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裁判宣佈結果之後,高臺上的衆人才漸漸回過神來,一個個面色充斥着驚愕之色。
“怎麼會這樣?那小子怎麼可能會贏?”鍾海此刻也是怔了怔,指着下方說道。
“此人怎麼蹦這麼高?可不像沒有修爲之人啊。”一邊,就連鍾天也是有些不敢相信,之前他能夠看出寒江是在消耗對方體力,可當他被對方逼到角落的時候,他心中也暗暗搖頭,可沒想到後者竟然能夠化險爲夷,贏得勝利,那一躍可就算是開源境的修士,恐怕也達不到啊。
鍾煙也是玉手捂着張開的櫻桃小嘴,美眸眨了眨望着下方,寒江的奴隸對手可是他們鍾羌部落排名十的強者啊,他竟然將其擊敗?此刻她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之前那句話,難道他真的是祭司預言之人?
祭司預言說從天而降,剛剛寒江也是從天上墜落,從而贏得了勝利,難道這其中有着聯繫?
“父親大人,此人會妖術,非我族類,請您下令將這個異類奴隸拿下。”鍾宇轉了轉眼睛,抱拳對鍾林陰森森道。
“呵,鍾宇,你什麼意思?你是看我的奴隸贏了,你心裡不爽是吧?”雖說寒江的勝利讓得她有些錯愕,但是後者卻是因爲擱不下面子,要拿她的奴隸開刀自,她鍾煙可不會同意,當即是嗤笑道。
“哼,鍾煙,你若說他憑實力贏了,我也就認了,但是你見過一個毫無修爲的奴隸能夠一躍百米嗎?這分明就是妖術,非我族類,定要殺之。”鍾宇陰聲道。
“而且,我還懷疑,你這奴隸很有可能是妖人,而你鍾煙卻是將一個妖人帶回我們的部落,你是想害死我們不成?”隨後鍾宇又說道。
隨着鍾宇的話音落下,周圍也是傳來了一聲驚呼,聽到妖人這個兩個字,面色也是變得驚慌了一些。
在戈爾漠灘,妖人可是讓這四大部落都聞風喪膽的族類,他似人不是人,實力強大,善妖術,喜殺人,他們在戈爾漠灘燒殺掠奪,洗劫部落,無惡不作。
最後在生存壓力下,原本互不往來的四大部落被迫聯合了起來,一起對抗妖人,在這戈爾漠灘幾百年間,他們雙方之間都發生大大小小數千場廝殺,雙手都沾滿對方的鮮血,早已經是生死之仇,僅僅是聽到後者名字,也是讓的衆人臉色爲之一變。
“妖人?呵呵,鍾宇你怎麼知道他是妖人,難道你見過妖人?”鍾煙聞言愣了愣,她知道鍾宇跟自己不合,可沒想到後者竟然給她扣了這麼大一個帽子,當即是冷笑道。
“我……”被鍾煙反問一句,鍾宇面色一緊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好了,都是我們鍾羌氏族之人,怎能爲了一個奴隸在這裡大吵大鬧,成何體統?”一旁身披大氅的鐘林眉頭不着痕跡的挑了挑,隨後擺了擺手,淡淡道。
“是,父親。”被父親深深地看了一眼,鍾宇面色也有些不自然,應聲做了下去,鍾煙見此,也沒有說什麼,美目颳了後者一眼,便安靜做了下來。
“二弟三弟,此人倒有些奇特,不知道你們怎麼看?”鍾林探了探身和煦笑道。
“此人贏得手段頗爲怪異,而至於是不是妖人,現在定論還爲時過早,不如先將其關押起來,以後調查清楚了再說也不遲。”鍾海抿了抿嘴脣,認真道。雖說平常他嘻嘻哈哈,粗狂的性格,但是遇到有關妖人的問題,他此刻又變得嚴肅了起來。
“二弟呢?”
