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昊在餐廳等人吃飯。
一邊等一邊刷看着手機上的信息，只覺得壓力山大，這個最佳導演有點燙手啊。
可以預想的到，等《初戀這件小事》上映，肯定一堆人吐槽。
作爲金馬最佳導演，你拍的這是什麼玩意啊。
哪個金馬最佳導演像你這樣生冷不忌。
但是電影已經拍出來了，總不能不上映吧。
而且，戚昊並不接受別人對自己的定義，他也沒想過一直拍文藝片拿獎盃。
想要成佛作祖，文藝片和商業片都要有。
就像是張益謀一樣。
不過，他今天約的人不是張益謀，而是李學劍。
1997年的時候，戚昊去《荊軻刺秦王》的劇組跑龍套，他沒能認識陳楷格。
陳楷格是文人，比較高傲。
但是他卻在劇組通過喝酒的方式認識了不少大佬。
姜聞、王知聞、李學劍、黃劍心、趙斐、周薰……
這些大佬並沒有立刻幫助他什麼，但是在隨後的多年，戚昊逐漸的交織出了自己的人脈關係。
他的很多資源都是通過人情關照加試鏡雙線並行的方式獲得。
你一點人際關係都沒有，光靠試鏡就算試鏡成功了也未必拿得住，別人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取代你，哪怕你已經進組了也一樣。
戚昊和李學劍喝過兩次酒。
不過，李學劍很快就檢查出了鼻咽癌，爲此休養了兩三年，等到他復出，戚昊已經成了當紅小生。
現在李學劍也不喝酒。
他給戚昊面子吃這個飯，除了大家確實認識，而且戚昊也有演技，已經是金雞影帝了，然後就是他也有兒子。
兒子真的會成爲軟肋。
不管是陳堡國，還是李學劍，爲了兒子，他們總能願意委屈一下自己。
李學劍的兒子今年從BJ語言大學日語系畢業，就業前景一片迷茫，到現在都還沒有確定工作。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走娛樂圈的道路，繼承他老爹爲他打拼下來的人脈關係。
目前正在做準備，打算明年考北電導演系的研究生。
既然兒子的路已經明確了，戚昊這個新興資本大佬，就成了含金量非常的人脈關係。
“李老師最近忙什麼呢，身體好些了沒有？”
戚昊很客氣的給倒上茶水，不喝酒喝茶也沒問題。
“好多了好多了，怎麼有空找我這老頭子啊，聽說你拿了金馬最佳導演，要恭喜你了。”
李學劍雙手虛扶，對戚昊也很客氣。
“好久沒見了，金雞獎也沒碰到，趁着這段時間有空，就請李老師吃個飯。”
戚昊其實是想捕捉對方來着。
他學外語的新任務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再學深一些，可能就需要從國外請各種行業的專業人士，去學習各種晦澀的冷門專業知識。
那樣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戚昊還需要追平時間線，不想再浪費下去了，所以就打算最近幾天結算掉任務。
這個時候，訓練NPC就很講究了。
前幾天去參加金馬獎，見到了不少名演員和名導演，但是由於他是現場香餑餑，很多新人菜雞找他交流，很難確定他能夠捕捉到什麼NPC。
他乾脆就想了個主意，決定人爲的去幹涉結果。
找想捕捉的人吃飯！
我和你待倆小時，各種交流演技，我就不信還能沒有你參與備選。
“那真是謝謝你了啊！”
李學劍呵呵一笑，雖然不知道戚昊爲什麼找他，但是心裡舒服了很多。
當初他檢查出癌症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他要嘎了，他的時代就要結束了。
人沒走，茶就涼了。
戚昊還專門提着水果去探望，爲人處世方面確實是滴水不漏。
“您先別急着謝我，這飯可不是白吃的。”
戚昊招呼對方開始吃飯，他最近一直在減肥，但今天還是禮貌性的陪着吃了一些。
“有什麼事你直接說。”
李學劍猜測，戚昊要麼是想進影協理事會，要麼就是想讓他給下部電影做配。
這些都沒什麼問題。
影協七千多會員，理事會一百多號人，戚昊這樣的雖然資歷一般，但是他拿了金雞影帝和金馬最佳導演，完全符合條件。
演配角也沒什麼。
李學劍現在經常演配角，在各種電影裡當綠葉。
前兩年的時候，他還和黃小明、孫荔、黃海博合作，在《新上海灘》中飾演馮敬堯一角呢。
“我最近接了一部電影，名字叫《hello！樹先生》，因爲和我的個人形象差距非常大，我最近一直都在減肥，得減掉三十斤，然後我還想請教您一些問題。”
戚昊拿《hello！樹先生》當做藉口。
也不算是藉口吧。
