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這種好事？
文妙彤目前還沒接觸到公司環境，無法制定跑路計劃。
但她覺得就憑自己聰明智慧，跑個路還是小菜一碟的。至於什麼定位項鍊，拿掉往別人口袋裡一丟，不就好了嘛。
所以翌日，那位面容冷酷的男人，來帶她去安裝定位項鍊時候。
文妙彤特別留心，葉青口中的那種定位項鍊安裝方法。
安裝地點在一座滿是精密工業設備的廠房內，她坐在一張椅子上，好奇地看住托盤中那款項鍊。
看起來還算不錯，這是款仿白金鍊圈，加寶石吊墜組合。
除了項鍊有些粗，其它看不出問題。
文妙彤以爲是某種結構精巧的鎖釦式，帶上就很難解下來。結果那位一言不發的冷酷男人，把她按在一臺差不多有面包車大小，外罩黑色玻璃罩，裡面佈滿激發生器的高科技設備面前。
項鍊竟然是超大功率激光熔接上去的！
等到接口溫度降下來，文妙彤有些茫然地摘掉，放在裡面保護頸脖的隔溫墊片。這款項鍊有些重，也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好了。”金屬專家冷酷地給她科普，“這款項鍊內部集成了十二塊微型電漿電池，和兩個定位模塊。其中一個定位位置，另一個定位高度。鏈圈本身就是一個循環的電源，一旦循環斷開，會有不好事情發生。”
“想要自己拿掉項鍊很簡單，把脖子砍了就行。”
“……”
“那…那怎麼充電？”文妙彤眼中水汪汪。
“不用充電。”金屬專家科普完畢，粗暴的押着她回到那間小屋。
……
五天後。
文妙彤傷勢恢復，極不情願地前往公司報道。
而她參與的，那部充滿了波折的宣傳片，也終於製作完畢。
與此同時，位於乾塘鎮的航空駕校，也建設好全部的硬件設施，停機庫內，停泊着兩百架嶄新夜鷹教練飛行器，只待學員一到，就能開始量產飛行員。
現在葉青正和常婉玉，還有航空學校的校長郎鵬坐在一起，商討招收學員的事宜。
現在天網航空公司旗下，一共有三百七十架女妖飛行器，進行商業航班的運營。
三百多的數字，在國內已經算是第二陣營的航空公司。再往前一步，就是三大國航的規模。
考慮到天網航空正式運營不過兩個月功夫，這個規模已經足夠驚人。
但這還不夠，工廠那邊開足馬力，可以一天量產五十架女妖。奈何受限於飛行員數量，現在工廠每天只量產十架左右，這十架還都是來自國內其他航空公司的訂單。
航空學校的校長郎鵬，一直在負責聯絡全國各大航空高校，現在收集了大約數千名學員遞交的報名表格。
這個數字看似很多，可要考慮到飛行員選拔培訓過程中，那堪稱恐怖的淘汰率。
到了最後，這數千人，還能剩下多少合格飛行員，要打個大大問號。
“其實我覺得，可以把招生範圍再擴大，擴大到一本畢業生的範圍。”
“馬上我們的宣傳片不是要播出了嘛，就在宣傳片結尾，寫上我們的飛行員待遇。”常婉玉很看好宣傳片的效果，她認爲只要宣傳片一經播出，全國的大部分大學生們，都能知道天網航空要招收飛行員的消息。
“這不是一本二本的問題。”
校長郎鵬作爲航空學校專業人員，有着自己的考慮，“飛行員這種職業寧缺毋濫，即使我們從航空高校選拔的專業學員，淘汰率都至少都有五分之四。一千人，最後能畢業兩百人就能燒高香了。”
“從一本里選拔，到時候來一萬人報名，光體檢這塊，就要刷掉八千。然後最重要的背景審覈，和心理素質測試，再刷一千五。”
“剩下五百人，要從頭開始學習航天航空理論知識。”
“學習完了，上機實飛，再刷掉一部分。最後留下的，絕不會比我這一千名高校專業學生剩的多。”
“一萬不夠，那就招五萬，五萬不夠就招十萬。”常婉玉想法很直接，“一本不行，我們就放寬到二本。華夏去年高校畢業生數量八百萬，一本二本的人數，上百萬總有吧。”
“以我們的待遇，我覺得百分之九十九的大學生都會心動。”
道理是這個道理，校長郎鵬一句話又把常婉玉噎了回去。
“假如按你說的，我們收十萬份報名表格。這十萬人的背景審查，你們天網航空來做？”
“這十萬人的體檢工作，也由你們來做？”校長郎鵬鼓着腮幫，“如果你答應，那我這邊沒問題。”
即使是民航飛行員，也有着百裡挑一的難度要求。
一架飛行器，關乎到數百名以上的乘客安全。飛行員除了身體素質要合格，心理素質更爲重要。想要成爲飛行員，光背景審覈這塊，就比公務員還難。
有過案底的不要，心理測試中，有暴力傾向的更不能要。
看似不近人情的規矩，可卻是全球航空公司，都嚴格把控的選拔門檻。
校長郎鵬，先前就是國內第一家民用直升機駕校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他建立起的這座航校，理所當然也要把學員的背景審覈，心理審覈這塊負責起來。
這也是他爲什麼極力主張，從各大專業的航空院校招生緣故。除了這些人有一定航空航天專業知識外，這些人在接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刻，就已經被學校篩選過背景。
他辛辛苦苦建立起的那座航校，一批次審覈三千名學員都困難，何況幾萬？
