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到最後，就只剩內衣了。
李雪雪的手放在了罩罩上，似乎打算把這個也脫下來。
雖然但是……
戚昊並沒有嚇得哇哇亂叫，他很淡定的站在那裡。
“等一下！”另外一個導演陳國富開口了。
戚昊鬆了口氣。
“李老師，先穿回去，讓戚昊來脫……”
戚昊傻眼了。
“其實用手術刀割比較有衝擊力，只是不好把控力道，擔心劃傷了演員。”
兩個導演還在設計這一段的劇情。
越聽越覺得變態。
李雪雪剛纔演的是被迫脫掉衣服，心理上還勉強能夠接受，現在聽說要讓戚昊脫，哪怕她對戚昊有好感，也非常的不好意思。
戚昊更加崩潰。
但是他面上絲毫不顯，特麼的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有沒有問題？”陳國富問道。
李雪雪搖搖頭。
她這邊已經穿上了衣服，剛纔全都脫白了，也白脫了。
“我們身體的所有部位都是密碼……”
此時的戚昊已經慢悠悠的戴上了口罩和手套，打扮的就像是準備行刑的劊子手。
李雪雪穿着一身旗袍，一臉戒備的看向端着一盤子各種刑具走過來的戚昊。
戚昊把盤子放在邊上，伸手去解李雪雪的衣釦。
“咔……戚昊，你的手是不是在抖。”
高羣舒皺着眉頭，不滿的問道。
他最擔心的是李雪雪，雖然爲了拿影后李雪雪很能豁得出去，但是真到了關鍵時候，入戲太深的她非常有可能崩潰。
倒是戚昊，不擔心他過度入戲。
他是施暴者，就算入戲了沒什麼，頂多就是日常生活中變態一些，或者男女關係當中，會玩一些增加情趣的東西。
只是沒想到他這麼菜。
脫女人衣服而已，你緊張什麼。
“我沒抖！”
戚昊不承認。
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什麼是顏面掃地。
“你抖了，我都感覺到了。”
李雪雪好不容易入戲，被戚昊給抖沒了，羞恥感也都跑了。
“……”
你感覺個屁啊，我解你的扣子，你還興奮怎麼滴。
戚昊很納悶自己到底幹了什麼壞事，不就是違背這個婦女意願，死活不願意給她加雞油嗎？
“咔咔咔~”
果然，又一次開拍後，高羣舒不是因爲戚昊喊咔了，而是在吐槽李雪雪：“你剛纔自己脫的時候，還能演出那種屈辱感，現在怎麼一點都看不到了呢，你看看你演的什麼玩意。”
言下之意就是，戚昊給李雪雪脫衣服，李雪雪很開心。
秋波帶着妖，臉蛋透着嬌。
換做是一般的導演，肯定不敢說得這麼難聽，奈何高羣舒和陳國富都算是有些地位的。
李雪雪就算是華姨一姐她也只能受着。
當下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導演，我調整一下，馬上就好。”
戚昊也到了自己休息椅上坐下來。
系統版休息椅立刻開始緩解他拍戲的疲勞和緊張，今天這戲還沒拍到關鍵時候就讓他感覺身心俱疲。
脫衣服其實問題不大。
有問題的是人家女的一臉抗拒和屈辱，這簡直就是一場精神槍尖的戲。
其實，戚昊的訓練空間裡有不少變態導師。
沈威、任大化，甚至連樑佳輝都有一些強迫女人的戲。
只是戚昊一直都沒怎麼利用起來。
訓練空間和一般的片場演戲都不一樣，它非常真實，真實到就像是一個世界一樣。
戚昊很難做到把翁紅銬在樓梯上去幹壞事。
過不了良心那一關。
胡思亂想了一會，導演開始喊人了。
戚昊和李雪雪繼續開演。
這一次，戚昊依舊沒辦法入戲武田，但是他試了一下把片場當成訓練空間，雖然有點兒自欺欺人的意思，效果也並不算太好，但至少手沒那麼抖了。
果然三百六十行，行行出流氓。
李雪雪拋開戚昊脫她衣服這種她求之不得的喜悅，也找到了拍戲的狀態。
在戚昊的手要解開她旗袍領口釦子的時候，她躲閃了一下。
“你要是能過這一關，你和劉林宗都平安。”
你也不想你男朋友出事吧？
這話從戚昊嘴裡說出來，讓他自己都覺得痛苦。
鬼子們實在是太變態了。
一想到這些註定要被送去西伯利亞種土豆的可憐人，就想送他們一些溫暖。
幸好戚昊帶着口罩，鏡頭又是給的李雪雪特寫，不然他真怕自己又NG了。
“哭啊，眼淚，霧草！”
高羣舒對李雪雪的表現大爲不滿。
應該說，對戚昊和李雪雪兩個人的表現都不太滿意。
倒不是說他們表現的太差。
主要是在之前的拍攝當中，戚昊和李雪雪都表現的非常不錯，和電影裡的其他演技派比也不差什麼。
但是到了這場戲裡，兩人都沒有發揮出正常水平。
這一天匆匆的就過去了。