他是真心想要從李學劍那裡得到一些建議。
“那你還挺拼的……”
李學劍對戚昊刮目相看。
1990年，他拍電影《焦裕祿》，爲了符合焦裕祿消瘦的形象，曾連續一個多月只喝白菜湯減肥。
他也憑藉該片獲得第11屆中國電影金雞獎最佳男主角獎、第14屆大衆電影百花獎最佳男演員獎。
“太想把這個角色演好了，我給您講一講這部電影……”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
不知不覺間就聊到了下午，連晚飯都省掉了。
戚昊收穫頗多，然後在回去的路上趁機就結算了任務。
這次任務會獎勵特效公司。
戚昊也沒有太多的要求，能用就行，他現在有大把的項目可以投餵給特效公司。
一個特效公司如果不愁項目，還不會被拉着胡亂改，很容易就能發展的越來越好。
特效公司最怕的就是製作方一個勁的胡改。
本身描述的就不清楚，做出來之後還不滿意，反反覆覆的改。
最可怕的是修改不加錢。
成本隨隨便便就超出預算。
你還不能提高預算，因爲同行業競爭激烈，你預算報高了根本拿不到項目。
特效公司經不起幾次折騰就破產了。
戚昊如果有特效公司，至少不用擔心這些動畫工作室過分的瞎折騰。
你是甲方沒錯，可我爸爸是你的甲方。
【任務二十七完成，獲得獎勵車技+10，劇本《瘋狂的石頭》，特效公司】
【完成任務，得到訓練機會】
【訓練NPC三選一：李學劍/田雨/曾梨】
【現在開始發佈新任務】
【任務二十八：衆所周知，導演是一部戲的靈魂，也是一個劇組最有話語權的人，是劇組的絕對領導，只要拍過戲的演員，又有誰不想試試當導演的感覺呢，希望宿主能夠拍出一部短片或者電影並且公之於衆。任務難度：4顆星，時限：365天】
【任務完成獎勵：騙術+10，劇本《我是傳奇（李察·麥森）》，比亞迪股票800萬股】
先看特效公司。
系統這次給出了足夠多的信息。
惡鬼（Hopgoblin）工作室是好萊塢2003年成立的一家特效公司，主要從事影視劇和廣告特效的業務。
參與過不少大片的特效工作，只不過都是邊角料的活。
一開始的時候，這家公司發展的還不錯。
人數從最開始的三十人，發展到最多有一百二十多號人。
已經有能力獨立承擔起小成本電影的特效工作。
另外，他們還有一款由創始人丹尼爾·金斯利開發的軟件Hopgoblin，在特效行業被不少公司使用，每年能夠收到不少的“租金”。
2005年初，丹尼爾·金斯利在便利店買東西的時候被嘿人槍擊，當場死亡。
惡鬼碰上了嘿鬼，沒扛得住。
他的老婆接管了公司。
然而，這個女人實在是不懂經營，只用了大半年的時間就把公司帶上了破產的道路。
惡鬼工作室當時承接了一部分《神鵰俠侶》的特效工作，屬於張季中從好萊塢請來的外援。
當時大家都喜歡用這個炒作。
至於請來的是一流公司，還是三流公司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反正觀衆也搞不明白這種事情。
他們的人在這邊幹活，另外一邊公司直接破產了，看着就有點兒莫名的喜慶。
戚昊出錢接手了這家特效公司。
把惡鬼工作室改名爲淘氣鬼工作室，同樣是Hobgoblin，淘氣鬼在西方文化裡指那些友善的小精靈，比如Brownies和Bogles。
這些小精靈大多獨居，善良而友好，有時也會弄些惡作劇出來。
Hobgoblin也有惡作劇的意思。
莎士比亞在《仲夏夜之夢》裡描寫的那個惡作劇的小精靈迫克（Puck）就是一個典型的Hobgoblin。
收購之後，戚昊把淘氣鬼工作室遷移到了香江。
辦公地點從洛杉磯搬到了香江，直接跑了一半的員工。
到目前爲止，早期的老員工只剩下了二三十個人。
取而代之的是後來吸收的很多亞洲員工，目前人數維持在八十人左右。
這幾年來，戚昊除了一開始投入的錢，就沒從這個特效公司拿走一分錢，全都用來維持工作室的運營了。
除此之外，還給介紹了《投名狀》《未來警察》《仙劍奇俠傳3》等特效業務。
他們偶爾還是會從好萊塢撿一些邊角料的工作，以此來鍛鍊團隊的能力，不和主流特效技術脫軌。
在亞洲範圍，淘氣鬼工作室還是有些名氣的。
有不少包括影視劇、廣告、遊戲、動漫等方面的業務主動找上門。
因爲戚昊沒有謀利，工作室活得倒也滋潤，他們不僅有寬敞的辦公區域，還有不錯的福利待遇，甚至可以帶着寵物上班，美其名曰研究建模特效。
對於系統獎勵的這個玩意，戚昊非常滿意。
至少不是一堆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