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艾浦銀草
“掌櫃的,請原諒我在修煉之餘的這一點小小的興趣帶給您的沮喪。”
注意到徐超的神色之間似乎是出現了一種無奈的情緒,丘八寶趕忙解釋說:“主要也是我們星域在於飲食方面的研究非常低端,就算是我那府邸之中的廚師善於製作的菜品也不會超過二十道。我有時候就想,一個正常的普通人的壽命假設以100年計算,那麼,他可能平均要將一道菜吃上五年,甚至十年以上,這該是多麼悲哀的事情啊,所以,我才一有時間,就去研究一下這個菜品的問題,希望能夠改良這種狀況。”
“這種植物,在我們那裡叫做艾浦銀草,以前的時候,經常出現在葬禮上,被當作禮物送給死者,並且是擔當着陪葬品的角色。我發現有一些種族喜歡將這些艾浦銀草用於減輕四肢的腫脹,首先意識到的是,這是一味藥材,就找來嘗試一下它的味道,沒想到,我發現這個東西還是很好吃的。所以,也在我們星域推廣開了以艾浦銀草爲主料的菜品。”
丘八寶有點自我陶醉,說:“雖然使用艾浦銀草製作出來的菜品很單一,只有艾浦銀草炒豪豬肉和艾浦銀草炒豆乾,但是它略帶辛味的味道和清爽的口感,還是得到了大家的普遍歡迎,只是……”
說到這裡,丘八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徐超一眼,說:“掌櫃的,您可能有所不知,艾浦銀草在我們星域同樣屬於稀缺植物,現在完全的依靠野生採摘,數量過於稀少,我只能是看看您這裡能不能搞到一些。”
徐超很是無語,摸出煙來,跟丘八寶一人點上一支,問他:“你準備開價多少買這個……這個艾浦銀草?”
“單株的艾浦銀草,在我們星域可以做三道菜,每道菜的售價,現在大概是在30個金幣左右,這樣算下來,一株艾浦銀草的所能帶動的價值大概是在90個金幣左右。如果每一顆寶彈能夠包含200株艾浦銀草的話,這個價值大概是1800金幣的樣子。按照正常的餐飲利潤率比例,艾浦銀草的成本控制在每顆寶彈750金幣的話,就差不多了。”
丘八寶還有些不好意思,說:“這個價格還請掌櫃的您諒解,畢竟豪豬肉和豆乾,以及一些佐料,也是需要耗費一些成本費用的。”
徐超點點頭,說:“理解,那就說定了,每顆艾浦銀草寶彈飽含200株艾浦銀草,價格控制在……控制在500個金幣吧。你說的750金幣太高了。”
丘八寶兩眼放光,問道:“掌櫃的,這個您也有現貨?”
徐超搖頭說:“現貨是沒有,但是想要的話,最多三天,我能給你搞一大批。如果想長期要,我也可以長期供貨。現在就看你想要多少。”
“那可真是太好了!”
丘八寶有點莫名其妙的激動,說:“那就先來1000顆寶彈的好了!”
