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安家並不會因此而受到影響後,江‘玉’清也就寬心了。忽然她神‘色’一動,又想起了另外一個疑問來:“水生,那個‘洞’‘穴’中的金血狂屍是不是會對你三年後那一戰產生影響,你好像對它很是在意啊?”
蕭水生前來修達國,一方面是爲了金血狂屍,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寬慰她。因此雖然驚異於她的敏銳,倒也沒有刻意隱瞞她,於是將金血狂屍的鮮血能yin*彩翼大金鵬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誰知江‘玉’清竟也知道這個古老的方法,並更進一步的,向蕭水生詳細的解說了彩翼大金鵬其他的一些習‘性’以及特有習慣。顯得她對彩翼大金鵬異常的瞭解。
就在她清脆的解說聲中,兩人回到了那個‘洞’‘穴’中。蕭水生往那個幽暗的‘洞’‘穴’中一瞥,那個金血狂屍果然還在,急於逃命的蛟芳菲顯然把它放在心上。兩人走到近前,一直在閉目養神的歸雲忽然睜開了眼。
“我早就料到,勝利者一定會是你。可矛盾的是,我本該期盼那個蛟芳菲回來的。”歸雲忽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蕭水生眼中閃過一絲異光,不動聲‘色’的問道:“噢,爲什麼會這麼說?蛟芳菲她可是一直將你困在這裡,而我,卻有可能把你從這裡解救出去。”
歸雲那金‘色’的瞳孔忽然轉了幾圈,略帶嘲諷的語氣道:“把我解救出去,再要我的命是嗎?你總不會告訴我,剛纔你對突然表現出來的強烈的興趣,只是因爲想要強迫我做你的弟子吧?”
“猜的很對,眼下我有大劫未度。只有犧牲你了。你很聰明,下輩子投胎再做我的弟子吧!”蕭水生的聲音忽然轉冷。歸雲嘆了口氣,閉上眼不在多說。不過,蕭水生卻沒有立即取他‘性’命,因爲他不清楚彩翼大金鵬是否會喜歡冰冷的血液。
目光往這個‘洞’‘穴’之中一掃,包裹着歸雲的那些白‘色’蛛絲雖然凌‘亂’,但絕大多數都是圍裹在他身上的,真正黏在這個‘穴’壁上的只有四十八根。確認了此點後,蕭水生點了點頭,伸手施出雷力,利落將這些堅韌的蛛絲一一切斷。最後把包裹着歸雲的蛛絲與他整個人一齊,納入了一個土黃‘色’的儲物袋中。
做完了這一切,蕭水生又與江‘玉’清再次搜索了一遍千奇‘洞’,確定那位名叫江審信的修士真的是屍骨無存後,這才離開了千奇島。
回到江家,蕭水生無奈的告知了那名老嫗這個不幸消息,並表示自己已經竭盡了全力。老嫗似乎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得到了這個消息後,她顯得很鎮定,先是勉自感‘激’了他之後,才悲聲慟哭着轉身離開。
江‘玉’清望着這悽慘的一幕,嘆了口氣,將自己深深的埋入了蕭水生的懷中:“十三嬸她的命運一直很悲慘。三十多歲的時候,她的雙修伴侶就在一次遊歷中意外殞身,哪知到了老來,還要經歷喪子之痛!”
蕭水生擁緊了她,柔聲勸慰道:“‘玉’清,看開些吧!一旦踏上了修真路,生老病死對於我們來說,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了。”
江‘玉’清卻搖了搖頭,雙手緊緊抓住他的雙臂道:“不,我不要經歷這些。水生,你答應我,三年之戰以後,你一定要平安歸來。我不想再次變成孤家寡人。就算不是爲我,哪怕也要爲巧姐姐,好嗎?”
她的語氣雖淡,但內中的深情厚意卻溢於言表。
蕭水生微笑了笑,對她肯定的說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出事的。不過——”他忽然話音一轉,臉上流‘露’出了邪邪的笑容,一雙安祿山之爪也悄然按在了她飽滿而堅‘挺’的雙‘乳’之上:“你若是不想成爲孤家寡人,那就簡單極了。讓我臨走之前送你一個孩子好了。”
“嚶嚀”一聲,江‘玉’清雙頰上透出一股醉人的暈紅。
蕭水生又在江家多逗留了三個月的時間。除卻那些打坐恢復法力的消耗外,其餘的時間蕭水生便都與江‘玉’清纏綿在一起:或是深情‘私’語,或是巫山**。如膠似漆的歡樂度日。
秋風一過,又是一片通紅的楓葉飄落。站在楓樹林中的涼亭中,江‘玉’清落寞的嘆了口氣,喃喃道:“狠心的良人,到底還是走了。”忽然,她感覺腹中一陣不適,匆忙倚着亭柱於角落處輕嘔了起來。
這一變故讓她又驚又喜,急忙召來了族內‘精’通岐黃之術的族人。
那名族人診脈良久,臉上流‘露’出了驚喜的神‘色’,不由出言恭喜道:“‘玉’清侄‘女’,你是有喜了。”江‘玉’清聞言也不禁喜上了眉梢,撫住小腹,眼神‘迷’‘蒙’的向遠方的天際望去,心中欣喜的吶喊道:水生,你聽到了麼?我們終於也有孩子了!
