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知道了他們所想的東西一般,原本的陣法徒然一顫,金色的光芒在瞬間收斂,就好像所有的能力都被用盡,那顫抖着的金色光芒開始顛簸了起來,外面的七彩光芒瞬間消失,露出外面原本的面目來。 ()
那熟悉的郊外,還有着幾頭魔獸停留着,而現在,他們就在這山脈的上空,當一切的隱蔽身法消失之後,徒然出現,驚得一羣鳥兒振翅高飛,就連下方的魔獸也都奔跑了起來。雲國的氣息,這是雲國京城的氣息。
只是,多了一分鮮血的味道,少了當初原本清淡的氣息。
“雲國,我回來了。”低聲輕吟着,風輕歌看着前方的,心中一陣感嘆。
“別逗了,風二水想辦法啊,啊,落下去了落下去了!”那天空的陣法在瞬間消失,除了燒火棍大爺跟若水,其他的人就好像是下鍋的湯圓一般,跟着就朝着下面掉去。這裡距離地點至少有百米,摔下去肯定會變成肉餅的啊!
嘴角狠狠的一抽,風輕歌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看着自己下墜的身子,再看向上方的兩個人,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在下降!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來不及多想,風輕歌立刻屏住氣息,體內的星力運轉,那紫色的羽翼從她的背後展開。
“我去,好拉風!”風逆的兩個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連忙伸手拉住風輕歌的胳膊,另外一隻手勾住賀蘭博,風輕歌伸手拉住韓冰的胳膊,背後的雙翅顫抖着,眼看着前面就是地面了,那紫色的光芒卻是完全消散。
大爺的,完蛋了!
這一羣人實在是太沉,她根本沒辦法控制好體內的氣息,這樣一頓之下根本就沒辦法控制。
“哎,三分熱度,什麼都沒學好。都這個實力了,連控制羽翼都做不到。”站在上空的燒火棍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下方的幾人一起栽到地面上,他瞥了一眼身邊的若水,挑眉道:“你該不會突然也掉下去了吧?”
“喵!”那一爪子拍在燒火棍的臉上,老妖貓蹲在若水的肩頭,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至始至終都淡漠無比的若水,緩緩撐開她的小傘,隨意的一步,就已經落在地面上。
“斯……疼疼疼……”小腦袋磕在了地面的石頭上,風輕歌直接抱着腦袋,像是蝦子一般捲縮在地面上,看着那些青松,腦海中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快要跳出來了一般難受。眼前的眩暈感不斷,那前方的青松,就好像是變了一個樣子。
皚皚的白雪覆蓋在青松上,地面上的積雪覆蓋到一個小胖妞的膝蓋處,她站在雪地裡,哈着熱氣,無助的看着前方。小短腿在雪地裡邁開,那一雙眼帶着淚花,凍得哆嗦着。
白色的銀元撒在空中,伴隨着一股紙錢的味道,充斥在空氣中。前方,那清瘦的身影站在青松下,按着那凍得發僵的樹皮,黑色的長髮遮擋了他半邊的面容,看不出他本來的面目。只是那一雙被凍得通紅的雙手,狠狠的砸在樹幹上,冷冷的盯着前方。
“小哥哥……”就好像是剛學話的孩子一般,她哆嗦着含着淚水,站在他的身後哭泣。
沒有轉過身來,他卻伸手按住腰間的佩劍,冷聲道:“離我遠點,沒有人喜歡挨着我。”
“嗡”那長劍宛如靈蛇般,在他手中舞動開來,雪花片片,他卻狠狠的削着前方的青松,只是靠着自己的蠻力卻撞擊,那一雙小手被鐵打的佩劍震得鮮血直流,流淌在地面的積雪上。
“爲什麼沒有人喜歡挨着你呢,你能帶我回去嗎,回家家,我走丟了,我挨着你,好不好?”胖滾滾的人影靠近了前方的人,伸出肥嘟嘟的小手,按在那一雙清瘦的手上,鼓起自己的腮幫子,吹着他的手指,“吹吹就不疼了,吹吹。”
“你是傻子嗎?”猛地轉身推開身前的人,那熟悉的面容露出,風輕歌的腦袋更疼了。看着前方還殘留着劍痕的青松,她小時候,來過這裡,那個小子,是慕蒼雲?
“嗚嗚,他們都說,我是傻子,我想孃親跟爹爹,清兒說他們在這裡,可是我找不到。小哥哥,你能幫我找找嗎,爹孃,嗚嗚……”好似肉球一般的身影,抱着他,那鼻涕淚水一起滾落下來。
只是那清瘦的身影,沒有推開她,而是伸手將她抱在懷中,低垂着頭,“我也找不到孃親了,我們一起找,好嗎?”
“好。等找到爹爹了,我把爹孃分你一半好不好,這樣,你也有爹孃了。”
童真的聲音迴盪在自己的腦海,這些記憶不知道沉睡了多少年,但是現在卻被突然喚醒,風輕歌非常的不適應。那雙手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隱隱約約看到,那修長的身影,站立在青松下,只是她,再也看不見他的面容。
是,慕蒼雲嗎?
“喂喂喂,風二狗,腦子摔壞了嗎,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讓你小子減肥你不減,她的眼珠子都不知道盯着哪呢,風二水,醒醒,能看到世上最帥的賀蘭博嗎?”
“我呸,你要點臉成嗎,沒看到二狗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開什麼玩笑,湊近了看看,風二狗,你……”
所有的畫面都在瞬間消失,眼前出現的,卻是風逆跟賀蘭博這兩張放大了的面孔,風輕歌差點被嚇得跳了起來,一人一巴掌,這才揉着自己的太陽穴,起身看着眼前這熟悉的山脈,這裡,是當初慕蒼雲帶她來的地方,這上面所埋葬的,是她的孃親。
不知道雲國戰亂,這裡,是否還跟以前一樣?
心中一顫,風輕歌捏緊了雙手,回頭說道:“給我一點時間,我,上去看看。”
“看什麼看啊,這裡有什麼好看的,不是要去救慕蒼雲嗎,想想自己要去救傳說中的雲國戰神,我就覺得激動,風逆,你說我的名字會不會被記載到大陸史裡面,永垂不朽啊?”揚動着自己的眉毛,賀蘭博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