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傭兵工會的門口,還有露着大腿的女子,坐在那裡發佈着任務,要接任務的團隊,都必須在這裡排隊。沒有名分的傭兵團隊伍,只能稱爲散兵,就跟易山的鐵骨團一樣。他們連進入工會裡面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在兩邊排隊接任務。
而另外一旁,則是交任務的地方,那兩個女子都不怎麼樂意做這份工作,有些不耐煩的處理着手中的活,點着銀子,偶爾偷、窺着那些進入工會裡面的人,遇到幾個容貌俊美的男人,也不禁啊啊的犯着花癡。
看着那穿戴着厚重盔甲的傭兵團,神色高傲的進入工會裡面,有專門的女人引着,前方內部,風輕歌有些疑惑的撓着頭,下意識的問道:“海哥,他們打扮成這樣,遇到魔獸能跑得了嗎?”
上一次在落日崖的時候,風輕歌遇到那兩隻魔獸,被打得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更何況這些人穿這麼多,這麼沉的東西。又不是時代,穿這麼多影響速度動作,這麼大的盔甲,恐怕擡手都不方便吧。
李海險些一口口水噴了出去,連忙伸手按住風輕歌的嘴,低聲說道:“別別亂說啊,小心被他們聽到了!”
直到那些人全部進去,李海才鬆開手,怒聲說道:“小冰子,我們差點被你害死了。這是正式的傭兵團才擁有的作戰服,盔甲看起來很沉重,實際上都加着陣法,由鍛造師打造出來的,穿戴着很輕盈,而且防禦能力非常好,就算是面對着魔獸,也能抵抗一招。”
“鍛造師……”想到了京城中的謝師傅,風輕歌不由地雙手緊捏,連忙將這不好的畫面甩開。
那長長的隊伍排了很遠,前面處理着事情的女人故意放慢了速度,眼看着這太陽西沉了,她們兩個收拾着手中的賬本,直接擺出一個牌子,四周的人熬的叫了一聲,隨後散開了。
“他們怎麼走散了,快,我們過去。”風輕歌在人羣中穿梭着,看着前方的兩個女人。
李海連忙抓住風輕歌,低聲說道:“白癡,他們每天都有固定的時間兌換任務,領取獎金,現在時間過了,不給兌換了,只能等明天。”
“可是我們從正午的時候等到現在,沒必要現在放棄吧。”風輕歌皺着眉頭,倒沒有聽說過這臭規矩。
三步並作兩步,迅速走到那邊,冷淡的說道:“我們完成了任務,麻煩幫我們兌換賞金。”
收拾着的女人就像是沒聽到一般,自己忙着自己的事,吹着自己的指甲說道:“沒看到這牌子上寫的停嗎,今天就到這裡了,想兌換的話,明兒請早,一羣土包子,還想學着人家正式的傭兵團,你以爲你是誰啊。”
“你!”如此的態度,讓風輕歌惱怒,她雙手抓着桌布,冷聲道:“就算我們散兵團,但是完成你們的任務,就算是你們的客人,有你們這樣對待客人嗎?你們發佈的任務,沒有我們完成,你們還能保持這樣的地位嗎?既然瞧不起我們這些散兵,還發布這麼低等的任務做什麼,乾脆把這些任務撤銷,去接一些高等的任務發佈。”
“別說了,小冰子,傭兵工會前是不能鬧事的呢。”李海嚇得險些坐在地上,誰能想到這斯斯文文的風輕歌,居然會這麼的霸氣的跟傭兵工會的人說話,要是惹惱了他們,那麼以後他們就休想再接到任務了。
那女人臉色發紫,猛地一拍桌子而起,怒聲道:“喲,你們這些散兵還要造反不成,沒實力接高等的任務,還整天在這裡唧唧歪歪的,有本事你們也學其他的傭兵團,去接任務啊,朝着我吼做什麼。老孃我遇到這類的事情太多了,你們還是頭一個這麼無恥的。怪我們工會,哼,那也要看看你們有沒那個資格,鬧騰什麼,有本事找我們工會的會長說去。”
“你做什麼!”易山迅速大步走了過來,看到那女人的手都快劃到風輕歌的臉上了,他一雙眼猛地瞪大,碩大的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那一張長桌子嘩啦一聲,直接斷裂開去。
完全被易山的動作嚇住了,那女人渾身發抖,尖聲叫道:“護衛,護衛,有人鬧事,快,快抓起來!”
只不過在裡面的護衛只有兩個懶散的士兵走了出來,看了一眼狼藉的地面,隨意的說道:“怎麼回事,鬧什麼鬧,還想不想接任務了。你,小子,你鬧事?”
“你說呢?”風輕歌冷笑着,伸手抓住那女人的衣服,挑眉說道:“既然你們沒我們這些散兵放在眼裡,那還發布這些任務讓我們接下來做什麼?你們不當我們是合作人,我們也沒必要把你們當人。”
“嘩啦……”大門緩緩朝着兩邊打開,只見一個精瘦的老頭子,摸着白花花的鬍鬚,身着灰白色的衣服,有說有笑的朝着外面走了出來。
在他身邊還有另外一個男子,穿着淺藍色的長衫,走起路來衣衫飄蕩,就像是大海里波瀾的海浪似得。他一出現,四周的女人更是發了花癡,那俊美的面容上始終帶着淺淺的笑容,就彷彿是從畫裡走出來的般,那含笑的雙眼掃過四周的衆人,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心臟,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一錘,風輕歌的瞳孔不由地緊縮,那個人她不認識,但是那種笑容,她太熟悉了,就像是海邊上,那經常與她嬉戲着的人,經常展現出來的笑意,那麼的淡然隨意,沒有絲毫的隱藏,最乾淨的笑容,不帶任何的世俗之氣。
在那麼多人中,穿着藍衣服的男子也注意到了風輕歌,看着傻乎乎站着的人,他不禁低頭淺然一笑,就好像是寒冬的陽光般,伸手摸着風輕歌的腦袋,低聲笑道:“出什麼事了?”
那般的溫柔,仿若他一樣,也是這樣,好像是哥們,又偏偏多了一分的柔情,揉捏着她的長髮,露出這樣致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