被江‘玉’清不斷掛念着的蕭水生,自然不會清楚他另有子嗣的事,此刻他正匆匆的朝九維國疾飛過去。離開了江家後,他並未直接返回少‘陰’山。二十多年前,他曾將古傳送陣與狂暴王蝗一同留在了九維國內,他此行正是要將這兩物收回。
到達九維國邊境那個榕樹林中時,那個古傳送陣還在,只是上面落滿了灰塵。蕭水生一拂袖袍,清理乾淨了便將其重新收回芥子空間。做完了此事,蕭水生閉上眼睛,開始感應狂暴王蝗的位置。
當初他給狂暴王蝗下達的命令,就是讓其擊殺妖月谷谷主後,停留在這附近等他。若是期間沒出什麼意外,狂暴王蝗應該就待在這附近。
果然,蕭水生沒用多久就感應到了它的位置。隨後迅速的向榕樹林北方不遠的一座怪山破空而去。等靠近了山頭,蕭水生愕然的發現,這座怪山的形狀,竟像極了一隻暫時收攏了翅膀的仙鶴。
稍稍驚歎了一下,蕭水生落在了一片深綠‘色’的‘毛’櫸林中,也就是這隻巨大仙鶴的背上。神念告訴他,狂暴王蝗就棲息在這片‘毛’櫸林的某處。蕭水生正要邁步尋去,異變突生,他腳下的山體忽然間猛烈的搖顫了起來,就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崩塌。
蕭水生一時還未‘弄’清楚結症所在,一個巨大的黑影就從‘毛’櫸林中飛竄而起,快速地飛離了這座怪山。這一幕落入了蕭水生眼簾之中,頓時讓他大喜過望。那巨大黑影不是狂暴王蝗還會有誰?
這時,一團白‘色’靈光忽然詭異的從山體內躍了出來,攔住了蕭水生的去路。說來也怪,自這團白‘色’靈光出現後,動‘蕩’的山體也就平穩了下來。蕭水生先是謹慎環顧了一下週圍,然後才眯着眼打量起眼前這位不速之客。
出現在他眼前的,竟是一隻小巧的仙鶴。此仙鶴體長三尺,除了頭頂着一片醒目的猩紅,其餘部位都是如冰雪一樣的亮白。而它的全身卻被一團熒熒發光的白‘色’光暈籠罩着,顯得有幾分神秘莫測。
就在蕭水生打量仙鶴的同時,後者黑而有靈的眼珠子也在上下觀望着他。半晌後,仙鶴居然開口說話了:“兀那修士,你身上爲什麼會有虎蚌的氣息?”
出竅期的妖獸!聽到仙鶴能說人言,蕭水生腦海中下意識閃過這樣的認識。他警惕的退後兩步,隨手佈下了防護罩,沒有回答仙鶴的問題,而是冷聲問道:“閣下是誰?爲何如此鬼祟的埋伏在這?”
“哈哈!想不到如今的修士眼力居然如此差勁!我是妖獸?你見到未曾化形的妖獸能開口講話嗎?”仙鶴極爲人‘性’化的譏諷他道。蕭水生心頭的疑‘惑’更深了,難道這頭仙鶴是天生異獸?
“那你究竟是什麼?”蕭水生好奇的問道。
“你出竅初期的修爲是怎麼來的,居然連我是器靈都認不出來麼?”仙鶴沒好氣的說道。“器靈?”蕭水生瞪大了眼睛,他終於明白仙鶴口中的意思了。所謂的器靈,是寄生在法寶中的一種特殊能量存在。這種能量擁有靈智,但卻不是真正的生物。
明白了過來,蕭水生反而更加的震撼了。能夠產生器靈的法寶,至少也是洪荒真寶級別的寶物,難道身下的這座怪山,乃是一件洪荒真寶不成?
那仙鶴好似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直接大方的揭開道:“沒錯。你腳下所踏的這座怪山,正是一件洪荒真寶的本體。”蕭水生聞言,呼吸情不自禁的急促了起來。“喂,兀那修士,我透‘露’給你這麼多秘密,你可還沒告訴我,你身上爲什麼會有虎蚌的氣息呢?”
蕭水生回過神來,不懷好意的打量着它道:“我芥子空間中攜有虎蚌渡劫化形時,遺留下來的蚌殼。想必是它散發出來的氣息吧!”仙鶴聽了似乎有些失望,但它圍繞着蕭水生飛轉了幾圈後,還是說道:“能把那蚌殼拿出來給我看看麼?”
“不行!”蕭水生很乾脆的拒絕道,“除非你肯認我爲主。”“要我認你爲主?認你這個只是出竅初期的修士作主人?”仙鶴怪聲喊道,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彷彿見到了天底下最詭異的事。
蕭水生臉‘色’‘陰’沉了下來:“怎麼,你還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