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技改

宛城被圍得水泄不通,卻安靜得很,除了平時每天要出去打柴換生活的人有些困頓之外,其它人過得都很平靜,至少表面上很平靜。百姓們都安安穩穩的呆在家裡,天一黑就關門睡覺,夜裡除了巡街的士卒在青石板上踩出來的腳步聲之外,就是偶爾幾聲小孩的哭聲,然後也只是那一刻,很快就被父母低聲的喝叫給止住了。

偌大的宛城一到晚上就象死城一樣,往日的繁華喧囂消失得無影無蹤。所有的人都在等,等曹軍攻城的開始,等着太守府裡那位文大人的決定,是戰還是降。戰,則意味着死亡,曹軍對抵抗的城池是要屠城的,葉縣剛剛就被屠了。而且宛城比葉縣更難攻,這意味着曹軍的傷亡會更大,那麼丞相大人的怒氣也會更大。丞相大人的怒氣一大,宛城百姓的生機就小了。雖然他們是大漢的子民,丞相是在大漢的丞相,聽起來是那麼的怪異,可這世道卻沒有一個人覺得這件事怪異。

當然,降了是最好的,對百姓來說,只是換了一個交稅的對象,以前是交給劉荊州,以後是交給大漢朝的天子派來的荊州牧,好象也差不多。對當官的來說,也差不多,別駕還是別駕,主簿還是主簿,反正都是那幾家人,總輪不到一個普通百姓來做的。

有區別的也許只是文大人一個人。只是他還在等,沉默的等,也不知他在等什麼。

文聘在等,曹衝也在等。他在等從襄陽方向傳來的戰報,只是前方曹操一直沒有消息傳過來,派出去的三路支軍倒是很快就了效果。橫野將軍徐晃順利攻破涅陽,現在正繼續向安衆挺進。奮威將軍馮楷趕到了冠軍縣,攻勢如潮,半天時間拿下了冠軍縣城。折衝將軍樂進攻破棘陽,一路順利。他們都記住了曹衝下的死命令,破城後不得屠城,雖然這道軍令在曹操正式下令前他們可以拒絕,但既然中領軍將軍韓浩和中護軍將軍史渙都沒有提出異議,他們也不至於跟曹衝較勁,所以這一路都很安穩,只有樂進在前往棘陽途中路過南筮聚的時候,遭到了地方豪強的襲擊,他一怒之下把這幾天心中的鬱悶全撒在了這個小城堡裡,將南筮聚蕩成了白地,雞犬不留,報回來的軍報說對方頑強抵抗,全部戰死。曹衝看着他只有十幾人的傷亡,也只得捏着鼻子苦笑不已。

只可惜,沒有曹衝卻想看到的襄陽來的軍報。

曹衝越等越急,眼看着三天的期限就過去了,韓浩就要安排攻城,自己還沒有任何藉口好擋着他。他這幾天也將宛城好好看了看,知道賈詡說文聘善守不是虛話,這宛城被他經營得城高池深,角樓又高又粗,強弓硬弩嚴陣以待。除了強攻,似乎並沒有其他辦法。

而強攻,就意味着重大傷亡,在他們到宛城前的三天裡,曹洪和史渙動了十幾次的攻擊,傷亡四千多人,連宛城的城牆都沒碰着,大部分人在渡護城河的時候就被密集的弓弩射死了。

曹衝從心裡不喜歡強攻,就跟前世電影裡偷竊的黎叔說打劫的範偉一點技術含量也沒有一樣,他認爲強攻也屬於沒有技術含量的活,只適合曹洪那樣的粗人幹,不適合他這樣的天才幹,雖然他只是個僞天才。

所以這三天無奈的等待中,曹衝做了點事情,他讓人畫了宛城的示意圖,仔細的估計了那四個角樓的位置,然後在城外十里的地方建了一個模擬角樓,在打霹靂炮的炮車營裡下了重賞,有用十石炮就能幹掉角樓的,賞萬錢。他跟周不疑說這是技術改造,簡稱技改,投入點資金是必須的,當然產出也是可觀的。

