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人羣聲越來越大,拂輕塵知道節目就快要開始了,心中很是激動,想象着這節目到底是什麼?

“夜子滼,你知道這節目到底是什麼嗎?”拂輕塵詢問着夜子滼。

“你自己等着看不就知道了!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夜子滼閉着眼睛回答着拂輕塵。

拂輕塵的胃口越掉越高,想着這難得一見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也沒去將夜子滼的話放在心上。坐在椅子上面喝着茶來平復自己的心情。

“來了來了!”下面的人羣有人尖叫着。

拂輕塵看向右邊,只見一個天鵝般的花船行駛了過來,上面坐着人,後面跟這四五條這樣的花船,顏色是五彩的很是好看。

幾隻花船行駛到人羣中央後停了下來。人們看着這美麗的花船議論着,呼喚着。

拂輕塵看着花船說道:“這麼大的一隻船做成這天鵝形狀想必是要花費很多錢和時間吧!”

夜子滼睜開眼睛說道:“這幾隻花船是由四大首富出錢辦的。你看這一隻的價錢已經不菲了,這次的賞花大會是皇帝下旨籌辦的,所以纔會如此華麗。”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這花船這麼好看!”拂輕塵繼續將目光方向花船上面。

不一會,有一個像鼓一樣的東西的船使了過來。

“那個是什麼!看起來不像船啊!”拂輕塵指着使過來的圓船問道。

“圓船啊!”夜子滼回答得很簡單,拂輕塵聽到夜子滼的回答後頓時黑線。

“蘇小姐蘇小姐!”下面的人羣呼喊着名字。拂輕塵這次沒有問了,靜觀其變。

圓船使到人羣中間,幾隻天鵝船將圓船圍住,頭向外,紛紛將翅膀撐開。與此同時音樂響起,圓船的正中央被打開,一個蒙着面紗的女子走了出來。粉紅玫瑰香緊身袍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豔豔勾人魂魄。

橋上的樂師們奏起的舞曲,女子合着舞曲開始扭動身子。

“舞得真好,哪像我,就會左扭扭又扭扭,哎,這同樣是女子差別怎麼這麼大啊!”拂輕塵看着女子的舞蹈小聲的嘀咕着。

不一會,女子又從腰間扯出兩根絲帶揮舞着,這絲帶在她的手上像是被賦予了生命般的。舞得極好,拂輕塵都看得出神了。

人羣聲隨着女子的舞蹈越來越沸騰,青絲染墨、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水的精靈般彷彿從鏡子中走來。天上一輪春月開宮鏡,月下的女子時而擡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似筆走游龍繪丹青,玉袖生風,典雅矯健。樂聲清泠於耳畔,手中摺扇如妙筆如絲絃,轉、甩、開、合、擰、圓、曲,流水行雲若龍飛若鳳舞。

最後的隨着音樂聲緩緩停住。全場禁止了,緊接着人羣聲叫道:“好!蘇姑娘舞得真好!”女子在人羣的吶喊聲中從上臺的地方離開了。

拂輕塵看着女子的舞蹈,心中是感慨萬分。

“在想什麼,舞蹈都結束了。”耳邊傳來夜子滼的聲音。

“沒什麼,對了,他們都叫她蘇姑娘,好像都認識她,她是誰啊?”拂輕塵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夜子滼。

“仟瀧國有四大首富,分別是蘇、王、秦、竹,他們各自經營着自己的商業互不干涉,仟瀧國大多數的商業生意都是他們在負責。蘇家負責米,王家負責油,秦家則是負責對外生意,竹家則是文墨和茶。剛剛跳舞的是蘇家的小姐蘇海媚。”夜子滼解釋的很清楚。

“蘇海媚……這首富的女兒長得好看舞得也好,肯定很多人搶着去提親吧!”拂輕塵說着。

就在兩人聊天的同時,重點節目要開始了。

只見圓船的頂部被完全的打開,下面緩緩升上,只見上面擺滿的花蕾,天鵝船上則是鋪滿了點燃的蓮花燈。拂輕塵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身子椅出去,想看得更仔細。

突然間花蕾開了,那景象真的很美,全部的花蕾競相開放好像是預備好了的。曇花開放時,花筒慢慢翹起,紫色的外衣慢慢打開,然後由20多片花瓣組成的、潔白如雪的花朵就開放了。水蓮似的白色的花瓣相互擁着,撒着醉人的香粉。那花瓣,一層層,一片片,如大雪紛飛,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楚楚動人。

“真的是好難得一見的景象呢!曇花是所有花中生命最短暫的,短暫得彷彿只有一瞬,就好像劃過天際的流星,那一瞬燦爛無比,一旦凋零就不留一絲曾經存活的痕跡。曇花是沉默着的隱者,它從不羨慕衆花的奼紫嫣紅;它淡薄人世間的一切名利,甚至從不在喧鬧的白天踏入人羣一步;它躲在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