“全聽大哥的。”鍾天咳嗽了一下,點點頭道。
鍾林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先將其關押起來,等事情調查清楚了再說。”
聞言衆人也都是點了點頭。
下方角鬥臺上,接到消息後,那幾名侍衛持刀向前,又是將寒江押回了房間,而後奴隸選拔賽還在繼續着。
經過之前激烈的戰鬥,寒江現在感覺到全身痠痛無力,來到牢房這一路子,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侍衛硬拖着回去的。
“喲,寒江,你竟然活着回來了?可以啊。”看到寒江像是死狗一樣,又被拽進了牢房裡,隔壁牢房的風清,也是唾沫星子飛出,沒心沒肺道。
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的雜草中,他雖然身體麻木不能動彈,但是他的耳朵可是靈的,聽到那老頭的話,臉色一黑也是氣得牙冠嘎嘎之響。
“這該死的老頭。”
寒江臉皮抖了抖,暗罵道,隨後想到了什麼,說道:“哎對了,老頭現在該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吧。”
風清摸了摸分叉的鬍子,臉上流出一絲傲然之色,道:“我乃風清,風清真人聽說過沒有?就是我。”
“風清?沒聽說過。”寒江搖了搖頭很誠實道。
“我的名字你真沒聽說過?臭小子你是到底是哪裡來的無知小兒啊?”風清面色也有些尷尬,本以爲後者會聽到自己的名字下了一跳,可沒想到寒江竟然如此淡定還說不知道,倒是有些匪夷所思。
“我……我來自很遠很遠的地方,說了你也不知道。”寒江說道。
“你真的沒聽過我的風清的名聲?我可是金丹真人啊。”自己堂堂金丹真人,走到哪裡不是被人夾道歡迎,受人尊敬?可是現在卻是被一個臭小子給小瞧了,後者的怪脾氣也是上了來,老臉抽了抽說道。
“金丹?真人?難道還是假人?”聞言,寒江也是笑出聲來,噗嗤一聲,道:“切,你還真以爲你是什麼修仙的真人不成?”
“沒錯,我就是。”風清揚了揚頭,道。
寒江頓了一會兒,而後搖頭笑道:“瞎扯,你若是真的是真人,你能夠困在着牢房裡?搞笑。”
他覺得那風清老頭可能是個神經病,不然就是被關傻了,不過這兩個好像都一樣。
寒江這般,風清也是被氣笑了,當即是身形一抖,整個人便是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卻是出現在寒江的面前。
看到眼前髒兮兮的老臉正露着大黃牙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寒江當即是愣了會兒神,隨後轉頭望向旁邊的牢房處,卻發現那裡早已經空無一人。
“我擦嘞。”寒江失聲罵了一句,也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連滾帶爬躲到了角落裡,顫顫巍巍的指着後者質問道:“你…你是怎麼過來的?”
“我?當然是這樣咯。”風清抖了抖肩膀,話音落下,身影便是突然消失,回到原來的牢房,而後又是突然消失,來到寒江的面前,“我說我是修仙者,你還不信嗎?”
“我去,見鬼了?”寒江下巴都差掉了下來。
“難道是某種空間瞬移技術?不對啊,若是這裡的科技真的這麼發達的話,也不可能出現奴隸制度這樣落後的東西,這牢房也不會這麼差勁啊,難道真的如老頭所說,他是個修仙者?”
寒江眼珠子咕嚕嚕轉動,心中飛快的思索着,而風清見後者一臉震驚的樣子,說道:“常人習武養性,修真悟道,乞求長生,仙者便是大道,便是長生。”
說道“仙”,“長生”的時候,後者滿是褶皺的灰塵老臉此刻昂然着狂熱之色。
隨後風清突然望向角落處的寒江,幽幽問道:“寒江,我問你,你可願意拜我爲師?”
“拜你爲師?”寒江愣了片刻,隨後他所說的話也是讓後者嘴角狠狠地抽了抽,“不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