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雲晚上睡覺都做噩夢了。
他的夢裡本來是揹着安風的，當時實在是太緊張了，根本就沒有什麼心思去想揹着安風是什麼感受。
現在到了夢裡頭，他就想着轉頭看一看。
這可是國民小女神啊。
結果……
看到了戚昊的臉！
嚇得他尖叫着坐了起來。
他堂堂一米八幾的漢子，叫的比小媳婦都要悽慘。
造孽啊！
太特麼可怕了。
白天他真的是拼盡了全力，才做到了一條就拍過。
感覺自己的演技都直接飆升了一截。
以前如果是800點戰力，現在最起碼1200了。
馬德，一想到今天還要去親安風的臉，張若雲就睡不着覺。
不是激動，而是害怕。
我有什麼錯，我就是按照你的要求和你的前緋聞女友演了個戲。
不幸的成了你們play的一環。
不行，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明天干脆借位算了。
“借位？”戚昊驚訝的看着張若雲。
“對！”張若雲猛點頭，很認真地說道：“導演，我的初吻必須要留給女朋友，哪怕是親臉也不行。”
“行吧~”戚昊很無奈。
不過倒也沒什麼太大的影響，這個吻本來就是襲擊，讓安風躲避一下，借位就合情合理了。
消息公佈之後，路洋看戚昊的眼神明顯透露出了怪異。
他心裡想的是：
如果以後他拍電影，用了戚昊的前緋聞女友，然後讓她們和別的男人拍親密戲，算不算得罪戚昊呢。
當然，他這是杞人憂天。
戚昊的緋聞女友實在太多了，他根本就在乎不過來那麼多。
這些緋聞女友去演寄情戲，甚至嫁人的都有很多。
除了因爲男二太擰巴，有一部分戲不太好拍，然後就是女主的哭戲了。
哭戲……
“你要像個普通小女孩那樣哭，而不是像女神那樣哭，你的男神沒追上，朋友們也疏遠了你……”
安風以前也不是沒有哭戲。
天龍、仙劍都有。
前不久出演的《十月圍城》《人在囧途》也都算是有。
所以，只要找對方向，安風的哭戲還是可以調教的。
“嘴角下壓一些，委屈……哎對，癟癟嘴……嘶……”
這個委屈的有點過分了。
容易讓觀衆齣戲。
而且，人家觀衆看到你這麼委屈，還以爲導演幹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情呢。
這不是害我嗎？
“那這樣呢？”安風知道戚昊的要求高，但是要求高也有要求高的好處。
最起碼她最近這段時間演技增長就很快。
就連她那對戚昊有些看不順眼的老媽，都承認戚昊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
“這樣還行，保持，哎，不錯，收的這一下表現的非常好……”
路洋躺在自己的休息椅上，用帽子蓋住了臉。
五月份的南方，太陽曬在身上讓人昏昏沉沉，這戲拍到六月的話估計就要變熱了。
秦海鷺的霸總文都不敢這麼寫。
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只有我纔有資格讓你委屈。
霸總連小嬌妻怎麼委屈都要管，必須要委屈的合乎他的心意。
聽聽，這是特麼的是人話嗎？
5月底的時候，戚昊回去參加《鋼的琴》首映禮。
而《走着瞧》已經早就下畫了。
總票房1575萬。
相對於只要五百萬成本的這部電影來說，這個票房肯定已經完成了回本。
VCD、電視臺、海外版權，甚至還有剛興起的在線播放都有可能給電影收益增磚添瓦，讓這部電影實現賺錢。
只是賺得可能沒有那麼多而已。
不能要求太高，對於一部文藝片電影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而且，李大維是個二代。
他媽作爲導演經營多年，很多事情他操作起來會非常簡單。
但是這個和戚昊就沒什麼關係了。
“戚昊，申城國際電影節參加嗎，我帶你去拿獎。”李大維給戚昊打電話。
而另一端的戚昊沉默了片刻，然後給了他肯定的答案：“去，我也想拿獎。”
李大維突然福至心靈，明白了戚昊的意思。
*&￥#@……
他只敢在心裡罵，但是罵的非常髒。
戚昊這是要和他一起去競爭最佳新導演獎啊。
C6那邊的節目已經播了。
戚昊在節目上叫囂着要拿最佳新導演，這是徹底和他要打對臺戲了。
天理難容啊。
