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子戌的這一句話很簡單,看似很隨意,實際上是將心中的質疑出了說出來,他們幫了軒轅家族,可不能保證上面的人,會放過他們。 過河拆橋這種事做得人多了,他們也會時時刻刻提防着。他們可沒有忘記,當初坐在這裡的風刑天,是怎麼被眼前的這些人趕出軒轅家族的。
輕聲一笑,軒轅紫霜端着酒杯站起身來,微微躬身說道:“謝謝你們,肯爲我族中事以身犯險,我作爲軒轅家族聖女,一言九鼎,絕對不會爲難你們的。你們是軒轅家族的大恩人,又是我女兒輕歌的朋友,軒轅家族不會再爲難你們。各位長老,我說得可對呢?”
“這個我不敢保證,打得爽了,就停不下手,這個紅衣服的挺合我胃口的,下次的時候,再跟我比比,練練手。”雙拳一碰,軒轅狂戰端着酒杯,盯着鄭子戌說道。那槍法精湛的混小子,破了他的寬劍,害得他又要重新再鍛造一把。不過他更想知道,那個藍白色衣服的男人,到底是誰。
一旁的軒轅策佐也端着酒杯站了起來,冷淡的說道:“這一杯,我也算是賠罪,知道聖女不對,沒能跟你們幾個長老說說。我才懶得動手來追殺你們,浪費我的時間。”
“我也不會。”軒轅洪濤端着酒起身說道。
下方的鄭子戌連忙挑眉道:“你當然不會了,小老頭,腿短,跑不動嘛。”
“你你你,你給我等着,看我不宰了你!”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去,軒轅洪濤猛地捏緊了手中的酒杯,恨不得直接撕爛鄭子戌的嘴,這臭小子,說話永遠都是這麼沒大沒小的。
“看吧看吧,我就說吧,就算是客人,你也要宰了我,好可怕。”揚眉看着前方的人,鄭子戌嘿嘿一笑,這小老頭又笨又容易上當,逗着玩玩當真不錯。
軒轅佑霖則是捏緊了手,起身問道:“你們,爲什麼要幫風輕歌?”
爲什麼要幫她進入軒轅家族,如果是普通的朋友,不至於做到現在這樣,用身死相托吧。他根本不想以前的悲劇重蹈,不想看着軒轅家族的血脈,又嫁給外面的人,已經不再精純的血脈,絕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微微挑眉,看着上方的軒轅佑霖,慕蒼雲端着酒杯起身道:“幫自己的媳婦兒,需要理由?”
“對呀,湯圓妹妹早就是我五嫂了,幫她回個孃家,還需要爲什麼嗎?”鄭子戌立刻起鬨笑道,他自然知道上面的老頭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就是不想好好待着,任由着他們欺負。最新最快更新
軒轅血脈,有什麼關係,這二十多年來,你們都當湯圓妹妹死了,現在知道還在,就當個物品回收了嗎?想得到美,被五哥看上的,哪有拱手相讓的道理。
“輕歌在外,已與蒼雲成親,各位長老要是想使用以前的伎倆,我這個做老爹的,可是第一個不答應。”伸手落在慕蒼雲的肩頭,風刑天看向上方的衆人,揚眉道:“軒轅之境外,還有着接應我們的四大**隊,你覺得上次的方法能用,我們也不介意,再把她們搶出去。嗯,這個你們可以理解爲,搶親。”
我搶你大爺的啊,風前輩,外面的士兵都已經全部遣散回去了,你還不知道吧!鄭子戌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那雙眼瞪得賊大,猛地嚥了一口唾沫,連忙按着自己的嘴,免得自己一不小心說了出去。
“我也不答應。”軒轅紫霜開口道,舉起手中的酒杯看着身邊的衆位長老,她柔聲道:“我親自選的女婿,你們有意見?”
額頭上的冷汗啪嗒一聲掉在地面上,軒轅洪濤抹着額頭上的虛汗說道:“我沒什麼意見,人挺好的,挺好的。”
“反正能打就成。”軒轅狂戰挑眉說道。
一旁的軒轅策佐也是點頭道:“無所謂,反正又不是我生孩子。”
“胡鬧!不過是成親而已……”
不等軒轅佑霖說完,那外面的白色身影快速的衝了進來,大眼睛掃了一圈大殿,不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子,焦急的說道:“怎麼又走錯了,到底在哪啊。咦?蒼雲爹爹,你們都在這啊,有看到大爺嗎?”
“沒有,出去玩。”慕蒼雲搖動着酒杯說道。
小胖墩兒這才點頭,那身影快若閃電,轉眼就消失了,“給我剩個鴨腿啊,我餓了。”
一整隻都給你……看着上方的人,慕蒼雲這才舉起酒杯來,輕聲道:“敬各位長老一杯。”
“喔……兒子都能打醬油了。”風刑天揉着自己的鼻子,舉起手中的酒杯笑道:“乾杯,親家。”
“……”我非得弄死下面的一羣臭小子了,這囂張的性子,就跟當初的風刑天一模一樣,連半點改變都沒有,都是他調、教出來的人,每一個都讓人抓狂,就連那些不說話的,看着他的都是什麼眼神啊。
“冷靜,冷靜,一定要淡定啊。”軒轅洪濤直接攔住軒轅佑霖,免得眼前的人受不了直接又跟下面的人打起來了。
“我來了……”那悲傷的聲音從大殿外響起,緊接着,穿着繡花鞋的人,一腳踏在地面上,身子搖搖晃晃的,一身橙黃色的長衫又沉又重,鑲金刻鳳,手腕上帶着玉鐲,脖子上環繞着翡翠項鍊,腦袋上帶着一大頂的金鳳冠,一張臉上抹着胭脂水粉,完全遮蓋了她本來的模樣,這妝容也很詭異,白色的粉底就跟麪粉一樣糊上一層,然後眉毛跟眼睛部分又是黑乎乎的,最可怕的是那一張嘴,就跟吃了人一樣,鮮紅得跟血跡一樣。
走一步,臉上的粉底顫抖一分,像鄭子戌這種視力的人,還能瞅見從風輕歌臉上掉下來的粉,彈在空中。猛地嚥了一口唾沫,鄭子戌根本不敢看眼前的人了,不由地開口問道:“湯……湯圓妹妹,你不至於真滾麪粉裡去了吧,你這是在幹嘛啊。”
“稍等,稍等,穿,穿太多了,勒着慌,讓我轉轉身啊。”被束腰勒着,根本沒有辦法彎下身去,風輕歌走路都是直挺挺的,何況腦袋上還有那麼重的東西,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在避開地雷一樣,每走一步都得慎重了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