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緩過神,銷售顧問已經迎了上來,“葉小姐,感覺車怎麼樣?”
“OK,我個人覺得沒問題了。”葉雲裳滿意的點點頭,頓了頓,又問道:“剛纔出去那輛車裡的人,他們是來買車的嗎?”
“對啊,怎麼葉小姐認識他們?”銷售顧問眼前一亮,說不定他又能達成一筆業績。
“剛纔沒看清,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我認識的人。”葉雲裳否認的笑說道。
將手續辦理好,她直接把車開回家,這車是葉父爲她買的,上次她出車禍開的是瀟瀟的車,雖然林家不在意那點錢,但葉父這邊照價賠償了所有維修費,順便爲她預定購買了這輛車。
有輛車以後上班方便,葉雲裳也就沒拒絕。
只是這樣的好心情她沒能維持多久,剛把車開回公寓樓下,一個不速之客的身影赫然出現在她眼前。
不知爲何,她現在看到江漠遠那張臉,就打心底的對他產生了厭惡感,尤其是在宴會上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
“雲裳,你回來了,我們能不能聊聊?”江漠遠一個健步走到她跟前,眼神中帶着一絲渴望。
葉雲裳把車鎖好,拎着包準備上樓,並不想跟他多談,一副將他視爲陌生人的態度。
江漠遠急了,眉頭略微擰緊,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情緒激動的問:“雲裳,你是不是跟宮祁貄在一起了?是不是跟他一起回大院了?”
他的話成功吸引了葉雲裳的興趣,停住前進的腳步,側身看向他,說道:“是,我的確是跟宮祁貄回了大院,昨天你不是看到了嗎?”
昨天在宮家大宅的門口,她可是清楚的看到江漠遠的黑色奔馳車經過。
“那你回答我,你是不是跟宮祁貄在一起了?”江漠遠看似一臉的緊張,說話的聲音都略顯顫抖。
但他這個樣子,令葉雲裳感到可笑,總給一人惺惺作態的感覺!
“我跟誰在一起,這是我的自由,貌似我沒有必要向你報告吧?”她甩開了他拽住自己的手,刻意退後一步,試圖跟他保持距離。
“雲裳,我知道我已經沒有資格重新站在你身邊,如果你能找到一個給你幸福的男人,我會祝福你。但是宮祁貄那樣的男人不適合你,他給不了你一心一意的愛,給不了你要的幸福!”他情緒越來越激動,步步緊逼她。
“呵呵~”葉雲裳一陣冷笑,諷刺地看向他:“他給不了我,那你告訴我,誰可以給我?是你嗎?”
她的問題讓江漠遠一時啞然,他心底有一千個、一萬個衝動想告訴她,他能給她幸福,但是……
見他不說話,葉雲裳繼續說道:“我和宮祁貄的事情就不勞你操心了,還有,回去代我向裴小姐問好,她爲了我和宮祁貄的事情,應該費了不少心思吧?”
“什麼意思?”江漠遠有些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葉雲裳意有所指的問。
江漠遠的臉幾乎都快擰成一團了,到底子琦還瞞了他什麼?
在一起這些年,葉雲裳也算是瞭解他,此時此刻看到他滿面愁容不解的模樣,大概也猜到事情的始末都是裴子琦一手策劃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你告訴我好不好?”江漠遠再次拉着她的手臂,情緒失控間,手上的力度也加重了不少。
葉雲裳掙扎着想要擺脫他,可這次無論她怎麼努力,就是擺脫不了他的糾纏,“江漠遠,你先放手,這裡是公寓樓下,你放尊重點好不好?”
“對不起,我……”
“你想知道真相,最好是回去問裴子琦,我想沒有任何一個人比她更清楚整件事的經過!”事已至此,該說的她都已經說了。
悄然的後退幾步,看他沒有逼近,葉雲裳轉身快步離開。
江漠遠一臉茫然的站在原地,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心底莫名的涌出一副副不堪的畫面,難道子琦她又故技重施?
帶着一肚子的疑問,江漠遠驅車來到裴子琦的公寓,從離開裴家大宅後,裴子琦就一直呆在這。
在陽臺上看到心愛的男人來了,她故作神秘的躲在門後,等他開門進來時,像要嚇唬他一下。
只不過事情好像沒有按照她想象中的那樣去發展,她笑得嫣然燦爛的從門後跳出來,對上的卻是他那雙略帶怒意的眸子。
“阿遠,你怎麼了?”裴子琦上前勾住他的手臂,焦急的問。
“子琦,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江漠遠冷眸一沉,直接質問她。
裴子琦心底‘咯噔’一下,臉色瞬間慘白,難道阿遠是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假的?
看到她的反應,江漠遠心底那最後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他的枕邊人,果然瞞了他不少事情!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裴子琦眼神躲閃的看着他,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會如此表現。
而她此時的一顰一笑,甚至是某個眼神和小動作,都被江漠遠看在眼裡,冷沉地再次問道:“你是不是在宴會上算計了雲裳和宮祁貄?”
“沒有,我怎麼敢在林家的宴會上做那些事情!”她眼眶微微睜大,矢口否認。
江漠遠的眸子愈加地冷冽,盯着她的眼神,彷彿有一道利爪隱藏在其中,隨時將她的謊言劃開!
“沒有?那爲什麼雲裳會讓我來問你?”
“我,我怎麼知道!”她佯裝鎮定,咬緊牙關就是不肯承認。
江漠遠走到陽臺,從大衣中拿出香菸,點燃,送到嘴邊吸了一口後吐出一絲絲雲煙……
裴子琦站在他身後,五指攥緊成拳,臉色白得如紙!
兩人就如此沉默着,裴子琦看着他的背影,心底隱隱發疼,輕咬下脣,走到他身後,將臉頰貼在他的背上。
“阿遠……”
她呢喃喊着他的名字,纖纖玉手才身後反擁住他,“我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江漠遠默不吭聲,抽完了一根,繼續點燃了第二根。
他的冷漠讓裴子琦重重地咬着脣瓣,直到一陣腥鹹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她才找到了一絲理智。
“是,是我做的,是我設局在宮祁貄和雲裳的酒中下了藥,也是我讓誘導他們倆進入偏廳的休息室,讓他們發生了關係!”
聽到最後一句話,江漠遠手中的香菸不慎掉落,眼中有股道不明的情緒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