李大維的鬱悶無處傾訴，而戚昊這邊的首映宣傳卻熱度高漲。
《鋼的琴》完全不缺噱頭。
三百萬買的劇本！
就問哪家冤大頭這麼豪橫。
很多時候，營銷它不僅僅是一門學問，它還有可能是一種笑話。
看熱鬧的人多了，也就成了熱鬧。
大怨種電影即將上映，第一線吃瓜羣衆保持關注。
而戚昊第一次當導演自然也是噱頭。
只不過伴隨着大家對戚昊導演能力討論的，還有一些負面的新聞。
這電影到底算什麼。
是張艋的電影，還是戚昊的電影。
宣傳海報上的那個明晃晃的“導演：戚昊”，是怎麼敢放上去的，不覺得羞愧嗎？
“我似乎從來沒有把張艋和這部電影割裂過。”
戚昊對於這股子輿論覺得莫名其妙，這部電影幾乎全程都是他拍的，但是也全程都有張艋指導和坐鎮。
他在電影的前期宣發裡頭就明確了這一點。
在電影預告片裡頭還有片場花絮，戚昊和張艋一起討論怎麼拍。
兩人都笑得非常甜蜜。
怎麼到了這些人嘴裡，自己就成了吃軟飯的呢。
“有點無理取鬧的意思，公關一下不算太難……”石峰最擔心的是戚昊要面子。
這個東西熱度起來之後，對戚昊首次當導演肯定是一種打擊。
之前雖然公佈了，但還是有些避重就輕。
“不不不，重點不是這個。”
詹奇·萊登沒什麼形象的癱坐在會議室的沙發上，懶懶地擺弄着腿上的筆記本電腦。
“重點是誰在潑這盆髒水。”老田接過話。
“對，輿論出現的時間很集中，最初的覆蓋範圍也很固定，文案寫的都差不多，甚至連錯別字都一樣，很顯然是有人對咱們出手了。”
詹奇·萊登啪地合上電腦，到底是誰他已經有了三四成的把握。
嗯，三四成已經是非常有把握了。
不然除非他能找到證據和當事人，無論如何都有冤枉到路人的可能。
“按照誰獲利最多、誰嫌疑最大的原則，那就必然是陸瑏了。”
老田的反應也很快，在沒有詹奇·萊登到來之前，戚昊的很多事務都是他來幫忙處理的。
他的公關能力可能沒有詹奇·萊登那麼強，但是綜合能力在娛樂圈絕對首屈一指。
“陸瑏啊，他有病嗎？”
戚昊一臉的茫然，他和陸瑏無仇無怨的啊。
陸瑏以執導姜聞的《尋槍》成名，又以抄襲紀錄片《可可西里》再出名，在整個娛樂圈都說得上話。
嗯……雖然沒什麼人聽。
“他四月份上映了一部電影，你不知道嗎？”
詹奇·萊登這樣說話已經很客氣了，戚昊是公司這麼多人裡頭，唯一一個能夠記住他名字的人。
其他人都喊他老詹、老登、奇萊登什麼的。
從那以後，他就發誓要尊敬老闆。
“我還真沒注意……他爲什麼啊？”
戚昊表示很慚愧，不過同樣四月份上映的《走着瞧》屬於文藝片，關注票房和同期對手幾乎沒有任何意義。
再加上他要去網吧打遊戲，要拍《初戀這件小事》，要練車增駕……
晚上沒事的時候，依舊要進訓練空間。
如果不是有休息椅這個玄學物品的存在，他可能早就猝死了，哪來的時間去關注什麼陸瑏啊。
而且，你四月份上映的電影，關我五月份什麼事啊。
現在都快5月29號了。
你有你的五一檔，我過我的兒童節，咱們各走各的路，香水不犯潔廁靈不好嘛？
爲什麼非得打打殺殺啊。
“他這部電影製作成本八千萬，目前票房似乎是九千萬，你的《走着瞧》因爲蹭到了你的熱度，一部小成本文藝片幹到了一千五百多萬，很明顯礙他們的眼了。”
詹奇·萊登稍微解釋了一下。
“這也不對啊，早幹嘛去了，電影都下映了才找我算賬？”
戚昊感覺自己被瘋狗咬了一口。
“票房太差了，所以陸瑏那邊開始延期密鑰，打算再上映一個月，聽說還找了不少關係，想借着愛國教育的名頭，發動學校單位去看這部電影。”
詹奇·萊登就不像戚昊那麼神經大條了。
他的信息來源十分廣泛。
“另外，陸瑏一直受噩夢纏繞，都說他的《尋槍》其實是姜聞拍的，所以他在某些方面就很敏感，咱們宣發《鋼的琴》的時候，總是說張艋對這部電影貢獻極大，可能就戳中了他的傷疤，讓他覺得咱們在挑釁他、陰陽他、嘲諷他……”
真特麼命定的緣分，老田也很無奈。
如果沒有緣分，就不會在陸瑏電影上映兩個月的時間，連續遭遇兩部戚昊相關的電影。
正常人誰會倆月上兩部電影啊。
如果沒有緣分，戚昊就不會走和陸瑏一模一樣的路線。
換做是沒有直接的競爭關係，陸瑏可能也就忍氣吞聲了。
現在你不僅搶我盆裡的食，居然還嘲諷我！
你當我陸瑏是HelloKitty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