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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呀～”陳凡懶洋洋的連號碼都懶的看，直接摸出手機按下撥通鍵。
“陳老弟貴人多忘事，連我的號碼對都不認識了？”電話那端傳來一陣猥瑣的聲音。
“喔，是陳老闆，找我什麼事情？”
“陳老弟最近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喝杯茶聊聊天。”
“還湊活，又需要我幫你運送老虎骨頭了？”
“不是不是！”陳書光嘿嘿了兩聲道：“是另一件大事，不知道陳老弟現在有沒有時間見個面？”
“現在……”陳凡合計了一下，道：“行，你說個地點。”
……………………
半個小時後，陳凡打車來到一家名爲【樂園樓】的茶館。
這傢伙好像有種專門往茶館裡鑽的嗜好，每次都約陳凡到茶館裡密謀。
“陳老弟幾日不見，神色有些憔悴呀？”陳書光用着一副戲虐的眼神打量陳凡：“難道老弟沒用我送給你的龍虎酒？”
“不是因爲那方面，今天遇到了件不順心的事情。”陳凡拜拜手，給自己滿了杯茶後道：“說～找我什麼事？”
“一件天大的買賣，就不知道陳老弟有沒有把握吃下去。”
“天大的買賣？你難道準備把越南所有的老虎一網打盡，然後從此金盆洗手？”
“我那是小打小鬧，真正到那些大拿面前連根毛都不算。這次找你，不是關於藥材方面的。”
“那是什麼？”陳凡發動他那貧瘠的想象力，道：“莫非從那邊走私美女過來賣給人當老婆？”
“……呃……你聽我說就知道了……”
陳書光坐下來壓低了嗓門：“我以前從雲南處境到緬甸收購虎骨時，通過別人引薦，用獨門秘方花了半個月時間，治好了一名非常有勢力的人地風溼性關節炎。”
“在這半個月當中，我跟他慢慢熟習了起來。後來生意做大了，我便從越南走海運。但偶爾也會順路去緬甸拜訪他一下，從他手裡低價搞點兒翡翠，然後順手轉賣給去緬甸收貨的珠寶商……”
“你能不能直接說主題？掉人胃口可不是件好習慣。”
“呵呵～”陳書光轉了轉手上的翡翠戒子，道：“我這戒指，就是他當年送給我的報酬。當時我還犯傻B想要現金支付，但又怕他下不了臺，只要硬着頭皮裝作很高興的樣子收下來。”
“你猜後來怎麼了……”
“後來我猜不到，但我可以很嚴肅的告訴你，你在這樣釣我胃口，我會很生氣！”陳凡胃口都被吊到了喜馬拉雅山那麼高，這傢伙還一臉慢吞吞樣子。
“後來我走到大街上沒多久，就碰見一個廣東的珠寶商……”陳書光回憶似的道：“他直接要開價兩百萬買我這枚戒指，我這才立刻意識到這戒指是個寶貝，連忙拒絕了他。這人還不死心，一直開到兩百六十萬，瞧我絲毫不鬆口，才悻悻離去。”
“並且，這還是六年前的行情，現在翻了一翻都不止。”
“那他有什麼大生意？值得你這麼神秘兮兮？”陳凡滿臉疑惑的道：“莫非是走私翡翠？”
“錯！”陳書光很享受這種調戲人的快感，一臉得意地道：“翡翠只有在我們眼裡纔是稀罕玩意，在那些人的眼裡，就跟咱們這兒的馬鮫魚似的不值一提。但他們有個好習慣，那就是喜歡用不值錢兒的玩意去付賬。”
“但我們拿到這些“不值錢”的玩意，在轉手賣給去當地收貨的珠寶商時，卻能賣出比鮑魚還高的價錢。”
“上星期我拎着兩瓶龍虎酒再次登門拜訪時，他問我，最近從越南出貨都是通過什麼途徑的。我想了想，便告訴他，說是才聯繫到的本地一位很有能耐地走私大拿。”
陳書光先是順手拍了陳凡一個不大不小地馬屁，然後抿了口茶潤潤嗓子，道：“然後你猜怎麼着…………”
