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靈仙鶴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此時的蕭水生,卻不懼他,它昂首道:“當然是不樂意了。且不說之前我的幾位主人都是合體期的高手,就是我答應認你爲主,恐怕你也驅動不了洪荒真寶。”說着,它還提起了腳掌,蹬了蹬地。
“這怎麼說?”蕭水生乾巴巴的問道。
器靈仙鶴倏地上下騰飛了一會,對着他道:“這樣吧,人類修士。如果你肯把虎蚌的外殼拿出來借我一觀,我就傳給你一套馭寶訣。有了這套馭寶訣,你就能夠嘗試收了身下的這個洪荒真寶了。怎麼樣?”
蕭水生的眉目一挑,道:“馭寶訣又是什麼?與收取洪荒真寶之間又有什麼關係?”
“馭寶訣麼,就是一套催動洪荒真寶的法訣。它要比你過去接觸到的那些祭煉法訣高上幾個層次。而且,一套馭寶訣只能祭煉特定的洪荒真寶。如果沒有我手中的這套馭寶訣,你根本想也不要想身下的這件洪荒真寶。”器靈仙鶴得意的說道。
蕭水生狐疑的看着它,它一會說不願認自己爲主,一會卻又肯將收取洪荒法寶的法訣傳給自己。這其中的貓膩,未免也太大了些。不過,他思索了一會,卻想不出內中的玄奧,只能警惕道:“你先將馭寶訣‘交’給我,然後我纔會拿出虎蚌的雪殼。”
器靈仙鶴聞言倒也乾脆,雙翅一展,就從‘胸’**出一柱金光,同時它大聲提醒道:“這是傳承之光,你千萬不要避開,否則我會受損的。”蕭水生本‘欲’躍開的身形不由一頓,強自留在了原地。爲了洪荒真寶,這點小險還是值得冒的。
金光照到了蕭水生的額頭上,一陣清涼感升起,他忽然覺得的腦海中多了一些東西,許多陌生而又奇怪的文字與字符連成一行,一一在他識海深處掠過。雖然不明白那些單個符文代表的意義,但總體的大意他卻能看的明白。
“馭寶訣原來是這樣!”蕭水生品味着其中奧妙,連連點頭道。
“喂,人類修士,你現在可以將虎蚌的雪殼拿出來了吧!”器靈仙鶴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蕭水生忙於修煉馭寶訣,顧不上答話,只是將手一拂,那日在‘波’澤湖上撿得的虎蚌雪殼就出現在了地上。
器靈仙鶴見狀大喜,如同餓虎撲食般飛到了虎蚌雪殼上,伸出尖長的舌頭肆意的‘舔’舐着,那模樣彷彿在品嚐無上的美味一樣。
蕭水生掌握了馭寶訣,轉眼卻見到器靈仙鶴將它那扁長的鶴首探入到蚌殼內去,心中念頭一起,立即對着它催動了體內的雷力。一點金光自他手心中滲出,隨即擴大成一張細密電網,悄然無息的往下一兜,那器靈仙鶴連同虎蚌雪殼就一齊被他牢牢的困住了。
器靈仙鶴被電網一碰,慘呼一聲整個竄入了虎蚌雪殼中,翻過身來,它又驚又怒的喊道:“人類修士,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什麼,洪荒真寶這種品級的寶貝,人人都想佔爲己有。在下也是凡人,只是不會例外了。”蕭水生不疾不徐的解釋道。
“想不到你的心‘性’居然如此的貪婪。我是絕對不會認你爲主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器靈仙鶴怒道。
蕭水生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麼。雙手快速的掐動着馭寶訣,一道又一道形狀奇特,顏‘色’各異的從他的指尖彈出,絡繹不絕的被打入了腳下的怪山中。但怪山就是不起任何反應,就算他手訣掐着在準確仍是一樣。
“哼,你果然給我是假馭寶訣。快把真馭寶訣‘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蕭水生冷哼一聲,心中惱怒之極。
“我早就跟你說過,以你那低微的修爲,是根本不能馭動洪荒真寶的。還不快把我放了,就算你怎麼囚禁我都沒用的。”器靈仙鶴分辯道。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話,興許你剛纔拿出的,只是一份假馭寶訣罷了。”蕭水生怒氣稍緩的說道。
“這洪荒真寶,沒有分神期境界,是不可能被催動的。這麼說你就明白了吧!”??器靈仙鶴氣呼呼的道。
蕭水生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似笑非笑的瞥了電網中的器靈仙鶴一眼,五指一張,將其收入了自己的芥子空間中。很快,器靈仙鶴惱羞成怒的聲音在他心中響起:“你怎麼食言而‘肥’,還不放了我?”
