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包子臉，可愛不止一點點。
“等你哪天想到了要什麼，記得和我說，我如果有，就一定不會推辭。”
安風很認真地說道。
雖說大恩不言謝，但是你要真的連句謝謝都沒有。
那今後誰還願意幫你呢。
她媽之前還說用錢來感謝，後來知道戚昊有華姨企鵝的股票，這話就不好再開口了。
戚昊比她們可有錢太多了。
至於資源……安風本來就是因爲被封殺而資源困難，又怎麼可能爲戚昊提供資源呢。
所以，還人情就是一件讓人撓頭的事情。
“這話可是你說的啊，我到時候找你要個千兒八百萬的，你可別裝死。”
“你們兩個聊完了沒有，趕緊拍戲啊！”
路洋扯着嗓子喊，電影開拍十幾天，他和戚昊越來越熟了。
同時也徹底打消了追安風的念頭。
一來是他已經熱愛上了導演這個職業，想要一門心思搞事業。
二來，人家連正眼都不看他。
“來了來了，喊什麼喊，你是導演我是導演，這個道具安排的實在是一言難盡啊，你怎麼監管的？不是跟你說了要小一點的包裝嗎，你這樣拿在手裡把演員的臉都擋了，機位也不對，對外拍比對內拍更方便找角度……”
戚昊過來之後，一點都不客氣的對着路洋就是一通批評。
“戚昊，你怎麼懂這麼多啊！”
路洋還只能受着，因爲戚昊指出來的問題確實都存在。
“多看書……讀書長腦子。”戚昊實話實說。
連特麼豆腐都有腦，你卻沒有。
“艹！我特麼真羨慕你。”
路洋最頭疼的就是看書，完全看不下去，電影他能看一個通宵，書本二十分鐘都撐不住。
不過，最近經常和戚昊一起聊明朝，他倒是看進去了幾本推薦的書。
聊了一會之後開始拍戲。
這場戲和安風沒什麼關係，她可以繼續坐在自己的休息椅上睡覺。
戚昊這邊拍沈藤和秦海鷺的戲。
沈藤飾演的阿藤老師送給了秦海鷺一箱鹹雞蛋，換成了很小的那種箱子。
秦海鷺以爲帥氣的阿藤老師對她有意。
反正是各種嬌羞各種開心各種……嘚瑟，結果進了辦公室才發現這樣的鹹雞蛋每個人都送了，而且別人都有四箱，而她卻只被送了一箱。
“咔~沈藤老師，你有點太端着了。”
話劇演員的通病，跑來演電影都必須克服二者不同的表演方式。
這個倒是不難，多NG幾次就差不多了。
“再來一次！”沈藤醞釀了一下，再一次和秦海璐對戲。
秦海鷺的表演非常棒。
沈藤很慶幸自己第一次演電影，就是和秦海鷺這樣的演技派對戲。
這也激起了他的好勝心。
咱現在雖然不行，但是今後未必一直不行。
假以時日，秦海鷺也得是手下敗將。
“OK，過了，兩位今天的部分就到這吧，可以休息了。”
戚昊看了看時間，沈藤的表現超出了他的預料。
比他預想的要好很多。
這哥們不止是長得帥，演技也不算太差啊。
可惜沒有早一點去走偶像路線，說不定也是一代小生呢。
“兄弟，拍電影我是選對了，下次有機會還找我，我不挑角色，好的壞的只要能夠鍛鍊自己，你儘管拿我頂上。”
沈藤不止是跟戚昊說，對路洋他也一樣的態度。
他算是看明白了。
路洋雖然只是個副導演，但是人家家世好，更難得的是水平也高，導演組幾個人裡頭戚昊最看重的就是他。
以後說不定也有機會合作。
“只要你演的好，有機會我肯定優先考慮合作過的人。”
戚昊看了看時間，這才兩點多鐘，不可能這麼早收工。
拍攝計劃表做的有些保守，經常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廈門這地方真心不錯，當下又是最適合旅遊的季節，戚昊也沒有多做調整。
之前的幾天，戚昊是有事沒事就跑去打遊戲練車。
安風也帶着新認識的小姐妹各種玩耍。
但是戚昊今天不打算提前收工了，正好安風也在，那就繼續拍攝吧。
拍攝計劃表上有不少戲是可以靈活調動的。
可以臨時拿過來先拍，免得原計劃的日子出現了陰雨之類的意外天氣沒法拍。
“李家航，田雨老師在不在？”
戚昊安排下去之後，劇組工作人員就開始忙活了。
找人的找人，移動機位的移動機位。
戚昊打算拍田雨揍他的戲，電影裡是他和人家打架，違反了學校紀律。
不管對錯，既然打架那就得捱揍。
其實，前些年的時候，學校裡體罰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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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家長特別支持。
