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發完感嘆以後,文成用胳膊捅捅我,嘴巴一努,“那是什麼?”
藉着昏暗的火光,我看見黑大師身後不遠處的草叢裡,一個人影貓着腰往前竄,看那七分笨拙三分靈巧的身影,不是廣運是誰?
這時我才明白,黑大師借那一團火光耍了個花子,他根本就沒把人變走。想到這裡我不禁佩服文成,這廝是怎麼發現的?
我問文成,“你是怎麼發現的?”
文成說:“我師父經常耍這個,都看的不愛看了。”
我:“@¥@%…………¥”
這時我又想到大哥二哥,說好招魂時他們要在場怎麼沒見人?
下面的黑大師已經盤腿坐在原地開始唸經,或許不是念經,反正誰都聽不懂。圍觀的羣衆依然興致高漲,也學着黑大師的樣子盤腿坐下,饒有興趣的相互議論。角落裡已經有人接着去買醪糟和爆米花了。
現在沒了意思,我提議去找我大哥二哥,他們來抓盜墓賊,一定比這騙人的把戲好看。我又想到今晚招魂節目的重頭戲,蕭廣運和柳含煙同房。
從樹上下來,我們從人羣后面繞過去,跟隨廣運的身影,期間文成憑藉超強的目力,發現了三個土蜂窩,我就奇怪,怎麼果園裡會有這麼多蜂窩?
很快就到了果園裡的土房子,這土房是以前看果園的老孫修的,後來由於果園荒廢,已經破的不成樣子,屋頂上長了一層草。
廣運走到房子門前先四下看了兩眼,然後才鑽了進去。我和文成跟上,才發現那那土房並不是很破,好像剛剛有人修過。
走到跟前時文成示意噤聲,我們慢慢貼過去,在出窗戶下聽聲,裡面傳來兩個男人的聲音。
男人甲:“女人我已經幫你帶來了,地圖呢?”
男人乙:“好,這就給你。”
我聽出來了,男人乙是廣運。隨後裡面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男人乙說道:“不錯,看來就是這地圖,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慢慢享用吧,我們弟兄先下去了。”
跟着就是石板挪動的聲音,重物落下的聲音,又是石板挪動的聲音......嘿嘿淫笑的聲音。
再下面我和文成就使出看家本領,也是最常用的一招。慢慢擡頭,從窗戶上往裡看,爲什麼每次遇到這種事我們都只有看的份?我心裡忿忿不平,但也無可奈何。
裡面設施做了簡單的佈置,除了放了一牀被褥外還做了清掃,看起來沒那麼髒。
炕上斜躺着的就是柳含煙,眉目緊鎖,紅脣微翹,身材細緻勻稱,凹凸緊緻,很是誘人。
蕭廣運先在炕前看了一秒,說了句:“操!”就開始脫衣服,兩下就脫的光溜溜。在他走動的一瞬間,我毒眼地看到,那貨胯下掉着一根長肉條,肉條上還滿布了黑毛毛。
真難看。
沒等我感慨完,肉條已經變成**,蕭廣運開始脫柳含煙衣服。怨念,爲什麼每次都是這場景??
剛將柳含煙褲子褪了,上衣只是掀起來,炕邊的石甕忽然發出一陣“咚,咚”響,將個蕭廣運嚇了一跳,忙用衣服將柳含煙胡亂蓋了,自己也套個褲頭,嘴裡說着來了來了。
蕭廣運將那石甕上的石板一扳,裡面出來一個人頭,我還沒看清是誰?就聽蕭廣運抱怨道:“你們怎麼回事嘛,有地圖你按地圖去找就行了麼,咋又跑上來幹甚?等下那女子藥勁就過了。”
“什麼藥勁?”剛出來那人頭問道。他這一問,我就知道上來的是誰了,是二哥。
二哥哧溜的一下爬上來,轉了一圈問目驚口呆的光運,“你剛說什麼來着?”
廣運戰戰兢兢的說不出,忽然用手一指炕上,“你看那是誰?”
二哥就向炕前走去,用手一拉衣服,嚇的激靈一個倒退,“哎呀媽呀,咋是蕭火婆娘?!”
就在二哥後退的一瞬間,廣運抄起門後的木棍,一下子砸在二哥後腦上,速度快到我都來不及提醒。
二哥連哼都沒哼就倒了下去,這時的我已經急紅了眼,大叫一聲從門口繞進去,舞着拳頭一通霸王拳。到底是年紀小,連廣運身子都沒碰到就被他提着領子提起,一瞬間就移到了石甕上空。還沒看到下面有多深,就聽廣運一聲嚎,我就掉了下去。
在掉下去的一瞬間,我看到是文成在背後給廣運來了一下。
幸好坑並不深,只是屁股有些疼,一擡頭看見文成趴在坑口看我。
“拉我上去。”
我將手伸給文成,剛剛拉好,忽然看到廣運那陰毒的笑臉,隨後文成便頭下腳上的反了下來。
“瓷錘,你爲什麼不先把他弄死再救我?”我躺在地上罵文成。
文成揉揉腦袋,“是你叫我拉你的。”
我想,現在廣運該拿**頂柳含煙了吧。還沒想完,就聽上面傳來一聲女子驚叫,柳含煙醒了。
跟着上面開始廝打,兼併着柳含煙驚慌的哭腔和蕭廣運野蠻的勸說,“妹子,別怕,我是蕭火,我還了魂的,特意來找你的。”
我在下面急的團團轉,正要對文成說你蹲下,讓我踩你肩膀上去,身邊忽然又過來一個人,是大哥。
“咦?侃侃,你們咋在這?看見老二了嗎?”
“看見了,在上面被打暈了。”我答完扭頭往他身後看,這地洞有多大?進去兩個又出來兩個,還沒碰面?
大哥也沒跟我解釋,走到坑道下面一抓一蹬,就上去了。
上了兩步,就聽上面一聲慘嚎,大哥從坑道壁上翻了下來。
我心一下子懸起,眼淚都出來了,趕緊去扶,一照面差點將我嚇死,大哥滿臉的血。
“哥,你怎麼了?”
大哥一下子坐起,狠聲說道:“我沒事,不知道那個狗日的拿血澆我。”
這時我才聽到,哀嚎聲一直沒斷過,但是從上面傳來的。擡頭往上看,柳含煙一臉驚慌的望着我們,手裡拿着一把剪刀,絲絲滴血。
“強子哥,我...我...我把人給剪了...嗚嗚~。”柳含煙說完就哭了起來。
這時我纔想起,柳含煙一直把我送她那把剪刀藏在上衣口袋。
隨後二哥身上帶血的也趴在坑沿,“你們都沒事吧?”
大哥答道:“沒事,你身上的血是怎麼弄的?”
二哥哼哧了一下,“蕭火婆娘剪人,我給幫了下忙。”
大哥說你們真是胡來,等我上來。說着他就呼呼爬了上去。
我在下面剛要說我也要上去,文成將我一拉,閃到一旁。
黑暗中有一點火光飄過,隨後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