戚昊脫了李雪雪一天的衣服，他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在脫人家衣服。
李雪雪不說絕色吧，至少也算個美女。
她出道就是靠臉，成名也是靠臉，只是現在纔想着要走演技派路線。
這樣老是脫她衣服，戚昊也有些受不了。
奈何……第二天還是得脫。
戚昊晚上進入訓練空間，咬咬牙選了任大化，副本選的也是他演變態的那幾部電影。
當然，槍尖戲他還是沒訓練。
他雖然會演反派，但是還不至於演這麼low的反派。
“動作戲”能夠體現變態，文戲演好了也一樣可以很變態。
就比如《擋不住的風情》裡頭，任大化在動手之前，其實也非常變態，簡直是把變態這個詞給吃透了。
他真不像是演的。
經過一晚上的學習，戚昊第二天更變態了。
高羣舒兩天沒拍幾個鏡頭，但是也不是沒有收穫。
李雪雪經過了這兩天的折磨，對戚昊的旖旎心思早就煙消雲散。
現在看戚昊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和厭惡。
她同樣越演越好了。
戚昊一件一件地脫掉她的衣服，脫到只剩下內衣。
不過，記得之前她自己脫的時候是連上邊的內衣也脫了，而且現在導演又沒喊停，戚昊只能硬着頭皮繼續。
幸好他跟着任大化、沈威學習了。
不然到這裡肯定會NG。
李雪雪實在受不了，爆發出一聲崩潰的吶喊。
導演這個時候同樣沒有喊咔，說明他很認可這個表演，兩人可以繼續拍下去。
戚昊終於解開了上邊的內衣。
呼，幸好，內衣沒了之後，李雪雪還有最後的防護措施。
似乎是大號創可貼。
“OK，過！”高羣舒喊停了。
這樣就已經足夠了，不能再繼續下去。
其實，內衣是不需要脫的，就算審覈是他爹，高羣舒也不可能在電影裡保留到這一幕。
他要的是李雪雪的那種感覺。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李雪雪被她的經紀人裹上了毯子，坐在休息椅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稍作調整，戚昊拿起卡尺，就開始繼續往下演。
“首先要摧毀你的意志，而摧毀你意志的方法，就是讓你發現，你的身體並不屬於你自己……”
戚昊這裡量一量，那裡量一量。
李雪雪終於徹底崩潰了。
她在經紀人的懷裡哭出了聲，而戚昊也坐在自己的休息椅上撓頭。
他拿着尺子，難以避免的會碰到李雪雪的身體。
雖然戴着手套，但是也一樣能夠感受的到那種觸感和溫度。
在拍這場戲之前，他不太能理解，不就是脫光了衣服量一下身體各個部位的尺寸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憑什麼能夠稱得上是酷刑。
你拿着錢去KTV，別說脫光衣服量尺寸了，你就算量深淺都絕對沒有問題。
可是當戚昊真的演了這場戲。
在一定程度上入戲了之後，他才明白這個酷刑的毒辣之處，才明白自己有多變態。
特麼的，我好想弄死我自己啊。
張楠快點給我買機票，我要去西伯利亞種土豆。
看到李雪雪還在哭，戚昊非常的內疚，都特麼是我乾的壞事啊。
他走過去蹲下來安慰：
“雪雪姐，你沒事吧？”
“你滾，嗚嗚嗚……戚昊，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嗚嗚嗚……”
她眼神裡的厭惡毫不掩飾。
好吧，以前對戚昊還有一些想法，現在大概率是沒有了。
戚昊很尷尬，只好灰溜溜的走開了。
他找到了導演就開始抱怨：“舒哥啊，這戲讓我演的……我怕李雪雪等會甩我一巴掌。”
“這算什麼，你最開始的時候不是說過嗎，你做好了在大街上被人打的心理準備。”
高羣舒不爲所動。
這纔算到哪啊，如果不是對你手下留情，我能讓現場工作人員趁你不注意，拿小刀從你背後捅你。
“……”戚昊無言以對。
反派真特麼不是人演的，下次接戲得注意一下。
“放心吧，你現在演的這個不算什麼，說不定還能成爲你的代表作之一呢。”
高羣舒作爲導演，也很難碰到《風聲》這樣的好本子。
他比誰都希望把今天這場戲拍好。
“哦對了，我有個建議啊，不如讓李雪雪老師喝點酒，大概會舒服一些。”
戚昊本來打算找李雪雪提建議的。
奈何李雪雪已經瀕臨崩潰，看到他恨得不讓他去死，實在沒有說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