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皇后決選的時刻就來了。皇宮從早上就開始瀰漫着一股緊張的氛圍了。
酈妃一早就起牀沐浴了,洗着鮮花瓣的水,全身散着像是從內而外的香氣。淡粉色宮裝裹住玲瓏剔透身段,腰繫嫩綢,錦繡梅花荷包鬆垂,幽香暗傳,遍及全身。輕紗曼攏,腰身玲瓏.綰青絲,插釵環,墜纓絡,雲髻堆翠,環佩鏗鏘,靨笑春桃,脣綻櫻顆,榴齒含香。腰楚楚,風迴雪舞,鴨綠鵝黃。繁華叢中一支舞,牡丹落色荷成霜。
“娘娘!今日您真的好美啊!”蓮兒將酈妃的妝容畫好後說道。
酈妃看着鏡子中的自己說道:“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本宮想到了初次入宮的自己。那時的自己真的好青澀,懷着一股好奇進到了宮中,得上天的恩寵,能夠得到皇上的恩寵。”
“娘娘,今日就是您的好日子了!您可要打起精神啊!”蓮兒說道。
“本宮知道,這一天本宮等了多久?等到本宮都已經算不清了…”酈妃說道。
相同的,另外一邊同樣是皇后人選的賢貴妃這邊倒是顯得很平靜,照着平常的樣子起牀,穿衣。
“娘娘,您想穿什麼樣的衣服?”水兒來到衣櫥旁邊問着。
賢貴妃沒有擡起頭來只見就說:“隨便吧!素點的就好!”
可是水兒認爲今日可是重要的日子,怎能夠這樣隨便呢!於是雖然拿了件白色的,但是上面所費的功夫卻不是很簡單。
水兒伺候着賢貴妃更衣後,來到了梳妝檯前面給賢貴妃梳着髮式,等到一切完畢的時候,水兒說道:“娘娘,您來看看,還滿意嗎?”
賢貴妃站起身來,看着鏡子裡面的自己,也同樣是出神了,只見身穿是淡白色宮裝,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寬大裙幅逶迤身後,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簡單地綰個飛仙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讓烏雲般的秀髮,更顯柔亮潤澤。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
“娘娘,娘娘!”水兒看見賢貴妃一直在發神,於是叫道。
賢貴妃聽到水兒的叫聲回過神來說道:“本宮不是說過不要打扮得太招搖嗎?”
“娘娘,水兒是聽您的吩咐啊!沒有打扮的很招搖啊!水兒給娘娘穿得的是最素的白色了!如果水兒這樣還是錯了,那就請娘娘責罰水兒吧!”水兒聽到賢貴妃的話,有點賭氣的說道。
賢貴妃看向水兒,笑着說道:“你呀!本宮有時候都不知道拿你怎麼辦纔好了!”
水兒知道賢貴妃不會拿自己出氣於是說道:“娘娘,您已經很久沒有與外界接觸了,再說了,今日可是皇后之位人選的決定!娘娘,在水兒眼中,論這皇宮裡面,還有誰比娘娘更有資格成爲皇后?”
“水兒,你不要在說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去皇上那裡吧!”賢貴妃不想多說,於是轉開話題。
水兒也無可奈何,只有跟着賢貴妃走出去,沒有說話了。
這時的城門前面擠滿了人羣,今日在百姓心中也是重大的時刻,文殊國自從赫連皇后仙逝後,皇帝就再也沒有立後,皇后之位空閒了很久,況且一個月前,皇上宣佈皇后之位人選是由老百姓決定!頓時全國上下都在讚賞皇上的明智!
皇帝已經站在了大殿的門口,身旁站着賢貴妃和酈妃,今日的兩位娘娘就像是兩個月亮一般。
“兩位愛妃今日真是叫朕賞心悅目啊!”皇帝看着酈妃和賢貴妃說道。
“皇上!您又在取笑姐姐和臣妾了,今日是要面對老百姓,這不爲臣妾自己着想,也要給皇上掙面啊!”酈妃笑着說道。
賢貴妃也配合着笑着,皇帝說道:“看見今日的兩位愛妃,讓朕恍惚間看到了兩位愛妃剛剛入宮時的場景!叫朕的心都寄在兩位愛妃的身上了!”