他所需要的兩樣東西,在徐超這裡都能找到,順利不說,而且還都能大量的供貨,這一點讓他十分的興奮,很快的先把徐超庫存的近百顆火色聖果的寶彈全部買走了。
不過,徐超沒有按照原來的每顆寶彈600金幣的價格賣給他,也沒有按照曾經執行過的500金幣的價格執行,而是按照每顆250金幣的價格收取的費用。
“八百年前的區區小事,你還送我那麼貴重的禮物,我再按照原來的價格收錢,心裡很是不安,250金幣的價格也可以了,至少是我不會虧本。”
徐超的解釋很簡單:“再說,你的需求量那麼大,咱們還是長期供貨關係,這個東西還不都是量大優惠嘛。”
丘八寶讚歎說:“掌櫃的,您真是太仁慈了。我需要的量那麼大,本來以爲會給您製造不少的麻煩,您不給我漲價,我都感覺您是分的慷慨了,沒想到您還降價……”
在西紅柿上的交易,兩個人合作的非常愉快,這種愉快神祗很快的延伸到了對艾浦銀草的訂貨上。
按照約定,徐超首批向丘八寶提供1000顆艾浦銀草寶彈,每顆寶彈的價格是500金幣,這樣統算下來總貨款就是50萬金幣。
對這個價格超級滿意的丘八寶主動要求先行支付了30%,也就是15萬金幣的定金。
兩個人最後握手擁抱,互道再見,就此別離。
等到丘八寶的身影消失在了店外的天街上,徐超終於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沒文化真可怕……”
怪不得徐超在這裡腹誹,如果某一天丘八寶離開丘氏家族所統轄的星域,來到地球上的話,就會發現,所謂的艾浦銀草在地球上的價格只需要兩三塊錢,就能夠買到一斤,以一株所謂的艾浦銀草重兩斤計算,每株所謂艾浦銀草的市場零售價大概要四五塊錢,批發的話,最多也就是一塊多錢,不到兩塊錢的樣子。
就算是批發一株這樣的艾浦銀草要2塊錢,每顆寶彈的原始進貨價,大概也只要400塊錢,折算起來,還不到兩個金幣,偏偏丘八寶卻是按照500金幣的價格來購買的話,還自以爲沾到了天大的便宜。
艾浦銀草,在地球上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西芹。
西芹是芹菜的一種,和唐芹併成爲芹菜的兩大類,唐芹是華夏國本土的芹菜,西芹,卻是從西方引進過來的。
唐芹葉柄較細長,有白芹和青芹兩個小分支,西芹葉柄較爲寬厚,有份黃色種、綠色種和雜色種三個種羣。
兩種芹菜都有降血壓的功效,在這方面唐芹更勝一籌;而在通便能力上,則是西芹稍強一點。
丘八寶想要的這種西芹,其實就是市場上最常見的那種綠色種的西芹,也是老百姓餐桌上常見的西芹品種;他所說的他們星域開發出來的兩道菜,應該就是西芹炒肉絲和西芹炒香乾的別稱。
這種西芹在市場上供貨量很大,很多地方都有栽種,像是徐超的老家東山村那裡,除了種植西紅柿的多,就是種植西芹的多。
1000顆艾浦銀草寶彈,不過是40萬斤的樣子,而一畝西芹種植基地的產量大概就要在10000斤左右。
所以,想要搞到1000顆艾浦銀草寶彈,對於徐超來說,並不是難事,即便是需求量再大點,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庫存的大量西紅柿的問題解決掉了,又接下了大量的西芹的訂單,徐超的 很是愉悅,讓徐超感覺到更高興的一點是,現如今拿到了附魔母柄。
不是因爲這個東西多麼的珍貴,不是因爲這個東西多麼的傳奇,更多的是因爲,徐超現在湊巧缺少這樣的一個東西。
魔紋學需要兩個基礎,一個篆刻出符合要求的魔紋紋理,一個就是附魔。
關於篆刻,徐超現在雖然不是很懂,但是,這個時許超可以自己學習熟練掌握的,並不是真正的難題,最讓徐超感覺到困擾的就是附魔這一點。
他不是魔法師,他現在唯一能夠掌握的一丁點的魔法力量就是那點可憐的酒系魔法因子,根本不足以完成附魔的這個步驟。
但是現在擁有了附魔母柄之後,這個境況確實得到了根本性的改變。
這個宇宙之中,如果說附魔領域有一樣至高無上的聖器的話,毫無疑問,那就是現在被丘八寶送給徐超的這一根附魔母柄。
剛逢新鰥巧遇淑,這大概就是人生之中心想事成的境界了……
黑色的越野車一路風馳電掣,告別了銀座商城之後不久的一小段時間裡,徐超就已經來到了窯頭小區東的那個破舊的廠區。
太陽西斜,時間卻已經不早了,很快就要到傍晚的時間。
徐超進到了廠區之中的廠房之內,意外的發現,劉軍居然是早早的來到了這裡。
“難得啊,你小子今天居然來這麼早!”
注意到這個傢伙今天居然多帶了四五個小馬紮和一小捆啤酒過來,徐超問他:“怎麼的,晚上有場啊?”
劉軍有點小尷尬,嘿嘿笑着說:“有幾個朋友要過來找我玩,我一想晚上反正要在這裡值班,正好有他們陪着,我也不害怕。”
“你害怕個皮球啊!”
