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幾天我可想你了。”葉雲裳忍不住摸了摸屏幕上的臉蛋,哪怕是隔空,也像在捏着他可愛的小臉蛋。
“你不在,討厭鬼總是明目張膽地欺負我,我不就跟她開了個玩笑嘛?這些天她的脾氣臭得很,我一點都不想見到她。”
宮奕陽皺起了小眉頭,小嘴也生氣地撅了起來。
“你呀,不跟她鬧,她怎麼會跟你吵!”他們兩人,她現在是清楚的很了。
“我一個人在家裡,無聊呀,就以爲逗她玩玩兒,誰知道她會這麼兇,我以後都不會理她了。”他下定決心的說。
“這幾天我不在,你的功課完成得怎麼樣?”
平常在家,都是她檢查他的功課,現在她不在,這個小鬼有沒有按時完成功課呢?
“有啦,小葉子,我這就給你看。”他放下平板,把小書包裡的作業本翻了出來,一頁一頁地給她看。
這下葉雲裳總算安心了,“很好,真乖!”
宮奕陽美滋滋地捧着平板,樂哈哈地要獎勵,“嘻嘻,小葉子,我完成你的任務哦!那你回來是不是要兌現你答應我的事情。”
“這是必須的。”葉雲裳說到做到,給他打了個包票。
“可是……”他坐得有些累了,乾脆把平板靠在牀邊,自己趴了下來,兩隻小腳丫在空氣中晃呀晃的,那臉蛋的嘟嘟肉,都被他的手積壓變了形。
圓圓的樣子,非常可愛。
他可憐兮兮地盯着屏幕,“小葉子,你到底什麼時候纔回來?”
他在心裡默默地數了數,這都已經第五天了,怎麼他們還不回來。
“奕陽乖!我很快就回來了。”
“好吧!”宮奕陽巴不得她現在就回來,可是知道這是沒可能的,只能妥協了。
看着他一臉失落的樣子,她忍不住補了句,“奕陽要乖乖的,我可是有買禮物給你的。”
“真的嗎?”一聽到禮物,他眼睛發亮,精神也抖擻起來。
“當然,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雲裳見宮祁貄從外頭進來了,便對他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快去睡覺吧!”
宮奕陽看了看牆壁上的超人掛鐘,的確該睡覺了,感嘆了一句時間過得真快,便掛了視頻。
放下手機,葉雲裳主動走到宮祁貄身邊,從他身後環住他,“祁貄,去哪了?”
這幾天的二人世界,甜蜜蜜地讓他們的感情增漲了不少。
他從紙袋拿出一條雪白的長裙,遞給她,“穿上,看看好不好看?”
這是他特地挑選了好久,纔買的,爲的就是接下來一個重要的儀式。
她攤開一看,頓時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
把裙子拉入懷裡,她水眸渡入一絲淺笑,灑落的笑漣,比大海還要纏綿,清麗的嗓音透着甜蜜,驚訝問道:“你挑的?”
“好看嗎?”他攬住她的細腰,問道。
“穿出來給你看。”葉雲裳高興極了,拎着裙子就往洗手間走去。
兩三分鐘過後,穿着長裙子出來的葉雲裳,宮祁貄光是看了一眼,大有一種驚鴻一瞥的感覺。
她十分滿足地看到他眼底的驚豔,羞答答地轉了一圈,跑到他跟前,問道:“怎麼樣?”
裙子款式不是十分正統的晚禮服,而且加了點休閒元素,及腰的紡紗爲裙子填了份仙氣,最讓人驚豔的是後背V形的鏤空,把她完美的蝴蝶骨展露無疑。
她原本就膚白,穿上這條裙子,長髮飄飄,隨意地披在肩上,整個人美不太真實。
他幫她整理了一下前兩天送給她的項鍊,理了理微亂的長髮,嘴角勾出一抹滿意的笑弧,如實說道:“很美!”
葉雲裳嬌羞一笑,挽住他的手臂,這次留意到,原來他也換了一身西裝,鮮少穿白色的他,原來穿起來是這麼帥氣。
“我們要去哪?”她心底的好奇已經掩蓋不住了。
他勾了勾她的小翹鼻,“一會你就知道。”
又是這句,這男人能不能有點新意。
知道自己不會問出什麼結果,她乾脆閉上嘴巴,如一隻小貓溫順地跟在他身邊,走出了度假村。
兩人坐上觀光電瓶車,離開了酒店。
一路上,他們都十分默契地沒有說話,極其享受着這片刻的寧靜。
兩人十指相扣,她安靜地靠在他懷裡,耳邊傳來的,是他砰咚力十足的心跳聲,微風輕輕吹拂着臉蛋,陽光溫暖又不燥人,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他幫她撩開擋住臉蛋的長髮,嘴角一直揚着笑意,眸底盡是溫柔如水的漣漪,看着懷裡的人兒,心裡滿滿的都是滿足感。
車程不長,也就幾分鐘時間,便停了下來。
她這是也睜開了眼睛,看着前方的教堂,有點怔住了,她想過千千萬萬種可能,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會來教堂。
心跳莫名地加速起來,臉蛋就算沒有抹上脂粉,也透着淡淡的粉紅。
有人上前,把一束十分精美的藍色妖姬交到宮祁貄手中,“宮太太,送給你。”
她嘴角掩蓋不住的笑意,略顯羞澀,“幹嘛好端端的要送我花?”
說話間,她已經把花拿到了手裡,“早知道是要來教堂,就讓我好好打扮一番嘛!”
“你知道你現在有多漂亮嗎?”他牽起她的手,在她手背溫柔地落下一吻。
葉雲裳微微一笑,悸動的看着他。
風吹過,她擡頭看向教堂,這裡不像別的地方那麼巍峨莊重,許是地方習性的不同,這個海邊的教堂,也染上了幾分浪漫氣息。
通體的白色,拱形的天花頂,通透的都是藍色的琉璃瓦,看起來十分夢幻。
今天不是禮拜日,所以教堂沒有人,就連神父也沒有,安安靜靜的,此時此刻,就該是屬於兩人的小空間。
綿延至聖臺的紅地毯,兩人緩慢地向前走着。
來到聖臺前,宮祁貄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嚴肅地對着十字架上的耶穌,開始宣誓,“我,宮祁貄,今日在耶穌面前,莊嚴宣誓,今生今世,只愛葉雲裳一人,無論貧富,只忠於她一人,不離不棄。”
他的聲音不急不慢,沉沉穩穩地帶着一股厚重感,每一個字都十分有力量地蹦落在她心湖,沒有激起千濤駭浪,但泛開的漣漪,卻久經不歇。