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一、兩三點雨山前

水根有些內向,平時斯斯文文的,有些靦腆,話就不是不多;比較愛看書,也愛自己一個人呆在實驗室裡,一鼓搗就是老半天;嗯,有的時候,還是老岳父把他從實驗室,給轟出來,讓他回家多陪陪老婆孩子。

他來月季園楊府串門的時候就不多,更很少在楊孟晗的書房出沒。嗯,這一點,跟方子聰的反差很大;在子聰眼裡,楊孟晗的書房,跟他家菜園門差不離。

還有一條,他說的問題,更專業一些;很多時候,楊孟晗這個文科生,和他就說不到一起去了。嗯,方向性的東西,楊孟晗還能蒙點事;真要到很具體的實驗方面的事,楊孟晗他也是抓瞎的。

不過,這次,在楊孟晗回來的第三天上午,水根就有些興沖沖地過來了;一起過來的,包括丁心齋、龔逸夫、丁淑原三位老先生。他們應該有什麼正經事,要跟楊孟晗說說;因爲,楊孟晗看到,不一會,方子詹也腳跟腳地進楊府月季園西跨院書房了,也是一副很雀躍的樣子。

因爲是水根幾個師父過來了,而且龔逸夫老先生還是水根的老岳父吶;即使很少出面,給客人沖茶,招待客人的,水根的家姐馨馨;今天也特意親自出面,到書房給各位客人沖茶。嗯,還惹得方子詹開了一句玩笑。

方子詹:嗯,來幼鳴書房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品嚐到顧家姐姐的茶藝吶,真是榮幸之至;呵呵,今天有口福了。

丁心齋也是樂呵呵的:唔,顧家姐姐衝的茶,都帶着仙氣,延年益壽啊,榮幸榮幸;諸位,一定要多飲幾杯,機會難得啊。

唔,馨馨現在,從裡往外,就透着書卷氣,和知性美;這個吧,就像得道高僧一樣,到了那個程度,自然而然,就汩汩而出的;嗯,還不是刻意模仿,就能模仿出來的。它更多的時候,是一種內在的東西;與舉手投足、一顰一笑之間,無意中洋溢出來的。

嗯,顧家姐姐這樣的學問大家,親自出面招待客人;本身,就很給大家面子了;嗯,顧家家姐,在楊府三房裡,是最超脫的存在;還沒有其他人,有這個面場唉。

水根像獻寶似的,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小不點大的透明的玻璃瓶子;裡面裝着稍許黑色顆粒狀的東西。特意用棉紙墊了,輕拿輕放地,擺到楊孟晗面前的茶几上。

楊孟晗看他們幾位,這麼鄭重其事的一起過來了;其實,楊孟晗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了,估計十有八九與這事,有些關係。當水根像捧着價值萬金的千年古瓷似的,拿出這一小玻璃瓶黑乎乎的顆粒;楊孟晗細細端詳一會,笑意從心底洋溢出來。眼光從各位臉上,逡巡了一遍,試探着問道。

楊孟晗:諸位先生,可是硝化棉火藥,做出來了?

一句話,把龔逸夫說得哈哈大笑,看看在座的幾個人,說道:心齋公,淑原先生,怎麼樣,我沒說錯吧!幼鳴肯定是知道這玩意兒的,就是沒時間去搗鼓這些事;我就說吶,幼鳴在大事上,從不妄言,更不會跟我們說聊齋,講鬼畫符的故事的。嗯,要是上次幼鳴的話,我們沒聽懂,沒往心裡去;反而我等會被幼鳴私下看輕了,說我等不是真正做學問的人,是吧?呵呵......

楊孟晗拿起玻璃瓶仔細看着,有拿到鼻子跟前問了一下,問道:它現在的穩定性,怎麼樣?

丁心齋有些玩味地笑笑:嗯,我都懷疑,幼鳴你做過類似的試驗;所以,一問就問到這關鍵的點子上了。這就是硝化棉溶解後,並予以進一步膠化,而製成的膠質火藥;這年吧功夫,主要就卡在這穩定劑上了。嗯,當初,你說過那個故事後,硝化棉火藥,其實幾天就做出來了;後面就是鼓搗,怎麼穩定它,使它能夠投入實用;嗯,幾個猶太佬出了不少點子;要是光我們幾個人,閉門造車,可能還真不一定搞得出來的。嗯,活兒乾的最多的,功勞最大的,就是你的小兄弟水根。

龔逸夫:幼鳴,也許這小玩意兒,還需要進一步改進;但目前,已基本能用;當發火藥取代雷汞,已完全沒有問題。而且,燃燒更快,推力更大,我們認爲,他完全可以取代黑火藥,成爲新一代火藥。而且,子彈的射程更遠,而且,由於無煙火藥的出現,步槍的口徑,還可以做得更小一些;嗯,還有就是,幼鳴你原來說的那個一體化金屬外殼子彈,取代目前的亞麻殼子彈;有了硝化棉無煙火藥後,技術上已是可能。嗯,水根這小子也說了,無煙火藥衝擊力太大了,亞麻殼子彈,也已經不適應火藥本身了。

楊孟晗仔細地觀察着,玻璃瓶子裡的火藥,見獵心喜,樂不茲美不茲的;看來,天道酬勤,有播種就會有收穫。

方子詹:幼鳴,這也算是一項可以載入史冊的重大發明瞭吧,好大一件事唉;該怎麼處置,纔是妥當吶?