在人們疲憊入眠的夜間,卻獨自走了出來,用自己最爲珍貴的生命爲夜間添加了一抹淡淡的清香,就用這它來撫慰着人們的心靈。”拂輕塵說着自己心中的所思所想。

曇花完整地開放了,在月光下,那紫色筒裙似的花托包裹着潔白的花朵和黃色的花蕊,黃白相映,真是美麗極了。一陣微風吹過,花朵兒微微顫動着,縷縷清香迎面撲來。真是又誘人,又可愛。美麗的曇花,以驚人的速度奇蹟般地怒放了,一朵接着一朵,悄悄地散發着一陣沁人心脾的清香。

“曇花一現,有時又像這人的一身一樣,短暫而又不遺憾,把自己最美麗的時間充分的發揮了出來,不留下一絲絲的遺憾。”夜子滼走向拂輕塵身邊說着。

“嗯,所以人這一身一定要爲自己精彩而活!想做什麼就要大膽的去做,不要爲自己留下一絲絲的遺憾!”拂輕塵很贊同夜子滼的想法。

兩人可能不知道,就今天的這一段話在拂輕塵和夜子滼今後的很多決定裡面有着至關重要的意義。

“好了,節目看完了,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拂輕塵說道。

“嗯,走吧!青衣應該在馬車那裡等着我們。”夜子滼說道。

兩人離開佘香居,向着來時的馬車走去,人羣也散了很多,回去的路上也沒有剛來的時候那樣擠。

“夜子滼,你到底是做什麼的?爲什麼你的家裡面只有青衣一個人,我看你的穿着打扮不像家裡面沒錢的樣子……”拂輕塵突然問道。

“我?我做着身不由己的事情。”夜子滼回答得很落寞,拂輕塵看着夜子滼不像多說的模樣,也沒有在繼續問下去,兩人就這樣走到了停馬車的地方。

“少爺,拂公子你們玩得還開心嗎?”青衣遠遠的看見兩人走過來,等到走進時問道。

“嗯,還不錯!青衣大哥,你看我今晚上贏到的百花燈,怎麼樣,漂亮吧!”拂輕塵將手中的百花燈拿給青衣看。

“我可是聽說這百花燈不好得到呢,看來拂公子很厲害啊!”青衣讚歎到。

“嗯,還多虧了你家少爺幫助我,不然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得到這百花燈呢!”拂輕塵沒有將所以的功勞都攬着自己的身上。如實回答了當時的情況。

“回去了,上馬車吧!”夜子滼說着上了馬車。

“來,拂公子,我們上車吧!”青衣說道。

拂輕塵上了馬車,看見夜子滼閉着眼睛坐在裡面,想來可能是許久沒有外出,今天完了這麼久累了。

青衣駕着馬車往回走,想着拂小姐的到來可能是命中註定的,一直不愛外出的少爺也願意出來走動,青衣很是開心。

“駕!駕!”馬車向來處走去。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寂靜着。

“少爺,拂小姐,到了。”青衣說道。

拂輕塵下了馬車,扭動着身子。夜子滼也緊隨其後的下了馬車。

“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明天見!”拂輕塵揮着手向着廂房走去。

“青衣,你也去休息吧!”夜子滼對着青衣說道。

“少爺,等我服侍你安寢後我自會休息的,少爺請。”青衣原則的說道。

青衣自夜子滼有記憶時便一直相處在一起,青衣的脾氣夜子滼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自己在怎麼說也是無用功,所以只能罷了。

夜子滼和青衣向着房間走去,心突然疼痛了起來,夜子滼知道自己發病了,手捂住胸口想減少疼痛,但是無用,青衣發現了夜子滼的不對勁,上前扶住夜子滼。

“少爺,感覺怎麼樣,拂小姐給你的藥在哪裡?”青衣問着那日拂輕塵給夜子滼的隨身藥丸。

“在左側腰間……”夜子滼吃痛的回到道。

青衣連忙將夜子滼扶進房間躺上牀後,將夜子滼左側腰間的藥丸倒出喂進夜子滼口中。

“少爺,我這就去請拂小姐,你等下!”青衣急忙離開房間去叫拂輕塵。

拂輕塵回到房間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茶喝着。正要寬衣就寢的時候傳來青衣的敲門聲:“拂小姐!拂小姐!你就寢了嗎?”

拂輕塵將衣袋繫好,走到門前將門打開,看見青衣一臉焦急的模樣問道:“青衣大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拂小姐,少爺的病發作了!您快去看看吧!”青衣慌張的說道。

“青衣大哥你先別急,我這就跟着你過去看看!”拂輕塵安撫這青衣說道。

兩人急忙向夜子滼所在的房間走去,推開門,拂輕塵走向牀邊,看見發病的夜子滼臉色蒼白的躺在牀上,嘴脣上面全是牙印,額頭上也都是冷汗。

拂輕

塵將夜子滼的手拿出來把脈,邊把脈邊問着青衣:“我給他的藥丸你剛剛喂他吃了嗎?”