開始周不疑對此嗤之以鼻,他認爲根本不可能,這霹靂炮說白了就是威勢嚇人,真要說準頭,實在不值一提,靠的就是密集轟炸,靠運氣。十石炮打角樓,開玩笑。周不疑很好笑的在曹衝背後聳了聳肩。

曹衝也沒有計較他的話,他把炮車營的那些高手們叫到一起來,跟他們細細分析要打準的要訣,結果讓周不疑大驚失色的是,居然有一組人在苦練三天後,只用三石炮就將角樓打成了碎末。如果說他是運氣好的話,那還有四五組人都在十以內將角樓打倒,就不能純說是運氣了。

更讓周不疑感到驚異的是,曹衝依然覺得不滿意,鑽在炮車營裡,拉着一幫木匠開始重搞霹靂炮,說要搞出更先進的炮車來。

有了這個強勢武器,曹衝心裡安心了很多,他雖然不允許屠城,但面對敵人時,他還是更在意已方士兵的傷亡。

第四天,天剛麻麻亮,曹軍營中就升起了炊煙,太陽從東方地平線浮上來時,大軍已經在宛城下襬開了陣勢。十三萬大軍在四個城擺開了陣勢,曹衝在南門,他要求韓浩將主戰場擺在了這面,爲了就是能第一眼看到襄陽來的軍報,一直到現在,他還沒有放棄那個夢想。

文聘一大早就起來了,早早用完飯,帶着諸將登上了城樓,當他看到排列整齊的雲車、衝車、浮橋,看到嚴陣以待的強弩營,炮車營時,他只是笑了笑,還有條不紊的回頭對文休等人笑道:“怎麼他們在葉縣的炮車都打壞了嗎?來了五萬大軍,這炮車也沒多幾架啊。”

文休等人看着殺氣沖天的曹軍軍陣都有些恐懼,做不到象文聘這樣視若無物,聽他這麼一說,一個個勉強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他們雖然知道曹操不在,那幾員悍將也不在,只是這十來萬的大軍就算打個折扣也有六萬?六萬人擺開的攻城陣勢,實在讓人笑不出來。

“大家不用怕,就憑他那炮車,能打到城牆上來的就不多,要想打中目標的更不多。”文聘故意裝出一副輕鬆的樣子,指着高大的角樓說道:“別的不說,這角樓上的強弩就可以讓曹軍的大將不敢靠近我護城河半步。”

諸將想起那天曹洪他們遠遠的躲着強弩的可笑模樣,也不免輕笑起來,壓抑的氣氛變得輕鬆了許多。

他們正笑着,一匹駿馬慢悠悠的從對面陣中踱了出來,一個少年身穿純白的寬袍大袖,連最簡單的皮甲都沒穿,大模大樣的騎在馬上,後面跟着兩個手持刀盾的壯漢,步步亦趨,三人一騎很快就到了護城河邊。

那少年勒住了繮繩,朝這邊看了一眼,他身後的一個壯漢大聲喝道:“我家公子請仲業將軍答話。”

文聘有些意外,他擡起手遮住初升的陽光,看了看護城河邊那個白衣如雪的少年,有些不可思議的回頭說道:“這就是那個曹倉舒?”

他身邊的諸將一進被那少年的怪異行爲搞糊塗了,這打仗的地方,他們三個人幹什麼?遊山玩水?也不怕哪位緊張過度一下子放箭射死他。他們正在尋思,聽到文聘問,一個個點了點頭,又跟着搖了搖頭。文聘一想也笑了,自己固然沒見過倉舒,他們這些人當然也沒見過倉舒,問他們豈不是白問。他看着那在馬上穩如泰山的少年,嘴角扯起一絲笑意,慢慢舉起了右手。

一陣聽得讓人牙酸的機簧聲響起,兩個角樓和城門樓上的十來架守城弩立刻調整了方向,對準了那個馬上的白衣少年,戰場上的氣氛立刻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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