楊孟晗摸摸鼻子,鄭重其事地想了想,說道:首先,項目組主要成員,肯定要加官加銜的;嗯,也不能全是虛頭巴腦的榮譽證書與獎章什麼的,也要有點乾貨,要實實在在的,給些物質獎勵。嗯,雖然我們暫時還需要技術保密,不好聲張;但我們自己不能對自己的技術骨幹太小氣了。嗯,怎麼升官升銜,年前職務大調整時,一併考慮。嗯,好像,心齋公和淑原先生,在上海還沒有購買私家宅子,是吧?嗯,子詹兄,你去找一下我二阿哥,看他手裡有沒有合適的現房;給項目組所有成員,怎麼發獎金,你們拿方案;但軍部給心齋公、逸夫先生、淑原先生、水根等幾個主要成員,一人獎勵一座像樣點的西式新宅子,那是必須的。

丁守存老先生一聽,噗呲一聲樂了;獎勵一座房子,就是大家再有謙謙君子之風,那也是誰也捨不得開口拒絕的。嗯,心齋公這些年仕途不順,家境也就這樣;加上後來辦團練,有幾個錢,全都貼進去了。就現在,滬上飄在天上的房價;就是他這個正四品大員,憑俸祿買起來,也是很費力的,大一點的也是買不起的;到現在,他老先生住的還是公廨後衙吶。

方子詹:幼鳴,這新火藥發明出來了;下一步,如果新式子彈發明出來,再隨之改進新式步槍和新式大炮。也許,幾年後,我們的武器技術,就可以和歐美,不相伯仲,各有千秋了;嗯,甚至,稍稍領先都有可能。我們現在和國外的交流,還不是很多,無法判斷,國外同行的研究,做到哪一步了。

楊孟晗聽着沒吱聲,心裡清楚;喝喝,要是真做出來,投入實用;領先個十年、八年,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嗯,大家都在黑暗中摸索前進,如果都沒找到出口,花費的時間,會長一些;一旦有人找到路徑,跟進模仿,還是快很多的。

丁心齋:嗯,幼鳴,這個火藥,將來時衛國軍後勤部自家建廠子生產呢?還是賣技術,或者拿技術與商家合股呢?

楊孟晗看了看方子詹,想聽聽他是什麼意見。

方子詹:我個人傾向於賣技術,或者拿技術合股;這樣,也讓軍事工程學院和理工大學,也有了一個新的財源。嗯,大學嘛,專心科研就好;生意的事,還是交給商人去做。嗯,只要大學裡不斷有新技術出來,就什麼都不用發愁了;問泉哪得清如許,自有源頭活水來嘛。

楊孟晗想想,點點頭:嗯,前期肯定不好聲張,只能跟大夏公司或者新東方洋行合資了;子詹兄,你們回頭估個價,再跟我二阿哥細談吧。嗯,以後吶,肯定慢慢要多找幾家來談了;價錢嘛,就可以再擡高一點。

幾個老先生,都是做學問的人,對做生意也不是很內行;丁淑原老先生可能要好一些,但也只是做過兩頭販運的國際貿易而已;對做工業企業的經營與管理,也是沒有概念的。嗯,現在,只要鼓搗出來好玩意,就可以躺着拿分紅了,還不用操心生意上的事;好像,這個方式還真不錯喔,挺適合他們的。

丁淑原琢磨一會,還遲疑地問了一句:嗯,幼鳴,其實我們手上,已經有不少的技術了;辦太多的工廠,我們也管不過來的。是不是,也可以按這個思路,跟各家合作吶?

楊孟晗沉思了一會,緩緩說道:原則上都可以,但要先制定保密和禁止隨意二次轉讓等相關規定。嗯,也要又一個專門的委員會,負責審查和審覈;不能誰想來都可以,更不能轉出去,就不跟進管理了。

方子詹一笑,技術保密,現在誰都有意識了;前期資格審查,到不緊要;哼哼,肯定就是滬上這幾大家族囉。而且,還得緊着方四姐和陳小妹,她們挑剩下的,才能給別人。嗯,後期跟進審覈,倒是一開始,就必須做到位;要是誰家不小心,讓別人把技術偷走了,那就回家躲被窩裡哭去吧。

楊孟晗這邊開口子了,最開心的,是丁心齋老先生;因爲理工大學的辦學與研究經費,都來之於衛國軍後勤部;所以,它還不算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民辦大學。嗯,下撥的經費,總是有限的;如果技術可以出售、轉讓、入股,那就完成良性循環了。嗯,學校底子越厚,越可以吸引更多的人進來;大學,就會像滾雪球一樣,越做越大!