賢貴妃和酈妃何嘗不是看到了剛入宮的自己,皇上能夠這麼說,已經是對自己最大的恩寵了!入宮時就已經知道最是無情帝王家,這隻聞新人笑那聞舊人哭。
皇上伸出雙手說道:“今日朕就牽着兩位愛妃上城門!來!”
賢貴妃和酈妃一人一隻手,合着皇上慢慢的走上城門。老百姓本早已等候了許久,看到皇上和賢貴妃與酈妃後更加的激動。
“草名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參見賢貴妃,酈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老百姓們朝着城門跪地拜着!
這叫誰人能夠不激動?有人甚至一輩子都不可能沾睹龍顏,況且今日自己本身還能夠決定!這真的是祖墳上面都冒青煙了!
“平身!”皇帝站在城門上威嚴的說道。
“朕今日站在這裡,是爲了一個月前朕頒發的旨意,朕說過,文殊國的皇后要交予下面的各位百姓決定出來!朕要的是民意!是要百姓愛戴的人才能夠當上皇后!”皇帝大聲的說道。
皇帝的話鏗鏘有力,百姓們聽到皇帝如此的重視自己齊刷刷的說道:“皇上英明!皇上英明!”
“接下來就交給兩位愛妃了!”皇帝說道,接着就坐到了旁邊,不插手。
按照順序,是賢貴妃上前先說:“給位百姓!本宮沒有什麼想說的,人治在於仁智!”
賢貴妃說完這句話就站在了一旁,接着是酈妃上前。
“各位百姓!本宮會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爲皇上分憂,能夠一心出來百姓的事情!”酈妃也是一句話就說
完了。
今日太皇太后因爲身體欠安沒有出席,其他的妃嬪們則被皇帝宣旨今日呆在自己的宮中。
東方尋這時倒是一臉平和的坐在東宮吃着茶點,等水兒和魏龍收拾好後,拍了拍袍子,緩緩的走出了東宮。
老百姓聽到兩位娘娘的話,都開始議論紛紛的討論着,到底是選擇賢貴妃還是酈妃。
就在這是,一個人突然站在一處樓頂上面叫道:“大家靜一靜!聽我說一句!”
雖然這聲音在人羣中顯得格外的渺小,但是附近的人聽到後都自發自的叫附近的人安靜下來。不一會,大家的視線都被站在樓頂上的人給集中了過去。
樓上的人聽到沒有人說話後,就開始說了:“大家!今日我在此是要揭露一個人的真面目!這個人就是當今的酈妃娘娘!”
這個消息一出,所有人都有震驚了!這人到底要說些什麼?
酈妃聽到有人這麼說,心下一緊,這個人到底要做什麼事情!
“在下下面要說的話,大家可能會覺得我是在胡亂說,但是這是真真正正發生的事情!大家還記得前皇后赫連皇后的突然仙逝嗎?”樓頂上的人說道。
酈妃聽到這裡神情有些不自然了,但是很快便恢復了過來。皇帝聽到有人說道赫連皇后,也坐了起來。
“當年赫連皇后的仙逝其實不是什麼意外,而是這個女人!當今的酈妃娘娘的一手策劃的陰謀!”樓上的人將手指向了城樓上的酈妃!
“來人啊!給本宮將那人抓下來!那人有失心瘋!在上面胡言亂語!”酈妃叫着下面的侍衛說道。
下面的侍衛聽到酈妃的吩咐,朝着樓上的人走過去,但是下面的人羣是在是太擁堵了,根本沒有辦法快速的前進。
“怎麼!酈妃娘娘!您心虛了嗎?現在你感到害怕了嗎?那當時你狠心害死赫連皇后的時候心中可還留下了一絲的善意!”樓上的怒斥着。
赫連皇后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是崇高的,是慈愛的。所以如果這人所說的是真的,那麼酈妃變會是老百姓憎恨的對象!
酈妃知道那人絕對知道一些什麼內幕,不然不可能這樣亂說話!
“本宮行得正,坐得直!敢作敢當!本宮發誓!本宮和赫連皇后的死沒人任何關係!”酈妃想用毒誓來撇清自己和赫連皇后死的關係。
可是那人怎麼可能這麼輕鬆的放過酈妃:“發誓!你敢做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早已經什麼都不怕了!你敢說赫連皇后死的當晚在做些什麼!”