“嗯,我將少爺扶進房間的後就喂少爺吃了!”青衣立馬回答。

夜子滼的脈象很是奇怪,時急時緩,忽上忽下。拂輕塵摸着脈搏沉思着。

青衣看着拂輕塵一動不動的又不敢去打擾,只能在一旁乾着急。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夜子滼也慢慢的回覆平和。拂輕塵起身對着青衣說:“他暫時沒有事情了,我這就去藥爐給他熬藥讓他好受些,你就在這裡守着吧,有什麼事情就叫我!”拂輕塵交代完就離開房間走去藥爐。

拂輕塵進到藥爐,將紅景天、枸杞子、紫河車、甘草等藥材拿出來放進藥罐子裡面煮着。邊煮着邊想着說:“我必須快點啓程去尋找血蛤了,這夜子滼的病不能脫下去了,今天都還不是月圓之夜就發病了!”

一會兒藥就好了,拂輕塵將藥倒出,端到夜子滼房間,青衣將夜子滼身子擡起,這樣方便拂輕塵將藥喂進夜子滼的嘴裡面。

“拂小姐,少爺這次發病得很突然,以前都是在月圓之夜纔會發作,這次可是沒有任何預兆就發病了!”青衣看着拂輕塵將藥喂入夜子滼的口中時問道。

“嗯,我知道了,我已經打算啓程去尋找血蛤了,只有這血蛤才能救你家少爺的病!”拂輕塵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血蛤!是不是四寶之一的千年血蛤!”青衣問道。

“就是那個,只有千年血蛤才能延續你家少爺的命,不然你家少爺活不過兩個月了。”拂輕塵說出了事情的重要性。

“什麼!兩個月!怎麼會這麼短?”青衣聽到拂輕塵的話震驚了!

“你家少爺這次突然發病就是給了我們一個警告,我本以爲只要我悉心調理,你叫少爺的身子還能夠多拖幾天,現在看來是行了!青衣,你去幫我準備下行李吧!我後天就出發!”拂輕塵將藥全部喂進夜子滼的口中後放下碗說道。

“拂小姐是要一個人前去嗎?我聽說這千年血蛤是在廓然山上,那裡有四個季節,每上一層便是一個季節,這千年血蛤便是在最上層的冬的這個季節!”青衣說出自己知道的全部。

拂輕塵點點頭說道:“是的!幾百年來,很多人都去尋找過千年血蛤,但是無一例外都沒有找到,還有人迷失在這廓然山上,你家少爺的病只有千年血蛤能夠醫治,這一行我是必須要去的!”

就在此刻青衣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一邊是少爺,一邊是幫助少爺治病的拂小姐。拂小姐說少爺的病必須要千年血蛤,不然活不過兩個月,可是這幾百年來還沒有聽說誰找到過這千年血蛤,如果拂小姐因爲此物而送命,自己良心又該如何譴責!

拂輕塵看出了青衣的擔憂,安慰道:“青衣大哥不用擔心,我自己會小心的,既然我都敢去,那我肯定是準備充分了的,你家少爺的時間有限,我不能在拖下去了,我這還要去準備我離開時你家少爺要喝的藥材和藥丸,我去準備了,青衣大哥也快去休息吧!你家少爺喝了藥睡一覺就會醒了,你不用擔心!”說完拂輕塵就來開去往藥爐準備了。

青衣看着拂輕塵遠去的背影,眉頭凝重着,一躍像外面飛去,只留下一陣微風。

“報告夫人,少爺的身體只能維持兩個月了!”青衣向着一個女子報告着。

女子坐在椅子上面,前面有紗帳遮住,看不清女子的樣貌,只有聲音發出。

“兩個月!怎麼這麼短!你請來的神醫有沒有說怎麼醫治!”女子聽到青衣的回答嚴厲的問道。

雖然隔着紗帳,但是青衣還是能夠感覺到女子凌厲的目光掃射在自己身上,青衣跪在地上回答道:“需要千年血蛤才能醫治少爺的病!”

“千年血蛤……”女子唸到。

“這千年血蛤乃廓然山靈物,幾百年來尋找此物的人數不勝數,但是都無功而返,甚至還丟失了性命,那女子當真要去尋找此物?”紗帳裡的女子問着青衣。

“是的,已經決定好了後天一早出發!”青衣如實稟報。

“不錯的女子,等到她將千年血蛤帶回後,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女子!你先回去照顧你家少爺,有什麼事情在來稟報!”女子吩咐到。

“是,青衣告退!”說罷青衣離開了。

“來人!”女子叫喚到。

“主人有何吩咐!”黑暗中出現了一個人影。

“你去查查那個女子的身份,還有,找幾個身手矯健的保護她去廓然山!”女子交代到。

“是,屬下這就去辦!”說完就消失了,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似得。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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