自己管不住孩子，或者不捨得管教，就希望老師能多管教一些。
他們甚至會跟老師說，老師你放心打，打不死就往死了打。
這類家長有點莽，但是可見社會風氣。
戚昊小的時候就被揍過。
他和沈三水跑去海河下水洗澡，結果被副校長給逮了個正着。
倆人穿着三角褲，被副校長揪着耳朵拽回去的。
戚昊後來看到那位副校長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已經留下心理陰影了。
“導演，輪到我了嗎？”
田雨正躲在樹蔭下和女朋友打電話，就被人找到抓來拍戲了。
“對，拍你揍我們兩個的戲，沒問題吧？”
“沒問題，我期待很久了。”
戚昊兩次獨立執導電影，田雨都參演了，他可謂是戚昊導演的御用演員，所以慢慢的也就隨意起來了。
“呃，你要真把我屁古給打開花了，別怪我封殺你啊。”
戚昊也要挨一下子。
確實，他可以在田雨打自己的時候，把鏡頭切到安風那邊，通過安風的表現來表明自己被打了。
但是觀衆也不是傻子。
戚昊和李家航站好，另外兩個同學在邊上排隊。
校長先兩個兩個的抽。
他手裡拿了根藤條，專門用來抽屁古的那種。
學校裡的這種體罰肯定沒有新加坡鞭刑那般誇張，新加坡鞭刑據說是第一鞭就必須要將犯人的皮肉打開。
一個人承受的鞭刑上限是24鞭，一次性行刑的上限是六鞭。
由於是個氣力活，爲了防止行刑者越打越累，力氣變小，每打三鞭，就要換一個人接手，繼續行刑。
但實際上，很多人連三鞭都撐不過去。
不過沒關係，治好了之後繼續打，在治療的過程中還可以期待好了之後繼捱揍，心裡美滋滋。
現在，戚昊就在挨鞭子。
要表現的真實，鞭子肯定要真抽。
爲了不讓演員受傷，劇組在演員的屁股上做了一些防護。
“三、二、一，Action！”
戚昊去演戲，就是路洋幫忙守着監視器統籌全局，等演完了之後戚昊再過來看效果。
看到導演捱揍，路洋心裡還挺爽的。
啪，啪~
戚昊和李家航各挨一鞭子，田雨一邊抽還一邊教育。
“咔，戚昊你的反應都有點假，是沒捱過藤條嗎？”
都不需要戚昊來確認，路洋看着都覺得不行。
“你捱過？”
戚昊走過來看監視器。
“經常捱揍，有一次我爸氣瘋了，抽的我原地跳腳，李家航應該也捱過吧？”
路洋描述了一下藤條加身是個什麼滋味，甚至還給表演了一番。
李家航也參與了溝通。
李家航戲份不多，但是作爲剛出道的學生，能有幾場戲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問戚昊爲什麼不敬業一點。
也別整這些亂七八糟的了，不就是幾藤條嘛，實打實的真打，絕對真實，看着就不像是演的。
神特麼真實。
幸好《十月圍城》的陳德林，《風聲》的高羣舒都沒這麼想，不然戚昊都死好幾回了。
“這次還行，李家航這表情控制的就非常不錯。”
路洋對第二次拍的效果比較滿意。
“再來一條。”
戚昊有些不服氣，他覺得李家航比他演的好。
他是真沒捱過藤條。
戚爸和戚媽都是老師，但是他們各有自己的教育方式，不是體罰的支持者。
戚媽喜歡軟語感化，用愛來教育孩子。
戚爸喜歡冷嘲熱諷，用語言隨隨便便就能把學生說得痛哭流涕。
戚昊和李家航被抽了五次，終於演出了導演想要的效果。
“演得不錯，好好磨練演技。”
戚昊誇讚了一下李家航，覺得有些可惜。
如果當初的試鏡沒有張若雲，那他可能就有機會出演男二了。
娛樂圈這地方，很多時候運氣也很重要。
不過，運氣是一時的，實力卻是長久的立足之本，只要有實力，像李家航這樣有顏值的，早晚都能混出頭。
而且這部電影的男二有點討人厭，屬於電影作品裡比較傳統的男二。
“謝謝導演。”
因爲戲份不多，李家航才各種琢磨演技。
其實，如果戚昊脫掉他的褲子，就能發現他屁股上有藤條抽的痕跡。
而且不止十道——一場戲抽兩道。
他在前些天拿到完整劇本後，就偷偷的抽過自己幾下。
今天正式拍攝，得到了導演的肯定，李家航覺得一切都值了。
在電影裡，安風知道戚昊要捱揍，所以她給準備了傷藥——戚昊和幾個同學打架的起因是因爲她。
她先是躲着聽戚昊被人用藤條抽屁古。
等到戚昊被抽完了，又把帶來的傷藥送給戚昊。
他們只是暗戀，還不是情侶。
如果是情侶大概就是親自幫忙抹藥了。
學生時代朦朧的感情就體現在這些小細節裡，酸酸甜甜，讓人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