酈妃手握拳頭,使自己能夠冷靜的面對說道:“你問本宮在哪裡?你有什麼資格問這個問題,再說了!本宮在強調一次!本宮與赫連皇后的死沒有關係!”
“是不敢說吧!”那人咄咄逼人的說道。
“好!那本宮告訴你!本宮是和賢貴妃在一起!”酈妃將目光轉向賢貴妃。
衆人聽到酈妃的話有些吃驚了,與賢貴妃在一起,那麼還有什麼懷疑呢?
“當真?那晚你真與賢貴妃在一起?”樓頂上的人問道。
酈妃盯着賢貴妃說道:“不行你問她!”
“那又怎樣,即使那晚你和誰就算你是和皇帝在一起,也不能夠否定你是害死赫連皇后的真兇!”樓頂上的人氣憤的說道。
老百姓們現在很迷惑,到底這該怎麼辦!兩個人的話都說得讓人半信半疑。讓人們無法做出判斷。
賢貴妃即使被酈妃這樣說,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靜靜的站在那裡,好像在說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酈妃的眼睛要是是機關槍的話,賢貴妃的身上都已經有許多的洞眼了!
“酈妃,我現在就說出當時你是如何讓赫連皇后死去的!”樓頂上的人說道。
皇帝這個時候站起身來走到城牆邊說道:“這位閣下!關於皇后的死,你與朕進宮說!”
“在下不敢與皇上進宮!要是被滅口,赫連皇后的死就真的是不明不白了!”樓頂上的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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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雖然也想知道當年那件事情,但是家醜不可外揚,後宮再怎樣爭鬥,也不能夠鬧到前堂來!
“朕是一國的皇帝!朕答應你,兩個時辰後放你出宮,這裡有這麼多的老百姓,朕怎會要你性命!”皇帝只能用帝皇的威信來證明。
樓頂上的人好像在思考皇上的話,許久纔出聲道:“好!在下就相信皇上!在下就進宮!”
老百姓也想知道赫連皇后的死因,但是皇帝都這樣說了,還是少知道些皇宮中的事情要好。
侍衛將那人帶到城門口,裡面的侍衛開城門放人進來。
“兩位愛妃,隨朕進來!”皇帝的聲音略顯嚴厲。
酈妃瞪着一直不說話的賢貴妃,跟着皇帝走進宮中。心裡盤算着一會兒怎麼爲自己開脫。
皇帝坐上了龍椅上面,看着被帶進來的人,眼神有些深邃。
“草名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下面的人行禮道。
“免禮!你且說說你到底是誰!”皇帝問道。
“皇上,草名爲了今天,隱忍了八年!草民身份地位,姓名不能如皇上的耳朵,所以皇上就叫草民爲無名吧!”
“無名?好,既然你不說,朕也不勉強你!你說你隱忍了八年!還有,你在樓頂上說的話到底是因爲什麼?”皇帝問道。
“回皇
上!草民是當時的人證!目睹了酈妃是怎樣陷害赫連皇后!草民當時爲了保命,爲了等到有這麼一天,草民改名換姓,離開京城,苟且偷生!就是爲了今日能夠爲赫連皇后沉冤得雪!”無名悲憤的說着。
“太子殿下求見!”門外的太監說道。
皇帝一直不想太子知道,但是太子有權知道自己的母妃的事情,於是皇帝只有說道:“宣!”
太子東方尋快速的走進宮殿裡面,走到無名的前面說道:“兒臣參見父皇!”
皇帝說道:“太子免禮!太子這時候來此,是所謂何事?”
“父皇!兒臣聽聞有人知道母妃當日的死不是意外,而是陰謀!兒臣當時還小!但是現在有人能夠拿出證據來,兒臣想知道!”東方尋說道。
“太子,朕可以讓你在此聽,但是你要保證你不會做出任何受刺激的行爲!”皇帝說道。
“兒臣遵旨!”東方尋答應道。
“太子殿下!您還記得老奴嗎?”無名突然出聲說道。
東方尋回頭,疑惑的看着無名的臉,尋思着,但是並沒有任何的印象:“您是誰?本宮不認識您!”東方尋說道。
“太子殿下還記得您右手邊中指的傷痕是爲何而來的嗎?”無名說道。
東方尋很吃驚,自己右手邊的中指的傷痕只有自己貼身的人才會知道,這人怎麼會知道?
