吸”一會兒就能助力徒弟突破？
那很有生活了。
可惜他這個人比較專一，不然肯定學蘇祈年。
蘇祈年找一百個白月光。
他找一百個女徒弟，各式各樣。
李清然臉貼着陳懷安的後背，貪婪地呼吸着師尊身上的氣息。就是這股氣息，每次她感覺到被凝視的時候，感覺到被師尊關注的時候都會出現。
比起蒼雲界的化身。
也只有師尊的本體纔有這樣的氣息。
從青雲宗邊的小破屋到劍閣的落霞峰。
是這股氣息帶給她心靈的安寧讓她無比眷戀。
可惜每次都只是淺嘗輒止。
今天卻終於吸了個爽。
李清然臉貼着陳懷安的背蹭了蹭，發出小貓般軟乎乎的嘆息聲。
不，這還不夠。
一旦得到了一點就想要更多。
以前覺得能抱一抱師尊就已經很滿足了。
現在…她還想要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