“我何時曾說放過你了。總之,這件洪荒真寶我是要定了,你就給我的老實的待在虎蚌雪殼中吧!”蕭水生志得意滿的說道。
“喂,喂,人類修士,我離體太久會消失的。你快放了我……”
任由器靈仙鶴在體內如何叫喊,蕭水生都不爲所動。他以神識隔絕了器靈的呼喊,再一次感應了狂暴王蝗的位置。良久,他一下破空而起,向前方一處‘亂’石堆中飛遁而去。落在一塊形似竹筍的青‘色’巨巖上,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靜靜平趴伏在地面上狂暴王蝗,利用靈獸心語直接在其心中問候道:“老朋友,這些年你還過得好嗎?”
“誰?”狂暴王蝗警覺的轉過身來,當它看清了蕭水生後,緊繃着身子又放鬆了下去,不喜也不悲的道:“原來是主人啊!過了二十來年,終於記起來尋我了麼?”
蕭水生微微一愣,想不到狂暴王蝗居然也會口吐怨言了,沉默半晌,他道:“二十年對你置之不理,是我不對。但現在,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家了。”
“回家?”狂暴王蝗詭異發出幾聲冷笑:“再次鑽入你那個黑不溜秋的小袋子裡面麼?主人對不起,我不願意。”
此言一出,場中立時靜默了下去。
“那就算了。那你多多保重吧!”蕭水生苦笑一聲,大度的說道。對於這個跟隨自己多年,並替自己立下汗馬功勞的大傢伙,他還真有些下不去手。
“主人你——”
狂暴王蝗還想說些什麼,蕭水生已遠遠的飛走了。
在囚禁了器靈、解釋了狂暴王蝗之後,蕭水生立即趕回了少‘陰’山。當他一落在鳳棲居‘門’前時,屋內的諸‘女’馬上就感應到了。於是,巧凝霜領着月如等人,一同迎了出來。立於‘門’前傾述了一番別情後,衆人方纔一起進入了內院。
各自落座了之後,巧凝霜劈頭就焦急的問道:“水生,到底尋着了那金血狂屍沒?三年之期,如今可只剩下二年零八個多月了。”其餘諸‘女’也是紛紛‘露’出了關切的表情。
“還好,天不絕我。你們看——”蕭水生神秘的一笑,將手一揮,衆‘女’只覺得身前一白,院中已多出了一個活似蠶繭的大蛛絲團來。
月如與狄青青雖然那日同樣也在屍鬼宗,但見到只是金血狂屍模糊的身影罷了。這次,能夠如此近距離,看清楚這傳說中兇物,她們與其餘諸‘女’一樣,忍不住就嘖嘖稱奇了起來:“這金血狂屍的外表與常人差不多嘛?只是眼睛與膚‘色’顯得金黃罷了。咦,連頭髮都是金黃‘色’,實在太神奇了。……”
蕭水生聽得頭大,急忙打斷衆‘女’的議論道:“青青,你還記不記得,那本醫書古籍中是怎麼描述的,彩翼大金鵬到底是喜歡他這個活物,還只是對他體內金‘色’的鮮血感興趣?”??聽到事關自己的命運,金血狂屍雙眼猛睜,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衆‘女’也是紛紛停止了絮叨,把慎重的目光投向了狄青青。狄青青皺眉沉‘吟’了一會,頗不敢肯定的說道:“應該是受了傷留着血的金血狂屍吧,好似任何的猛獸對這樣的獵物都十分感興趣的。想必彩翼大金鵬也不會例外。”
蕭水生張嘴正要追問幾句,陡然,他的目光一厲,揚聲道:“是誰鬼鬼祟祟的隱匿在附近,還不給滾我出來!”“呵呵,你果然不同於尋常修士,本宮‘精’通數種藏匿秘法,居然也會被你輕易看穿!”
鳳棲居院落的上空,一陣青煙嫋嫋的散去,現出一個金髮碧眼的‘女’修士來。正是三月前曾與蕭水生‘交’手,但落敗而逃的蛟芳菲!只見她笑眯眯的打量着衆‘女’一眼,又把視線聚焦到蕭水生身上:“原來你從本宮手裡強奪金血狂屍,是爲了當成彩翼大金鵬的‘誘’餌啊!雖然本宮不知你此舉何意,但是本宮可以出手助你!”
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模樣,蕭水生面無表情,心裡卻是泛起了爲難:在少‘陰’山動手,顧忌太大,其他山峰與其他弟子姑且不論,萬一她發起瘋來,傷害到巧凝霜、月如、狄青青三‘女’,那就悔之晚矣。
“水生,她是何人?”巧凝霜湊近了蕭水生,低聲的問道。其餘幾‘女’也是一臉的戒備之‘色’,雖然看不出蛟芳菲的真實修爲,但她出竅期境界是確定無疑了。
“一個對手!”蕭水生輕語道,同時他便打定主意先穩住她,高聲道:“蛟芳菲,你不覺得此事過於蹊蹺了嗎?我曾與你結仇,你眼下卻說要出手幫我?”
蛟芳菲正‘色’的點了點頭,道:“自然不是無緣無故的,你還需答應我一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