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龍傭兵團所,琴天等六人圍坐在一起。
“琴兄弟,探查得怎麼樣了?是不是和圖上所畫的一樣?”血龍團長笑呵呵的問道。
“嗯。”琴天點點頭:“基本一樣,我們確實可以行動了。”
血龍團長苦笑道:“行動固然沒問題,只是以後各位兄弟恐怕要辛苦了。這樣吧,我們六人每兩人爲一個小隊輪流休息,就在駐地外監視金槍王住地的一舉一動。一旦發現金槍王現身,我麼立刻一起上料理了他。”
金槍王住地外的感覺大陣堪比盜氣境強者的攻擊,血龍傭兵團就血龍團長實力最強也才達生五轉之境,是絕對不敢染指這攻擊大陣的。因此他們只能在外面守株待兔,用最原始的辦法來等着金槍王現身,再殺他了。
琴天苦笑道:“這法子是有點蠢了。”他並不敢將他身懷神邸的事告之他們,畢竟神邸實在太過神秘,倒也不是他不放心血龍團長等人,只是這種事還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聞言,血龍團長嘆了嘆,道:“只可惜我們在場都不是尊靈師,破不開金槍王住地外的結界和大陣,不然倒可以潛入他住地,輕輕鬆鬆把他結果了。”
“老大,我始終覺得這次我們好像跳進王家挖的陷阱了。”老二忽然皺起眉頭,他似乎想到什麼事,道。
“哦?”血龍團長看向老二。
老二道:“王幕雪本身是一星尊靈師,再加之她又是青風閣的弟子,我有沒有一些什麼寶物能破開金槍王住地外的結界和大陣?”
老四忽然跳起來,叫道:“那這麼說我們是被騙了?”
血龍想了想,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道:“也不知沒有可能。這樣吧,我們派人先盯着王家,一旦他們行動,我們就跟上。他們若真能破開結界,我們再趁機溜進去。”
琴天不語,也不說他能破開結界這一細節。
“老大,此計甚妙,如今也只有這樣了,那我們今日就行動吧。”半響,琴天開口。
老二忽然看着琴天,笑了笑,道:“團長,會不會有更好的法子讓不用我們苦苦守在金槍王住地外?”
血龍團長聽出話裡另有意思,笑道:“你不會又有什麼鬼點子了吧?”
老二看着琴天戲謔道:“琴兄弟可以到王家找他未來媳婦去問問有沒有破開結界的法寶啊?”
琴天眼皮微微一抽,瞪着他道:“那臭婆娘現在見到我就像和我拼命,二哥你這不是把我送入虎口裡麼?”
血龍團長哈哈大笑,道:“的確是虎口,而且還是隻脾氣暴躁的母老虎!”
衆人哈哈大笑,眼睛一直盯着琴天。
琴天暗暗苦笑,徹底無語了。他實在想不通他現在怎麼就成衆人一致捉弄的對象了。
……
血龍傭兵天等一行人並未着急這趕到金槍王的住地外,而是等到晚上夜深人靜時,六人才慢慢潛伏到那湖泊邊。
一連兩天的時間過去,湖泊毫無動靜,平靜的異常可怕。
血龍傭兵團輪流換班,監守金槍王是否外出。
直到第三天夜裡,這種平靜終於被打破,月影朦朧下,只見王幕雪、王澤和王家三大長老齊齊出現,顯然也是爲了刺殺金槍王。
大長老王鼎剛剛停下腳步,只聽得他呵呵笑道:“血龍傭兵團果真行動積極,沒想到還搶在我們前面了。”
血龍團長哈哈大笑,慢慢帶領琴天等人走出,道:“我們血龍傭兵團從成立那天起,還沒敗過一次,這次我們也不想敗。”
“那是因爲以前血龍傭兵團的對手不是王家。”王澤冷笑,走到血龍團長身邊,笑道。
“呵呵,在我們眼裡無論是對手都一樣,最終的結果只有一種。”老二也笑了,漫不經心的說道。
“哼!”王澤冷冷一笑,道:“希望吧。”他旋即轉頭看向湖泊:“你們連攻擊大陣都破不開怎麼刺殺金槍王?所以這次的刺殺任務你們壓根就不可能成功。”
血龍臉色陰沉,緩緩的道:“我們可以等到他出來爲止!”
“等?你們時間真多。可惜我們卻卻等不了啦。”王澤笑吟吟的對着血龍團長道,時不時還瞥一眼琴天。
琴天面無表情,靜靜的望着湖面,他現在除了能望着湖面,簡直沒一個地方能容納他的眼睛,也沒一個地方敢容納他的眼睛。
王幕雪至始至終都是死死盯着他,臉上因爲極端惱怒而發白,發青。她此時若是跳進湖裡,恐怕她身邊的湖水會一下子結冰。
琴天根本就不能看他,只要琴天看她一眼,她絕對會喪失理智,對着琴天窮追猛打。現在在王幕雪眼裡,琴天只要是看她都是對她有所圖謀,好像他的眼睛都能褻瀆她。
琴天倒也明智,懶得和這蠻不講理的臭婆娘糾纏,只盼她能力立馬消失。
血龍團長微微遲疑,沉吟道:“莫非你們能破開大陣?”
王澤挺了挺胸脯,傲然道:“別忘了,我們可是尊靈師。”
血龍團長整個人手心發涼,看來老二意料的不差,他們出生清風閣,果然有破解攻擊大陣的法寶。
大長老王鼎乾咳一聲,道:“血龍團長要不我們一起走吧,反正我們現在共同的敵人是金槍王,何必跟一些小輩計較。”
他話語極爲溫和,顯然他的邀請確實是發自內心,並無任何譏諷之意。
血龍團長忽然大笑,拍拍胸脯道:“我們血龍傭兵團做事一向只靠自己,老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放心吧,若是你們這能在我們之前殺了金槍王,我血龍傭兵團會遵守約定的。”
王幕雪直到現在才慢慢將目光移開,看了一眼血龍傭兵團,暗道:“血龍團長的確是條漢子,只是他怎麼會收下琴天那個淫賊?”
她又在心裡暗罵琴天幾十次“淫賊”,這才惡狠狠隨着王澤等人潛入湖底,前去刺殺金槍王。
……
湖面泛起陣陣漣漪,不一會兒漣漪慢慢消失,整個湖面歸於平靜。
血龍團長靜靜望着湖面,心裡不是個滋味。
“走吧,回去了,這裡已經沒我們的事了。”良久良久,血龍團長開口道。
“哎…”
沒人辯駁,接下來的結果已經很清楚了。
血龍團長等人走了,走得很沉重,很壓抑。
他們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沒有就輸了,他們從未敗過這已成爲歷史,無論誰在這種情況下心情都都好不起來的。
琴天到底有沒有走呢?他當然能不能走,他骨子裡絕不止那種輕易認輸的人。
他必須挽回血龍傭兵天的面子。他隨意找了藉口又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