丁心齋:嗯,幼鳴,這次這個火藥,首功當是水根的;很多東西,都是他不聲不響地,一點點鼓搗出來的;不明白的,就到處查資料,或在和外國專家請教和交流;嗯,發明的首功,該是他的才合理些。

唔,現在,還是儒家倫理,爲主流價值觀的時代;也不能說,這全是壞事;這個時候的人,大多數人,就比較自覺、自律、不妄言欺人;一是一、二是二,並不動不動就不要臉地往自己臉上塗脂抹粉。當然,丁心齋老先生說的,也未必全是事實;可能,也是他擡舉一下後輩的意思在裡面;嗯,他們都是老傢伙了,榮譽給年輕人,將來用處更大一些。

嗯,從這一點講,丁心齋老先生,也挺會做人的,挺厚道的一個謙謙君子;不知怎麼,在京中就得罪誰了,這些年,被壓得喘不過氣來。或者,就是因爲他喜歡西學,不知不覺間,肯定也時不時地鼓吹西學;把保守的四九城裡,把好多人都給惹厭煩了。嗯,說不定真是這樣;老父親說過,自己後來,爲了丁心齋的事,又上了一次摺子,保舉他升從三品,還是讓人壓着,就是沒過。

不過,這一次,就容不得朝庭批不批了;因爲,這次,老父親和方子箴,把丁心齋老先生的大名,也塞進浙江之戰立功文武一衆名單裡了,位次還挺靠前;呵呵,這次可是軍功唉,看誰還有臉有膽,敢再啪地一聲打回來啵?

楊孟晗沒說話,他也不好太拒絕幾個老爺子的好意;況且,小舅子的好事,攔着也不合適呀;惹得不好,馨馨回頭找麻煩,那回家就有罪受了;嗯,馨馨手下力氣不小吶,掐人很痛的。

嗯,就在楊孟晗遲疑地不知道怎麼表態時,馨馨倒是第一次在這個有外人的場合,開了口;嗯,她弟弟的事,應當由她這個家姐做主,其他人真不好接話。

馨馨:心齋公過謙了,客氣了;舍弟就是打個下手而已,豈敢與各位師父爭功;讓外人以爲,我家水根這個做晚輩、做徒弟的,不知進退,沒臉沒皮的;嗯,能附幾位師父長輩驥尾,列於名單最後,我蘇州顧家已不甚榮幸了。望幾位師父,萬不可以這般嬌慣舍弟;各位師父有心,奴家這廂謝過了。

馨馨說着話,還鄭鄭重重地,給幾個老先生,敬了一圈茶。嗯,馨馨這也是對自家弟弟有信心;知道不用這一回,就急吼吼地,吃相難看地,爭一時之短長;後面,還有大把出人頭地的露臉機會。

嗯,發明獎勵這件事,反正後面是子詹兄來最後拿主意、做平衡,拿出最終方案;子詹兄辦這些事,很周到的,應該能夠處理得皆大歡喜的。

最後,楊孟晗想起來這幾天在心中轉悠的事,就跟丁心齋老先生,交待了一句。

楊孟晗:心齋公,黃河破堤後,朝庭並無人經管這事,目前,處於放羊的狀態;嗯,一提到黃河氾濫,滿朝朱紫,都安靜地像一羣鵪鶉。嗯,你指望我大清朝庭,那年那月,能想起來,能顧得上來修這黃河大堤;真的不知道的,是真要等到猴年馬月的。這些上位者,也搗糨糊得很;把這麼大的事,竟然輕飄飄地推給山東巡撫了;而且,也沒有相應撥付一丁點的銀兩。喝喝,覺羅.崇恩,本就是個瀟灑疏懶的性子,人家就更沒轍了;人家只能當鴕鳥,什麼也看不見了。嗯,巧婦難爲無米之炊,這件事,一味地罵人家巡撫,也沒道理。但是,黃河下游河堤不修,山東的災難,就不會結束;周邊數省,也會跟着永無寧日。嗯,心齋公,我現在,還沒有找到什麼堂而皇之的理由,合理合法地介入進去;嗯,貿貿然地手伸得太長,又會讓四九城裡的旗大爺們,着急上火的;他們一着急一上火,又不知道他們,會出什麼幺蛾子。但是,總有一天,我們會找到契機,適時介入的。所以,我希望心齋公你這邊,做一些技術上的準備;看看,能不能四方蒐羅,找到水利工程方面的專家;嗯,不管是國內的土專家,還是西夷洋人;不拘一格降人才嘛,能爲我所用就好。嗯,歐美現在,在水利工程學方面,已經領先我們不少;要麼,心齋公,也可以在理工大學,辦一個水利專業嘛;這樣,假以時日,就會有一批專業人才了;總比指望這些讀四書五經的儒生進士官員,要靠譜許多。嗯,一句話,我這邊,負責想辦法,怎麼介入,怎麼找到這修河堤、疏河道的錢糧。嗯,心齋公,您老那邊,希望你要負責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實施方案來,並負責監督實施,跟進管理。嗯,心齋公,也許,下一步,您老還會更加受累;不知,小子這樣安排,妥否?......

丁心齋老先生聽着,一臉莊重;默默立起身來,有些混濁的眼睛裡,竟有些許淚花;緩緩地一抱拳,衝着楊孟晗,神情肅穆地,深深地一揖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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