徐超扔給他一支菸,自己也點上了,說:“那天晚上你走了之後,我在這裡等了老半天,啥動靜也沒聽到。”
“那我怎麼……”
劉軍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可能是我聽錯了,反正這兩天晚上我是沒聽見動靜。”
“人品問題,我住一晚上,嚇唬嚇唬,就沒動靜了,那動靜專門嚇唬你!”
徐超刺撓他兩句,又說:“那你在這裡等你朋友吧,我去屠宰房那邊看看。”
劉軍連忙說:“超哥,往常都你請我了,今天晚上正好有朋友在,給我個表現的機會,請你吃頓飯唄。就是飯菜不好,你別嫌棄。”
徐超遞給他一百塊錢,說:“行啊,這錢拿着,算我給你們添個菜。”
不管劉軍在背後連連道謝,徐超除了廠房的大門,到了屠宰房那邊。
在晨曦戀曲的神奇力量之下,屠宰房現在還是呈現出破破爛爛的一幕,只是徐超自己卻知道,這不過都是一些假象,真正的屠宰房早已經恢復到了最爲堅實漂亮的程度。
他舉步向前,穿過了晨曦戀曲形成的僞裝,進到了屠宰房的內部。
屠宰房的內部和外部的景觀一樣,都是經過了改觀的,不像是徐超第一次看到的那個樣子,破破爛爛的,甚至還有一些經年的污垢粘在地面上,看着像是一大片一大片的陰影。
現在的屠宰房內部,煥然一新,觸目所及的所有東西,看上去都像是剛買來的一樣,只不過就是樣式顯得古樸一點;這一點倒也無可厚非,無論這些東西看上去多麼的新,畢竟也都是幾十年前的舊款了。
徐超在屠宰房裡掃了一圈,眼見牆角上放着幾塊方形的木頭,案板上還擺了剔骨刀,就拿剔骨刀和一塊木頭在手裡,準備開始魔紋學的試驗了。
篆刻是毫無疑問的基礎,魔紋學沒有紋理作支撐,是不可能進行到後面的一步附魔的。
因爲沒有篆刻的基礎,再把這把剔骨刀拿起來之前,徐超也沒練習過,心裡有些小小的忐忑,最終還是決定把魔紋學那本書搬出來,找一個最爲簡單的紋理先試試。
最爲簡單的紋理自然是在最前面,這是一個看上去像是雲紋的紋理,能夠產生的作用叫做霧化,意思是說,一旦附魔成功之後,這個紋理能夠在物體的四周產生出一大片的霧氣,將這個物體籠罩起來,以掩人耳目。
紋理看着很簡單,因爲尺寸大小可以無需顧忌,所以倒也方便了徐超自己掌控這個尺寸的大小比例。
作爲專業設計出身,徐超將這樣的紋理在紙張上描畫出來,那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一旦畫紙變成了木板,畫筆變成了剔骨刀,這一切就變得難度陡增了。
使用剔骨刀隱隱約約的在木板上劃拉出這個紋理的形狀的時候,徐超沒有遇到任何難度,畢竟就是大致的留一個淺淺的印記在木頭上,不費吹灰之力,但是這樣的紋理深度,勢必是不可能接受附魔的洗禮的,徐超必須要將這個紋理加深。
這一步,成了徐超的惡夢。
他廢了很大的力氣,將這個紋理加深了一些之後再看這塊木頭,卻是無語的發現,自己刻出來的紋理形狀沒錯,只是深淺不一,有些地方木頭纖維較爲集中,刻出來的痕跡就淺些,有些地方木頭纖維較爲稀疏,刻出來的就深一些,幾乎處處都不一樣。
徐超很有些泄氣,心說如果是這樣的紋理拿去附魔,能夠成功的話,自己簡直就太神了。
他抽了一支菸,算做小小的休息,順便給自己打打氣,最後一發狠,用力將手裡的菸頭扔在地上,再一次的抄起剔骨刀,描畫剛剛的那個紋理痕跡。
他這一次主要描畫的重點是那些木頭纖維較爲集中的地方,意圖要將這些較淺的紋理刻得更深一些,和那些木頭纖維稀鬆的部分的紋理一致起來。
只是,事與願違,當他抹掉頭上緊張的汗水的時候,依然是發現,整個的紋理還是不夠平整。
難不成真要首先鍛鍊上一年兩年甚至更長時間的篆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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