“你到底是誰!你怎會知道這些!”東方尋問道。
無名對着東方尋笑了笑,伸出了右手坐着扯線的動作。
東方尋這個時候大吃一驚!
“您是小路子!”東方尋說道。
“太子殿下還記得老奴,老奴真是欣慰!”無名說道。
“老奴今日來就是要將老奴八年前的所見告知所有人!赫連皇后是一個清清白白的人!”小路子高聲說道。
“當日母后仙逝,本宮是第二日與太皇太后一同回宮,聽到母妃已死的消息,當時你已經不在了,本宮以爲你…”東方尋沒有說出剩下的話。
“太子認爲老奴已經死了吧!”小路子說道。
酈妃一直在觀察着小路子和太子的神態,看這樣子兩人真的是第一次見面!那這小路子當真是在這一天出現?
“老奴苟且到今日,就是爲了這一天!八年前的晚上,老奴伺候太子您休息後準備去用膳,結果看到了一個人,偷偷的進入了皇后娘娘的寢宮裡面,老奴當時不敢有所動靜,只能夠在外面一直觀察!等了一會,那人出來了,老奴跟着那人後面,在御花園的湖邊,那人停了下來,扔了一樣東西到湖裡面。老奴當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只能夠等那個人離開後跳進湖裡面找尋。”小路子回憶着當時的情景說道。
“就在老奴回去的途中,聽到有人說皇后娘娘出事情了!老奴急忙跑到太子寢宮,看見裡面已經空無一人,老奴猜想有人已經將太子轉移了,於是老奴只有偷跑出宮,等着現在這個時候!”小路子繼續說道。
“小路子,你說的那個闖入皇后寢宮的是誰,你可有看清楚她的樣貌?”皇帝問道。
“小路子認得,她就是酈妃的貼身宮女—蓮兒!”小路子伸手指着酈妃身邊的蓮兒說道。
“胡說八道!蓮兒當時一直伺候在本宮身邊,怎會去什麼皇后寢宮,簡直荒唐!”酈妃氣憤的說道。
“老奴不會胡亂瞎說!老奴有證據證明!酈妃娘娘!您且看這是什麼!”小路子邊說邊拿出衣袖裡面的東西,是一塊令牌,雖然看起有些年代,但是上面的字一清二楚。
“呈上來!”皇帝說道。
安公公下去將小路子手中的令牌遞給皇上,皇帝看着令牌,臉色更加的沉重。
酈妃這下心裡面更加的慌張了,宮中的令牌是每年更換的!當年蓮兒回來的時候說過不小心將令牌弄掉了,自己當時沒有太過放在心上,誰知現在冒出這樣的一個人!
“老奴還有一樣東西,就是蓮兒扔進湖裡面的東西!”小路子拿出用手帕包裹好的東西,慢慢的打開,是一個糖人!
糖人有些褪色了,但是小路子保護的很好,還能清楚的分辨出是什麼樣子的。
皇帝看着糖人,心裡面的憤怒油然而除:“酈妃!你最好能夠給朕一個滿意的解釋!”
酈妃聽到皇帝的聲音,嚇得立馬跪地的說道:“皇上!臣妾不知道這個奴才說的事情啊!這個奴才是想要冤枉臣妾!皇上明鑑啊!”
“父皇!這糖人兒臣還記得!是那是兒臣親手買的糖人!”東方尋小心的拿起糖人,自己的看着下出了結論。
皇帝也清楚地記得當日遞上的糖人和這個糖人是一模一樣的!
“酈妃!你給朕說!皇后是不是你陷害的!”皇帝問道。
“皇上!臣妾沒有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臣妾當時與賢貴妃在一起,蓮兒一直伺候在臣妾身邊,怎會去皇后的寢宮!這是在是冤枉啊!”酈妃說道。
“賢貴妃!朕問你,酈妃說的話可當真!”皇帝將目光轉移到了賢貴妃的身上。
賢貴妃欠身的說道:“回皇上!臣妾可以作證當時妹妹是和臣妾在一起,但是至於蓮兒,臣妾就真的不知道了!”
賢貴妃這樣說,等於就是在說小路子當時看到的人就是蓮兒!就是在證明這件事就是酈妃一手策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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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