“我猜你馬上要被我揍～”陳凡直接拍桌子瞪眼。
“然後他就問我，那位大拿可靠不可靠。”陳書光故作神秘地道：“他說最近他的一批貨物在海上被扣了，他告訴我，很有可能是本地人告的密，所以問我，能不能聯繫一下你，他想找個遠點兒的生面孔幫他跑貨。”
“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不想去冒那個風險！”陳凡雙手合攏，使勁捏了捏道。
陳書光擡手晃了晃，示意陳凡不要那麼早的下結論：“他在當地很有勢力，但他的老大更有勢力，並且是跺跺腳、整個緬甸、甚至附近幾個國家都要抖三抖的那種。所以只要跟他搭上線，那保證以後財源滾滾，擋都擋不住。”
“那他船被扣了，爲什麼不去找他老大弄出來？”
“他……”陳書光搓了搓雙手，滿臉不好意思的表情：“他老大是專門跟政府做對的那種，所以發生這種事情也不奇怪。”
陳凡腿一軟差點栽倒在地：“不會是反政府武裝吧？”
“對！上次他栽在政府手裡的就是軍火，並且還是從俄羅斯運輸的。”陳書光湊到陳凡耳邊，輕聲嘀咕：“具體的細節我也不大清楚，我只想問問陳老弟，有沒有路子從俄羅斯那邊裝貨。”
“去俄羅斯又不是去地獄，爲什麼不能去？”
陳凡皺了皺眉頭，道：“但……說實在的，不管他們來頭有多大，但我並不怎麼想跟他們扯上聯繫。因爲跟外國人做生意我心裡沒底子。”
“你先別讓着拒絕，我跟那人的私交還算是不錯，我看人很準，他絕對不是不守信用的人。”
“這不是私交好不好的問題。”陳凡眉頭擰成了個“川”字，道：“你要是說從緬甸運些翡翠啥的來這兒賣，那我可以拍胸脯保證，絕對不出絲毫差錯。但俄羅斯不同，他們不管是領土還是實力，在整個世界上都算是名列前茅的國家，我就怕我的船去了之後被海關扣了回不來。”
“陳老弟，你的擔心有些多餘～”陳書光狡黠的笑了笑：“俄羅斯那邊什麼多？軍火商人最多，那些人一個個都是手眼通天的人物。不誇張的說，手底下要是沒兩三個私人港口，都不好意思套上軍火商的名頭。”
“只要你的船進入俄羅斯範圍，保證讓你享受到帝王級的待遇，別說什麼海關、你就算提出讓當地的海關護航出境，那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這……”陳凡揉揉腦門，陷入沉思當中。
其實陳凡擔心的是：假如要裝貨的話，在對方的地頭上，他們會不會察覺到自己的形跡有些詭異，畢竟自己不可能憑空變出一條船來，只有一條潛伏在海底的超級大電鰻。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們就算打破腦袋，甚至拿刀架在脖子上，恐怕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一條被人類思維控制的超級電鰻，頂多疑惑對方是如何裝船的。
“那人跟俄羅斯那邊熟習不熟習？如果能的話，我希望他們最好還是把貨物丟到海上，然後我的人去拖。如果不能的話，這買賣估計就沒法做了。”
“應該很熟習，我聽他的口氣，好像跟那邊關係很不錯的樣子。”
陳書光掃視一圈屋子道：“具體的細節我也不太懂，不過陳老弟最好跟我走一趟緬甸，咱們也可以跟那人溝通溝通。畢竟這次機會真的難得，一旦跟他們搭上線，那錢保證嘩嘩地跟大水躺來一樣。”
“而且日後關係深了，保證你陳老弟在東南亞這塊橫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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