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的,風二狗你在做什麼!”看着山道上的風輕歌,單手握着熟悉的玉牌,在那就跟觸電了一樣抖動着,要不是風逆的眼尖發現了,說不定那寶貝就被風輕直接丟出去了啊。
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風逆直接衝向山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風輕歌手中奪過玉牌,喘着粗氣說道:“還好,我的親孃啊,你,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風二狗你簡直就是喪心病狂,喪失人性,喪盡天良,喪……”
“喪你大爺的,我怎麼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快幫着看看,我敲它它都不給通話的。”一腳踹在風逆的屁股上,風輕歌不耐煩的說道。要是其他的東西這麼煩人,說不定她早就丟出去了。就算是藍雨師傅給她的寶貝,也沒有這麼煩人的啊。
險些一口老血噴了出來,風逆的臉色就跟吃了屎一樣難看,寶貝着手中的玉牌,直接呵斥道:“你!難道百里宗主把它交給你的時候都沒說什麼嗎!這可是百里宗主的寶貝,是老宗主給百里宗主留下來的!”
“是是是,那麼這東西有什麼用呢?”耷拉着腦袋,風輕歌挑着眉毛看着風逆,繼續說道:“這東西從剛纔閃到了現在,就算是我五點一的視力,再被它閃幾下,就直接瞎了。”
“噗,我也是佩服你啊。”咬牙切齒的看着風輕歌,風逆恨不得直接一巴掌拍死眼前的人,雙眼狠狠的瞪了風輕歌一眼,左手小心翼翼的拖着手中的玉牌,右手成劍指點在玉牌上,那一抹淺淺的碧藍色光芒盪漾開來,自動在身前形成百里葉華的影像。
“你大爺的,自帶投影技術啊,挺牛的啊這東西!”風輕歌全身的汗毛都快豎了起來,瞪大了眼看着藍光形成鏡面,然後裡面的光芒折射下來,百里葉華那一身藍白色的袍子拖在地面上,他黑眸微闔,有些詫異的看着風輕歌。
“什麼投影技術?”這全新的詞語是百里葉華未曾接觸過的,他那高大的身影站立在風輕歌的深淺,伸手就按在了她的小腦袋上,嘴角向上揚起,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淡淡的說道:“這只是我的一縷神識而已,一會兒內就會自動消失。我將神識傳到這裡,主要是想……”
頓了頓,百里葉華單手一揮,將那玉牌接入手中,遞給風輕歌,隨後繼續說道:“這裡面有我的三道神識,可以護你三次。這次我到這裡來……風逆,你走開一點。”
“……”百里宗主,不帶這樣的!同樣是朝陽宗門的弟子,雜差距就那麼的大呢!就因爲他在這裡,所以被百里宗主嫌棄了,現在連聽聽他的話都不行了麼?唉,果然是有了親傳弟子,忘記了他們這些老油條們啊!
似乎是看穿了風逆心中所想的事,百里葉華只是略微挑起自己的劍眉,黑眸中的冷光乍現,不等他發火,風逆連忙朝着臺階下方狂奔了一段距離,開什麼玩笑,百里宗主的威嚴,他還不敢反抗。
看到風逆賊眉鼠眼的在臺階那裡,想聽又抓耳撓腮的樣子,風輕歌不由地覺得好笑,嘴角向上揚起,淡淡的說道:“百里老師,故意把風逆師兄是什麼事呢,他這樣子,倒是很想聽咱們在講什麼。”
“有關於他身世的事。”百里葉華的眉頭微蹙,伸手拍了拍風輕歌的肩膀,那高大的身影側過身子。
身世?
賀蘭博的身世她纔剛剛知道一點,怎麼現在又開始說風逆的身世了。難不成跟她有關係的,都得去把別人家的歷史全部查一遍不成嗎?
溫柔的大手落在風輕歌的小腦袋上,百里葉華卻也是哭笑不得,緩緩伸手拿出一個小香囊來,百里葉華繼續說道:“風逆是棄子,被遺棄在朝陽宗門外,山下的弟子發現了他,還有這個香囊。香囊裡面,只有他的生辰八字,還有給他取的名字。”
“然後呢,百里老師,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風逆是賀蘭家的人吧?”揮動着手中的東西,風輕歌有些無奈的看着百里葉華,怎麼她現在都變成了幫人尋親的了。
百里葉華只是微微低垂着眉眼,淡然道:“暫時放你那裡,會用到的。朝陽宗門的功法你尚未學習,等回朝陽宗門後,我再親自教你。”
“誒?是嗎,好的!”眼前一亮,風輕歌更是高興的跳了起來。那神奇的功法由百里老師親自教,學到的東西會更多的呢。
應了一聲,百里葉華看着興奮不已的人,薄脣微啓道:“我在家等你。”
“老師……”渾身一顫,風輕歌不由地一怔。
“把朝陽宗門,當成你的家……”
當成,你的家……
黑眸中的光芒閃現開來,風輕歌就這樣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老師,不知道爲何,她想到了等着百里老師回去的師母,如今的百里老師,什麼都不求,還剩下了短短几十年的壽命,隨時都可能……
“我知道,大陸史在你這裡,你應該知道了我的歷史……”長長的睫毛微顫,百里葉華微微擡起手來,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淡淡的說道:“我這裡,只有一個葉兒。但自從遇到了你後,這裡,又多了一個你。小東西,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嗎?”
“我……”這……一時間,風輕歌有些懵逼了,整個人得大腦都反應不過來,瞪大了雙眼看着眼前的百里葉華,什麼叫現在他的心裡,又多了一個她?等等,眼前的百里老師對師母的感情那是無人能比的,師母等了他百年,而現在百里老師,也思念着師母,多了個她……
伸手在風輕歌的小腦袋上輕輕地一敲,百里葉華淺笑道:“胡思亂想什麼呢,你懂我在說什麼嗎?”
“老師……”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在你還沒有找到親生父親之前,隨時可以來找我。我的神識堅持不了多久了,小東西。”嘴角向上一勾,百里葉華的話已經說的夠明白了,他相信風輕歌能聽懂他話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