所以常婉玉的建議，在校長郎鵬的眼裡，不具備實施條件。
“那讓有報名意向的畢業生，自費去醫院體檢，自己去派出所或者當地公安網，開具無犯罪記錄證明。”常婉玉不是航校方面專業人員，但她思維活躍。
校長郎鵬岔岔不平道：“常經理，招飛行員不是招保潔。醫院出具的體檢證明只能當參考，我們航校自己肯定要重新體檢一遍。”
“開證明這塊同理，我們必定要自己查詢一遍才能放心。”
“還有心理測試，總不能也委託醫院來吧，人家也根本不會接。”
涉及到招收學員，校長郎鵬嚴格堅持自己的流程。後期的操作培訓，可以根據女妖飛行器的智能化，大幅壓縮培訓時間。可學員身體和心理素質這塊，不能有任何簡化。
“當然，我也不是不贊同從普通高校內招生。”校長郎鵬也明白目前的飛行員困境，他解釋道：“從普通高校招生，一批的報名數量，我建議控制在五千以下。這個數字，是我們航校能夠審覈的極限。”
常婉玉唉了一聲，有些沒轍了。
她想快速擴大天網航空公司的業務規模，可歸根結底，還要有足夠數量的飛行員，這塊她真不是專業。
“老闆，您有什麼想法？”沒辦法，常婉玉只能讓葉青拿主意。
葉青一直聆聽他們發言，沒有說話。
剛開始建立航校時，葉青以爲硬件這塊搞起來，學員根本不是問題。現在看來，學員的審覈纔是大問題。
但也不能一直什麼不說，葉青咳嗽了幾聲，發言道：“我覺得你們說的，都有道理。”
“我贊同郎鵬校長的意見，學員素質要求不能降低，背景和心理審覈更不能簡化。”
“體檢和背景調查，航校忙不過來，我們總公司能借調人員過來幫忙。可是心理審覈，必須要有專業人員，這塊我們幫不上忙。”
“常經理的觀點也沒錯，我們首批培訓出來的飛行員數量，最少不能低於八百人。”
“航校也是按照這個規模建的，光教練機就有兩百架。”
常婉玉和校長郎鵬不約點頭，在招學員這塊，誰都沒有錯。要怪只能怪，民航這塊容錯率太低太低。
校長郎鵬覺得最終解決方案是各退一步，航校這邊再咬牙加擔子，把審覈工作延長一些，儘量滿足首批一萬名學員的審覈工作。
到最後，大概首批能培訓出三百名學員。
“這樣，我有個想法。”
“何不把審覈工作，交給人工智能來做呢？”
“什麼？”校長郎鵬懷疑自己聽錯了，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揉了揉耳朵。
電腦怎麼可能有能力審覈飛行員？
“郎鵬校長剛加入我們公司不久，又只負責航校這塊。所以對我們公司的實力，不太瞭解。”
葉青衝他笑了笑，開始給他科普，“我們巨獸工業看似是一家重工企業，其實在最先進的人工智能領域，同樣一騎絕塵。”
“要不是民航那邊卡的太嚴格，擔憂無線信號有可能受到自然界，或者人爲因素干擾。那我們天網航空連飛行員都不用，直接上無人駕駛都沒問題。”
“當然～”
“發生在邊蒙草原的那件事，也讓我意識到民航的顧慮是正確的。”
“那夥人，別說全頻段信號干擾，連gps信號都能模擬。”
“在沒有絕對安全的遠程通訊技術之前，飛行器的無人駕駛不做考慮。”
“但如果是審覈學員，我想人工智能的表現，可能比人還好。”
“在去年，我們的人工智能程序，曾接入過吳城交通指揮網絡。不到十分鐘，就能從幾千萬份視頻資料中，鎖定一夥犯罪分子的所有蹤跡。”
“我們的人工智能，不是廣義上，目前警方網絡使用的呆板的，面部識別程序，或者步態分析。而是幾萬，數十萬個獨立的‘人工智能’。只要有數據庫，它就能一對一，審覈哪怕十萬名學員的心理素質。”
校長郎鵬瞪大個眼睛，他驚呆了。
還有這種技術？
葉青繼續科普，“背景的審覈更簡單，警方本來就對我們公司，開放無犯罪記錄查詢系統。我們建個網站，讓學員自己提交姓名和身份證號，人工智能就能代替我們查詢。”
“體檢這塊，沒必要單獨開發一套體檢設備，學員自費去三甲醫院體檢，我再從公司抽調一些員工，簡單培訓後，由他們再審查一遍就行。”
“如…如果，您說的那種人工智能，能通過我的測試，那…那我沒意見。”
“那事情就這麼愉快的解決了。”葉青露出放鬆的笑容，“常經理，把我們的飛行員薪資待遇加到宣傳片末尾吧。我要讓所有的高校畢業生都知道，報考天網航空公司的飛行員，纔是實現他們一年買房，兩年身邊美女如雲的最快夢想。”
“等等～老闆。”常婉玉揚起嘴角，“您不能厚此薄彼，只招男生呀。”
“那難道要招女學員？”葉青有些疑惑，目前天網航空的飛行員隊伍裡，一個女性都沒有。
“可以招女學員啊，只要她們能通過審覈。”常婉玉原來就有過開飛機的夢想，更對國內女性飛行員有着深厚瞭解，也希望能幫女同胞們做一份貢獻。
“您看空軍都有女戰機駕駛員，民航這塊女駕駛員雖然稀少，但華夏整個民航裡，五十位女飛行員是有的。”
“既然這樣，我沒意見。”
“郎鵬校長呢？”
“我也沒。”校長郎鵬點點頭，“我原來就帶過女學員，只要她們能通過審覈，我一視同仁。女飛一般只坐副駕駛，飛行員隊伍裡有女飛，也能促進公司隊伍和諧。”
“那就這麼定了，男女都招，還能擴大我們選擇範圍。可以在宣傳片上強調這點，增加我們天網航空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