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深處的光芒閃爍着,韓冰沒有搭話,單手握在燒火棍上,右腳猛然發力,拽住燒火棍就朝着空中舉去。
風輕歌臉色一沉,雙手握着燒火棍,身體一輕,擡腿就朝着韓冰的臉上踢去。
“是我殺的百里葉華,羅星只是幫手而已。我知道你恨,但這一切都與鬼星沒關係,你要報仇的對象,是我。”甩着風輕歌落地,韓冰單手捏着燒火棍,手指強行壓住風輕歌的力道,等待着她的回答。
沒關係?
癡癡地笑着,風輕歌雙眼一闔,那寒光一閃而過,她冷冷的問道:“你在鬼星宗門算老幾?百里莫一人闖的禍,爲什麼要百里老師贖罪?鬼星宗門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活死人的研究,我不會讓它繼續的!鬼星,非死不可!”
“也許,在你看來活死人的研究是不對的,但放在另外的一個位置來看,它可以幫忙很多人,有可能也會是研究上的一個突破。”頓了一下,韓冰怕自己會暴露太多,終究沒有多說下去。
活死人,能夠幫人,還能在研究上帶來一個突破?這可笑的話,她不知道被那羣人洗腦了多久,突破?可笑。手中的力氣緊了幾分,風輕歌冷笑道:“把活人弄死,再死人復活,這樣的突破,我寧可不要。”
雙手拖着燒火棍朝着前方撞了出去,風輕歌迅速騰身而起,近身的格鬥術被她運用的淋漓盡致,在燒火棍脫手而出的瞬間,她腰身一轉,璇璣刀已經掃出,直襲韓冰的心臟。那每一招都是殺招,跟平時的完全不同,直逼人的每一處弱點。縱使知道眼前的人是活死人,她也沒有放棄。
冥王雙刀架在前方,韓冰暗自嘆息着,見到風輕歌使用璇璣刀,他更是苦笑一聲,他們相處了幾年,互相作戰了幾年,難道他還不清楚她的璇璣刀嗎?在追擊之時,你我已經交過手,我已經給你亮出了底牌,璇璣刀行不通的,爲什麼還這麼傻。
幾乎不用他想,任由着那刀刃擦着他的髮絲而過,韓冰的目光落在風輕歌身上,左手輕擡,已經抓握住肉眼難見的銀絲,淡然道:“這東西你還用?去了軒轅家族,什麼都沒學到嗎?”
“學,但是除了這些東西,還有另外的。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清楚璇璣刀的套路,但是……”一手拉着銀絲,那前方的七把刀刃同時散開,就跟當初的一模一樣,散在韓冰的四周,彷彿要將他包裹住。只是,風輕歌的另外一隻手豎在身前,腦海中那些可i額熟悉的符號快速的匯聚着,她的眼內沒有半點的感情,冷冷的說道:“軒轅殺陣,你有見過嗎?”
“我想試試,看看所謂的軒轅殺陣是什麼,能夠讓我受傷嗎?”黑色的氣息包裹住他的身體,那一道道黑色的刀氣已經環繞在他的身邊,四周的空氣就好像被抽空了般,他全身都處於一個壓抑的狀態,看着金色的光芒逐漸傳入璇璣刀,他心中微微一沉。
軒轅家族自上古以來都存在於世,只可惜當年因爲不知明的原因隱於世,那樣強悍的戰鬥民族,除了天賦異稟,天生神格外,還擁有最強的陣法,可以借外力來攻擊敵人。就算是一個五歲的軒轅家毛孩子,也能使用陣法跟成年人拼上一拼。
這就是陣法的恐怖之處,沒想到她一向不太喜歡複雜東西的,居然學會了陣法,是獲得了軒轅家族的傳承嗎?
黑眸中的光芒閃爍開去,韓冰在心中苦笑着,是了,她的母親是軒轅家族的聖女,她回去後又怎麼可能得不到軒轅傳承呢?他跟她的距離,越來越遠,在百里葉華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他們,註定爲敵。
“風輕歌……”薄脣微微開啓,韓冰冷然而立,盯着下方的人,看着那些金色的符號纏繞在四周,他沒有動容,只是冷冷的問道:“你對百里葉華,是什麼感情?爲了他而拼命,你的命也太隨便了吧。”
“什麼感情,哈哈,你這種不人不鬼的東西,又怎麼會懂感情是什麼。我真後悔當初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後悔讓百里老師在這裡等着我回來。百里老師爲了我拼上性命,你說我的命隨便,那百里老師的命也隨便了嗎!”眼眸深處的冷光乍現,風輕歌的雙手迅速合在一起,那形成的陣法將韓冰包圍,隨着她的動作朝着裡面捲去。
軒轅殺陣,在陣法形成的瞬間就擁有了攻擊能力,直到陣法中人死去爲止!
她要爲百里老師報仇,她要宰了這裡所有人,她要鬼星付出慘重的代價!
無論是誰,今天,都別想活着離開!
輕歌……
全身的戾氣一顫,韓冰手中的冥王雙刀迅速朝着前方砍出,陣法之中,金色的飛劍倒飛出來,劍尖對準了下方他,乒乒乓乓的與他的刀氣撞擊在一起。這是……賀蘭家族的萬箭穿心大陣,不過……是模擬的小型的而已。
“我之前,也是人,也懂這些感情。但我不明白,你到底喜歡誰。都說女人會爲愛拼上一切,你把命交給百里葉華,讓慕蒼雲怎麼想,他算是戴上綠帽子了嗎?”嘴角向上一勾,韓冰冷然笑道,不緊不慢的揮出手中的雙刀,將那些飛劍全部打了下去。
“在你們鬼星宗門的眼裡,就只有這些齷蹉的思想嗎?那我不介意拯救你的世界觀,感情,並不是愛情,它包含了人的七情六慾,我敬重百里老師,是將他視爲師長,跟我喜歡誰沒關係。”可笑的是,這研究活死人的護法,居然會八卦到這種程度,將百里老師當爲她所喜歡之人。
那樣優秀的人,確實會讓人着迷,但,她的心中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
鴻哲說,會給她一個家,不會讓她流離失所,任務結束後,就會娶她。
百里老師說,將宗門當成她的家,想家的時候隨時回來,他在這裡,等着她。
慕蒼雲說過,給不了她天下,但能許她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