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拜見,聲音如同珍珠落玉盤,清脆中又帶着冷。jdxs看向殿上的眸眼微彎起,脣邊似有若無的抿着一抹笑,不只是是嘲諷還是什麼別的意思。
曹公公在着急,在一邊輕咳嗽兩下,南宮凌才恍然回神,眸眼瞬間冷沉,掩下癡迷。
“明月公主大駕光臨南燕,真是南燕幸事。剛纔朕失態,多有冒昧。關鍵是公主和朕的皇后長得一般無二,若無細看,當真錯認。”
南宮凌一番話,當真是讓竹意如當頭一棒,楞在當場。
什麼玩意兒?南宮凌看見自己只說自己和她的皇后長得一般無二,難道,他不想認自己?
“哦?世上還有如此巧合的事?不知道能否知曉貴國皇后閨名,現在何處。”尼瑪,你跟我玩,那我就跟你玩到底!
南宮凌挑眉輕笑:“朕的皇后自然在朕的後宮中,他閨名竹意。難道公主識的?”
放屁,我特麼就在這兒呢,你敢說在後宮!
“那還真是巧合,本宮的閨名居然也叫竹意。既然如此巧合,不知道本公主是否能有幸見見皇后,敘敘家常呢?”
“不好意思,不能。朕的皇后偶感風寒,正在坤靈宮休養不見客。”南宮凌果斷拒絕。
竹意眸眼輕眯,眯出一個危險的神色。南宮凌,你丫的到底在搞什麼?
一路上竹意設想過兩人一百個見面可能。冷嘲熱諷,你死我活,戳穿你假面,但就是沒有想到會是現在,就好像兩個完全都不認識的陌生人,客套的寒暄着。
而且,南宮凌看到這樣精心裝扮的自己,居然沒有一點驚豔的意思。
不驚豔,不認我!又爲什麼假扮凌墨寒去招惹我!
南宮凌見竹意臉上一直掛着似有若無的笑,但是眸中陰晴閃爍,不知道在想什麼。於是暗暗深呼吸一口氣,強忍着精神說道:“明月公主,你爲北齊和南燕的和平而來,朕很高興。本該設宴款待,但是朕的皇后身體不適,本宮要去照顧,這宴席就免了,還請公主不要見怪。還有,明月公主留在後宮住下,恐不妥。朕就下旨,明月公主在南燕做客期間,都由司王府負責款待。不知明月公主覺得朕這個安排可好?”
“好,真是太好了!”竹意這一次是直接咬着牙說出這句話了。
“那,曹公公送貴客。”南宮凌微微點頭,沉聲說道,接着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竹意瞪大眼睛,看着那個快速消失的身影,猶然不敢相信,就這麼走了?甚至都不留下自己在皇宮吃頓飯,直接把自己給攆走了!
曹公公送明月公主出宣化門,能清晰的聽見她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好像恨得要咬誰一口才解恨似的。
司乾一路陪着小心和竹意又回到王府。當真是去得快,回來的也快。司乾見竹意寒着臉,他也繃着臉。
竹意一路都想不明白,南宮凌爲何會突然這樣對自己。難道是欲擒故縱?
有可能,他那麼狡猾,什麼事做不出來。
於是回到司王府,竹意換下累死人的宮裝就去找司雪玉。
此時司雪玉正在房間緊閉房門不出,也不準下人靠近,不知何故。竹意自然不管那些,一腳踹開門就進去了。然後就看見司雪玉一臉的抓痕密佈,顯然是已經破了相了。
“小寡婦撓的?”竹意虛情假情的問一句。
司雪玉橫竹意一眼,悶聲不吭。
“對付你這樣的騷狐狸,只能是撓撓更健康。起來,我有話問你。”竹意絕對是落井下石的好手。這時候不安慰一句還說風涼話。
“都是你害的!你問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出去吧。男女收受不清,我可不想去北齊當什麼駙馬爺。”司雪玉苦逼着臉攆人。
竹意都要氣笑了。自己風華絕代一美女,現在落得到哪兒都被攆的地步?
“司雪玉,你確定你要攆我走?你信不信現在我就去跟你的小寡婦說我不止要把你召爲駙馬,還讓她做小,伺候我。”
司雪玉一聽,嘴都抽了。竹意不是一般的彪悍,不走尋常路,這樣的事說到肯定就能做到。
“姑奶奶,我的親姑奶奶。我服你行了吧。求你別走,求你問我。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司雪玉拉着竹意的袖子,可憐兮兮。
態度比較好,就饒你一命。
竹意自顧的到椅子上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了,接着指指面前的凳子,下巴一挑。
司雪玉聽話的坐上去,又和小學生一樣。
“你確定,你在北齊跟我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都是南宮凌授權你那麼說的?”竹意一邊問,手指一邊在桌子上有節奏的
叩擊着,大有一個回答不滿意,就要在他已經毀容的臉上補上一拳的節奏。
“公主,我有罪!我犯下了彌天大罪,還請公主手下留情!”司雪玉突然雙手捂臉,直接俯首認錯了。
“怎麼回事,好好說!一字不漏的給我說出來!”竹意一拍桌子,再不跟司雪玉嬉皮笑臉。
事到如今,司雪玉只能和盤托出了。
“公主,事情是這樣的。我這次去北齊,皇上並沒有託我帶什麼話。甚至,皇上都不知道我去北齊。但是我看到皇上那樣真心是心疼難忍,才冒着違抗聖命殺頭的罪,偷偷去了北齊,只爲找公主來看看皇上。可是我又知道公主脾氣倔,是不會來南燕看皇上的,所以,只能說了假話,惹惱公主,給公主誑來。”
竹意越聽越不對勁,擰着眉頭問一句:“南宮凌怎麼了?讓你這樣擅自做主煞費苦心的誑我來?”
“他……命不久矣。”司雪玉咬了咬牙,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
竹意一聽,氣的一腳踹向司雪玉:“放屁!我剛纔見到他,瞅着你比還歡實利索呢!”
司雪玉防臉沒防屁股,被踹了個結結實實。捂着屁股從地上爬起來胸口一起一伏,倒沒有抱怨,只是說:“那是皇上硬裝的。不信你晚上偷偷去他寢宮看看,你就知道怎麼回事。”
裝的?之前大殿上俊美無鑄的男人,坐的挺拔的男人是裝的?他已經命不久矣了?
竹意眸眼冷寒,瞳孔一縮:“我自然會去看看究竟,但是你先跟我說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